最新網址: 王文忠以及親兵一行人,從帝都東門出發,一路向東。
騎著寶馬,狂奔了大概一刻鍾的時間。
突然間,天空之中,傳來呼嘯的聲音。
親兵們抬頭看去,頓時看到了他們這輩子,見過最駭然的一幕。
只見一顆巨大的隕石,帶著火光,從天而降。
從他們的視角看去,宛如是一顆巨大的火球,朝著他們,徑直落下來。
“大人,有敵襲!”
親兵立刻暴喝出來,神情凝重。
雖然隕石威力巨大,落下的速度極快。
但這些親兵,都是王文忠精挑細選,精心培養的百戰之輩,並沒有被這巨大的隕石,給嚇破了膽。
反而非常的冷靜,訓練有素,結成戰陣,一副殺機林然、馬革裹屍的模樣。
和親兵們的凝重不同,王文忠一連輕松。
似乎,他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幕。
事實上,在懸鏡司找到他之前。
黃平就已經暗中通知當年從廣陵郡走出來的官員。
他身為九卿之一,那批官員中地位最高的人,理所應當地主持了會議。
也是在黃平口中,他得知有人在暗中報復他們這些從廣陵郡走出來的官員。
至於原因,王文忠也心知肚明。
因此,在懸鏡司找上門來的時候。
他並不是非常配合。
二十五年前,廣陵慘案事關重大。
牽一發而動全身。
稍不留神,便是他也會粉身碎骨。
因此他一點都不希望,懸鏡司來插一手。
甚至,今日襲殺自己,也在王文忠的計劃之中。
巡視皇莊的安排,他沒有改動。
為的,就是引蛇出洞。
然後一網打盡。
只有將這些暗中的老鼠,全都殺了,他才能繼續當高高在上的衛尉卿。
巨大的隕石,宛如一道流光,劃破天空。
快如閃電的速度,沉重如山的重量,撕破了空氣,爆發出尖銳刺耳的破空聲。
聲音之響亮,都能震碎普通人的耳膜。
王文忠騎在馬背上,臉色風輕雲淡,似乎絲毫沒有把天空中的隕石,放在心上。
這,是他身為大宗師的自信和風度。
“給我破!”
王文忠一拳朝天。
凝練到極點,恐怖到磅礴的真氣,匯聚於手心之中。
化作一道金色拳印。
這一道金色拳印,通體金光燦爛,好似由黃金鑄造而成一般,給人一種大氣磅礴,不可直視的感覺。
金色拳印,衝天而起。
以浩浩蕩蕩,萬馬奔騰之勢,轟在了巨大隕石上面。
轟——
轟鳴聲響起!
九天之上,雷聲轟鳴。
動靜之大,好似山嶽崩塌,江河道流。
巨大的衝擊波,以隕石為中心,朝著四周擴散出去。
地面上,被削去了厚厚一層泥土。
一時間,塵埃漫天。
宛如沙塵暴一般,籠罩了方圓十裡的天空。
哢嚓哢嚓!
隕石上面,發出一聲聲哀鳴。
巨大的裂縫,一條接著一條出現,如同蜘蛛網一般,朝著四周擴散出去。
轟鳴一聲!
隕石碎裂!
直徑數十丈的巨大隕石,就被王文忠這般,霸道地一拳轟碎。
身旁的親兵,看到這一幕,紛紛激動而熱烈地高呼著。
“大人威武!”
“大人威武!”
“大人威武!”
“大人威武!”
……
他們慶祝的聲音,是如此的熱烈,如此的亢奮,好似剛剛打贏了一場決戰似的。
實在是,王文忠剛才的表現,太過駭人。
如此巨大的隕石,竟然被一拳轟碎。
簡直不是人!
超過了普通人能夠想象的范疇。
王文忠騎在馬背上,臉色風輕雲淡,雙手放在背後,一副絕世高手的模樣。
只見他嘴角微微上揚,嘴裡發出一聲輕哼。
“跳梁小醜,也敢在本官面前班門弄斧。”
說話間,王文忠的神念,爆體而出,掃蕩四周。
方圓數裡之地,都被他掃蕩了一遍。
哪怕是一株小草,一粒砂礫,都逃不過他的探查。
不過,方圓數裡之內,他並沒有找到襲殺之人。
緊接著。
天空之中,再次震動。
一顆顆巨大的隕石,從天而降。
數量之多,宛如流星雨似的。
就連天空,都被這些隕石上的火焰,染成了紅色。
巨大的威力。
浩浩蕩蕩的氣勢。
給人一種天塌了的感覺。
親兵們紛紛臉色大變,驚呼絕望地,看著這末日一般的景象。
王文忠看到這一幕,鼻中冷哼一聲,眼中殺意濃鬱,宛如萬年玄冰一般冰冷。
“有點意思!”
說罷,王文忠運轉全身勁氣,猛地升空。
胯下的寶馬,因為承受不住王文忠身上傳來的恐怖力量。
當場被震成了一團血霧,炸裂開來。
王文忠騰空而起,凌空虛步,宛如仙人似的,飛升天空,直面隕石雨而去。
“撼天神拳!”
“給我破!”
真氣,源源不斷地匯聚在手心之中。
王文忠拿出來他的看家絕學——撼天神拳。
一道道恐怖恐怖的金色拳印,從王文忠的拳頭中,爆發出來。
每一道金色拳印中,都蘊含著恐怖的力量,足以排山倒海。
一道道金色拳印,轟擊而出。
目標,便是天空中的巨大隕石。
轟——
轟——
轟——
一道道金色拳印,全都擊中了流火隕石,將流火隕石,大卸八塊。
被擊碎的流火隕石,炸裂開來。
宛如一場流星雨。
絢麗奪目。
又暗藏殺機。
王文忠一人一雙拳,宛如天神下凡似的。
漫天的流火隕石,全都擊碎。
做完這一切,王文忠的發梢,甚至都沒有凌亂。
懸浮在半空之中,目光環視四周,王文忠厲喝一聲。
“還有什麽手段,盡管拿出來吧。”
“讓本官看看,你們這些暗地裡的老鼠,有多大的本事。”
王文忠非常霸道,有非常自信地說著。
他的言論,幾乎開戰,跳動著滅王會眾人的神經。
……
“聖母,狗賊太囂張了!”
“讓我們出手,滅了他!”
“殺狗賊,報仇!報仇!”
虛空之中,滅王會眾人,群情激湧。
在場之人,全都雙眼猩紅,怒發衝冠,恨不得立馬衝上去,將王文忠大卸八塊。
為首的聖母,卻非常的平靜,不為所動。
只有她眼中不停流轉的冰冷殺機,才透露出她內心的仇恨和瘋狂。
但是,即便再瘋狂,再仇恨,她也不會輕舉妄動。
因為她很清楚,他們要對付的,是一個大宗師。
大宗師,絕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
貿然行動,絕不是在復仇,而是在送死。
聖母語氣冰冷地說著。
“不要被王文忠激怒了!”
“按照計劃,布置大陣!”
隨著聖母下達命令,其他人,哪怕再痛恨王文忠,也不得不接受聖母的命令,壓下心中的怒火,布置大陣。
與此同時。
聖母時不時地操縱隕石,落向王文忠。
這些隕石,當然傷害不了王文忠,但是卻能騷擾王文忠。
半空之中,王文忠一次又一次地打碎了隕石。
但是幕後之人,始終沒有露面。
王文忠臉色陰沉,嘴裡喃喃低語。
“是在準備陣法嗎?”
王文忠不是傻子,幕後之人遲遲沒有露面,打得什麽算盤,他心裡很清楚。
以弱勝強,無非就幾種手段。
要不使用奇物,但是代價極大。
要麽布置陣法,費時費力。
毫無疑問,幕後之人,就是在布置陣法對付他。
不過,這也暴露了一點。
幕後之人,沒有大宗師的戰力。
如果真有大宗師級別的戰力,何須這麽麻煩?
想明白這一切後,王文忠也不再挑釁,而是閉目養神,靜靜等待幕後之人準備好。
王文忠,當然可以不等幕後之人布置好陣法,直接離開。
但是,一旦離開,再想斬殺這些陰溝裡的老鼠,極為困難。
因此,王文忠寧願冒著一些風險,靜靜等待幕後之人布置好陣法。
今日,他一定要以絕後患。
即便對方布置了陣法,王文忠也有信心,一力破萬法。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是沒用的。
王文忠緊緊地等候著。
似乎,雙方都有默契。
王文忠不走,哪怕落入陣法之中,也要鐵了心斬殺滅王會。
滅王會,也有條不紊的布置陣法,針對王文忠。
一刻鍾之後。
九道光柱,突然衝天而起。
陣法,憑空出現。
宛如一個巨大的囚籠,籠罩了方圓十裡的大地。
隨著陣法布置完成,聖母玲瓏有致的身軀,也突兀地出現在王文忠身前。
速度之快,宛如瞬移一般。
王文忠看向聖母,聖母的面龐,包裹在帽子之中,還帶著一層薄紗,看不清她的真容。
不過聖母身上的氣息,依舊讓王文忠感到熟悉。
“你的氣息,很熟悉!”
“你是……”
“三夫人!”
王文忠眼中爆發出兩道精光,認出了眼前之人,乃是當年廣陵郡郡守的三夫人。
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三夫人嫵媚動人的俏臉,玲瓏豐腴的嬌軀。
“狗賊,原來伱還記得我!”
聖母的聲音,冰冷的如同萬年玄冰,殺機,怎麽遮掩都遮掩不住,都要溢滿出來了。
“哈哈哈!”
“三夫人你那驚為天人的容貌和身軀,本官豈會忘記?”
“可惜了二十五年前,隻抓到了大夫人和二夫人,沒有抓住三夫人你。”
“三夫人你可知道,大夫人和二夫人當年,在我們兄弟幾人的胯下,嚎叫了整整一天一夜,氣絕而亡。”
王文忠的聲音中,流露出一絲戲謔和回味,似乎還在緬懷當日的妙事。
聖母,修長的手指,緊緊地握了起來。
她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
她知道,這是王文忠在激怒自己。
索性,這二十五年不堪回首的日子,鍛煉出了她鋼鐵一般堅硬的心臟。
王文忠的這些雕蟲小技,根本動搖不了她的心境。
“呵呵!”
“沒想到堂堂九卿之一,居然也會有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王文忠眼中閃過一抹詫異,冷冷說道。
“看來,三夫人你和大夫人、二夫人之間的關系,並不好啊。”
“聽到他們這麽悲慘的下場,也不惱怒!”
“廢話少說!”
“王文忠,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說罷,聖母也懶得多費口舌,直接操縱大陣,對著王文忠殺去。
天空之中。
一座山嶽,緩緩成型。
遮天蔽日一般。
壓在眾人的心頭,壓抑地幾乎要眾人喘不過氣來。
“王文忠,這就是我為你準備好的墓碑!”
隨著聖母話音落下。
只見她手指輕點,巨大山嶽,轟然落下。
這用陣法之力,形成的山嶽虛影,威力可比流火隕石大太多了。
即便是王文忠這位大宗師,也臉色凝重。
“給我破!”
王文忠再次施展撼天神拳。
金色拳印,衝天而起。
不過這一次,金色拳印,被山嶽虛影給鎮壓了。
山嶽虛影鎮壓了金色拳印後,猛地砸下,壓在王文忠的身上。
下一秒。
王文忠的身影,炸裂開來。
不過,並沒有血霧。
也沒有慘叫。
被鎮壓的,不過是王文忠幻化出了分身幻影罷了。
王文忠,早就在不知不覺之間,金蟬脫殼。
在分身幻影炸裂的瞬間。
空氣一陣扭動。
王文忠突兀地出現在聖母背後。
然後,一爪探出,直刺聖母的喉嚨,沒有一絲一毫的憐香惜玉。
神龍探爪!
防不勝防!
聖母的腦袋,直接被王文忠摘了下來。
但是,王文忠的臉上,也沒有絲毫喜色,反而陰沉無比,能夠擰出水來。
“假的!”
“虛影!”
他剛剛斬殺的聖母,也並非真身。
“呵呵!”
“王文忠,你的無影遁赫赫有名,你以為我會不防著嗎?”
不遠處,聖母的身影,緩緩浮現出來。
她嫵媚的俏臉上,露出森冷的笑容,似乎王文忠的反應,全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剛才那一道分身幻影,只是誘餌。
引誘王文忠對自己出手。
她就是篤定了王文忠急迫的心情,會暗中偷襲自己。
最終,王文忠因為這次偷襲,暴露了自己的真身,給了聖母鎖定他真身的機會。
然後,雷霆一擊!
“王文忠,去死吧!”
聖母歇斯底裡地怒火出來。
她的聲音中,蘊含了濃濃的怒意,宛如噴發的火山。
她這一聲怒火,吼出了二十五年來的憤怒和仇恨。
下一秒,九座山嶽虛影,從天而降。
這是她用陣法,能夠催動的最強招數。
九座山嶽虛影,以排山倒海之勢壓下。
一時間,天色黯淡無光。
似乎,天崩地裂一般。
九座山嶽虛影爆發出來的威力,足以毀天滅地。
對於王文忠的實力,聖母非常關注。
五年前,王文忠十次破限,晉升大宗師。
五年時間,對於大宗師來說,只是彈指一瞬間,提升並不大。
因此,王文忠的實力,在大宗師當中,只是最弱小的那一部分。
按照聖母的計算,九座山嶽虛影,足以鎮殺王文忠。
果不其然。
在看到九座山嶽虛影的瞬間,王文忠臉色大變。
在這九座山嶽虛影之中,他感受到了濃濃的殺機,以及……二十五年來,從未感受過了生死危機。
被這九座山嶽虛影砸中,即便他是大宗師,也會被砸成肉泥,死的不能再死了。
山嶽虛影,轟然落下。
深陷絕地的王文忠,眼中卻沒有絕望。
而是,歎了一口氣。
“這一招,本來是不想留給你的!”
“是你逼我的!”
說罷,一柄血色長劍,出現在王文忠的手中。
這一柄長劍,樣式古樸。
劍刃之上,有著殷紅的血跡。
這些血跡,看上去,好像擁有生命似的。
似乎,下一秒就要活過來。
奇物!
這是一件奇物!
聖母瞳孔猛地一縮,縮成針尖大小。
奇物,是最不可估計的東西。
沒人知道,奇物有什麽神奇的作用。
而且,王文忠拿出的這件血色長劍奇物,是情報中,完全沒有的。
這意味著,王文忠得到這件奇物的過程,瞞過了所有人。
王文忠手持血色長劍,眼中露出一抹肉疼。
這柄血色長劍的副作用,他心知肚明。
危害極大!
不到萬不得已,他絕對不想使用。
只是,在生死危機面前,已經顧不得這麽多了。
只要能斬殺滅王會的人。
所有的付出,全都是值得的。
王文忠將血色長劍,高高舉過頭頂,然後眼中閃過一道厲色,重重揮下。
“斬!”
一道血色劍芒,在聖母的瞳孔中,綻放出來。
這一抹血色,比櫻花還要燦爛,比玫瑰還要奪目。
好似在這一瞬間,天地間,萬物為之黯然失色,只剩下這一抹血色。
血色劍芒所過之處,山嶽虛影被斬碎。
九道山嶽虛影,僅僅堅持了三息。
就被全部斬碎。
裂口處,光滑如鏡。
可見這一道血色劍芒威力之大。
聖母費盡心思布置的絕殺之陣,就這樣,被一道劍芒,輕描淡寫地破了。
血色劍芒連破九道山嶽虛影后,王文忠再次斬出一劍。
血色劍芒,斬向聖母。
威力之大,勢不可擋。
聖母連忙借助陣法之力,騰挪輾轉。
她布置的陣法,除了擁有極強的殺伐之力外。
還能借助陣法之力,隨意閃動,是極強的保命手段。
但是,聖母還是小覷了血色劍芒的威力。
這道血色劍芒,威力之大,直接撕裂了大陣。
一瞬間,滅王會的眾人,暴露在王文忠的眼簾之中。
王文忠嘴角上,露出猙獰可怕的笑容。
腦海中,似乎已經在想,該怎麽折磨這些陰溝裡的老鼠。
在大陣被破的瞬間,聖母就意識到。
今天襲殺王文忠的計劃,徹底破產。
她已經不可能憑借自己的力量,斬殺王文忠了。
血色劍芒,橫掃一切。
眼看著滅王會眾人,即將被鎮壓的時候。
突兀的,滅王會眾人,以及聖母,瞬間消失不見。
王文忠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擠都擠不出來。
“挪移類奇物!”
“該死!”
王文忠緊握的拳頭,狠狠砸下,直接在地面上,砸出一個巨坑。
好像,就連這樣,也無法發泄他心中的憤怒和不甘。
王文忠的臉,氣得猙獰可怕。
功虧一簣!
竟然讓這些陰溝裡的老鼠跑了。
在王文忠為滅王會逃跑而感到惱怒的時候。
他不知道,遠處十裡外的地方,紀天賜帶著懸鏡司一行人,全程觀看了王文忠與滅王會之間的戰鬥。
“可惜,滅王會的人跑了!”
平陽子臉上露出了濃濃的惋惜,歎了口氣。
紀天賜的嘴角上,卻浮現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跑了?”
“誰說跑了?”
紀天賜的話,頓時讓懸鏡司眾人滿臉驚愕。
“殿下你?”
“呵呵!”
“滅王會眾人,逃不出孤的眼睛。”
“孤已經找到了他們的藏身之處。”
紀天賜看著頭頂上的機緣線,這條機緣線的目標,赫然就是滅王會眾人。
話音落下,懸鏡司眾人頓時大喜,心潮澎湃。
不愧是殿下!
殿下威武!
……
紀天賜沿著機緣線,帶著懸鏡司眾人,來到了一處破廟。
這處破廟,看上去平平無奇,破舊不堪。
是那種風一吹,就能吹到的模樣。
還有密密麻麻的蜘蛛網。
顯然不知道有多少時間,無人造訪了。
“殿下,滅王會的人,真的在這裡?”秦沐陽忍不住問道。
眼前的破廟,怎麽看,都不像是滅王會的落腳之地。
“這裡有幻陣,所以看上去是破廟!”
紀天賜神情淡然。
通過機緣線,他早就看清楚,這裡是一處環境清幽的院落。
只是因為幻陣,所以看上去才像是破廟。
再結合之前滅王會對王文忠之間的交手,使用的絕世大陣。
顯然,滅王會中,有陣法高手。
“殿下,我們直接動手嗎?”秦沐陽問道。
紀天賜搖搖頭。
“先禮後兵!”
“畢竟,我們是來找聖母派合作的。”
從頭到尾,紀天賜都不覺得,聖母派值得被剿滅。
畢竟,命案是曹派的人乾的。
聖母派有沒有做違法的事情。
至於聖母派找王文忠報仇。
這和他紀天賜有什麽關系。
王文忠又不是他的人。
他還巴不得王文忠死在聖母派的手中。
王文忠死了,才方便他對禦林軍的滲透。
紀天賜對著破廟,語氣鄭重地說道。
“在下懸鏡司司正,拜見聖母!”
等了片刻,破廟中,毫無回應。
紀天賜呵呵一笑。
“聖母, 你們滅王會就在這裡。”
“一道幻陣,騙不了孤的眼睛。”
“你們,真的要逼孤動手嗎?”
紀天賜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威脅之意。
他不想動手。
但是,如果聖母派不知好歹。
他不介意讓他們品嘗一下,來自五皇子憤怒的鐵拳。
三息之後。
破廟中,發出一聲輕柔的歎息。
這一聲歎息,柔和清澈,讓人不由自主地覺得,聲音的主人,必定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五殿下,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