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富家子弟打扮的男子正是張安邦,昨夜張安邦越想越氣,氣的半宿沒睡著。
今日議事他本就屬於可參加,可不參加的那種,因此倒也沒人責怪他未到。
張安邦快天亮才睡著,這一覺直睡到半下午。
想起今日大哥會幫自己報仇,於是馬不停蹄的趕往大元帥府,想要親眼看到徐陽落難。
誰知走到大元帥時剛好遇到牛大山從大元帥府出來,一問之下這才發現議事已經結束。
二人寒暄一陣後,張安邦向牛大山打聽徐陽的情況,這一打聽好了。
張安邦蠱惑牛大山在大元帥府外教訓徐陽,這才有了眼前這一幕。
徐陽出來後瞬間場面安靜了下來,看戲的文武官員紛紛站在遠處看著一切。
張安邦正和牛大山吹牛,場面忽然安靜下來,轉身一看徐陽終於從大元帥府出來了。
只不過當張安邦看到身後亦步亦趨的耿蟬兒時,臉色瞬間變得扭曲起來。
現如今雙方已經撕破臉,張安邦也沒必要在和徐陽虛以為蛇了。
張安邦眼神示意了一下牛大山,牛大山瞬間秒懂。
只見牛大山掐著腰大聲說道:“徐陽,大元帥府內你挺厲害啊,不過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只會呈口舌之利,敢不敢和我真刀真槍的打一架。”
隨即身後武將就開始起哄:“老牛,看他那模樣就知道不敢了,走吧走吧。”
同為張安國一系的劉進大聲笑道:“老牛,聽哥哥一句勸,算了吧,看他那細皮嫩肉的,你在給他打壞了。”
張安邦大聲笑道:“徐將軍這模樣確實不錯,比紅袖招的當紅男兒還要好看,若是去了紅袖招,相信很多龍陽們會為了徐將軍一擲千金。”
徐陽冷眼看著這一切,耿蟬兒氣惱道:“張安邦你個王八蛋,再叫囂一句信不信老娘剁了你。”
張安邦聞言看了一眼耿蟬兒,隨後看向徐陽說道:“徐將軍,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牛大山則大笑道:“怎麽?徐將軍在大堂內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麽到外面慫了?”
徐陽拉住想要衝過去的耿蟬兒,冷冷的開口說道:“都說夠了沒有。”
牛大山大聲笑道:“怎麽?你還敢打我?來來來今天爺不打的你滿地找牙,我叫你爺爺!”
徐陽冷冷的說道:“我可生不出來你這麽醜的孫子。”
耿蟬兒和秋竹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遠處的文武官員看看徐陽、又看看牛大山,很多武將不厚道的笑出聲音了。
牛大山滿臉憤怒大聲吼道:“都笑個屁啊!”
隨後用手指著徐陽說道:“懦夫,你敢不敢和爺爺比劃比劃。”
徐陽平靜的說道:“孫子說吧怎麽比劃比劃,用不用武器。”
牛大山見徐陽答應比武,連忙說道:“真刀真槍的比劃,都穿著盔甲呢怕個鳥啊,只要不出人命、不打殘都沒啥問題。”
說完後牛大山見遠處文武官員又是哈哈大笑,像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般弄不清楚到底啥情況。
劉進輕聲提醒道:“老牛,他罵你是孫子。”
牛大山疑惑道:“有嗎?”
劉進一拍腦門無奈道:“你好好讀讀他剛才說的那句話。”
牛大山細細琢磨了一下,發現徐陽還真是在罵他頓時更是氣急了。
二話不說就要提槍去打。衝到一半的時候,徐陽猛地喊了一聲停。
牛大山站在中間大聲說道:“怎麽?怕了?告訴你完了。
” 徐陽開口說道:“孫子才怕了,我只不過是不打毫無意義的仗。”
牛大山氣惱道:“到底打不打,磨磨唧唧的像個娘們!”
徐陽平靜道:“打肯定是要打的,不過得加些彩頭。”
牛大山此時快被徐陽氣瘋了想都沒想直接說道:“加什麽彩頭,趕緊的!別墨跡!”
徐陽伸出一根中指說道:“一千兩銀子,低於一千兩銀子的彩頭我不打。”
牛大山痛快的從身上掏出兩張五百兩的銀票丟在地上,說道:“現在可以打了吧。”
還沒等徐陽回話,劉進說道:“老牛,他的錢還沒掏呢。”
牛大山聞言說道:“我的掏了,你的呢,小子爺爺告訴你,別給爺爺想著偷奸耍滑,爺爺不傻。”
徐陽聞言看向耿蟬兒,他身上哪有銀票,更何況還是一千兩。
耿蟬兒從身上掏出一千兩銀票遞給徐陽說道:“我先借給你。”
徐陽明白哪有什麽借不借的,無非是耿蟬兒為了顧全他的臉面,才如此說的,不由得更是感到耿蟬兒善解人意。
一中立武將主動將兩千兩銀票收好,做起了裁判。
牛大山惡狠狠的瞪著徐陽說道:“現在可以打了吧,磨磨唧唧的。”
徐陽大聲說道:“就咱們兩人有什麽意思,還有沒有其他人願意玩一把的。”
沒辦法,誰讓徐陽現在窮呢, 這次大戰還不知道能有多少弟兄活著回來,徐陽不得不提前做好準備。
戰死的弟兄若還有家屬,撫恤金上是少不了的,若無家屬,他則會收養孤兒,替戰死的弟兄傳宗接代。
無論如何,錢財對於此時的徐陽自然是越多越好。
張安邦愛賭,此時拿出一千兩銀子交給中立將領,並大聲說道:“我張安邦壓牛將軍一千兩銀子。”
隨後張安國一系陸陸續續壓了足足有五千多兩銀子,而壓徐陽的則只有一百多兩。
還是看在耿蟬兒的面子上壓的,多的二十幾兩,少的只有二兩銀子。
徐陽靠近耿蟬兒低聲說道:“再借我一千兩銀子,壓我自己。”
耿蟬兒直接走向中立將領大聲說道:“我耿蟬兒壓徐將軍一千兩銀子,秋竹壓徐將軍一千兩銀子。”
徐陽再次被感動到,他自己知道自己實力,自己壓自己純屬為了多弄些銀子。
但耿蟬兒不知道啊,這得是多大的信任啊。
又過了一會,終於無人在壓銀子。
牛大山看向徐陽惡狠狠的說道:“現在可以打了吧!在磨磨唧唧的老子弄死你。”
徐陽看著牛大山冷笑道:“呵呵,你確定真刀真槍的打?若是不小心傷了你,可別怪我。”
牛大山嘲笑道:“就你?也配傷我?還是好好擔心擔心自己吧,看爺爺不打的你滿地找牙。”
徐陽冷笑一聲,沒有再過多言語,隨即手持瀝泉槍拉開架勢。
眾人見重頭戲終於要來了,頓時四散開來,將場地留給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