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杆,強烈的陽光照射在雪地上,放射出一陣陣亮眼的刺光。
校場內,耿蟬兒的三千親軍和徐陽的兩千飛虎軍,剛剛結束完訓練。
五千人三五成群的坐在雪地上,吃著午餐。吹著牛皮。
這些天下來,耿蟬兒的三千親軍訓練吃飯都和徐陽的飛虎軍在一塊。
畢竟誰能擋得住大冬天的來上一碗熱乎的豬肉燉粉條,再加上兩個熱乎乎的餅子呢。
就在這時,徐陽縱馬飛快的衝進了校場。
五千人望著渾身鮮血的徐陽,瞬間變了臉色。
兩千飛虎軍迅速丟下飯碗和餅子,齊刷刷的站起身。
至於徐陽身後的嶽婉寧,則被眾人選擇性的給遺忘了。
徐陽翻身下馬,擺了擺手示意眾人繼續吃飯。
可兩千飛虎軍這次卻沒有聽從徐陽的命令。
每個人迅速拿好武器,直勾勾的看著徐陽。
仿佛只要徐陽一聲令下,哪怕是天王老子他們都敢拉下馬。
徐陽既感動又無奈,隻好安撫幾句,之後喚來五名校尉和陳亮走向二層木樓。
嶽婉寧見無人搭理自己,隻好自行跟隨徐陽等人走向二層木樓。
徐陽轉身對門口一名親衛說道:“找一下隨軍大夫,幫她治療一下傷口。”
對另一名親衛說道:“去將耿副將和薑副將找來,就說有要事相商。”
兩名親衛低聲稱是,隨後迅速執行命令。
徐陽又對嶽婉寧說道:“你父親的事情晚會再和你說,你先在一樓休息一會,大夫一會就過來。”
不等嶽婉寧回話,便帶著眾人匆匆前往二樓書房。
二樓書房內,徐陽待眾人落座後,不等眾人發問,便先將事情經過詳細敘述了一遍。
隨後陳亮開口詢問道:“你是擔心耿昌會因此針對你?”
徐陽回答道:“這個倒不是特別擔心,路上就思量過了,現在泰安城處於關鍵時期,耿昌這個時候是絕對不會衝我們發難的。”
徐陽接著說道:“主要是擔心張安邦這個人,那些人雖然是混混,但終究也是跟著張安邦混得,這次必然會惡了他。”
趙小虎直接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實在不行就弄死那姓張的跑路。”
趙鐵柱這次沒有製止趙小虎,而劉有根和王大力、王大顯三人則明顯讚同趙小虎的想法。
徐陽無奈一笑說道:“事情還沒有壞到那種情況,只不過此舉肯定會惡了張安邦。”
隨後又對陳亮說道:“從明天開始重點搜集張安邦的資料,看看能不能化解。”
眾人又商議了一陣之後,薑武陽和耿直也來到了木樓二層。
徐陽將事情經過重複給二人之後說道:“還需要麻煩二位將軍將此事告知你家小姐。”
“請耿姑娘幫忙向耿大帥說一下事情原委,並表達一下歉意,我徐陽絕不是故意鬧事。”
若是徐陽孤身一人,誰也不告訴自然是沒有問題,但現在他還有兩千弟兄,他不能自私的只顧及自己,不考慮兩千弟兄的安危。
若是真那樣做了,那他還是徐陽嗎。
耿直、薑武陽兩位副將聽過事情原委之後,拍著胸脯說道:“徐將軍放心,不就是殺了二三十個混混嗎,這算什麽,你的話一定帶到。”
隨後耿直安慰道:“別放在心上,這都是小事,誰還沒殺過幾個敗類了,不過徐將軍這武藝了得啊。”
................
另一邊的嶽連升一口氣跑出去了好幾裡遠。
累的氣喘籲籲的嶽連升扶著牆,大口的喘息著,時不時扭頭看一下徐陽有沒有追來。
確定自己現在安全之後,嶽連升一屁股坐在地上,努力平複著呼吸。
至於自己母親,此時的嶽連升完全顧不上了。
他這輩子活了二十多年,還從未像今天這樣狼狽過。
嶽連升越想越是恐懼,徐陽那渾身浴血的模樣是不是的浮現在他心頭。
儼然成了他揮之不去的夢魘,這種感覺讓他無時無刻不在恐懼。
終於,休息片刻之後的嶽連升下定決心要除掉徐陽這個心魔。
嶽連升起身之後直奔紅袖招,他明白單憑自己,哪怕召集成百的混混也奈何不了徐陽。
為今之計,只能去請自己的靠山,張安邦張大公子了。
畢竟嶽婉寧本就是張安邦看中的女人,現在徐陽將人搶走,依照他對張安邦的了解,此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紅袖招二樓,張安邦斜躺在椅子上,左右雙腿上各坐著一個嫵媚女子。
“張公子,喝酒呀,別光那啥啊,喝完酒咱們在好好玩啊。”一嫵媚女子輕輕拉開張安邦不安分的手,另一命嫵媚女子則說道:“張公子,奴家喂你。”隨後將酒盞中的酒水吞入口中,作勢要喂張安邦。
張安邦樂呵呵的喝下嫵媚女子喂的酒水後哈哈大笑,一副好不自在的表情。
張安邦奸笑道:“現在酒也喝了,菜也吃了,是不是該進行下一項了。”
說完不等兩人回話,猛地站了起來,雙手環抱著兩名嫵媚女子,直接走向床榻,將兩人一丟。
奸笑著看向那兩名嫵媚女子,眼神中仿佛冒著火光。
就在張安邦準備進行下一步動作之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張安邦瞬間打了一個激靈,臉色由白變得有些病態紅。
張安邦怒喝道:“那個不長眼的敢壞本公子的好事。”
門外嶽連升一聽這聲音,頓時身子一抖,暗道:“壞了,來的不是時候。”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知道此時自己若是不說出一個一二三了,張安邦肯定不會輕饒了他。
嶽連升隻好低聲說道:“張公子,是我,嶽連升,有重要的事情向您稟報。”
張安邦聽到是嶽連升,頓時大踏步走向門口,猛地一拉房門,右腳用力一踹。
頓時嶽連升向後倒去,碰到樓梯柱子才止住退勢,可見張安邦用力之大。
張安邦居高臨下的看著嶽連升,冷冷的說道:“今天你若說不個一二三來,後果你自己清楚。”
嶽連升斜靠著欄杆,捂著肚子痛苦的說道:“嶽婉寧被人搶走了,還殺了小人二三十弟兄。”
張安邦愣了片刻,詢問道:“你是說嶽婉寧被人搶走了?就是寄養在你家的那個漂亮小娘子?”
嶽連升連忙點了點頭說道:“就是寄養在我家的那個漂亮小娘子,您指名道姓讓她過幾天來陪您。”
張安邦頓時想起了嶽婉寧是誰,吃慣了嫵媚小娘子的他,對只見過一面的冷豔冰山般的嶽婉寧一見傾心。
前幾日還指名道姓的告訴嶽連升,讓他準備準備,過幾日將嶽婉寧送到他府上。好一吻芳澤。
現在你告訴他在泰安城居然還有人膽敢搶他張大公子看中的女人。
可想而知此時的張安邦是何等的氣憤。
張安邦聞言臉色變得無比的難看,憤怒的說道:“誰!誰搶的!你沒告訴那人那嶽婉寧是小爺我看中的女人嗎”
張安邦在房間門口來回轉圈,呵罵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嶽連升見張安邦此時已經氣憤到了極點,火上澆油般說道:“小人當然說了,可那人說..說.”
張安邦連忙問道:“還說什麽, 別給爺磨磨唧唧的,快說!”
嶽連升急忙說道:“那人說搶的就是您,還說什麽您算什麽東西。”
張安邦頓時氣的火冒三丈,在房內轉悠了幾圈,越想越氣,拿起桌上酒壺,咕咚咕咚慣了幾口酒水之後。
猛地將酒壺摔倒在地,酒壺瞬間四分五裂,兩個嫵媚女子嚇得縮在牆角,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張安邦怒吼道:“是誰!到底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嶽連升見火候差不多了。連忙說道:“就是那天在西市和耿大小姐在一起的那個身上帶著長刀的男子。”
張安邦回憶了一下,頓時記起,那不就是徐陽嗎。
瞬間更加氣憤了,怒聲說道:“好你個徐陽幾次三番的壞小爺好事!給爺等著,弄不死你小爺就不姓張。”
說完也不管房內哪兩個嫵媚小娘子,直接穿上袍子,就要往外跑去。
嶽連升連忙追問道:“張公子,您幹什麽去。”
張安邦聽到嶽連升的詢問之後,停住了前行的腳步。
轉身回頭,猛地快跑幾步,一腳揣在剛剛站起來的嶽連升肚子上。
怒罵道:“你也是個廢物,二三十人打不過徐陽一個人,要你何用。”
隨後又說道:“滾去備馬,小爺要回張府,去找我哥。”
嶽連升捂著肚子,睜著著爬了起來,步履闌珊的跑去後院馬圈。
走出紅袖招後門的嶽連升,臉上露出了一絲扭曲的笑容,心道:“徐陽啊徐陽,我看你這次死不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