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熏雞——”
暖春拖長音,古怪望著石灶前忙碌的田螺等獸人。
“長夏,這時候能做煙熏雞?”
她記得部落做熏肉,都是在寒季。這時候溫度高哪能做煙熏雞,就不怕雞肉還沒熏乾,就直接變味壞掉嗎?
哈哈!
田螺聽到暖春的質疑,輕笑著。
“長夏教的煙熏雞做法, 跟部落製作熏肉不一樣。這煙熏雞做好能直接吃,都不用風乾。”田螺笑著解釋,說話之間,將剩余的白腳雞全部焯水,撈出堆放在藤篩之中。
木琴河雲開始刷鍋,開始燉煮第二輪, 添放燉料、薑蔥和味根醬汁等物。同時,這也是做煙熏雞的一個重要步驟。
暖春眨著眼, 似懂非懂。
不過, 田螺那句直接吃,她聽清了。
放下雙胞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需要我做啥?”暖春乾脆道。沒再問,直接問要做什麽,望著藤篩上焯水後的白腳雞,眼底充滿了渴望。
“暖春過去,幫忙處理雞內髒。”
七十多隻白腳雞,雞內髒就一大堆。
木琴不放心交給沉戎他們處理,剛好暖春過來。
於是,就讓暖春過去幫忙處理雞內髒。這種細致活,還得是雌性做著更放心。
“好嘞!”暖春應著,叮囑雙胞胎幾句,就蹲在水缸旁的小水池幫著清洗處理雞內髒。
“田螺阿姆,燉煮白腳雞交給木琴阿姆她們, 你跟我進廚房,我們該準備茅草杆篦子熏雞。”
這是最後的工序,長夏拿著涼葉和糖,鍋底放著磨石打磨而成的石板。將涼葉和糖攤放在石板上,等白腳雞燉好撈出來瀝水,就能上茅草杆篦子熏製。
田螺跟著長夏進屋,詢問糖和涼葉的用法。
長夏輕聲解釋著,田螺越聽眼睛越亮。
等木琴那邊把白腳雞燉煮好,長夏田螺把涼葉和糖放在石板上,架上茅草杆篦子,隨時都可以熏白腳雞。
“一個鍋,這茅草杆篦子最多放三隻白腳雞。七十多隻白腳雞,那不得蒸二三十次?”田螺計算以後,一臉苦惱。
“等白腳雞都燉好,我們可以騰出石灶,用那邊的鍋熏製白腳雞。”長夏笑著說,接道:“不過,我想部落去沃野捕捉的野雞,應該要拿去部落廣場熏製。”
“肯定的。”田螺道。
白湖街,還有數百獸人。
先不說一人一隻熏製,半隻總該不能少。
這一來,至少需要上百隻野雞。
再加上部落的份量,少算也要熏製數百隻煙熏雞。長夏窯洞庭院再寬敞,終究及不上部落廣場方便。
長夏前提準備好燉料, 味根醬汁不夠用。
木琴讓部落已經熬煮著,等沃野野雞送去部落,味根醬汁差不多能用。薑蒜部落不缺,糖和涼葉,長夏把份量告訴田螺,部落那邊長夏就不參合。
明兒,還得去巍山聖地。
長夏琢磨除煙熏雞,還要準備哪些物資帶去給老猿。
族人隔三差五送來些巍山聖地的野果和野味,長夏沒多問,明白應該是老猿給她捎的。
除巍山猿,誰敢隨意進巍山聖地采摘野果和捕捉獵物?
“長夏,熏雞要蒸多久?”
“十來分鍾吧!”
先後焯水燉煮,雞已經煮熟。小火熏製,隻為上色和提味,隨時能揭蓋翻面。
一聽,只需蒸十來分鍾。
就有獸人忍不住吞咽起口水。
淡淡地煙熏氣味,混雜著雞肉的香味,很快從灶台上升騰,充盈整個廚房朝外面蔓延。
“這味道很奇怪!”
第一次,聞到煙熏白腳雞的味道。
獨特的煙熏氣味,讓木琴他們覺得怪異。
奇怪,有些嗆。
但是——
越聞越饞,越聞越餓。
咕咕!
肚腹的饑餓聲,時不時響起,誰都沒有開口嘲諷。
連長夏都捂著肚子,緊盯著鍋中三隻正在熏製的白腳雞。白腳雞常年啄食鹽塊,雞肉天然帶著一股鹹味,長夏在配料的時候,刻意減輕味根醬汁的份量,同時鹽也酌量添加。
“長夏,能吃了嗎?”栢青踮著腳,催促著。
長夏揭蓋,將三隻白腳雞翻面,讓雞肉盡量熏製均勻,更好看些。同時,也讓雞肉沾染更多的涼葉氣息。
“再等一會兒——”長夏道。
“木琴,根族長過來了。”
河雲進屋,拉了拉木琴。顯然,過去沃野捕捉野雞的族人,這時候應該回部落了。
根過來喊木琴回部落,動靜大。
白湖街都聽到了風聲,那邊的外族獸人,都等著吃煙熏雞。看情況,怕是會有外族獸人過去部落廣場偷師學藝。畢竟這兩天陸續有獸人啟程離開。
“讓他別急,等一等。”木琴頭都沒回,朝河雲擺擺手。煙熏雞就要做好了,再急,也要等她品嘗過煙熏雞之後再說。
“很誘人的香味!”根擠進廚房,眼睛緊盯著灶台,問:“長夏,這就是煙熏雞嗎?難不難做?做好以後能放多久?”
“停——”木琴瞪了眼根。
這人囉嗦什麽,問就問,一問就停不下來算什麽事。
被眾獸人的視線盯著,根面色微窘,訕笑著。閉上嘴,沒再開口追問有的沒的。
“沉戎,把砧板衝洗一下。”長夏道。
一聽,所有獸人眼睛一亮。
這是不是代表著煙熏雞做好了?
隨著長夏再次揭開鍋蓋,濃鬱的煙熏氣味撲鼻而來。這味道獨特而濃鬱,聞著味,特別的饞人。
“長夏,切嗎?”田螺問道。
長夏道:“切。大家忙活半天,不就是為了這口吃的?”
“讓我來——”木琴接過沉戎手上的砧板和刀,讓田螺把熏好的白腳雞放砧板上,揮刀就剁了起來。
木琴刀工沒的說,每塊雞肉相差不大。
“木琴阿姆,三隻都剁了吧!”長夏大氣道。七十多隻白腳雞,她沒必要太摳搜,再說一隻都剁了,再剁兩隻剛剛好。
說著話,長夏再次拿出三隻白腳雞放上茅草杆篦子上熏製。鍋中的涼葉和糖,田螺幫著放了進去。
剁剁——
又是一陣剁菜聲響起。
切好的白腳雞,堆放在陶盆中。
“我嘗個味——”長夏見眾獸人都沒有動手,她率先撚起一塊雞肉塞進嘴裡。一股淡淡地煙熏味,與白腳雞獨特的鹹香味,在味根醬汁等調味的中和下,完美融合在一起。
一點點硬,但是越嚼越香。
跟崧山雞截然不同的口感,白腳雞吃起來有一股韌勁。按說煙熏出來的仔雞,口感應該是細嫩爽滑。
白腳雞卻不同,更像是風乾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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