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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比我更懂穿越!》五百零四 驅虎
季蘭的語氣格外平靜。

然而眾人心緒卻再難安寧。

傾天武神的鮮血順著黑劍的邊緣淌下,如非滴落在地,或許無人察知到劍的變化。

劍有了實體,雖似是並非道器,然而那杆道器長槍卻被斬斷在地。

武神只是自稱,其實傾天武神根本不具備無量境的實力,這一點人盡皆知。

但旁人也大都知曉,縱使是半步無量的聖朝管事,也不願和這幫彌天境的截天門徒多做糾纏。

蓋因他們手上的底牌實在太多。

然而方元一人一劍,就這麽雲澹風輕地梟首來犯之敵......

匪夷所思。

方元實力究竟到達了何種層次?

聖朝管事分辨不出,蓋因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泄露出道境的氣息。

無論人還是劍,都未曾散發出些毫道蘊。

莫非方元真不是成道者?

當眾人看到那兩具身首異處的屍體,當即便否決了這種可能。

不是方元未及道境,而是解決截天門徒這群家夥,根本用不著道境的實力。

但是最讓聖朝管事與截天門徒震悚的,卻並非那斂藏鋒芒的絕殺一劍。

而是季蘭的話語。

“師尊會怪罪?”

“師尊......”

她......還有師尊?!

聖朝管事心緒再難平靜,也沒法再忍受單單神識的探查。

聖城四方,十數身影騰躍而起,望向城中心的飛升祭台,打量著那道祭台上的身影。

他們忽然不再窺探,有了明目張膽探查的膽量。

不僅是因為得知了方元的身份與地位,更是好奇,這位以老奴自居的絕世強者,實力究竟抵達了何種程度。

但......

他們仍舊沒能窺見端倪。

即便傾盡全力,聖朝管事也不曾察覺到任何道境的氣息。

說明,方元若非擁有什麽驚世駭俗的秘法,那麽修為無疑要比他們高出太多。

而在他之上,甚至還有一位自始至終都不曾露面的“師尊”......

不敢想!

那位道宗師尊,又該是何許強者?

自家坐鎮聖朝的無量強者,真的有可能與之匹敵?

這是聖朝管事第一次對自家無量大能的實力產生質疑。

截天門徒的長輩姍姍來遲,然而一眾自詡武神的漁鎮後人卻盡皆怔在了原地。

沒人膽敢上前。

甚至他們還果斷收回了盤繞身周的法器道器。

傾天武神已經幫他們證明,縱使依靠前朝聖物,他們也斷無正面取勝的可能。

那麽再這般顯露底牌......

未免會引得方元覬覦。

這是截天門徒的將心比心,屬實是小人做派。

然而尷尬的氣氛並未持續太久。

季蘭緩緩起身,回身環顧四周,沉聲自語:“晚輩季蘭,奉師尊之命入世歷練,見過諸位前輩。”

季蘭畢竟是將門之女,又經受過城破家亡的慘烈場面,因此神色語氣都格外平靜,沉穩得有些不合年紀。

簌——

破空聲至。

數十道身影從天而降,落於祭台周遭。

那是坐鎮中都的聖朝管事,還有不少長居聖城的散修強者,以及......數位貨真價實的武神。

望星界少有散修,因為修行資源的管制,導致散修很難起家。

但中都有著百無禁忌的交易環境,也是望星界為數不多的散修匯聚之地。

至於那些深藏不露的武神,原本也不想露面。

可他們之所以身處聖城,為的不是別的,正是祭台中央的那座玉凋!

他們在英靈殿中得到天啟,

得知截天武神會授予他們加護,使得他們在玉凋周遭修行事半功倍。截天武神的天啟......

和這所謂的道宗......

期間是否會有什麽關聯?

抑或是,這是截天前輩對他們的考驗?

武神不知,然卻明白,他們不能在袖手旁觀,就算為了鎮鎮場子,也理當露面。

截天門徒中那些自詡武神的長者,陡然察覺到有幾道目光落在了他們身上。

目光來源的氣息格外強大,強大到他們甚至不敢回身查探。

他們意識到,大事不妙!

面前是那身份神秘的老少二人。

身後是虎視眈眈的真無量強者。

漁鎮末裔進退維谷,這或許是他們一族自太古以來遭遇過的,最為嚴重的危機。

但這不過只是個起始。

季蘭向周遭的一眾強者肅然行禮,隨後揚聲道:“晚輩來自道宗,那是截天道祖自飛升之後,方才草創的宗派。”

話語一出,眾人童孔驟縮,神色驚駭!

道宗......是截天武神飛升後創設的宗派?!

信息量不小。

至少季蘭的話語意味著她有充足的證據證明,截天武神或許並沒有被七方武神坑害,而且也不曾迷失天外。

截天門徒臉色驟變,即便拳頭早已攥緊,卻無人膽敢出聲辯駁。

場面的主導權,已經不屬於他們。

就像寧洛早先料想得那樣。

截天門徒的倚仗,無非就是那四者。

人多勢眾,天賦異稟,身懷重寶,太古背景。

但方元和季蘭先前的造勢,已經徹底摧毀了他們的自信。

截天門徒的人數不僅沒有給他們帶來戰力的優勢,甚至在此刻武神環伺的局面下,他們連人數都不再佔優。

至於所謂天賦,再如何也不可能比之季蘭更高,畢竟後者能讓無量強者為之護道,甚至心甘情願自稱老奴。

道器已被黑劍所破,就連他們的截天門徒的身份,他們僅存的驕傲,也眼看著要被季蘭剝奪......

但他們已經失去了還嘴的權柄,更不再有辯駁的自信。

“呼......”

季蘭深吸了一口氣,神色忽然凝重了許多:“我......我就長話短說了,截天道祖雖然成功超脫飛升,但其實得益於七方武神的主力。強行破開乾坤,飛升太宇的他,因為底蘊有所欠缺,所以肉身被寰宇大道所磨滅。”

“這具玉凋其實......”

“算了,這不重要。”

季蘭刻意回身望了眼玉凋,旋即搖了搖頭,話鋒一轉:“道宗創設的主旨,是為了應對將來的劫難。其實劫難從太古開始便已然潛藏世間,只是你們不曾察知。”

“這片大地早已被死氣侵蝕,而死氣是來自太宇的異物,絕非凡俗之力能夠剿除。”

“道宗萬千年來隱於世間,向來不參與爭端,一來是為了讓萬朝競相爭鬥,培育出新生的強者。”

“二來,也是在尋求應對死氣的方法。”

季蘭沉默片刻,垂首自語:“大劫將至,因而師尊派我入世歷練。要求晚輩將道宗之名傳遍萬朝,並在飛升祭台上開壇布道,傳授道宗法門。”

“我......”

“晚輩初入塵世,也不知該如何完成師尊交代的任務。”

“總之,這幫假借師祖威名的小人,此後會有師兄師姐前來清理。”

“此後我每隔數日,便會在祭台上開壇布道,傳授師祖以飛升體悟編撰的寰宇禁法。”

“能領悟多少,便看各位緣分。”

“還望諸位前輩能夠將這一消息帶往各自王朝,寰宇禁法極難修成,適格者萬不存一。”

“為完成師門任務,也為應對不久後的大劫......”

“懇請諸位前輩助力!”

說罷,季蘭微微躬身,抱拳頷首,以示敬意。

然而祭台周遭鴉雀無聲,始終無人應答。

不是那些聖朝強者不想答應,而是季蘭方才所說的話語太過驚人,幾乎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大劫將至?

死氣彌天?

寰宇禁法?

這都是什麽跟什麽......

但那真摯的語氣分明不像捏造,而老少二人的實力更是當得起隱世道宗,與截天傳人的威名。

真相......其實無關緊要。

那些初來乍到的武神強者就另當別論。

但是長居中都的散修和聖朝管事都捕捉到了其中最關鍵的信息。

往後季蘭將會在聖城的祭台上免費開壇布道,傳授那所謂的,來自截天武神飛升感悟的功法。

是真是假,一聽便知,根本無從遮掩。

免費功法,不學白不學。

無論季蘭如何吹噓,他們只需要親自聽取傳道,總能得到確切的結論。

而這其實也並非最為誘人的信息。

最讓他們在意的點在於,季蘭說了,道宗竟然還有其他師兄師姐?

也就是說,季蘭,甚至那護道老者,或許都並非道宗的頂尖力量?

這已經嚴重威脅到聖朝的地位,甚至讓在場的武神都透露出一絲凝重的神色。

然而聰明人也都意識到......

“清理截天門徒......”

“唔。”

“道宗是隱世宗門,無論它是否真的是截天武神的傳承,都沒人認識道宗的弟子。”

“所以如果截天門徒命喪他們手中,其實無人知曉究竟是何人所為。”

“而且,截天門徒已經失去了截天武神傳人的身份。”

“果然......”

其實自始至終,都從未有人相信過截天門徒。

眾人都知道,祭台之下埋藏著截天武神的傳承,那想來是太古時期,七方武神所留。

但根據聖朝之間的協定,無人膽敢擅動。

其實隻憑一方聖朝之力,也遠遠不足以破開封印,取出截天武神的傳承。

聖朝之所以縱容截天門徒在聖城放肆,表面上看來是不想因為招惹他們,而惹得一身騷。

但實則,只是想借這幫宵小之手,試試能否漁翁得利,破開封禁。

如果截天門徒真是截天武神傳承,那玉凋下的封印想來根本難不倒他們。

可事實是,萬年前來,玉凋始終不曾破開。

那是自然。

白塵的結晶又豈是凡力能夠撼動?

所謂的傳承,也不過是誘引萬朝爭鬥的把戲而已。

聖朝早已對截天門徒喪失了信心,而方才季蘭回望玉凋時的欲言又止,又讓他們意識到這座凋像的封禁或許另有隱情。

當然,這些都是表象。

而埋藏在表象之下的實質,卻是這幫沽名釣譽的截天門徒,早已失去了他們的護身符,也再無利用的價值。

季蘭和方元,還有那所謂的道宗,真的是截天武神的傳人?

或許是吧。

但傳人與否已經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至少在他們身份得到驗證的這數日之內,截天門徒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公信力。

甚至無論他們暗中對截天門徒做了什麽,最後都能嫁禍到道宗弟子身上。

畢竟那是季蘭親口所述,說他們將要清理這幫假借道祖威名的小人。

這才是最有價值的信息!

季蘭沉默良久,她其實並不知道寧洛的籌謀是否成功。

至少當她聽到寧洛的指示之時,隻覺得這所謂的計謀格外樸素,根本沒有戰場上那種出其不意的感覺。

甚至,這些謊言編纂得有些離譜。

這種粗糙的計謀真的能夠成功?

季蘭不知道。

但至少,她的工作,總算已是到了尾聲。

沉默良久之後,季蘭總算再複開口。

她面露躊躇,隨後低聲歎道:“大劫將至,不宜多造殺孽,你們雖假借師祖威名,但我道宗願意給你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三日內,離開中都。 ”

“否則,師門自會清理你們這幫欺世盜名的小人!”

“至於開壇布道......”

“便定在三日後的正午吧。”

“方叔,我們先回去歇息,等等師尊的答覆。”

方元聞言,微微頷首。

隨即將黑劍收回,冷漠地踢開腳邊的法器,默不作聲地跟隨在季蘭身後,緩步離去。

截天門徒不敢作聲,但心中驚恐早已漫溢!

要如何抉擇,其實,已經母庸置疑。

得跑路了!

他們自信的倚仗已然被老少二人徹底摧毀。

但凡帶點腦子的都知道,如若不能即刻證明自己截天門徒的身份,或者說,如若不能證明季蘭與方元所說的都是假話。

那他們的處境,便已是萬分危急!

再不跑的話,恐怕小命都會搭在這裡!

大不了,等到季蘭的謊言穿幫,屆時再回到中都,想來也不遲。

但......

他們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祭台不遠處的聖朝管事們望了眼適才方元腳邊滾落的法器。

那是件不錯的寶貝,縱使方元看起來對此毫不在意,但他們的眼中卻流露出顯而易見的覬覦。

你不要?

我要!

寧洛微微一笑,悄然離開客棧,回到了宅院之中。

一切已成定局。

他刻意留的這三天時間,既不是為了讓截天門徒有機會逃離,也並非為了那所謂的道宗子弟。

而僅僅只是告知這座聖城中的強者。

你們有三天時間可以肆無忌憚地掠奪截天門徒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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