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傻柱從病床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雙目空洞,一臉茫然,對這個陌生的環境一時反應不過來,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裡。
傻柱看著這個破舊的病房,仿佛又回到六,七十年代。
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原來已經瘦骨嶙峋的手,變得厚實有力。
自己不就是偷偷的去養老院旁邊的小便利店買了盒煙,出門口時不小心摔了一跤嗎,怎麽回事?摔年輕了?
想著自己的一生,平凡而精彩。
自從九三年婁曉娥帶著兒子何曉傷心的回香江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九五年賈張氏去世,零八年秦淮茹因病去世,已經快八十歲的自己被棒梗趕出四合院,送到養老福利院。
在那裡住到一三年,最終被一跤摔回來了,只是不知道這是哪一年。
感歎自己以前的一生,過得渾渾噩噩的,就像著了魔一樣,被秦淮茹迷的完全沒有自我。
在養老福利院,時常反思自己的一生,結論就一個字:傻。
可以說差點被秦淮茹害得斷子絕孫!
一輩子對棒梗三兄妹,掏心掏肺的好,比對自己親兒子還好!
沒想到這幫子混蛋,每一個好東西,勞資饒不了他們!
還有許大茂這個孫嘖,就喜歡和我對著乾,不過比我還不如,讓許家斷後了。
這次是什麽原因住院的?一點也記不得了,前世沒有啊,這是什麽原因?
這時推門進來一個護士,見他已經醒過來了,趕緊走過來問道:“怎麽樣,有什麽不舒服嗎?”
“還行吧,沒感覺哪裡不舒服,就是腦袋有點疼!”
“能不疼嗎,縫了十幾針,我還要通知公安同志,來給你做筆錄,你先喝點水。”說著給傻柱倒了一杯水。
看著護士離開的背影,傻柱一肚子的話,不知道從何問起。
過了一會兒,兩名公安推開房門,拿出本子開始問詢。
可是一問三不知,哪裡知道誰打的?他連今年是哪一年都記不得。
公安問了老半天,也沒問出什麽結果,應該是腦子被打壞了。
讓他先休息,想到什麽就馬上通知公安。
許大茂拉著婁曉娥,拎著幾個蘋果來看傻柱。
傻柱看到出現在面前的兩個人,百感交集。
一個是和自己鬥爭一輩子,最後還做了自己徒弟。
一個給自己生了唯一的兒子的女人。
突然都年輕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真心的讓人激動啊。
“謝謝你們來看我啊,我記不得誰打過我了,可能腦子被打壞了。”
“你腦子什麽時候好過?這誰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呢,讓你做事不過腦子,得罪人了吧,你最近沒有打過誰?好好想想。”許大茂上來就是一陣毒舌。
傻柱安靜的看著這個小子裝13,你丫早晚落我手裡!
“記不住了!”我不是說我腦子被打壞了嘛!”說完又盯著婁曉娥。
看著這個還很年輕的面孔,想到兒子何曉,真想現在就告訴她,趕快離開這個孫子,這丫早晚害得你們家破人亡,流落他鄉!
傻柱決定等許大茂離婚,就娶婁曉娥,讓他家把所有東西都藏好,那樣就不用跑到香江了。
婁曉娥對傻柱一向沒有好感,見他死不了,就放下蘋果拉著許大茂就要走。
許大茂問道:“傻柱,我記得你說要給二車間欺負秦淮茹的那個組長劉愛國套麻袋,
後來套沒套?如果套了,十有八九就是他們讓人打的你!” 傻柱是真的想不起來了,既然許大茂這麽說,那就差不了,回頭再收拾他!
“我就是一說,沒有真的套他麻袋,我打人還要套什麽麻袋,直接就把他給焠了。”傻柱吹牛批道
“算了,哪天想起來再說吧,謝謝你們來看我,等我出院了,請你們喝酒!”
“行,那我們走了”。
路上,婁曉娥問道:“大茂,我覺得傻柱子有點一樣了,說話不像以前那麽衝了,而且看我的眼神有點不對勁,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管他呢,本性難移,他能改成什麽樣的人?放心吧,他還敢打你主意不成?”許大茂才不管你傻柱有什麽變化呢,除非你是天龍大陸的六大元嬰老祖!
許大茂走了沒多久,秦淮茹拎了二斤橘子來看傻柱。
見傻柱除了頭上包了紗布,其他還行。
“怎麽樣?沒事了吧?肯定是劉愛國找人打的你!報警了嗎?”
“怎麽報?我先給人套的麻袋,人家報復我,報警後,一起拘留?秦姐,我是為了幫你,你可別害我啊”
“你說啥呢,我哪能害你,我這不是著急嘛,你幫了我,我感激還來不及呢,我現在在工會上班了,他管不到我了,放心吧”秦淮茹說道
傻柱一愣,工會?她怎麽可能去了工會?到底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
閉上眼睛對秦淮茹說:“秦姐,我沒事,您回去吧”
秦淮茹見他態度不是太好,以為他心情不好,也沒太在意,又安慰幾句,也就回去了。
直到樓下秦淮茹離開的背影消失,傻柱才收回疑惑的目光。
喊來護士,要求出院,心裡有太多的疑問,必須弄明白。
不顧醫生的阻攔,直接出院了!
步行著走到四合院,見到這個熟悉的布局,不禁淚濕透了雙眼,我傻柱又回來了!勸我斷子絕孫的王八蛋們,你們等著吧!
賈張氏從後窗戶看到傻柱子回來了,頭還包著紗布,連忙走過來。
“傻柱啊,怎樣了?沒事吧?”賈張氏對傻柱傷情還是比較關心的。
傻柱看見這個老虔婆,回想起前世,這個老家夥可以說是罪魁禍首,新仇舊恨湧上心頭。
冷冷的看向她,心裡怒火中燒,真想直接給她一個大嘴巴!
不過前世活了九十多年,還是懂得了如何控制情緒。
露出微笑道:“謝謝張大媽,沒事了,放心吧,棒梗小當回來了嗎?”
“沒呢,帶妹妹出去玩去了,沒事就好,那我回去了!”說完轉身就回去了,傻柱對棒梗他們真好,剛出院就找棒梗他們。
傻柱極力的壓製要暴起傷人的衝動。
頭還是覺得一陣一陣的刺疼,隱隱約約的仿佛小便利店就在腦海裡,而且越來越清晰。
實在疼的受不了,一覺睡到大天亮,被餓醒了。
翻了翻家裡食物存量,除了點棒子面,就是點粉條,大白菜,綠豆紅豆還有調料什麽的。
隻好做了點棒子面糊糊,對付一頓。
想出門,又怕受風。
許大茂家有不少乾貨,借點吧。
走到後院,見婁曉娥正在洗衣服。
“曉娥,大茂呢?你家裡有山貨野雞野兔什麽的,借點給我,這次流血有點多,要補一補,等我傷好了還給你”。
婁曉娥看他頭包的像個粽子,傻柱說借東西吃,倒不必擔心他不還,這個家夥這點信用還是有的,“大茂出去放電影了,家裡有,我給你找找。”
說完進去給他拿了一隻野兔,一大碗蘑菇,遞給他,“你先吃著,不夠我這還有,你再來拿。”
傻柱看著這個衣著樸素的女人,真心的感謝她,沒有她,自己上輩子就絕戶了!
接過她遞過來的野兔和碗,“謝謝你了,曉娥,我先回去做吃的”。
傻柱覺得現在和前世有許多不同點,在還沒弄清楚情況之前,沉穩的傻柱不會再做出衝動的事情。
回去先用熱水把半隻野兔和蘑菇都泡上。
走到後院,推開聾老太太的門,“老太太,老太太,跟我過去吃兔子去。”
聾老太太一聽樂了:“傻柱子,你頭上帶的什麽?這麽亮?”
“嘿嘿,我是看屋裡太暗,帶個大燈泡,給您照照亮!”
“行, 亮多了,亮多了,知道誰打你了嗎?趕緊報公安,抓住這些壞分子!斃了他們。”老太太氣憤填膺。
“老太太您別急著嘍,公安查著呢,如果一旦查出來就把他們抓出來,通通槍斃!”
“老太太,我中午做個蘑菇炒野兔,請您過去吃。家裡沒有大米白面了,您這裡有沒有,我拿點過去,回頭給您補上。”
“你這傻柱子,都有都有,你自己拿去吧,多拿點,我一會自己過去。”
傻柱拿點大米就回去做飯了。
飯做好後,先到後院喊老太太吃飯,又去喊婁曉娥,見她正在做飯,讓她別做飯了,自己做的多,請她一起過去吃。
婁曉娥才不會去呢,傻柱一看時機還不成熟,也沒勉強。
“傻柱啊,你都多大了,也不想著娶個媳婦,你想幹啥?你條件也不差啊,怎麽就這麽費力?你看中哪家的姑娘,告訴我,我給你提親去!”這個大院裡只有老太太真心關心傻柱
傻柱也是從心裡對老太太好!
“老太太,放心吧,媳婦我已經選好了,就在等著時機,一旦成熟,馬上娶回來生兒子!”
“好……好……。”老太太滿意的。
送走,老太太。傻柱覺得頭疼的減輕了不少,那個小便利店卻愈加清晰。
傻柱感覺自己被打出腦震蕩,出現幻覺了。
便利店也就五十多平方的面積,裡面東西倒是齊全,基本是日用百貨,大米白面,煙酒茶糖,都不是高檔品,主要是滿足附近居民常用必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