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等他們六歲我再來接,放心,只要寒暑假在我那過就行,其余時間和你們住!”
江小暖聞言大喜,徹底松了口氣,她還以為以後再見不到兒子了呢,只是寒暑假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於是,小諾小誠哥倆的未來大山生活,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大祭司掏出兩隻黑乎乎的手鐲,在衣服上擦了擦,套進了哥倆的胖手腕上,都是套的左手,手鐲可以放開,長大後也能戴。
而且這手鐲戴上後,就不能取下來了,除非用利器割斷。
小誠也醒了,感覺到了手腕多了好玩的,開心地晃著手,還把手伸到嘴邊,想啃鐲子,江小暖趕緊抓住了小家夥的爪子,不是她小心眼,實在是這鐲子太黑了,又是從‘元氣滿滿’的大祭司身上拿出來的,還不知道有多少細菌呢。
陸寒年拿了濕毛巾,小心翼翼地擦鐲子,但這鐲子看著髒,擦了半天卻一點灰都沒有,依然黑乎乎的,他們這才發現,鐲子本身就是黑色,估計是放時間長氧化了。
“沒事,戴一陣子就會亮。”
陸寒年沒再擦了,銀器就是這樣,越戴越亮,如果戴著突然變黑,說明身體出了問題。
大祭司輕哼了聲,心情極好,兩隻手背在後面,踱著方步出去了,收了兩個好徒弟,這趟大城市來得不虧,看來一切都有天注定,那兩隻鐲子注定是這倆小崽子的,和侄孫女無緣。
轉眼間,大祭司在江家住一個星期了,石金花的氣色越來越好,大祭司的第二層下巴也長出來了,原本的狐狸尖尖臉發腮了,變成了圓圓臉,下巴摞了兩層,身上的肉更是肉眼可見的豐盈了。
大祭司想回孔雀城,可卻舍不得大城市的美食,江小暖每天都變著花樣地誘惑大祭司,每天都不重樣,就這樣,大祭司又被拖了幾天。
很快就到了月底,荊紅海和聞秋的婚酒在九月初,也就一個星期的時間了,陸寒年這些天都在忙著籌備婚事,忙得團團轉。
九月開學,石金花去學校住了,大祭司也打算回家,但荊紅海和聞秋極力挽留,還邀請他參加婚禮,讓他坐貴賓上席,上不上席大祭司沒興趣,可他對婚酒感興趣,肯定有很多好吃的,於是,大祭司就又留了幾天,如願參加了婚酒。
錦江飯店的菜味道自然是好的,陸寒年訂的是最高規格的菜,山珍海味應有盡有,大祭司眼睛都看花了,看起來都很好吃的樣子,他都不知道要先吃哪一盤了。
她們宿舍的人都來吃酒了,除了徐婉儀,這女人已經出國去當闊太太了,後事也不知,估計過得很愜意吧。
席若思也來了,聞秋也是他的英語老師,林靜的情緒平靜多了,只是以往明亮的眼睛,現在少了神采,也不如從前那麽愛笑了。
宿舍的幾個女同學都坐在一桌,姚玉玲,常衛紅,還有周春蘭,林靜,薑思南,石金花,江小暖也陪著她們,只有七個人,還有幾個空位,正好席若思過來了,常衛紅笑著招呼,“席會長,來這坐吧!”
常衛紅也是學生會的,和席若思認識,她不知道林靜和席若思之間的事,就是想著一個學校的坐一起隨意些。
席若思朝林靜深深地看了眼,又笑了笑,便朝這邊走了過來,坐在姚玉玲身邊,和林靜隔了一個位子,從頭到尾,林靜都沒抬頭,低著頭嗑瓜子,像是不知道席若思過來了,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以往席若思只要遠遠地過來了,林靜的眼睛都會放光,眼裡只有這個男人,現在她這個樣子,讓江小暖看得心酸,可也幫不上忙。
顧景川也來吃酒了,他和荊紅海認識,坐在他們這一桌,大祭司本來專心吃東西的,看到顧景川愣了下,細細地看了好一會兒,又低下頭吃菜。
江小暖注意到了,心裡一咯噔,下個月就是陸寒年的生日,前世顧景川就是這個時候出的事。
“叔公,你剛才是不是看出什麽了?”
“沒有!”
大祭司使勁搖頭,抓了隻龍蝦鉗子大口啃著,別人的死活乾他屁事。
“叔公,他是我老公最好的兄弟,要是出事了,我老公會很悲傷,就沒力氣掙錢,沒有錢就沒法給叔公孝敬好吃的了,本來我老公還說,等叔公回寨子後,要時不時地給您寄錢,讓您買好吃的呢!”
江小暖才不信這老頭的話,歎了口氣,顧自地說著,大祭司啃龍蝦的速度越來越慢,嘴裡的龍蝦肉也不香了。
“你和你男人真有那份孝心?”大祭司尖聲問。
“當然,您可是我兒子的師父, 一個師父半個爹嘛,現在我兒子還小,我和老公替他們孝敬您也是應該的,叔公您又不肯在海城這兒住,就給你寄錢,您想吃啥就買啥。”江小暖說得天花亂墜,使勁忽悠。
大祭司臉色和緩了不少,看江小暖的眼神也更加慈祥,有這個孝心就極好,是好孩子。
他朝顧景川看了過去,終於開了金口,“這俊後生印堂發黑,即將面臨死劫,是大凶!”
“能不能逢凶化吉?”江小暖急著問。
她最擔心的,就是不能改變顧景川的命運,於公於私,她都不希望顧景川出事。
“不能,死劫哪有那麽容易化解的,準備後事吧!”
大祭司斬釘截鐵,說完就繼續啃龍蝦,還不忘囑咐道:“明天我就回了,別忘了寄錢!”
有了錢就能給寨子的孩子買好吃的了,大祭司心情極好,嘴裡的龍蝦也更香了。
江小暖面若死灰,心沉到了底,難道她重生了,也改變不了顧景川的命運嗎?
不對,周野的死劫就被她化了,顧景川肯定也可以。
江小暖在大祭司肩上用力拍了下,“叔公,您再仔細看看,說不定您剛才看漏了呢,您再看看,一會兒我給你再訂三隻大龍蝦!”
本來生氣的大祭司,一聽三隻大龍蝦,怒火就消了,不耐煩道:“讓那俊後生過來我摸摸!”
“哎!”
江小暖起身去拽了顧景川過來,大祭司伸出手,在他腦袋上摸了會兒,嘴裡念念有詞,臉色漸漸變了,又在顧景川身上手上都摸了會兒,衝江小暖說道:“有一點變數,可能是好,也可能是壞,我看不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