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人們在做好事的時候總是習慣希望得到應有的報酬。
　　但實際上，做好事是你的選擇。而是否對你的善意匯報則是他人的決定。
　　從很久很久以前，張天然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所以對於他而言，救人與不救人都只是自己的一時興起而已，無關善惡，也無關於其他。
　　對於張天然的回答，戴安娜有些無法理解。
　　從小時候開始，守護這個世界就是戴安娜與生俱來的使命，她從未想過這意味著什麽，也從未想過放棄。
　　零注意到了戴安娜臉上的表情，於是走過來輕聲的說道:
　　“戴安娜，想象一下無數個和眼前類似，但卻有些細微之處不太一樣的世界。”
　　“再想象一下你可以輕松毀滅和創造某一個世界，甚至很多個世界。”
　　“在這之後，你的眼界還需要再放開一些。想象一下你可以拯救所有人，但同時也能夠毀滅掉所有人。”
　　“現在，戴安娜。如果可以做到這一切的人是你，你想要怎麽做?讓自己的未來一直保持在拯救生命中，還是沉浸在毀滅一切，或者統治一切的快感中?”
　　隨著零的話語，戴安娜突然發現，自己似乎對張天然終於有了一些了解。
　　“提醒一下，我沒有那麽極端。只是確定了自己的立場而已，我不會為了自己一時善惡而大開殺戒，但同時我也不回去費心拯救一切。”張天然稍微補充了一下零的話。
　　這番對自己現狀的描述，零不單單是講給戴安娜聽。同時也是為了幫助張天然更加系統的了解自己的處境和決定。
　　一個幫手，這是張天然給零的定位。
　　之所以是幫手而不是手下或者工具，那是因為零真的可以為自己提供太多的幫助，甚至遇到有些迷茫的時候，零都能夠為他解答疑惑。
　　“原來，你已經達到了這種高度。”戴安娜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張天然，同時繼續開口說道:
　　“還記得你以前曾經對我詢問過神的事情，我說我並不知道如何成為神。現在也是同樣的答案，不過……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的能力已經超越了神靈，最起碼在這個世界是這樣的。”
　　戴安娜進一步的了解了張天然，同時也為他解答出了一個一個問題。
　　雖說，這個問題張天然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
　　超人的出現，仿佛是徹底激活了這個世界的超能力量，只是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各地紛紛湧現出了各種各樣的超級英雄。
　　其中最著名的自然就是超人，但是最神秘的卻是哥譚市的蝙蝠俠。
　　哥譚，這個距離大都會很近的城市，剛剛收拾完因為氪星人而出現的廢墟，便迎來了一系列的特殊罪犯。
　　其中最醒目的，自然就是蝙蝠俠的宿敵——小醜！
　　這天，小醜再次逃離了阿卡姆瘋人院。召集了一幫小弟，在哥譚市上的廢墟處發泄著自己的瘋狂。
　　而蝙蝠俠也注意到了小醜的出現，開著蝙蝠戰車前往了目的地。
　　只是……當蝙蝠俠趕到的時候，現場隻留下了滿地的屍體，以及消失不見的小醜。
　　“這些……都是小醜做的?”哥譚市的戈登局長悄然來到了蝙蝠俠的身後，望著如同屠宰場的畫面，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作為哥譚市的警察局局長，戈登可以說是見多識廣。各式各樣的屍體見了個遍，幾乎沒有什麽樣的慘狀能夠讓他失態。
　　不過，單個屍體和一群屍體組成的畫面完全不同。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恐懼，而是面對死亡靈魂最深處的本能。
　　“不，這不是小醜。幾乎所有人都是在一瞬間斃命，小醜也是被人帶走了。”蝙蝠俠陰沉著臉，腦海中卻是回想起了幾個月前的那場災難。
　　超人……也只有他能夠做到這種事情！
　　……
　　完全沒有注意到超人替自己背了黑鍋的張天然，將小醜帶到了一處荒無人煙的沙漠。
　　“小醜，我記得我前段時間殺了你一次。怎麽……你是最新感染笑氣的瘋子，還是說被我殺掉的小醜又活過來了?”
　　此刻，張天然感受著自己面前那瘋狂的靈魂，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厭惡。
　　如果說這個世界有什麽能夠讓張天然心煩的家夥，那麽面前的小醜算是一個。
　　小醜的威懾力從來不是他的武力，也不是他的智力。而是他的瘋狂……
　　沒錯，小醜是一個瘋子。一個最瘋狂的瘋子，這個世界中沒有任何事是小醜不敢去做的，包括死亡。
　　作為一個幾乎可以比肩神靈的極速者，張天然不擔心區區一個小醜，但卻有些厭煩。
　　畢竟，誰知道這家夥會不會某天想不開找自己的麻煩。
　　所以，還是解決了的好。只有死掉的小醜，才是最好的小醜。
　　只是，讓張天然沒想到的是。自己前幾天才殺掉小醜，今天這個小醜居然重新出現了。
　　他可以百分之百確定，自己幾天前將小醜殺掉，沒有一絲一毫的殘余，包括靈魂都消失了。
　　但是，面前這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混亂氣息的家夥，絕對就是真的小醜。和之前張天然殺掉的那個一樣，不會有任何的差錯。
　　此刻， 被張天然抓過來的小醜。
　　完全沒有絲毫的恐懼，仿佛是回到了自己家一樣，先是從地上抓了一把沙子，隨後好奇的打量著張天然。
　　“我知道你……你想要殺掉我，來吧……我很期待。”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小刀，小醜直勾勾的盯著張天然。
　　看樣子，小醜似乎很自信自己能夠完成反殺，並且不會喪命。
　　張天然有些無語的看著面前的小醜，搞不明白他的勇氣到底在哪裡。
　　“零……算了，還是我來吧！”
　　張天然原本想讓零搜索一下小醜的記憶，但有些擔心零被小醜的瘋狂傳染，所以決定親自出馬。
　　當然，張天然對小醜的記憶不感興趣，也沒興趣嘗試一下自己會不會被影響到。
　　於是，稍加改造張天然拿出了一個記憶提取裝置，二話不說直接將小醜塞了進去。
　　作為蝙蝠俠最大的敵人，小醜此刻已經失去了神秘的面紗，如同玩偶一樣被張天然肆意擺弄。
　　講真的，如果不是因為小醜死而複生，張天然絕對不會在意這樣渺小的存在。
　　畢竟，再怎麽瘋狂小醜也只是普通的人類，只要出現在大眾的視野中，張天然就能夠瞬間將其解決。
　　說起來，好像沒有在閃電俠的世界找到小醜。是被蝙蝠俠殺了，還是說小醜根本不存在?
　　隨著記憶提取器的啟動，儀器內的小醜發出了一陣好似是慘叫一樣的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