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蟲子沉醉不知歸路,任如海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如果……如果能夠喚起你的鬥志!如果山陽華沒有看錯……”說完,任如海從包裹裡拿出一頂蒙古帽子,一不做二不休戴上頭……
“沒錯,我是蒙古人!還是一名神雕手”
老周的眼大的無法形容,裡面充滿著斷頭台的影像……
在明軍大營裡一個女人戴著蒙古禮帽,這意味著什麽?!!
正在排練刺殺元軍的明軍士兵個個都瞪大眼睛,他們驚訝的神情,僵硬無比,這場景不亞於賊進了警察局,當著警察面偷東西……
任如海還嫌作死不夠,又用蒙古語大喊道
“蒙古人都是英雄好漢!蒙古人萬歲!”
在一旁即將要被處決的元軍俘虜,聽到任如海的蒙古語,紛紛響應,呼聲此起彼伏,剛好朱叭叭帶著一隊兵,在大營的哨塔上,見到此情此景,他尷尬的無處容身,第一反應轉身就走。誰知道,士兵熙熙攘攘來不及後退,將他堵在塔上,朱叭叭只能硬著頭皮指揮明軍士兵將他們逮捕。士兵們接到指示,開始反應過來,一個個手持利器圍著任如海老周……
“我看你如何……”任如海朝著陳蟲子閉著隻眼笑道。
老周心裡千萬次呼喊救命……
“媽~”他對著天空發呆,嗲聲呼喊著,差一點眼淚掉下來。
還沒有從晃晃悠悠的狀態走出來,趕忙對著明軍士兵們一頓懇切地解釋……
“我們可以坐下來談談……理性看待問題!”
剛說完幾隻利箭就朝著老周沿面射來,好在老周及時躲閃。
“談談人生!……不要動手!!”
幾名士兵拔出鋼刀,惡狠狠朝著老周任二走來,老周嚇的哆哆嗦嗦,躲在任如海後面。
大蟲子得意的笑了笑,之所以這樣,也是因為這幾日來與他的酒肉朋友,稱兄道弟,多多少少有一些感情,肯定會給自己一點面子.
他走在任如海老周前面,面即將到來的明軍。
“朋友!好朋友!我們在一起喝過酒,哥倆好啊~五回六~”
還沒說完,一狼牙棒猛地往陳蟲子腦袋上敲,敲的他面部的皮肉有節奏地翻動,像波浪一樣,腦袋瓜子,暈暈乎乎,漫天的星星,好像吃了見手青,世界如此美好……
迷離的眼睛還沒有睜開,幾支亂箭就朝著他肚子射來,好箭法,幾箭都射進陳蟲子的肚子裡,肚子又流出油油的血……
見此,朱叭叭十分關切地大喊道。
“慢~休得折我愛將!”
左右及時提醒道.
“這樣中箭,不死也殘廢!“
“殘廢?”
“射死有賞!快!~“
朱叭叭翻臉比黑社會還快。
……
對著朱叭叭這樣老板,陳蟲子算是明白任如海為什麽要帶他離開這,緊緊地握著箭,絕望地呼叫他的救世主。
“矮子馬~”
矮子馬在馬圈極度不安分,一聽到陳蟲子呼喊,這聲音,這字眼對它來說就是興奮劑,它狂亂地拉扯韁繩,衝破柵欄,士兵們趕忙安撫它,矮子馬隻認陳蟲子,宛若發瘋的赤兔馬,猛撞身穿重甲的士兵,將他們撞飛幾米後,前腿脫離地面不斷地踹向人群,後腿站著,馬嘶不停,待它前腿一落地,向牛一樣狂衝進被明軍圍困的三人,將圍困三人的一隊兵嚇的四處逃跑,而它將背靠近受傷的陳蟲子
“好兄弟~“陳蟲子吃力的呼喊道。
因為急痛攻心,腰靠著馬鞍,駝在矮子馬上。
明軍被馬一嚇,早已打亂隊形,和陳三人拉開距離,他們故作鎮定,一字排開,朝三人抽刀而來。
老周躲在任後面,雙腿發抖,任如海卻慌不忙,從衣服拿出韃靼弓,跪地射姿,搭手一箭,近者中箭不起,皆不敢上前一步,眼看如此,朱叭叭大喊大叫, 引的其他兵前來相救,畢竟這是明軍大營,有的是兵,而任如海也不是柔弱女子,是草原上的射雕手,箭無虛發,快手給了朱叭叭的頭盔正中心一箭,射的他離死神就差一公分……
擒賊先擒王,朱叭叭中箭,士兵們慌了神。
亂嚷嚷著“護駕!護駕!”
場面開始混亂不堪,元軍俘虜趁勢暴動起來……
三人趁機騎著馬跑出明軍大營,而他們身後的亂箭,有力無氣地射在馬屁股後。
這場鬧劇就這樣以朱叭叭被刺收場.
三人跑到遠處,陳蟲子又一次滿血復活,他拔出幾箭,射的不深,看來明軍雖威武,軟弓不過如此。
“哈哈哈~痛不”任如海哈哈大笑。
“你不能逼我的!”陳蟲子臉色蒼白的回答道.
“他怎就不在王保保面前吹牛,說自己在明軍中當大頭兵,要多威風有多威風……”
老周拉著一張嘰婆臉,不停數落陳蟲子。
任如海讓老周別說話。
老周撇著氣,氣不過。
“我真是上輩子造了什麽孽,跟著兩個,沒有保險,還玩命作的主兒~”
“我們去哪兒!”
“得罪明軍,這個天下還有誰容的下我們!”
“信陽城”
“兜兜轉轉又回到信陽鎮~”
浪子回頭金不換.陳蟲子幡然醒悟,他脫掉了明軍鎧甲,拋棄了那些功名利祿,騎上他的矮子馬,戴著他的破稻草帽,和任如海、老周三人騎著馬,在風塵仆仆中往信陽城趕去,那裡還有他們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