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墨說完,就將身體交給了耿樂,自己修煉去了。
蕭墨幾句話把所有人都震住了。耿樂左瞧瞧,右瞧瞧,見眾人都在凜凜地等著他繼續說話,頓時尷尬起來。他能說什麽?他說,“我去辦手機卡。”急忙就往外溜。
郭珂兒則把藥方收起,一把拉住他。“急什麽!一會兒我陪你一塊兒去。”她拉住耿樂不松手,走到郭全友跟前,小心問道,“爸爸,現在感覺怎麽樣?”
郭全友臉色已經恢復正常。說道,“沒事了。你剛才給120打了電話?回個電話,讓他們回去吧。”然後,他拉住耿樂說,“來來,孩子,坐下。”讓耿樂坐在他身邊。
齊大林松了口氣。笑道,“沒事了?剛才嚇我一跳。”然後他問耿樂道,“小家夥,剛才那一抓一甩的幹什麽?”
大家都在等著這個答案。一圈子人都望著他。耿樂想不出更好的解釋辦法,隻好說,“那是病氣。把病氣抓出來,被堵塞的血管通了,病就好了。”
“……抓病氣?就這抓病氣?”齊大林比劃著,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郭伯伯心臟有一根大血管堵著了。把髒東西抓出來,就沒事了。”耿樂說。
“這怎麽抓出來?”齊大林又追問,“你能看見哪裡堵著了?”
耿樂無法解釋。郭全友擺擺手,讓齊大林別在追問。問耿樂,“你這是氣功嗎?”
“差不多吧。”
“你這麽小的年齡,就練這麽強的氣功?”齊大林又忍不住追問。
耿樂又尷尬,不知該怎麽說。他看向郭珂兒,郭珂兒立即明白過來。“噢,好!咱們出去辦手機卡。爸,齊叔叔,你們先在這兒歇著。我們出去辦手機卡。”
一幫孩子走了。
齊大林又問郭全友,“什麽感覺?真的全好了?”
郭全友展開雙臂,扭扭轉轉。“全好了。沒有不舒服了,可不就是好了唄。”
齊大林說,“是不是吃的藥發生作用了?”
郭全友沉吟道,“也有可能。但是不能排除他用手抓的作用。他那麽抓一下,我這心裡就輕松一下,憋悶疼痛越來越輕。直到最後沒有了。”
“這麽神乎?就算是有那麽回事,比如就算真有氣功,他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能有這麽大本事?怎麽也得練好多年吧?會不會是心理作用?”
“你當我那麽好騙!你我也幾十歲的人了,你騙我試試,何況他一個十幾歲的孩子。”
“我們受了幾十年教育,可都是相信科學的。這用科學怎麽解釋?”
“沒法解釋。老齊,你聽說過‘神醫’胡晚林嗎?對,就是治死人被抓起來的那個‘蓋世華佗’,用芒硝治病的那個。我也沒接觸過。趙久之接觸過,請他治過病。老趙有慢性腸胃炎,二十多年,去了多少家醫院都看不好。後來經人介紹,請這‘神醫’看了一次。這神醫就在他身上幾個地方拍拍打打,給了他一堆膠囊回去吃,吃了上吐下瀉,後來病竟然就好了!現在退休多少年了都沒有犯過。”
趙久之是郭全友的老領導。齊大林認識。齊大林說,“不是說都是假的嗎?農民,小學文化,無證行醫。這人後來死在監獄了。”
“假不假不知道。老趙就這麽被治好了。聽老趙說,好像還有他認識的人被治好的,不然他也不信哪,不會讓他治啊。”
“這麽說,民間還真有奇人?”
“具體情況什麽樣,誰也不清楚。
只有他本人知道。你發現沒有,這孩子在給我治病的時候,那樣子儼然就是一個很老成的老中醫。你聽那說話的口氣,跟之前接觸的那個孩子還是一個人嗎?” “嘿嘿,一個孩子確實不會這麽說話。鐵口直斷?直接說你還有十幾年壽命?這太沒禮貌了吧。也太玄乎了點兒。你自己覺得呢?你信他說的話?”
“未來的事兒,誰知道。”
“那,這藥方,你準備用嗎?吃點中藥試試?反正我是不太信中醫。”
“回頭找個醫生問問。看看這藥方怎麽樣。”
一個多小時,幾個孩子就回來了。這裡離市區遠,沒有賣手機的大商店,這裡賣的手機郭珂兒和齊荃都看不上。只是給耿樂重新辦了手機卡。封了舊手機卡,啟用新手機卡,連號都不用換。耿樂手機上的程序很快都能用了。
齊大林說,買手機好辦。下午可以隨他們回金都,買了再回來。
中午,兩個成年人請這幫孩子們吃了一頓大餐。下午,幾個孩子隨兩個成年人一起去了金都市,買了手機。然後,這群孩子送兩個成年人上車。兩個成年人又對一幫孩子叮囑了一番,還特意叮囑耿樂一定去深辰玩。
送兩位成年人走後,這群小夥伴又在金都山玩了兩天。然後,大家商議,立即出發去雲安州,去看熱帶雨林風光,遊波瀘湖和白水河大瀑布。
雲安州的氣候條件,自然風光都很好。這裡歷來是旅遊勝地,好玩的地方很多。
按照郭珂兒的計劃,他們先乘高鐵到了白水河畔的白水古城。準備在這裡玩一兩天,然後乘船沿白水河逆流而上,去往波瀘湖。在波瀘湖玩幾天,再逆流而上,去白水河大瀑布。剛看了幾天山的少年們,對玩水很感興趣,對這個路線安排都非常讚成。
白水古城依山傍水而建。整個古城的街道,都是用光滑的礫石鋪就,房屋則是用青磚黑瓦建成。一座座院落緊湊而安靜,一棟棟房屋鱗次櫛比。清澈的白水河繞行而過,終年積雪的白龍山則在高處靜靜陪護。這裡雨水多,下雨的時候清水漫過石階,啵啵流淌,很有情調。這是一座秀美水潤的城市。
乘船逆行白水河,則是另一番情趣。碧綠而清澈的河水無聲地緩緩流過,水波微微蕩漾,水面此起彼伏,就像是一大塊有彈性的玉石一般。河兩岸長滿碧綠的草木。一座座不大的山頭,在平平的地面稻田裡拔地而起。山上看不見一塊石頭,全都覆蓋著碧綠的草木。
幾個小夥伴立在遊輪的邊沿,觀看遠近的秀麗風光。郭珂兒說,“這裡的山和金都山的山太不一樣了。金都山那是連綿起伏的山巒,直立的山峰,陡峭的懸崖,堆疊的光滑大石頭。這裡的山都不是太高,而且是不連著的。平平的地上突然冒出一座小山來。這山也看不清是土山還是石山,綠油油的,長滿了草木。山不應該是連綿不斷的嗎,為啥這裡的山都是在平地上突兀地冒出來呢?”
耿樂說,“我猜這平地應該是河水衝出來的淤積平原。淤積的泥沙把崎嶇不平的石頭地面埋沒了,地面就成了平的了。山腳都埋在平坦的土裡,山頭才有了從平地上冒出來的感覺。”
郭珂兒點點頭。
齊荃說,“這水面晃來晃去的,像不像賣涼粉的小吃攤上那大塊的涼粉!”
孫江國說,“這就是吃貨本色。啥都往吃上面去想。”
齊荃叫道,“你不是吃貨?這些人吃飯誰有你吃的多!郭珂兒,你得多扣他的飯錢,就他肚子大,最能吃。”
武麟說,“對!他一個人吃的比子怡兩人吃的還多。應該扣他的,補給子怡。”
郭珂兒笑看孫江國。“還讓你嘴賤!多扣你三分之一餐費哈。”
孫江國笑道,“那我以後不是更得多吃,把這三分之一吃回來。”
耿樂跟郭珂兒說,“對了,我得交餐費啊!不能白吃大家的啊。多少錢?我交上。”
郭珂兒擺擺手。“不用。你的餐費我和齊荃包了,他不得知恩圖報嘛!不能白救他一場。”
齊荃說,“沒問題沒問題。你不用出。我爸早就下令了,小六子的花費我全包。”
耿樂連忙說,“不不不。不能這樣,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出來旅遊還能不帶錢嗎!”
郭珂兒則撥拉他一下。“他家開銀行的,給他省那點兒錢幹嘛。”
孫江國說,“你家也開銀行。乾脆你倆把大家的都包了得了。”
“你想得美!再多嘴,餐費增長百分之五十。”出行前,每家都拿出兩萬費用打到郭珂兒帳戶上,由郭珂兒負責管理這一路的公共花銷,最後結帳,多退少補。
“哈哈……”
一眾人等到達波瀘湖後,入住了湖邊的一家很雅致的私人旅館。這邊的私人旅館很多,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各具特色。
住下後,小夥伴們便忙著采買東西,租下遊船。因為第二天是郭珂兒的生日,眾人決定租一條船,全天泛舟湖上,在湖上玩,在湖上吃,在湖裡遊,在湖上給郭珂兒過生日。這要準備許多東西。
第二天吃過早飯,眾少年乘遊船向湖中駛去。這是一個小型的電動觀光船,中間的船艙是亭子狀的,可以乘坐十來個人。六個人包下這艘船剛剛好,方便鬧騰。船上除了一位中年船家,沒有別人。
船家按照要求準備了炭火和燒烤架,以及相應的食材,飲料和漁具,還搬上去一套卡拉OK設備。少年們則置備了各種小吃、蛋糕、紅酒等,還有游泳衣。他們要到湖中放浪形骸,大快朵頤。
小船安靜地在清幽碧綠的湖水上劃行。船後兩道波紋逐漸向遠方展開。碧空如洗,白雲悠悠。遠處湖面傳來嫋嫋歌聲。清新濕潤的空氣拂過少年們的臉頰,微微的涼意讓少年們精神一振。齊荃當即放開喉嚨喊起來,連卡拉OK也不開了。
月亮出來亮汪汪,亮汪汪
想起我的阿哥在深山
哥像月亮天上走,天上走
哥啊哥啊哥啊
山下小河淌水,清悠悠……
孫江國和武麟搗亂,推著郭珂兒上來。喊道,“阿哥來了!阿哥來了!”郭珂兒卻也不怵,當即展開清脆的嗓音,接續道:
月亮出來照半坡,照半坡
望見月亮想起我的哥
一陣清風吹上坡,吹上坡
哥啊哥啊哥啊
你可聽見阿妹,叫阿哥
孫江國和武麟又跟著起哄,“阿哥阿妹親一個親一個!”齊荃做出英雄凱旋似的架勢,跑上來要親郭珂兒的臉蛋。郭珂兒一把將他扒拉開。一群男孩子嗷嗷叫著,又蹦又跳地起哄。吳子怡笑的直不起腰。
少年們鬧騰得小船在湖面上直搖晃。船家放慢了船速,過去將卡拉OK設備打開。喇叭歌聲一起,卻是前些年很流行的一首歌《纖夫的愛》的曲調。
耿樂哈哈大笑,將話筒拿來,往郭珂兒和齊荃手中,各塞了一個。兩人也不客氣,當即就著喇叭的音調,唱起了“妹妹你坐船頭,哥哥在岸上走,恩恩愛愛纖繩蕩悠悠”。
隨後,每個人都挑選了自己喜愛的歌曲。你方唱罷,他登場。這一鬧騰就是一上午。直到孫江國喊肚子餓,郭珂兒一看時間已經十二點多,才急忙讓船家開飯。
小船在湖面上隨意地飄蕩,嫋嫋炊煙升起。燒烤開始了。不大一會兒,一串串烤好的肉串就送了過來。少年們立即開吃,無論男女都狼吞虎咽一般。鬧騰的太久了,真是餓了。
十幾串肉串迅即被消滅,船家根本供應不及。郭珂兒回身去拿小吃,每人塞一包。船家說,不急不急。肉多著呢,慢慢吃。他怕孩子們被小吃塞飽了,他準備的一筐子燒烤食材就用不上了。
不只是幾種烤肉,烤玉米,烤蔬菜,烤水果,烤紅薯都有。少年們吃的那叫一個痛快。
吃了肉就渴,船上備有冰箱,冷飲雪糕冰淇淋都有。少年們急火火伸手去抓,卻被郭珂兒喝止。“不準吃冷飲!”
“為啥!”
“剛吃了一肚子肉,馬上吃冷飲會拉肚子。”
“啊!誰說的!”
“我說的!”郭珂兒絲毫不讓。幾個孩子也沒有辦法,隻好收了手。郭珂兒又笑道,“誰要想吃也行,等會兒自己跳水遊回去。這船上可沒有廁所。也不用氣咻咻的樣子,一個一個的,就那麽嘴饞嗎?一個小時後再吃。”
眾少年哈哈大笑。孫江國嚷嚷道,“廁所?要啥廁所啊!這湖裡啥解決不了。”
“滾!還讓不讓人游泳了!”
“游泳!對,游泳嘍!”
船家拿出未凍的瓶裝水,每人發了一瓶。然後,又拿出游泳圈準備著。少男們紛紛褪下外衣,露出裡面的游泳短褲,噗通噗通跳入水中。在水裡又是一陣喊叫、嬉鬧。兩個女孩在讓船家退出船艙,放下門簾,換上游泳衣。二人也跳入水中。船家把游泳圈放在船邊,以備不時之需。然後,他就坐在船頭看風景。
兩個女孩不但會游泳,郭珂兒的游泳技能還相當高。蛙泳、蝶泳、仰泳,她全都會。在水裡,郭珂兒猶如美人魚一樣鑽來鑽去。吳子怡則對這看起來青幽幽似乎很深的湖水有畏懼,放不開。幾個男孩過來逗弄嚇唬,更是讓吳子怡驚呼連連。郭珂兒過來驅趕這些使壞的臭小子們。誰不服氣,就被她往水底摁,嚇得個個求饒。
四個男孩裡面,耿樂算是水性比較好的。郭珂兒教訓其他幾個男孩的時候,耿樂就去搗亂。他像鴨子一樣一猛子扎下去,潛遊到郭珂兒跟前,突然拽著她一隻腳踝往下拖。郭珂兒嚇得哇哇叫。其他幾個男孩則大仇得報地樂著,躲到耿樂身後。
郭珂兒看耿樂的游泳姿勢沒有固定的章法,就問,“你是不是經常游泳啊,遊的這麽熟練。在哪裡學的?”
耿樂說,我們那有個湖,我們校園的一幫孩子,經常去那湖裡遊。沒人教,自己瞎撲騰就學會了。
“一看就是野路子。來,我教你。”
耿樂說,“鳧水還講究那麽多,不沉水就行了。”
“那不一樣。快點兒。”
一把將耿樂拉過來,給耿樂講解各種游泳姿勢,邊做邊講。耿樂學的也快,一會兒幾種姿勢就學會了。試著做了一會兒,游泳姿態果然優雅起來。
那邊,吳子怡又叫了起來。“珂兒姐珂兒姐,他們又欺負我!”
郭珂兒氣洶洶地撲過去,喝道,“滾開!”幾個男孩子嘻嘻哈哈地閃開。
耿樂則在一邊反覆地練習新姿勢。
嬉鬧了一陣子,孫江國爬上船,拿了雪糕坐在船頭吃。齊荃、武麟也立即爬上船去,人手一隻冰淇淋,也坐在船頭吃著。郭珂兒喊齊荃送過來三根雪糕。齊荃笑道“吃啥啊!繼續遊。”
吳子怡也要上船歇息。武麟把吳子怡拉上了船。齊荃便取了兩支雪糕給郭珂兒和耿樂。兩個人踩著水吃雪糕,一邊聊著。
吃完一隻雪糕,孫江國喊,“又餓了怎辦?”
郭珂兒斥道:“真是吃貨!”隨即安排船家,誰愛吃什麽就烤什麽。
這時,劃過來一艘漁船。漁船上有三四個遊客。船頭則立著兩隻鸕鶿東張西望。突然,兩隻鸕鶿潛入水中。不一會兒,兩個鸕鶿又露出水面,它們撈出一條五六斤重的大魚!兩個鸕鶿合力銜著將魚抬了上來。漁家趕忙拿出網兜將大魚兜上來。船上的遊客驚喜地拍照。
那邊的漁家和這邊的船家打招呼。說的是土語,這些人也聽不懂。船家就問郭珂兒,“新鮮的魚兒,你們吃不吃?”
孫江國立即喊道:“吃!吃!哪兒能吃到這麽新鮮的魚!”
郭珂兒和耿樂已經上了船。郭珂兒說,“這魚怎麽吃啊?沒法做啊!”
船家說,“剖成魚片,烤!”
“唉!還是烤。”郭珂兒失望地說。
“烤!烤!新鮮烤魚片!”幾個男孩子叫道。
那邊就把那條活蹦亂跳的大魚送了過來。船家當即摳住魚鰓,拿出刀子刮魚鱗。那條魚死命掙扎。掙著掙著,魚鱗就被刮光了。
吳子怡嚷嚷著,“還活著呢,別刮了!太殘忍了!不吃了不吃了!放生吧!”
船家看著吳子怡笑笑。說,“這才新鮮哪。放生也活不了啦。”一手摁住魚身,刀子就捅入了魚肚子,往前一撅,魚肚子就被剖了, 內髒坦露出來。
吳子怡哇地一聲,背過身去。郭珂兒也不看了。說,“都是這幾個家夥嘴饞!看你們怎麽吃得下去。”
孫江國笑道,“這才香呢!誰不吃,那份兒歸我啦。”又說,“養魚幹嘛呀,就是吃的。都不吃,就沒人養。哪還有這麽多魚啊。這是對它們好。”
不一會兒,魚片烤好了,焦香四溢,軟嫩可口。兩個女孩真是一口都沒吃。雖然剛吃完飯一個小時,四個男孩還是很快把一條五六斤重的大魚吃完了。還開了一瓶紅酒,鮮嫩魚肉配紅酒,很是開胃。
兩個女孩換好了衣服,坐在船頭。一個品紅酒,一次抿一點。另一個吃冰淇淋,伸著舌頭舔來舔去。幾個男孩則穿著游泳褲頭,一人拿一根釣魚竿,光光地曬著太陽垂釣。一邊還吃著小吃,喝著冷飲。
他們打賭,頭兩個先釣上來魚的,就可以親兩個女孩一口。郭珂兒說,“滾的遠遠的!”
結果,耗了一個多小時,就孫江國一個釣上來一條小魚。他立即自己動手,開膛破肚,烤焦了吃了。
船家開著小船在湖面上漫無目的地慢慢遊蕩。鬧騰了那麽長時間的少年們都安靜了下來。孫江國吃了一肚子肉,在船艙裡後仰著打瞌睡。耿樂和齊荃、武麟在船頭喝著冷飲閑聊。郭珂兒和吳子怡則在船頭另一邊竊竊私語。
下午五點多,船家說,該返回了。不然的話,給船充的電可能不夠用。此時回返的話,不緊不慢的,大概晚上七點多,快八點的時候,回到旅館。眾人同意,船家掉頭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