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管所度過一年。耿樂成功獲得了六個月減刑。
這一年,耿樂十五歲。他在少管所和張清勇他們一起慶祝了自己十五歲的生日。在少管所過生日,食堂配有生日餐。生日餐有一個小蛋糕,還有雞蛋雞腿牛奶等。耿樂把生日餐分給了張清勇他們一起分享。在閱覽室,張惠美私下又給耿樂過了一次生日,她拿了許多小食品跟耿樂一起吃,還給耿樂唱了生日祝福歌。倆人熱鬧了好一陣子。
晚上,蕭墨從外面回來,帶了個大蛋糕,還有一大包各種吃食。耿樂吃驚道,老頭,弄這麽多,怎麽吃得下!這已經是第三頓了。蕭墨說,過生日就是個熱鬧,跟這幫小子一起吃唄。
現在二人的神魂已經全部恢復。肉身是更早恢復的。自從蕭墨能夠離體,外出修煉之後,他幾乎都會給耿樂帶來吃食,說他年齡這麽小,不能缺了營養。這些吃食每天都變著花樣,比未進少管所之前在家吃的還好。這些吃食哪裡來的?還能哪裡來的,從各的酒店飯店酒樓隨便拿唄!看誰家有好吃的就拿誰家的。反正供養一個耿樂,也不會給他們的生意造成影響。
蕭墨帶回來的東西,常常吃不完。耿樂就把吃不完的食物分給張清勇他們吃。張清勇幾人見到這麽好的食物,很是吃驚。老大你太厲害了!哪裡弄來這麽好吃的東西啊。有的甚至還是熱的。耿樂說,隻管吃,不要問。他們也就不問了,隻管吃。耿樂過生日這天更厲害了,臨睡前又弄來個那麽大的一個蛋糕,把每個人都喂的飽飽的。天哪,在家都沒有吃過這麽好的蛋糕!
生日不久,就是耿樂母親的忌日。在母親的忌日,耿樂一個人在閱覽室裡默默地靜坐,祭奠母親。同時,給母親報告了這個減刑的好消息。別人家的祭奠,要上上墳,燒燒紙,請親朋好友敘敘舊。耿樂什麽也做不了,只能在此自己撫平自己心中的哀傷。
現在,母親的骨灰還放在位於東城二中的家中。只能等他刑滿釋放以後,再回去安葬母親了。他是靈修者,知道燒紙上供對於逝去的靈魂都沒有什麽用。但是,那也是寄托未亡人哀思,撫平心理哀痛的一種形式。不過,連這些他也做不了。母親的在天之靈,不知還在嗎?母親見到父親了嗎?他們已經輪回轉世了嗎?沒有人給他答案。
經過這幾個月的修煉,耿樂的神魂境界已經成功進入築基境了。進入築基境時,他覺得全身上下像是會發光一般,變得越來越明亮。那種明亮是通透的,裡裡外外一起發亮。然後魂體開始收緊,亮光也隨之內收,並慢慢暗淡下來。但是,亮光並沒有全部消失,而是使魂體保持一種很淡的輝光。使魂體看起來厚重了一些,凝實了一些,也明亮了一些。
耿樂的魂體和肉身是分別進入築基境的,這種感受只是魂體進入築基境的感受。作為一個靈修者,正常的情況應該是肉身和魂體一起進入築基境。只是,他的肉身早已隨蕭墨進入築基境了。所以,他並不知道,進入築基境的正常感受是不是這個樣子。
肉身隨蕭墨進入築基境時的情景,他還清楚記得,那跟這完全不同。那是肉身逐漸悸動,不是身體抖動,而是細胞在振動。自己聽起來體內嗡嗡作響。振動的細胞越來越多,直至全身細胞都加入振動之中。
丹田火熱,熱流由小腹向下進入尾閭。然後沿脊柱而上,過腦後的玉枕,上升至巔頂百會,進入泥丸。再沿鼻梁向下,由上頜進入下頜,流過咽喉,
繼續向下直進入心窩膻中。在膻中稍做停留,便沿胃脘向下。此時,小腹中另起一股熱流,進入肚臍神闕,向上升起,似有迎接之意。上面下來的那股熱流,緩緩而下,與似要上升迎接的那股熱流,匯合在一起。 突然,嗡地一下全身一動,全身汗毛眼打開,湧出一身粘稠的汗液。匯合後的熱流,緩緩流入丹田,在丹田中安靜下來。全身汗毛眼閉合,悸動逐漸消失。
肉身築基之後,他能感覺到全身更加通暢、柔韌了。
無論是肉身還是魂體提升境界,內心都會有明顯的感覺。有時候,這種感覺是非常宏大的,如電閃雷鳴一般。每個修行者的感覺並不相同。這是由每個人的身體條件、天賦體質決定的。體內感覺更強烈,不一定更好。
所有這些感覺都是修士體內的感覺,內心的感覺。外部一般看不出來什麽。外人或許偶然能夠看到提升境界的修士,他身體出現悸動、出汗之類的,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就不知道了。但是,遇到境界高的修士,他是能夠看到境界提升修士的內部氣息變化的。
現在,耿樂魂體,耿樂肉身,與蕭墨魂體三者的修行境界都不相同。耿樂魂體是剛入築基境初期。耿樂肉身是築基境中期的狀態。而蕭墨,自得到元石之後,經常離體修煉,目前已恢復至築基境後期接近圓滿狀態。二人的打算是,先由蕭墨盡快恢復境界,至少先恢復到金丹,以便在鬼修歐陽穆可能尋來時,擁有自保能力。
因為李茉被殺事件,二人被電暈,境界的提升停止了好幾個月。現在需要抓緊時間。蕭墨白天離體修煉,距離耿樂肉身並不會太遠,他要提防一旦遭遇敵手,能夠迅速回到肉身,用肉身迎戰。按說,蕭墨用耿樂肉身修煉是效率最高的辦法,在蕭墨魂體恢復境界的同時,也能較快地提升耿樂肉身的境界。但耿樂在服刑,白天必須去工作,蕭墨只能離體出去修煉。只是在夜間,蕭墨不需要調適魂體狀態的情況下,才用肉身修煉一些時間,其他都是耿樂在用肉身修煉。這樣,肉身的境界提升就慢了許多。
自從做了閱覽室幫工,少管所方面的限制就少了許多。閱覽室事務並不多,耿樂白天還能擠出一些時間進行修煉。如此,二人倒也不急於逃離少管所了。蕭墨覺得,這少管所也是個修煉心性的不錯的地方,少管所的一些人情世故表現比外面更直白更集中。許多東西在外面並不容易看到。耿樂在這裡生活一段時間,在陶冶性情方面也會有收獲。這對以後的境界成長有利。
蕭墨看出來,經歷了李茉被殺,母親跳樓,身陷囹圄,段管教誣陷等等這些事情之後,耿樂的心性變得更為堅韌了。雖然屢受打擊,但在每一次事件中,耿樂經過初期的困惑、彷徨之後,都能自己挺過來,繼續保持他陽光、積極的心態。這個過程中,耿樂對修行的理解更深入了,對人生目標的認識也更明確了。這都是很難得的收獲。
經歷了上千年陰神境一直未能突破的蕭墨知道,心性的修煉比身體的修煉更難。心性境界不到,縱然有足夠的靈氣資源,也一樣無法實現高境界的突破。蕭墨到了陰神境之後,轉世輪回十多次,主要的就是為了修煉心性。本來,他在魔界是可以取得足夠的靈氣資源的。但是,心性境界不到位,有足夠的靈氣資源也吸收不了,境界還是提升不上去。
耿樂小小年齡,就經受了這麽多的事情,這當然是一種人生磨難。但是,他能夠從中爬出來,又不留下嚴重的心靈創傷,那就是很大的收獲。這種心性的成長,將使耿樂以後的修行道路減少許多曲折。各種艱難險阻再也難以壓倒他。這也算是一種先苦後甜吧。
蕭墨不急於離開,還有一種原因。那就是,這高牆深院的,層層限制,又是上千人聚集在一起,對修煉一事也是一種隱藏和保護。即便他修煉時有外邊修士發現靈氣波動異常,過來探尋,如果蕭墨能及時發現,立即隱入肉身,並混入人群之中,對方也不好找到他。
耿樂魂體進入築基境以後,就可以自如發放真氣了。真氣不像靈氣那般匱乏,它如同體力一般容易恢復。耿樂可以通過修煉吸收,也可以由食物吸收來恢復損失的真氣。可以外發真氣了,耿樂就開始練習操弄真氣攻擊對手的技法。他跟蕭墨要過那個飛簪,跟蕭墨討教了操控飛簪的方法,修煉之余,開始練習操控飛簪。蕭
墨說,這就是個兒童玩具,別指望它成什麽事。耿樂說,玩玩嘛。
沒人的時候,蕭墨喜歡穿著蠶衣在室內室外飄蕩。耿樂練習飛簪不好尋找運動目標,就拿蕭墨作為攻擊對象。飛簪攻擊蕭默,蕭墨隨手一抓,便將飛簪抓住,然後就不屑一顧地扔到一邊。被扔在地上的飛簪,在耿樂的操控下,又搖搖晃晃地飛起,從後面攻擊蕭默。蕭墨加速飛行,飛簪就被甩在了後面,根本追不上蕭默。唉,這玩意確實也就是個玩具。
不過,耿樂發現,這東西對於修煉凝聚神念、凝聚真氣的能力很有用處。練習操控飛簪,能使神念更加專注更加穩定,能使真氣凝聚不散,形成細細的一束,傳出更遠的距離。這應該是很有用的,不止對是禦敵攻擊有好處,對修煉本身也有好處。或許,這個飛簪就是為了鍛煉神念和真氣而造的?
耿樂想到了一件事。他說,老頭,咱們不如去辦兩張手機卡,順便也開個銀行戶頭,辦張信用卡,把那兩個手機啟用起來。一是咱倆分開時通信方便。二是了解外部消息方便。還有,買個東西啥的,沒法付帳,弄點錢的話也沒處存放。有了手機這些事就好辦了。另外,我覺得需要在外邊租間房子。有了房子,你修煉也方便了。從這裡邊出去了,也有個去處。我也築基了,帶肉身出去也方便了。以後可以偷偷溜出去辦點事情,沒必要天天窩在這裡。這些都需要弄個手機。沒個聯系方式,咱們連房子都不好租。
蕭墨說:“好啊。看看賣個啥珠寶,先弄點錢花著。”說著,就要取出那箱子珠寶。
耿樂說:“那些珠寶不妨以後放到拍賣行拍賣,能賣個更好的價錢。你不是還有些散碎銀子嗎。就把這些散碎銀子賣給銀行,隨便辦個銀行卡吧。”
“好。那些碎東西本來就是當零錢花的。”
第二天。耿樂安排了張惠美,上午的女區閱覽室開放時間,他就不陪她了。他有點事兒要辦。下午男區閱覽室開放時間,要她過去男區幫忙。如果他不在,就先頂替他一陣。張惠美什麽都聽他的,當即答應。只是有些奇怪耿樂去辦什麽事啊?這裡除了辦公室那些事,還有什麽事可辦的。
上午八點多,耿樂披上銀絲蠶衣,變換顏色,瞅沒人注意的空子,利用樹木、牆角的遮擋,跳躍而行,接近了安了高壓電鐵絲網的院牆邊。院牆有五米高,圍了鐵絲網,高度達到了六米。這個高度是攔不住築基境的耿樂的。
倒是院牆內,有挎槍的獄警來回走動巡視,有些麻煩。這裡每隔二三十米就有一座崗亭,有一位獄警在那裡守著。有的獄警在崗亭內坐著,有的獄警在崗亭外來回走動,都無聊的很。院牆一周,除了幾座小小的單人崗亭,其他什麽也沒有。
耿樂趁一陣風起,風沙眯眼的當口,往前一縱,眨眼間就從院中的花叢中躍起,跳到了崗亭後面。這肉身出行,可比魂體出行麻煩多了。要是魂體披蠶衣出行,化作小鳥形狀,大大方方地就飛走了。但是,肉身不去,辦不了銀行卡和手機卡呀,這都是要認證身份的。肉身不出去,也沒辦法與人打交道,賣不了銀子。
瞅準那獄警轉過身去的當口,耿樂縱身而起,竄上了崗亭兩米多高的頂部。然後,他在頂部金屬骨架上使勁一踏,身體又向上飛起,直飛到牆上高壓線電杆的頂端。在電杆頂端再一踏,人就飄飛到院牆之外。
來回走動的獄警,聽見身後崗亭上一聲響動,回頭查看,眼睛余光似乎看到一個淡色身影向上飛起,他抬起頭向上看起,牆上空空如也,什麽也沒看到。見鬼!大白天也眼花?
院牆四周不止有獄警,廣場上還有幾個攝像頭守望著院牆。但是,耿樂一閃而過,迅速變色隱形,即便是攝像頭,也是一閃的事情。很難引起人的注意。無論是站崗巡視的獄警也好,監控攝像頭畫面的工作人員也好,常年守著這些一成不變的環境和畫面,都是感到很無聊疲累的。誰也不會一直盯著看。
跳出院牆的耿樂,快速跳躍,進入了一片樹林。等他從樹林裡再出來,就已經恢復正常裝束了。本來耿樂只有囚服可穿,但前幾天蕭默從外面帶回了兩套衣服和鞋子。耿樂在樹林裡換了正常衣服,就大搖大擺地走到不遠處的公路上。
身上沒錢,連公交車都沒法坐。總不能走著去市區吧。耿樂就攔了輛出租車。他跟司機談妥,包他幾個小時,最後結帳。出租車就帶著他向市內駛去。
耿樂先找到一家銀行,將碎銀子出售給銀行,拿到了三萬多塊錢。耿樂要在銀行開個戶頭,卻被告知身份證凍結,無法開銀行帳戶。之前,他的身份證放入了儲物戒指中,未被警局收走。他以為用身份證驗證身份後,就可以辦銀行卡和手機卡了,沒想到銀行方面可以看到身份證凍結的信息。銀行卡辦不了,手機卡自然也辦不了。這讓他有些沮喪。賣銀子的錢只能取現款了。三萬多的現款,留下點零花的,其他的都被他都放入了儲物戒指中。
蕭墨說:“這難不住我們。隨便找個身份證辦一下就行了。”
耿樂說:“要真人驗證身份的。”
“那個簡單。就用這出租車司機的身份證辦一下吧。”
回到出租車上,耿樂先拍給了出租車司機一張百元鈔票。他說:“你先拿著,等會兒算帳,多退少補。剛才這家銀行不行,再換一家。先找個辦手機卡的地方吧,去電信營業廳。”蕭墨看見了擋風玻璃前面放的出租車司機名片,上面的電話是移動的。為減少被這司機發現的幾率,隨即決定到電信辦手機卡。
出租車司機高興地將百元鈔收起。在司機把錢包放入衣兜的一瞬間,蕭墨魂體就伸手過去,將錢包中的司機身份證取了出來。蕭墨可以隨時感知周圍的一切,對於跟前的司機身上的物品,可謂是了如指掌。魂體可以隨意變形,凡人又看不見,蕭默從司機衣兜取出身份證自然是易如反掌。
出租車載著耿樂來到了一家電信營業廳。蕭墨下車往營業廳走,背過身去,一抹臉之間,容貌已經變成出租車司機的模樣。只是頭髮沒有變化。來到營業廳的玻璃門前,接著反光照了一下臉,說:“怎麽樣?挺像吧?”
耿樂笑道:“像!應該認不出來。這個法門還是挺有用的。”他已經從蕭墨給的功法裡查出來,這個改變容貌的技法叫易容訣。築基境就可以修煉使用。易容訣是真正地改變容貌,它實際是一種血氣搬運技法。通過運功改變面部的氣血分布,使有的地方鼓起,有點地方凹陷,有的地方變大變厚,有的地方變小變薄,從而改變容貌。只要記住一個容貌,就可以改變臉型,變成記住的那個容貌。
這種易容變化,是真正的肌肉變化。因此,就是用儀器檢查,也檢查不出來。這和那種化妝易容是根本不同的。只不過,這種氣血搬運改變了臉部的自然形狀,會讓臉部不舒服。有的地方有脹疼感,有的地方有麻木感。
蕭默還有一種難度高一些的改變樣貌的技法,叫易形訣。它不但可以改變容貌,還可以改變骨骼形狀,從而達到根本改變身體形狀的目的。比如它可以改變牙床、頜骨、顱骨的形狀。它連身高都可以改變。這種形狀改變是一種深度的改變,即便是身邊人也難以發現差異。不過,這種技法到了金丹境才可以修練。築基後期勉強也可以修練,只是無法實現全部功能。
易容訣的好處是變化很快,功力高的話,十幾秒就可以完成。功力低一些,也可以在大約一分鍾內完成。易形訣則最少要兩個晝夜才能完成。骨骼的變化比較困難。無論哪一種變化,因為不是自然形狀,變過之後都不太舒服,有疼痛感。易形訣的疼痛感更甚。
蕭墨說,雕蟲小技耳。正常修煉,哪用得著這些東西。這些東西對提升境界沒有半點用處。所以,他並不主張耿樂去修煉這些東西。當然,真要感興趣,練練也無妨。像那易形訣,要金丹境才能修煉,都金丹境了,在人界已經算是很高的境界了,還練這些雞鳴狗盜的法門幹啥?
不過, 今天算是用上了。
進了營業廳,沒用多大一會兒,就辦好了兩個手機卡。營業廳還賣的有手機配件,耿樂又買了兩個手機充電器。當即用營業廳的電源插座給手機快速充電,並把司機身份證的正反兩面拍下來存在手機中備用。
過了二十分鍾,手機充了大半的電。耿樂拔下電源,走出營業廳。出了營業廳的門口,蕭墨用手在臉部按揉一會兒,容貌就變回來了。
用同樣方式,耿樂又去銀行開了戶頭。銀行給了一張借記卡。耿樂又另外申請了一張信用卡,與銀行約定了取信用卡的時間。不過,這戶頭和信用卡都不是用自己的真實身份開的,只能臨時用一下,不能存太多錢,要防止被戶主本人發現後凍結。他賣銀子拿到的大扎大扎的鈔票還是放在了儲物戒指中。
辦完這些,就可以回去了。蕭墨就將身份證還了回去。耿樂還趁出租車司機不注意,拍了一張司機的清晰面部照片備用。耿樂又讓司機找到一家大商場,買了幾套衣服和內衣內褲,在飯店買了些吃的,就讓司機開車回少管所了。
回到少管所時,正是午睡時間,大院內少有人走動。耿樂從預先觀察選定的一個牆角跳入,落地後隱入到了花叢中。他做好了準備,如果被發現,就反身跳回。但他落地後觀察一會兒,發現四周毫無反應。他就瞅準間隙,接連幾個跳躍來到一個僻靜處,取下蠶衣換上囚服,走回了閱覽室。
蕭墨則取了一隻手機,披上蠶衣,如一隻大鳥般飄飛而起,又修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