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坐動車回到濱江路,到家一看父親不在。
便打了老陳的手機,手機沒接通,朵朵也沒在意,老陳經常打不通,他手機很少放在手邊,這會兒也許去江面上打魚了。
吃了晚飯,老陳還沒有回來,手機依舊打不通,朵朵有些焦急,便打電話給江源,先問江源有沒有上船。江源說我己經上船上了,正準備打電話給你,你卻打來了。
朵朵關心的問:江哥,那條貨船生活條件怎麽樣?
江源說還好。
朵朵忙說我爸電話又不打通。
江源問:你現在在岸上,還是月牙洲上?
朵朵說我在家裡。
江源想了想說:也許你爸去打魚,或者和朋友一道喝酒去了,你明天坐小船到月牙洲上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朵朵幽幽的歎了一口氣,眉頭卷了卷,說:只能這樣了,又不無疑慮道:我爸不會出事的吧?
江源安慰道:不會的,你不要胡思亂想了。
朵朵幽幽的說:和你在一起不知不覺一天天過去了,很充實也很快樂,可現在沒有你,我總覺很孤單很失落很憂傷,江源哥,你有沒有這種感覺?
江源由於上班乾活,所以並沒有這種感覺,為了不讓朵朵失望,朵朵隻好違心的說:我也一樣,一人坐在床上看看手機,看我倆親熱時照片。
朵朵說:江哥,你喜歡多看看,下次放假回來,多拍幾個視頻,幾張照片。
江源說:好的。
朵朵又想起什麽似的說:你和柳七的愛情故事還沒有講完,接著講呀?
江源立馬糾正道:朵朵小妹妹,那不是愛情,那是友情。
朵朵撲哧一聲笑了:江哥,那還算友情?你騙鬼去吧!倆人同在一條船上,又同吃同喝在一起,你居然還說友情?江哥,這是陳年的乾醋,青春浪漫的情懷,與現在毫不相乾。
江源歎了一口氣,無奈皺了皺眉頭,道:朵朵小妹妹,世上最簡單是男女關系,最複雜也是男女關系,反正一扯男女,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
朵朵道:江哥,你還是如實的說吧,我說過這是陣年的醋,我乾嗎要吃陳年醋?
………………
吃了晚飯,洗了澡,倆人在坐在客廳內。
柳七說:江哥,我倆走後,我爸媽,姐都以為你把我拐跑了。
柳七,看來我還頂了個拐騙良家少女的惡名了?我雙手一攤,感到有些冤屈。
三姐是知道你是無辜的,但三姐不會替你解釋的,她一定恨死你了。
柳七兩眼望著漆黑江面。
恨就讓她恨吧,反正以後再也見不到面了,一別就是天涯。我用略帶憂傷的口氣說。
江哥,你難道真的不留戀三姐嗎?三姐肚子有你的孩子?
柳七把投在外面目光慢慢的收回來,緩緩的移到我臉上。
說不留戀那是假,畢竟在島上這些日子是她陪伴著我,那種肌膚之親是任何語言都難以言說的,她在懷中撒嬌的樣子,有時突然在我腦海中浮現,讓我內心充滿了內疚與不安,我答應過帶她走,卻又欺騙了她。
我慢慢的低下頭,我看到燈光在身後放下一塊狹長的陰影。
江哥,你不但騙三姐,也騙了我。柳七身子朝我這邊挪了一下,我聽見她的細細的呼吸。
我沒騙你呀,你不是跟我上了船嗎?我兩眼盯著柳七。
燈光下的柳七看上去比白天更迷人,長發順意的披散開來,小嘴時兒微微張開,時兒抿成一字形,兩眼清澈如水,胸脯微微起伏著,兩條細長的腿交叉著重疊在一起。
柳七輕笑了一下,小嘴抽了抽道:江哥,你還說沒騙,如果那晚不是我睡不著,出來到外面透口氣發現了你,那麽我不是和姐一樣,不也留在無鳥島上嗎?
繼而質問道:江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和三姐都是累贅,所以你要偷偷的走,沒想到還是讓我發現了你,江哥,我不知道這是緣還是孽?是福還是禍?我也不知道未來等待我的又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