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飛快的上了駕駛室。
我來教你,你看,這是指示針,這和汽車上指示針一樣的,打右舵指示針便往右,船頭也向右,放中間,船就直行,打左邊就往左邊……
這是檔位,進車向前,倒車向後,中間是停止,這是油門,向上大,向下小,加油門慢慢來,不能一步到位,這樣會加大主機的負荷……
懂了嗎?
柳七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你先試試。我兩眼望著柳七。柳七按照我的吩咐示范了一下。
好了,就這樣,我去船頭起錨了。把高頻調到七頻道,我用對講機與你聯系,記住,七頻道。
說完我下了駕駛室,出了客廳,一手拿著對講機,快步朝船頭走去。
到了船頭,我發動了機器,在一片轟轟機器聲中,齒輪飛快的轉動著開始起錨。
錨鏈受力了,掛檔進車,柳七,聽到了沒有。
我一邊起起錨一邊拿著對講機呼。
江哥,我聽到了,正在掛檔進車。柳七回。
小油門,不能用大油門。
知道了。
好了,錨鏈不受力了,可以松檔了。
江哥,我聽到。
十分鍾後,錨兒緩緩起了水面了。
我呼:柳七,錨兒上來了,可以掛檔航行了。
柳七回:好的,江哥,往那個方向航行?
往上遊,我馬上來駕駛室。
幾分鍾後我從船頭來到船尾,登登登上了駕駛室。
江哥,你熟悉航道,你來駕駛,我去燒飯。
說著轉身下了駕駛室。
………………
大約逆流開了幾個小時,天突然變了,一片烏雲遮住了太陽,隨即狂風乍起,(風力不低十級,)由於是空載,特別容易招風,船兒一下子失去了控制,再加上江面起了風浪,船兒顛簸像搖籃,客廳內,廚房內,駕駛台上的東西都紛紛的掉在地上,發出叭叭,通通的響聲。
柳七一臉驚慌的從樓下,踉踉蹌蹌的衝上駕駛台,臉色灰白,一臉驚慌的說:江哥,怎麽會這樣?怎辦呀?
慌什麽?不就是一場雷暴雨嗎?為了安慰柳七,我輕描淡寫的說。
江哥,我站在站不穩。柳七雙手扶著駕駛室的台的牆壁,兩眼驚恐瞪著窗外白茫茫的江面。
風更了,浪更猛了,波浪拍打船底發出彭彭彭的響聲,船頭激起十幾米浪花,細雨似的落下來。
柳七顫聲說:江哥,船兒怎麽掉頭了?
不是船兒掉頭,船兒失控了。我兩眼瞪視著外面。
江哥,船兒不會刮到東海裡去吧?柳七焦灼的問。
不會,最多返回呂青島。
從起點又回到終點。柳七尖起眉頭嘟囔道。
對,那沒辦法,人算不如天算。我喘著粗氣說。
呂青島越來越近了。
這時,天下起了大雨,大雨如注,天地間響起嘩嘩的雨聲,由於雨太大了,江面上誠起了一片雨煙,稍遠的地方就看不清楚。
江哥,船頭什麽也看不見,怎麽辦?
馬上拋錨,等暴雨停了再走。說完松了油門,卸了檔位。
柳七,你過來扶一下舵,我去船頭拋錨。
柳七嗯了一下,踉踉蹌蹌的過來。我忙從駕駛座位下來,船身猛地一晃,我差點兒摔倒了,身子一歪,頭兒向下一俯。
江哥,站穩了。
我站穩後,扶著牆一步一步的走到樓梯口,一步一步的下了樓。
穿過滿地狼籍的客廳,來到外面,踉踉蹌蹌的沿著船舷向船頭走去。
到了船頭,我拿著對講機,說:柳七,我準備下錨了。
柳七卻說:江哥,風雨好像小了一些。
哦,我知道了。
我抬頭看了看天,風雨確實小了許多,江面浪花也小了,線視逐漸開闊了。
既然風雨小了,那我不下錨了,直接走了。
我站在船頭手舉著對講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