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馬兩眼瞪大,喘著粗氣,一臉驚慌的問:江哥,它們會不會攻擊我倆吧?
它們像是在聚會,又像是在開演唱會,或是搞什麽秀?我倆退出去,盡量繞開它們走,別打擾驚動它們。
我悄聲說。
小馬點點頭。
正當我和小馬準備離開時,一個碩大貓鼠,大約是首領,它發現了我倆,它突然昂起來,衝著眾貓鼠銳聲叫了起來,像是警告又像發號施令。
眾貓鼠聞聲,都不約而頭呼應起來,寂靜的荒島上立即響起貓鼠那驚天動聽怪異的叫聲。
叫聲形成一股陰風,吹得周圍草木發出颯颯的響聲。
不好了,小馬,快跑,貓鼠向我倆示威了。
說時遲,那時快。
成千上萬向我倆潮水般湧過來,發出怪異叫聲。
我和小馬撥腿便跑,貓鼠便追了上來,成千上萬貓鼠在奔跑,烏壓壓的一大片,白的毛發,黑的毛發,紅的毛發,紫的毛發,綠的毛發,黃的毛發,藍的毛發,在奔騰,在閃爍,在燃燒,在相互交溶,這場面何等壯觀,伴隨貓鼠那怪異的叫聲,腳爪落地刷刷刷聲,相互碰撞的哢哢聲,形成一股洶湧澎湃的聲勢,讓人歎為觀止。
貓鼠的叫聲像馬又像驢,像牛又像豬,像雞又像鵝。
小馬一邊跑一邊回頭看,嚇得臉色灰白直吐舌頭。
江哥,這個荒島上那有這麽多怪異東西,貓不像貓,鼠不像鼠,太可怕了太瘮人了。
小馬喘籲籲的說。
現在麻煩大了,它們開始從四面八方圍堵我倆。
正當我感到絕望時。
小馬興奮而激動的大叫一聲:江哥,咱倆命硬,有救了。
什麽有救?我迫切的問。
江哥,你看前面是什麽?小馬手指不遠處問。
水,水,一個巴掌大的天然水池。
江哥,貓鼠怕水。咱倆快跑,逃進水中,它們就沒有辦法了。
小馬一邊拚命跑一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說。
對,只有跳進水中,這群畜生奈何不了我倆。
不一會兒我倆跑進池邊,撲通撲通的跳進水中,濺射起好幾米高水花。
還好水不深。
我倆像青蛙一樣浮在水中,只露一個黑黑的腦袋。
成千上萬隻貓鼠將巴掌大的水池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密密麻麻水泄不通。一個個瞪著蠶頭大眼晴,伸出細長的爪子,朝著水池,確切的說朝我倆發出怪異叫聲,久久不願離開這兒。
小馬看到這一切,不由得擔憂起釆:江哥,萬一它們不走,與我倆對峙怎辦?
不會的吧。我含糊的說。
大約過了有半個小時,首領昂起頭,嚎叫一聲。
其余貓鼠像接到某種神聖立即轉身,紛紛的離開池邊。
我原以它們都走了,誰料還留下四隻貓鼠,分東南西北,駐守在這兒。
小馬說:江哥,我倆上岸去,把這四隻貓鼠給打死,用火烤了吃,那一定是令人垂涎欲滴的美味。
小馬,你只知道吃,你就不怕惹惱它們,它們會放過我倆嗎?你要知道這個小島是它們賴以生存領地,是我們誤入它們領地,打擾了它們的安寧,它們才群起而攻之。
說完我嘩嘩蹚水朝池邊靠近,然後停下來,衝著貓鼠大聲而響聲說:我不知道你們聽得懂人類語言?但我還是要說幾句,一場大霧讓我們的船兒迷失了,擱淺在這兒,為了生存,我們上了岸,沒想到誤入你們的領地,我們完全是無意中冒犯你們,並沒有其它的惡意,希望你們明白,放我們一馬,我們絕對與你們和平相處,我和你們同在一個星球上生存,無論人還是動物,我們都是好朋友,好鄰居。
話音剛落,其中一個貓鼠走了,過了一會兒引著首領來了。
首領站在池邊和我對視了良久,忽兒仰天長鳴一聲,爾後迅速轉過身,其余幾隻貓鼠跟在它後面走了。
小馬兩眼放光,驚喜的說:江哥,你剛才聲情並茂的演講,深深的打動它們,它們感動了走了,我們也上岸走吧。
我緊了一下眉頭,說:慢,不要得意的太早,萬一它們用得是欲擒故縱之計怎辦?
江哥,畜生還會用計謀,這不讓人笑掉大牙。
小馬一臉不屑的說。
難道畜生就不會用計謀嗎?你不要小瞧它們,它們智商絕對不在你我之下,你千萬別輕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