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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心明性》第14章 人生幻化如泡影,那個臨危自省?
  人生幻化如泡影,那個臨危自省?

  ——《醉高歌·感懷》姚燧

  “這聲音…你是……盼娣?!”喬曦驚訝地喊道。

  “啊……你還記得我的名字阿,謝謝你,喬曦。”‘黃盼娣’似乎在播音機的那頭也非常開心,盡管傳出的聲音非常平靜,但是那玻璃屏幕上閃爍頻率明顯加快的紅光跟在空中飛行幅度明顯加大的播音機都出賣了她。

  “你剛剛說‘那個懦弱的你’是怎麽回事呢?你現在在哪裡?可以告訴我嗎?”盡管見不到‘黃盼娣’的臉色,但喬曦還是扯起甜美的笑容,盡可能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足夠放松喜悅,心裡卻不停地揣測:“這聲音真的是盼娣的麽?陸山能聽得到她說話嗎?還是說我現在已經陷入了敵人的幻境?總之先假裝友好交流,等楚常來跟我們匯合吧……”

  “我猜,你現在一定是在想現在說話的是不是你認識的哪個黃盼娣對嗎?不要騙我哦,我的直覺意外地還蠻準的。”可喬曦的小心思似乎很輕易就被播音機裡的聲音給看破了。

  喬曦隻好收起也許有些過的笑容,平靜地說道:“嗯,是有一些,畢竟你剛剛有說‘那個軟弱的我’,而據我所知,精神分裂患者是不會注意到自己有別的人格面具的,而你又顯然過了中二病的年紀,所以,你能告訴我你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嗎?”

  “啊…你這樣說也有道理,那好吧,的確是我說法的問題,我是黃盼娣,那個在你耳邊反覆哭嚎的也是黃盼娣,我們作為那個女孩的兩面被分離開了,這就是我們現在的存在情況。”打開天窗說亮話後,‘黃盼娣’似乎也放開了很多,有條理地說著。

  “等一下?‘被分離開’指的是什麽?你們現在甚至不在同一具身體裡嗎?”喬曦有些驚訝地問道。

  “嗯,可以這麽說吧,因為實際上我現在也感受不到我的身體,也找不到另一個軟弱的我,我只能通過播音機,若有若無地感受到她很難受,痛苦不已,接連呼救。”‘黃盼娣’解釋道。

  “你們是也遭受了S某的攻擊了嗎?為什麽會成為現在的樣子?”喬曦接著問道。

  “嗯……說來話長,我從頭到尾跟你詳細地說一遍吧,不過,我只能說明我記得的記憶,我估計另一段記憶,得去問那個正在呼救的‘盼娣’才行……”

  在喬曦點頭示意附耳傾聽後,‘黃盼娣’在播音機那頭開始對她的經歷娓娓道來……

  ——·——·——·——·——·——·——

  從喬曦第一次見到楚常的那個上午起,黃盼娣經歷了對她來說氣憤到難以接受的一天。當監控器的錄像裡絲毫沒有那個黑坨流氓的罪行,她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眼前所見,氣血壓著憤怒一頭,比要表達憤怒的面部神經還要快地經由毛細血管越過血腦屏障,先一步衝刷著她的大腦,不住地衝擊著她的理智。

  有那麽一瞬間,黃盼娣甚至認為眼前的民警同這紈絝流氓是一夥兒的,是在權貴面前搖尾諂媚,專門偽造假的錄像要來欺瞞她這個貧弱女子了!

  但她最終還是攢緊了拳頭,咬著牙狠狠地咽下了這口惡氣,而不是選擇在派出所裡朝民警大吼大叫。只是就連警所門口養的田園犬都能看出來,這個大力把門一甩,大步大步走出派出所的少女內心並不寧靜,而是充斥了憤懣不滿。

  這怒火與憋屈是如此的磨人,哪怕到了夜晚,滿腔的惱怒還是讓黃盼娣心火燼燃,

在本就不寬的床榻上翻來覆去輾轉反側,根本無法入睡。  “可就這麽折磨自己也沒有意義……”黃盼娣內心斷斷續續地想著,“明天早上還要上課呢……我不能再熬夜了……要做半天的實驗,下午還要打零工……”

  於是她掀開被子,站起身來,走向狹窄的書桌,準備拿出她的MP4來聽歌,但是令她驚訝的是,桌子抽屜裡的MP4居然變成了她想買很久的紅色播音機!

  可不等她驚喜地拿出那台夢中情機,要專注地摩挲它那光滑的外殼,近距離欣賞它那古典又不失時髦的雅致外形,再仔細評鑒設計者那獨到而出眾的設計理念——這紅色播音機的玻璃顯示屏就開始猛烈地閃爍起刺目的紅光了!

  黃盼娣嚇得將她所珍重的寶貝一下丟了出去,砸在這閉塞房間的不遠處,才沒有接著被那灼目紅光刺痛雙眼,可還沒等她喘過氣來,耳畔又傳來一陣陣刺耳的噪聲——

  “是那台播音機!”就在黃盼娣腦海裡閃過這個念頭的刹那,她就見那紅色播音機竟無視著重力,從角落裡慢慢飛起,緩緩向她逼近了!

  而更為詭異的是,哪怕已經兩眼昏花,只能看見那道紅色影子朝自己飛近,黃盼娣內心也逐漸沒有了急迫、需要反抗的情緒。相反,隨著那台紅色播音機逐漸靠近自己,黃盼娣隻覺得耳邊的音樂聲越發的動聽,她隻忘我得陶醉在這美妙的樂聲中了,完全沒有察覺她的身體也逐漸綿軟下來,眼皮也開始耷拉住眼瞼,瞳孔發散,是要進入淺度NREM期睡眠了!

  而黃盼娣似乎就完全沒有防備,就這樣呆滯著等待播音機逐漸向她飛來……

  ——·——·——·——·——·——·——

  “然後呢?”在一旁沉默許久沒插上話的陳陸山接著問道。

  “之後的事情我也不知道了,但是大概就是那個時候我的精神逐漸分化開來,變成現在我與播音機另一頭的我遙遙相隔沒有實體的狀況吧”,‘黃盼娣’有些無奈地繼續說道。

  “再然後,我就記得一些我穿戴好衣服,在大街上夢遊的片段,還好是沒被車撞死……哎,不過就我現在這情況,跟死後幽魂也沒兩樣就是了,哼,就是不知道那個死變態有沒有一道給我死下地獄去。”看來哪怕是魂魄分離,‘黃盼娣’還是對那天的遭遇非常地憤懣,不住地抱怨道。

  “啊,你說的應該是楚大哥吧,他不會是那樣的人,這一切一定都是誤會……”陳陸山聽了這些怨言,忍不住開口替他的楚大哥辯解道。

  “啊?!關你什麽事啊,要你來做和事老,你怕不是自己對號入座了吧!”

  “可以了可以了,這種事情之後再說”,喬曦沒有被這些題外話干擾,學著陸白榆的思維模式直取主題,接著問道:“但你不是說你的直覺很準嗎?在你從抽屜裡拿出根本不應該存在的播音機時,你難道不會覺得不妥?”

  “唉,可能就正如姚燧在《醉高歌·感懷》所寫的那樣吧,我最近正覺得‘人生幻化如泡影’,又‘那個臨危自省’呢?“‘黃盼娣’搖搖頭,帶著些微苦笑自嘲道。

  “那你現在呢?我問的是這個人格的你現在的狀況,沒有具體的物質憑依的話,你難道是作為靈魂被困在這台播音機裡嘛?”喬曦繼續問道。

  “比起被困,我更傾向於用寄宿稱呼它,我可以操控這台微型播音機進行一定程度上的移動,還可以進一步縮小,我之前就是縮小後悄悄躲進你口袋的,而且我能夠以我的感官模糊為代價,來換取這台播音機的幽靈化。”

  講到這裡,‘黃盼娣’有些得意地說道:“老實說,我現在可是比我之前有肉身的時候要過的快意多了,更別提不用再蝸居在那個老破小公寓裡了,我現在還不用擔心吃喝穿度,快活得很呐!”

  “那你又為什麽要跟著喬姐呢?而且你這種情況,真的可以長久維持嗎?根據熱力學第二定律,不可逆熱力過程中熵的微增量總是大於零。在自然過程中,一個孤立系統的總混亂度不會減小。 你這方小天地似乎也不會跟外界有物質交換,那麽到底是什麽維持著它不走向微型熱寂?”

  陳陸山感受到喬曦投來的有些驚訝的視線,有些不好意思地補充道:“啊這些都是白榆沒事聊天時告訴我的,講錯了就是我記性不好哈,哈哈哈……”

  “不,我沒別的意思,你講的很對。”喬曦點點頭,稱讚陳陸山道,又接著問‘黃盼娣’:“陸山問得很有道理,如果你甘願就這麽活在播音機裡,那麽你為什麽要特意跟著我,另一個你又為什麽要哭喊呼救呢?”

  “我跟著你的話,主要還是因為直覺吧…”‘黃盼娣’有些含糊其詞,又覺得這樣的說法果然說不去,於是顧左右而言他道:“但是另一個我為什麽要求救我是清楚的,因為她跟我不一樣,我繼承的都是黃盼娣愉快的記憶——雖然很少很短暫,但是另一個懦弱的‘黃盼娣’不同,恐怕她經歷的都是傷心難受甚至令人絕望的記憶,所以才會不住地哭嚎求救吧……”

  “?這是怎麽個說法呢?”喬曦不解地問道。

  “唉,或許我讓你跟她直接溝通,你會更能領受理解我們的經歷,以及正孤身一人面對這些痛苦記憶的,她的感受吧。”‘黃盼娣’說道,說著便逐漸收聲,只有那紅色播音機逐漸閃爍起愈來愈耀眼的紅光。

  而喬曦只聽著那播音機開始放出嘈雜的噪音,猛地回想起‘黃盼娣’剛剛對她經歷的闡述,慌忙說道:“等一下!你不是要——”

  而當她再度睜開眼時,她就發現,自己周圍已經不見陳陸山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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