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趙王宮中。
鳩冠子焦急的等待,似乎有些坐臥不安。
玉匠在忙碌著,在青銅管上裝配著水晶鏡片,很快安裝好了。
玉匠說道:“太史,已經安裝好了!”
前方的青銅架子上,掛著一個望遠鏡,精致當中帶著神秘。
鶡冠子說道,“安裝好了!放大多少倍?”
玉匠說道:“大約在二十五倍到三十五倍之上!”
“老朽看一下!”
鶡冠子上前,眼睛放在目鏡上,向著星空看去,群星變大很多。
可現在是白天,因為光線太明,群星有些看不清,只能壓下心中的浮躁等待著。
時間在流逝著,很快到了夜晚,黑夜好似幕布一般,群星在閃動變化,一眨一眨,好似眼睛一般。
鶡冠子上前,調節著望遠鏡,星辰變得明亮很多,也清晰了很多。
“中宮天極星,其一明者,太一常居也;旁三星三公,或曰子屬。後句四星,末大星正妃,余三星后宮之屬也。環之匡衛十二星,藩臣。皆曰紫宮。前列直鬥口三星,隨北端兌,若見若不,曰陰德,或曰天一。紫宮左三星曰天槍,右五星曰天棓bàng,後六星絕漢抵營室,曰閣道。”
“北鬥七星,所謂“旋璣、玉衡以齊七政”。杓攜龍角,衡殷南鬥,魁枕參首。用昏建者杓;杓,自華以西南。夜半建者衡;衡,殷中州河、濟之間。平旦建者魁;魁,海岱以東北也。鬥為帝車,運於中央,臨製四鄉。分陰陽,建四時,均五行,移節度,定諸紀,皆系於鬥。”
“鬥魁戴匡六星曰文昌宮:一曰上將,二曰次將,三曰貴相,四曰司命,五曰司中,六曰司祿。在鬥魁中,貴人之牢。魁下六星,兩兩相比者,名曰三能。三能色齊,君臣和;不齊,為乖戾。輔星明近,輔臣親強;斥小,疏弱。”
鶡冠子低語著,在星空當中看到很多熟悉的星辰,可更多是陌生的星辰,一些全新的星辰。
這些星辰的數量更多,更為繁雜。
“那是太陰……我看到月亮,月亮上沒有仙人,沒有常娥,只是荒蕪,還有圓形大坑,還有無數的岩石……”
鶡冠子看向月亮,看到月亮上的地貌,看到了一個個隕石坑,還有高山,平原等等。借助天文望遠鏡,看清了月亮上的外貌,沒有想象當中的神聖偉岸,反而顯得荒涼而醜陋,顯得極為失望。
放下望遠鏡,鶡冠子開始擺動著一個圓球,這個圓球上有著一個個星辰,還有一個個軌道,很是簡略,很是粗糙,可對應著天上的星空,卻是彼此呼應著。
星象完全正確。
渾天說,似乎是正確的。
又是擺動著天文望遠鏡,看著天上的月亮,此刻正好是月食。
在天文望遠鏡當中,沒有看到天狗吃月亮的場景,只是看到光線在移動著,半弧形的陰影在變化著,形成了月食的場景。
那半弧形的陰子來自何處?
可能就是大地!
大地,正好是圓形的。
鶡冠子心神起伏著,趙政對天文的一些論斷,似乎是正確的。
再次移動著,群星變大了很多。
鶡冠子觀察著群星,在竹簡上也記載著,寫道:“趙王丹十年,五月七日,公子政製天文望遠鏡,可視月地貌,上頗荒野,未有仙宮,無仙人,惟圓坑耳。複製渾天儀,可佐眾星變。”
“假望遠鏡候之,知無天地犬食月,
乃半弧時日。由月食變化,知地之圓,以渾天曰真。” ……
邯鄲城,在城東的位置,有著一個高樓。
夜色降臨,黑壓壓的一片,在一些高樓之上還有燈光在閃動。
高樓之上,擺設著銅色的三腳架,在前方架著一個青銅望遠鏡,平原君上前觀察著,神情有吃驚之色,只是還簡單的裝置明確是看到不一樣的世界,看到全新的星空。
“父親,我要看!”
阿房道。
平原君讓開,女兒阿房好奇的看著,好似看到全新的世界。
接著,平原君的寵妾,門客等等,皆是上前觀察著,一驚一乍,好似看到好玩的玩具。
望遠鏡出出現,讓眾人看到不一樣的世界,原來月亮是這個樣子。
趙政跪坐在一旁,正在品嘗的新鮮的牛肉。
新鮮的牛肉,切成一塊接著一塊,放在燒烤架上,撒著調料,發出嗤嗤的響聲。
在盤子上,放著一塊烤熟的牛肉。
趙政左手拿著刀子,右手拿著叉子,對著牛肉進行切割,切成小塊,然後送到嘴巴裡面,牛肉的味道很是鮮美,吃起來味道可口。
腳步在響動,阿房走過來,說道:“月亮一點也不好看?”
趙政笑道:“月亮自然不好看了!來,吃牛肉,七分熟的牛肉!”
阿房說道:“趙政, 月亮上沒有仙人,只是坑坑窪窪,好似荒野一般,一點也不好看!”
趙政笑道:“距離產生美,我等距離月亮較遠,自然覺得月亮美妙無比,可是距離近了,會發現也就那樣!”
阿房說道:“趙政,你為何會這些?你可是墨家門徒?”
趙政說道:“我不是墨家門徒,可我最為敬佩墨子,天不生仲尼萬古如黑夜,可墨子比孔子還偉大!”
就在這時,一個老者出現,氣息儒雅,身上的衣服華貴,卻是不修邊幅,手上拿著一個酒葫蘆。
這個老者走進來的時刻,平原君立刻恭敬的上前,神情謙卑。
老者所到之處,立刻成為眾人的中心。
所到之處,四周的門客下意識的避讓開來。
老者與平原君交談著,道望遠鏡前觀察著,仰望著星空,看著天上的月亮。
趙政好奇的問道:“這位長者,如何稱呼?”
阿房說道:“他是信陵君魏無忌!當年邯鄲之戰,率領魏軍擊敗秦軍,救下趙國,可也得罪了魏王,只能住在趙國,多與父親交往,彼此喝酒,狩獵,怡然自得。玉匠製造出望遠鏡,觀天上的群星,父親也邀請信陵君前來!”
趙政說道:“信陵君會打我嗎?”
說到這裡,不由的心心中略微害怕。
魏人,皆是仇恨秦人。
秦國的崛起歷史,就是魏國的的衰落史。
若是魏無忌上前毆打他,他是反抗,還是躺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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