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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古戰錘血與火》林中女巫:第19章 河道衝浪
  “索爾。”

  “你在幹什麽?”

  “你逃不掉,無論你逃到哪兒,孩子,你永遠逃不掉。”

  索爾漸漸的沉入了湖水中,冰冷的湖水中氣泡升起,在那現實與夢境的虛無中,低語聲從黑暗中逐漸將他拉入黑暗。

  “你是鳳凰的兒子,你是我的兒子。”

  黑影,騎著龍的黑影。

  “他不是鳳凰,從來不是。”

  燃燒的火焰,一個人從火焰中走出,他慘叫著跪倒在地上。

  接著是一場戰爭,曠日持久慘烈異常的大戰,宏偉建築傾覆倒塌,森林燃燒起熊熊火海。

  大漩渦在升騰,在膨脹,一股力量匯入其中,隨後被彈開了,它飛向大地盡頭擊碎了那裡的土地。

  海嘯席卷大地,無數人被吞沒了,黑船揚帆起航,在那旗幟下一個身穿黑甲的人眺望著逐漸遠去的島嶼,消失在地平線盡頭的山脈。

  “總有一天我會奪回我的王座,我對天發誓,我的血脈,那王座必將屬於我,除非它實現否則戰火無休,直達宇宙盡頭。”

  “你明白嗎?我的孩子。”

  “我明白,父王。”

  一聲鳳凰的鳴叫在湖水中響起,索爾瞬間睜開了眼睛,他環顧四周漆黑的湖水猛地向上遊去。

  索爾遊出水面,四周到處都是翻騰的浪花,刺骨的湖水在幾條大河的交匯下洶湧異常。

  水浪拍打在臉上,大雪中的寒風吹入他的眼睛,讓索爾無法看清周圍的一切,水浪襲來將索爾裹挾著衝入了大河中。

  白樺林在周圍快速向後掠過,倒塌的樹木墜入河中拍起一片浪花,索爾深吸一口氣猛地潛入水中躲開了那棵栽倒的樹木。

  水中什麽東西撞了上來,還沒看清便將索爾撞了起來,他被拋回到水面上。

  索爾探出頭來,大口的呼吸寒冷的空氣,隨著崩騰的大河向下一路被卷去,他被河水卷的天旋地轉,周圍的一切環境都像是在萬花筒中的殘影。

  “諸神在上!索爾!伊蓮娜!你們在哪兒?!”

  是菲利克斯的聲音。

  “菲利克斯!你還活著嗎?你在...........”

  索爾話音未落,便被什麽東西拖入了河中,索爾向下看見了一個巨大的身影,一頭鯰魚?不,是一頭怪物。

  它身影龐大,不像魚有著兩條腿,但長長的觸須卻是鯰魚的,它從河底的陰影中出現,咬住了索爾的右腿。

  索爾意欲拔出身後的劍,但卻在強大的水流中無法拔出。

  怪物撕扯著他,在水中不停的搖晃,索爾被拖到河床上連續砸了好幾下,刺痛終於壓過了寒冷的痛楚,在大腦中形成了信號。

  索爾吐出一片片氣泡,他拔出腰上的匕首,手指劃破後在鮮血從水中冒起時快速的在匕首上劃出法印,趕在那河水將其洗掉前拋向了那怪物。

  索爾手指輕輕一揮,匕首在怪物的面前爆炸了。

  怪魚松開了索爾,在爆炸中向著河道深處逃去,索爾立刻向上遊去,趕在最後一口氣耗盡前抵達了水面。

  他貪婪的呼吸著寒冷的空氣。

  烏鴉的嘶鳴在頭頂響起,一隻亡靈烏鴉衝了下來,索爾摁住背後的劍,但在拔劍前那烏鴉便被打了下來。

  一隻船槳打中了它,烏鴉落入水中,是一條船上的漁夫,他的船就在索爾面前,他轉過身來朝索爾伸出手來。

  “抓住我!我拉你上來!”

  船夫喊道。

  索爾沒有選擇,一把抓向他的手,但卻被河水又衝開了。

  他在河中不斷旋轉著,肩膀一下撞在了一塊河下的石頭上,索爾的肩膀哢嚓一聲傳來了劇痛,他咒罵了一句。

  “抓住船槳!”

  漁夫喊著把船槳伸了過來,索爾奮力一把抓住了船槳,船夫立刻將他拖上了船。

  索爾摔到船裡,肩膀頓時傳來一陣刺痛,但他立刻就抬起了濕漉漉的頭髮,趴在船邊朝河面上的洶湧渦旋望去。

  菲利克斯正在水中瘋狂的旋轉著,他不斷的被沉入水下,呼吸變得錯亂又不規律,呼進去的水可能比空氣更多。

  在他不遠處的水面上出現了一道陰影,那裡的水被隆了起來,好似有一條大船正要從水下出擊似的。

  “靠過去,那家夥對付不了水下的怪物。”

  “知道。”

  船夫說罷立刻到船尾搖獎,小船在河水中一路乘風破浪而去,與那水下的東西同時快速的靠近菲利克斯。

  “索爾!”

  菲利克斯嗆著水大吼道。

  “那是什麽?”

  “別想你的詩了!抓住我的手!”

  索爾靠在船邊,把手伸到了最長,也許是西格瑪庇佑既然一次就成功了。

  菲利克斯一把抓住了索爾的手,後者立刻將其拉上了船,那頭水下的龐然大物從船邊撞了過去,小船一陣吱呀作響。

  “伊蓮娜呢?”

  索爾立刻起身一邊問,一邊四處眺望。

  “哪兒!”

  船夫在後面吼道,他舉手指向河道上,果然那裡的水面上浮起了一片黑色的頭髮,但很快就沉入了水下。

  “諸神啊!她不會游泳?她會騎馬但卻不會游泳!?”

  菲利克斯說。

  “現在是在乎這個的時候嗎?你能下去把她救上來嗎?”

  索爾看向菲利克斯問,後者則雙手雙腳抽搐,臉色一片鐵青。

  “我,我,我的手腳不聽使喚了,一定是凍的,我說了跳進湖裡不是個好主意!”

  “那你下次想個更好的。”

  “你要幹什麽?你瘋了嗎?”

  船夫在後面問著,索爾沒理會他直接撲入了水中。

  他重新回到刺骨的河水中,快速的撲騰著遊向沉入河底的伊蓮娜,她昏厥了過去頭髮與手臂向上飄起的墜入河底。

  從遠處,那個陰影又出現了,它寬大的尾鰭在水中擺動著。

  它衝了過來,但索爾更快的遊到了伊蓮娜身邊,一把拉住她後向河面遊去。

  似鯰魚又不似鯰魚的東西在後面跟著,他的大口咬向衝向水面的索爾,後者在靠近水面時猛地將伊蓮娜先扔了出去。

  她飛出水面,一下子砸在了船邊的菲利克斯身上,後者和她一起倒進了船裡,抬起濕答答的金發腦袋看見了翻進船裡的索爾。

  在他後面那巨大的怪物一下子撲出了河面,它龐大的身軀上油膩的體脂在寒冷的陽光下閃閃發光。

  “西格瑪在上!”

  菲利克斯大叫道。

  生物一下子墜入了河中,激起一片水花後便消失在了河面下,就好像它從沒來過似的,菲利克斯還在驚訝之余,索爾立刻上來扶過了伊蓮娜。

  索爾將她平放在船板上, 她濕漉漉的頭髮搭在臉上,喉嚨和肚子都鼓了起來,就好像是懷孕了一樣。

  “必須把她喝進去的水排出來。”

  船夫說。

  “我知道。”

  索爾說著立刻按壓起她的胸口,她的口中吐出了水,但喉嚨還是鼓著的,這意味更多的水還在她肚子裡。

  “她需要空氣,必須把空氣送進去。”

  船夫說。

  “人工呼吸?”

  菲利克斯有些遲疑的說。

  “但她是個女人,這樣豈不是.......索爾,你在。”

  索爾吻了上去,幾乎沒什麽猶豫的立刻做起了人工呼吸。

  接著快速按壓她的胸腔,接著繼續人工呼吸,然後再按。

  但索爾沒聽清他念了什麽,他又一次往伊蓮娜的喉嚨裡送入了空氣後,接著猛力一壓她吐出了水。

  “行了。”

  索爾松了口氣,雖然伊蓮娜還是沒醒,但他知道情況已經好轉了。

  他抱起了伊蓮娜,讓她坐起來後便於呼吸。

  她濕漉漉的腦袋靠在索爾的肩膀上,他也渾身濕答答的靠在船舷上。

  “西格瑪或者任何諸神作證,吸血鬼既然會溺水。”

  “吸.........吸血鬼?”

  菲利克斯問。

  “之後再說,船夫,你知道些安全的地方嗎?我們可以付錢,但需要火,乾的衣服,尤其這位詩人需要。”

  “我帶你們回我的村子吧,那不是個大地方...........但,仁慈的諸神眷顧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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