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的喧囂還在持續,警備隊的宇智波們渾身狼狽的將挑事的忍者們抓到了牢房裡面。
宇智波都是重感情的極端派,面對這種挑釁的行為自然是忍不住,很多都是下意識的出手嚴重一些,甚至還有流血事件發生。
而這種情況也就越發的激化了他們之間的矛盾,經常會出現打架鬥毆的事件。然後又因為宇智波是木葉警備隊的原因,導致摩擦越發的擴散開來。
只是這種事情已經融入到了木葉的日常風景裡面,沒有辦法驚起來一絲波瀾。反而是有著一批身穿羽織看似忍者的家夥們正在左右努力說好話,將矛盾重新軟化下來。
這些人是藍染的追隨者,或者說自發組建起來的,曾經受到過藍染幫助和溫暖的人,從內心裡相信火的意志,並且要以身作則的好人。這些人默默的學習,用醫療忍術治療雙方,然後講數火之意志和藍染的解讀。
在這種情況下,甚至有一些宇智波也是露出了有些松動的表情。也正因為這些到處流動,不分敵我的治療者們讓整個木葉村中有了一絲人情味。
他們治療並不看忍者,也不看貧富,教育他人也並不看各自的出身,僅僅是因為火的意志而團結在一起。
這種事情反而會讓那些有著良知的忍者們產生愧疚,進而選擇更平和的手段。
在酒樓下面,本來打起來的幾個家族忍者也在羽織忍者們的看護下各自包扎好後,紛紛說出了自己的立場各自道歉一番,將流血事件消弭於無形。
但是在酒樓上面,木葉的真正上層們已經無暇顧及這些小事情了。大蛇丸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有些尷尬的綱手,驚訝的上下著打量了她半天,然後才從喉嚨裡吐出來一句話。
“……誒?是藍染?”
“你都猜出來了為什麽還這麽驚訝!”
“不,因為正中靶心所以才驚訝。畢竟藍染破綻太大了不是麽?”
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大蛇丸坐在窗口邊緣不禁吐槽道:
“一樣的羽織,而且幾乎同出一源的能力,一切的行為與其說是什麽危害,更像是技術展現,所以反而感覺好像不是他……真的是他嗎?”
“應該是吧……”
“為什麽加入的人反而不確定起來了?”
“因為,我說句實話,感覺上藍染好像確實沒說謊話,也沒做什麽事情。他就真的只是在那邊看著,然後默默做事情。”
捏著酒杯喝了一口,綱手一臉糾結。
然後她就給大蛇丸講述了一番自己加入到藍染隊伍之中的怪事。
雖然藍染嘴巴狠毒,而且陰陽怪氣能力拉滿了,總是在無形之中質疑著他們的能力,而且絕對在懷疑他們的智力水平,但是藍染的工作完全沒有落下來。
經常看到好幾個藍染在一起辦公,亦或者進行各方面的頭腦風暴進行忍術的解析和實驗性質的開發,有關於忍著人體方面的醫學也經常詢問綱手進行佐證。甚至綱手自己都發現了很多以前醫療忍者時期的謬誤。
與其說是什麽陰謀家,倒不如說更像是一個懶得管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乾脆跑到木葉來圖省事的一個科研學者。
就是科研出來的東西讓綱手感到一陣陣膽戰心驚就是。因為光是綱手能夠接觸到的,就包括人體查克拉動態變化認知,查克拉對細胞層次的影響,人體與查克拉可替換模式等諸多猜想和行動。
這也是綱手初步加入的原因,
很多東西綱手是沒有權限觀看的。但是目前透露出來的東西,已經讓綱手開始懷疑自己這個醫療忍者的開創者是不是假的。哪怕藍染明裡暗裡鄙夷查克拉,但是卻對這方面的運用神乎其技。 而且他完全不在乎這方面的傳播和開發,甚至直言如果綱手能夠拿出更好的,他會直接全力支持。
再加上藍染如果有什麽醫療突破或者相關技術突破,總是先寫一份放到了木葉資料庫和圖書館裡面,這就更讓綱手感覺自己有點錯亂了。
她這是叛亂了?還是沒叛亂呢?她綱手也不是什麽火影派系極端死硬分子,看著藍染這樣大踏步的向前邁進,不斷鑽研精進的模樣,反而是綱手自己感到迷茫了。
就好像自己之前的思想掙扎完全沒意義一樣。
“藍染他說,他已經為木葉做到了應該做的一切,而真正做出選擇的不應該是他,而是木葉的人。我不知道應該怎麽反駁他。”
綱手喝了一口酒,神色越發的複雜迷茫。
“他說期待這個世界有更好的改變,期待所有人都能夠跨出心中的那一步,還說人應該需要勇氣,整個環境也需要所有人的努力之類的話。我知道他說的沒錯,但是從他嘴裡說出來,就感覺……很奇怪?”
“……?”
大蛇丸一臉迷茫的看著滿臉糾結不知道說點什麽的綱手,自己張了張嘴,感覺自己好像也沒有辦法評價什麽。
你能評價什麽呢?人家忍術開發大師,靜血裝動血裝哪個不是改變忍界戰爭格局的玩意,其它忍術要麽要求高要麽查克拉高,這倆乾脆換職業了,這種一人早造了好幾門學科的人能說什麽?
而且說到底,藍染惣右介這個人確實就是很奇怪。他一個好好的忍術大師,一個真正意義上在木葉裡人氣爆棚的老好人,直接展現出來自己的能力然後接替火影,橫掃幾大忍村不是夢。他也沒做什麽,只是在那待著。
這到底是要做什麽呢?還是像是他說的那樣子,他就希望能夠看到更多的好事情發生?
那對於他來說什麽才是好事情?像是現在這樣的,木葉的技術都被外村偷走了,也算是好事情嗎?
可這麽一想,藍染到底從什麽角度思考問題的?火星?哪怕是高瞻遠矚如大蛇丸,一時之間聽起來都感覺有點奇怪。
而就在這時候,在他們兩人身後的桌子上傳來了一個有些耳熟的,讓人聽了就覺得有些倦怠的聲音。
“……需要我們來給你們一點提示和幫助嗎?”
“朔茂!你怎麽出來了!”
“斷!還有十一番隊隊長旗木朔茂!”
看著那身後站起來的兩個穿著白色羽織的家夥,綱手感覺到自己的視線似乎忽然清晰了起來,下意識的驚呼道。
而在一旁的大蛇丸這完全是驚恐了,他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兩個頂級的忍者就坐在自己旁邊。
就好像剛剛在後面吃飯喝酒的真的只是單純的兩個普通人一樣,完全感覺不到。
“啊,到我這邊就變成十一番隊隊長了,能理解是能理解就是了。”
一頭白色亂發的旗木朔茂雙手插在袖口中,穿著十一番隊的羽織依舊是一臉頹廢的模樣。
如果不注意的話,很容易就會把這個看起來一臉麻煩的男人和酒吧的背景融合起來。而且某種程度上,他也確實融合起來了。
拽著心有不安的加藤斷一起,兩個人混在了酒樓裡面就在大蛇丸和綱手的隔壁,甚至連他們都完全沒有察覺到。如果不是他主動說話,恐怕大蛇丸和綱手完全不知道自己都被監聽了。
雖然明知道傳說中的木葉白牙能力強大,但是看著這個態度不明的家夥在旁邊聽了那麽久,還是讓人有些不禁流出冷汗。
“我說了。我對你們的這些東西實際上沒有興趣的。我只是陪著這家夥而已。”
指了指身邊有些愧疚的加藤斷,旗木朔茂歎了口氣。
“其實有個人應該更有說服力的。宇智波鏡。那家夥一直看不順眼藍染, 而且比加藤斷激動多了。但是現在他做任務都快小半個月了,也沒見他發什麽消息,可能是死在哪裡了吧。”
“死在了哪裡?這句話可不能無視啊。”
看著面前一臉無所謂的旗木朔茂,大蛇丸有些微妙的皺了皺眉頭。
“宇智波鏡前輩根據自來也所說,是非常強大的一名忍者,而且掌握了不知名的,叫做‘擬似卍解’的能力,怎麽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在什麽地方?”
“嗯?那種事情當然很有可能。這個世界這麽大,總會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的。我們村子裡有藍染,或許其他村子裡有類似的也不一定?”
“……那這聽起來還真不是什麽好消息,讓人感覺到毛骨悚然啊,旗木朔茂前輩。”
“所以我覺得你們還是對藍染有一個比較粗淺的認知比較好。”
木葉白牙很是自來熟的坐在了大蛇丸的旁邊,自顧自的拎起了一個酒盅喝了兩口,看著身邊直皺眉頭的大蛇丸,微微笑了笑。
“像是大蛇丸君,你一直渴望的有關於是生命的話題,實際上藍染那邊就有不少的研究。你有興趣和我們一起去見見他嗎?我保證你會很滿意的。”
“正合我意。”
腦海之中的思慮轉動了數次,大蛇丸最終決定按捺住自己內心之中本能的恐懼,對著那羽織的二人露出了一個蛇一樣的笑容。
他確實本能的有些畏懼,不想和藍染在這麽早的時候見面,但是,既然事關永生的真理,大蛇丸覺得自己有些時候還是可以選擇不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