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尺巷深處,路燈幽暗,倆個人影在向前慢慢的移動。
於哥,你約我出來不會只是為了散步吧?
鮮桃和於存並肩走著,小巷內間或幾個匆匆而過行人,腳步聲回蕩逼仄的小巷內,應和著屋頂上貓叫聲。
不,鮮桃,我最近遇上一些苦惱的事兒,找不到人傾訴。於存微微仰起頭,看了前方一眼,前方的巷子像一張幽深的嘴巴吞噬來往的行人。
是不是其他老師排擠你,認為你是外地人。鮮桃一臉關心的問。
不是這個,這個我可以忍受,你在學校時,不也有其他老師排擠我嗎?我都忍了,無所謂。
於存苦澀笑了一下,放慢了腳步。路燈將他倆身影拖得老長老長,像一截尾巴。
於哥,那你為了什麽?鮮桃也放慢了腳步。
最近學校來了個女老師,她叫小白,師范學校畢業的。初來乍到時,她什去都不明白,我出於好心,幫助她。時間一長,她以為我對她好。
有一天傍晚,妯房內燈泡壞了,我給她買了燈泡換了。事後她含情脈脈的看著我,含情脈脈的問:於哥,你喜歡我嗎?
面對這個問題,我不可能冒然說不喜歡,這樣會傷女孩子心的,女孩子心都是玻璃的,輕輕一擊便碎了。
我馬上委婉的說:小白,像你這樣年輕,迷人而又可愛女孩子誰不喜歡?除非他是傻子。我並沒有直接說我喜歡她。
打這以後,她常約我出去玩,開始我還和她逛了幾次街,看了幾場電影,去了幾次小河邊,但我始終保持距離,一個月光如水晚上,她站在學校操場邊仰起臉兒,有幾分困惑的問:於哥,是不是我不夠漂亮?為什麽你不敢牽我的手,為什麽不親吻發燙的面頰?為什麽不敢輕輕的擁抱?為什麽不敢直視我的雙眼?
說到這兒她幽幽的歎了一口氣:我聽人說你喜歡以前那個民辦老師,她鮮桃,是七尺巷第一個大美人,也許我和她比起來,沒她好看,所以你才這樣冷漠對待我?
我當時不知道說什麽好,出於無奈輕輕的擁抱了她一下,蜻蜓點水似的吻了她一下,她一下子激動的渾身顫抖,柔聲叫道:於哥,於哥,我好幸福呀!
那晚她讓我送她回房內,我進去後她抱住我不放,非要以身相許,我嚇壞了,畢竟我不愛她,我不想和她發生任何事。
後來她見我果斷拒絕了,趴在床上傷心絕望哭了,潔白的被單被淚水打濕了一大片。
我以為我倆事兒到此結束了,讓人沒想到的事兒,她反而變本加厲了。
這就是你苦惱的事兒?鮮桃笑著問。
對,你應該知道我愛的人是你。於存偏過頭,兩眼亮亮盯著鮮桃說。
於哥,對不起,收起愛我心吧,重新調整生活,你看多好姑娘呀,她是那麽的愛你,關鍵是她和志同道合,有共同語言,而且她也是廣林市人,門當戶對,這多好,你為什麽不和她拖拍呀?
鮮桃勸說道。
鮮桃,我剛才不是說了,我不愛她,我對她沒有感情,我不能睜著兩眼說瞎話,害人家小女孩子呀!
於存兩手一攤。
你己經害了人家小姑娘,她己經為你哭泣了。鮮桃抿嘴笑了。
那是她一廂情願,我根本沒表達過一絲愛意。於存有些無奈的說。
於哥,反正你在學校也是孤身一人,不妨和她處處,日久生情,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
鮮桃,你難道非要把我拱手相讓給小白嗎?
於存哥,你這話真讓我無語了,我現在是有男友了,我男友叫周彬,你不是不知道?
你有男友那是你的事,只要你還沒結婚,我就有權力追求你。於存一臉堅定的說。
於哥,這麽說來,你非要逼我去結婚了。
我沒這個意思,我希望你不要過早的結婚,人在年輕時容易犯錯誤,特別是在愛情與婚煙上,一步錯步步錯,人生是一趟沒有往返的列車,到時後悔也來不及了,但是,隨著閱歷的增加,你會知道自己該選擇怎樣的愛情與婚姻。
鮮桃,你不會嫌我話多了吧?
正說著,於存偶一回頭看見身後有個人影一閃不見了。
於存馬上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