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桃剛到院門口,隱約見院門口有個人,等她走近一看,才知道這個是周彬。
周彬見了她,上前幾步,微微激動的說:鮮桃,我在這兒己經等了好幾個小時。
誰讓你等的?你以為你這樣就能感化我嗎?周彬,別再做夢了,我早己對你死了心了?
鮮桃仰起頭,冷若冰霜的說。
鮮桃,為了你,我己經將達達打發走了。
走了?你乾嗎打發達達走?她可是你的小師妹,一邊乾活一邊挑情,這多好?周哥,這多好呀?你真舍得嗎?如果你真的趕達達走了,你爸會生氣,他向來把達達當女兒愛護,你趕走了達達,等於趕走他女兒,要是我沒有猜錯得話,用不了幾天,你爸會親自去接,達達還不是回來了?
其實達達回不回來,走不走,真的與我沒有半毛關系,我都己經下崗了,周哥,請你以後不要打攪我了,特別是晚上,畢竟我倆己分手了。
不,我沒答應,我不分手。周彬瞪大雙眼大聲說。
這不是你說了算。鮮桃小嘴扯了一下。
誰說了算?鮮桃,你為什麽不肯原諒我?為什麽不肯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既便犯人,他也有緩刑的機會,你為什麽不肯?我己經說過一千遍一萬遍了,我是一時糊塗,那場該死雷雨毀了我,也害了你…………
周彬一臉沮喪和悲憤的說。
害了我,周哥,這話扯遠了,畢竟我倆既沒訂婚,也沒結婚,談不上害,這樣也好一了百了,一斷百斷,既沒有經濟糾婚,也沒有情感糾紛。
說到這兒鮮桃無力揮了一下小手,道:你走吧,周哥,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喊你,希望下次見到你時把我當陌路人。
說完一頭衝進院門,通地一聲關上院門。
轉身朝大門口一步一步的走去,右手下意識一摸臉上,濕濕的滑滑的,這才發現自己流淚了。
起風了,院內的樹木發出沙沙的響聲,偶爾從小巷傳來三兩聲空洞而陰森狗叫聲和腳步聲,一隻貓蹲在漆黑的屋脊上,咪嗚的叫了一聲,迅速消失在屋頂上。
星期六於存來鮮桃。
鮮桃站在院內,面對著院牆邊一叢怒放梔子花,白色的梔子花在風中輕輕搖曳,隨著搖曳,一縷縷花香彌漫在空氣中。
鮮桃深深的吸了一口,精神為之一振。
於存站在她身後,清澈的陽光在他倆身後放一塊狹長的陰影,身子動一下,陰影便動一下。
你喜歡梔子花嗎?
喜歡,我打小就喜歡,每年到夏天,我都喜歡在頭上戴幾朵梔子花。
那你現在為什麽不戴?
我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戴梔子花,顯得有些矯情和不合時宜。
哦,我明白了,梔子花隻適合小姑娘戴,你現在是大姑娘了,所以不宜。
於存恍然大悟的說。
你說得完全正確。頓了一下:於哥,你今天怎麽想起來看望我,你的同事小白不會生氣吧?把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扔在學校內。
她生什麽氣?我又不是她男友,沒有義務陪她。
於存咧開嘴巴,眉頭擰了一下。
話雖這麽說,可小白不這麽認為,她一直把你當成她的男友。
這只是她一廂情願。
鮮桃換了話題:你是不是也聽說了?
聽說什麽?於存皺了一下眉毛,微睜雙眼明知故問道。
失戀,失業,所以你來看我,對不對?
又補了一句:你是出於同情還是出於別的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