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存說:別的什麽?你該不會說我幸災樂禍吧?
鮮桃勾了一下小嘴,彎下腰,摘了一朵梔子花,放在鼻子上使勁的嗅了嗅,揚起眉頭答非所問的說:真香呀!
是香。
於存附和道,兩眼盯著鮮桃手中梔子花。
於存哥,你來這兒不會是陪我一道欣賞梔子花吧?鮮桃眼角溢著笑問。
我想請你去看場電影,最近鎮上上映一部國外史詩大片,看完電影再去河邊散散心,不知你願不願意?
於存在兩手抱著胸,兩眼放光一臉期待。
好吧,反正我現在是無事一身輕,是個閑人,有的是時間,還愁打發不了,既然你請我看電影,我何樂而不為?停了一下又道:要是小白知道了,他該不會把我當作情敵吧?
於存說:我和小白只是同事,鮮桃小妹妹,你真的多慮了。
當願我是多慮了。鮮桃說。
上午小白去找於存,發現門鎖了,不知他是回市還是出去玩了。她站在門口愣了一會兒,便轉身走了。
小白回來後,坐在床上看了一會兒書,便從房內出來,上街逛逛。
五裡鎮街道並不長,一個小時下來,足跡幾乎踏遍了鎮上每個角落,抬頭看看天,太陽己上中天,她進了一家面館,下了一碗雞蛋面吃下,覺得時間太早了,決定去電影院看場電影。
從面館到電影影步行不到十分鍾。
小白從巴掌大窗口買了票,又在附近小店裡買了幾包零食,就進了電影院內,按票找到第四排,四零五座位。
大約是星期天的原故,來看電影的人不算少。大多數是年輕人,成雙作對,這讓小白心裡有些落寞,當她坐在位置上,把頭偏過來時,忽兒看見了於存,小白有些不大相信,用力的揉了揉雙眼,再定睛一看,不錯是於存。
於存顯然沒有注意到小白。他正和鮮桃並肩坐在一起,有說有笑,還嗑著瓜子,樣子很親熱。
一股妒火立即在鮮桃心中升起。她騰地站了起來,又緩緩的坐下,一臉猶豫不決的樣子,電影還沒有放映,場內一片嘰嘰嘰喳喳的說話聲,伴隨輕微咳嗽聲,還有進進出出的腳步聲,十分喧鬧。
空氣有些渾濁,女孩子香水化妝品氣味,男人抽香煙味,再加瓜子奶糖巧克力的甜膩味,混合在一起。
鮮桃嗑著瓜子,嗑著嗑著猛一扭頭,正巧和小白的目光相碰在一起(小白朝這邊張望)。
鮮桃先是一愣,爾後再仔細一看,果然是小白。小白臉色像被人打了一樣難看,兩眼充滿了妒火。
鮮桃輕輕的捅了捅於存的腰,使了個眼色。於存忙會意,朝那邊一望,馬上便站了起來,十分自然的朝小白走過去,到了小白身邊,笑著說:小白,沒想到你也來看電影。
小白心情惡劣到極點,口氣生硬的質問道:於哥,我昨晚約你今天看電影,你說你還有事?這算什麽?有事嗎?
於存一臉淡然的解釋道:忙完事後,我在街上碰上鮮桃,反正下午回學較也是無聊,不如和鮮桃一起看場電影,真是巧得很,在電影院內碰上你,小白,你是一個人嗎?還是……
於哥,你說呢?在七尺巷小學,除了你,我還認識誰?
小白挑起眉頭,瞪圓兩眼,小嘴抽了一下說。
這樣吧,等電影看完了,我請你和鮮桃一起吃夜宵,好不好?
對不起,於哥,我沒這個興趣。說完站了起來,離開桌位,頭也不回的走了。
於存回到位置上,鮮桃忙說:小白怎麽走了?她妒忌了,生氣了,連史詩大片都不看了,可惜了。
於在眉頭皺了一下,嘴巴咧開,大聲的說:她生氣?我還生氣呢?
二個小時後,電影結束了,倆人從電院內出來。
正準備去對面的《好再來》小食店吃夜宵,還沒等倆人穿過馬路時,從樹下忽兒閃出倆個黑影來。
其中一個厲聲問:你叫於存嗎?
於存點點頭,另一個人二話沒說揮起拳頭,朝著於存的臉上擊去。啪地一聲脆響,於存感刻鼻梁一陣發酸,一股鮮血兒從鼻孔內噴湧而出。
鮮挑見狀,瞪大雙眼,尖叫一聲:你們為什麽打人?
老子打得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