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緊急關頭,小純做父母提前回來,倆人進了屋,聽到小純傳來通通砰砰的聲音。
小純父親仇大海馬上知道了發生了什麽,他倒退幾步,然後直衝過去,隨著哐當一聲響,門被仇大海用腳踹開。
陳清嚇得剛緊從床上跳了起來,慌不擇路往門外跑,沒承想一頭撞在仇大海身上,仇大海身子一斜,差點兒摔倒,就在仇大海發愣之際,陳清飛也似穿過客廳,奔向門外。
仇大海愣了一下,順手抓住靠在牆上拖把,緊隨著陳清追了出去,一邊追一邊聲嘶力竭的大罵起來:小畜生,誰給你這個色膽,居然趁我們不在家,欺負我女兒,小畜生,你有種的別跑,小畜生,你給我站住……
仇大海氣喘籲籲的追了一會兒,怕事兒鬧大了,讓人知道了影響不好,趕緊轉過身,撤了回來。
母親徐鳳在房內一臉盛怒的問:這是怎麽一回事,他是誰?
小純便哭哭啼啼的說出了原委。徐鳳說:哦,原來是這樣。又想年輕人一時衝到,情有可原,話又說回來誰沒年輕過?想當年老不死仇大海不也是這樣,見面就動手動腳,這樣想著便釋然了。
爾後又去勸說和安慰起仇大海,仇大海兩眼充血,臉色鐵青,頭髮鋼針一樣豎起,臉上的肌肉神經質痙攣了幾下,大嘴凶狠的歪擰了幾下:這個小畜生,下次再讓老子看見了,老子打斷他的腿,老子……他一連說了十幾聲老子。
她爸,誰沒年輕過?你當初不也是一樣嗎?算了吧,這不算什麽,無非是年輕人胡鬧而己。
…………
陳清驚慌失措的跑了出來,跑了幾百米,後面沒了腳步聲,他這才回過頭,見仇大海己經回去了。
陳清這才放慢了腳步,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全身被虛汗濕透了,迎面一陣風吹來,微微有些涼。
陳清走出八尺巷,徑直朝蘭芝家走去。他找到蘭芝,蘭芝正在客廳內打掃衛生,見他來了,一臉棲惶樣子,知道遇上什麽倒霉的事兒,把剛才的委屈一古腦的說了出來。
蘭芝給他泡了杯熱茶,茶水冒著嫋嫋的熱氣。
沒什麽,一場虛驚。過幾天,我把表妹叫到我這兒來,你讓她好好兒款待你,這也算是對你的一點補償。
陳清一聽這話,頓時又驚又喜,激動得差點兒跳了起來。
最近陳遠有沒有問過那事兒?
沒有,他很忙,顧及不過來。
好吧,你先回去吧,等我通知吧。
陳清點點頭,忙轉身出去了。
…………
童生在八尺巷租了間巴掌大的小屋,比住旅館自然要便宜不少,白天他背著畫夾穿街走巷,尋找古建築古民宅。
天一落黑他就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出租屋,這些日子他收獲不小,畫了不少素描。
這天傍晚,童生洗完熱水澡,下了點面條吃,然後打開燈,外面天己經黑了,院內院外一片寂靜。
童生坐在辦公桌前開始整理白天畫稿。院內響起一陣細碎的腳步聲,腳步聲很快到了門口戛然而止,緊接著傳來輕輕敲門聲,童生還以為女房東收房租的。
童生忙放下凌亂畫稿,站了起來,緩緩的轉過身,來到房門口,輕輕的打開門一看,門外站著卻是個十八,九歲扎著辮子的女孩子。
女孩子叫小娜。皮膚白皙,身材纖細,兩眼很大,氣質不俗,穿著奶白色蓮衣裙,腳上是一雙高跟皮鞋,給人以一種飄逸的感覺。
你是……童生有些納悶了。
小娜顯得落落大方介紹了自己。
我半個月前就看見你背著畫夾在七尺巷內穿梭,當時我並不知道你是畫家,我還誤以為你是個油頭滑腦的江湖騙子。
你家也在七尺巷內。
小娜笑著點點頭。
童生把小娜讓進來,讓了座,給她泡了杯茶。
既然你家在七尺巷,那你一定認識鮮桃了。童生站在小娜對面,燈光將他高大的身影投在幽暗的地上。
七尺巷內誰不認識鮮桃?她是巷內第一美人,再加上趙少俠那件奇特的婚事。
哦,我聽鮮桃說過,娶親的遇上出殯的。頓了一下問: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