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南溪山的草廬內,絕色的女子柔聲道。“娘子”少年癡癡得望著“我還活著?”“起來吃飯吧”少女面色通紅,“快起來吧,就等你了”葉鼎之走進草廬,笑道。
天邊繁星點點,月涼如水,庭中木桌上,擺著一隻紅燒乳鴿,一盤清炒野菜,只是沒有了那小小金籠。
景玉王府側妃被人劫走,這個消息足以震動整個天啟城。但是這個消息甚至都沒走出那座別院,那座別院以王妃忽染怪病而被封了起來,任何人不得進出,每日進出的飯菜都由景玉王的親兵親自送進去。
景玉王府側妃被人劫走,這個消息足以震動整個天啟城。但是這個消息甚至都沒走出那座別院,那座別院以王妃忽染怪病而被封了起來,任何人不得進出,每日進出的飯菜都由景玉王的親兵親自送進去,而九王子蕭羽則被送了出來,交由正妃處撫養。
或許有些人已經看出了點端倪,放在往日,是一定要好好做一番文章的,比如那座青王府裡的年輕王爺。
直到有一日,青王終於從府裡走了出來,然後就乘著馬車進了宮。
出發時天色才是午後,回來時已經是日落黃昏。
青王出發時一臉鄭重,回來時似乎如釋重負,帶著微微笑意。
“你說是他是進宮通報了文君的事情嗎?”蕭若瑾問自己的弟弟。
蕭若風搖頭
之後一連三日,泰安帝都稱有恙沒有早朝。景玉王府的琅琊王卻接到了一封聖旨
蕭若瑾問道:“是什麽?”
“父皇說有六百金吾衛已經在天啟城外候著了。”
“候著?父皇要做什麽?”蕭若瑾緊張道。
“他命我今日啟程,去往乾東城。把百裡洛陳從乾東城帶到天啟城的這個重任,父皇說唯有我能做到。來回隻給三十日的時間,片刻都不能耽擱。”蕭若風收起聖旨,長歎一口氣。
“話說回來,你去搶親,讓我頂替,是不是有點不太厚道”葉鼎之一拳打在少年折扇上。“即便我不這樣,你覺得你能躲到什麽時候”少年笑道,風度翩翩,絕色的女子在後面微微笑著,仿佛世間只有那一襲藍衣,一柄折扇。
“葉鼎之,你還想復仇嗎”少年忽然道。
“想,怎麽不想”葉鼎之長歎一聲
“若是會死呢?”
“死有何懼?”
“那若我能救你呢?”
“自然最好。”
“那就這麽說定了,等你要死了,改回原來的名字,跟我回寒江堡”少年伸出了手,神色凝重。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葉鼎之也伸出了手“你怎麽知道我有原來的名字”葉鼎之問,“我會算命,很靈的”少年又一次騎上了白馬。
“照顧好我娘子,去寒山寺找一個老和尚,學一門武功”少年撫了撫馬鬃
“學什麽?”
“心魔引”
少年又在兩人耳邊囑咐了幾句,打馬離去。
“你去哪”易文君突然喊到
“去天啟”
天啟城驛館
百裡東君手指輕輕地敲著石桌,“葉將軍之事後,皇帝和爺爺的關系本就算不上和睦,此番要禦史台查我爺爺,不管如何,都只會讓關系更壞。他若治我爺爺的罪,還能理解成下狠心想要收回軍權。可他偏偏不打算治我爺爺的罪,那麽他為了什麽?告狀的那位王爺此後會是我們鎮西侯府的眼中釘,可護送爺爺來的琅琊王。一路之上恭敬有加,殺敵退敵,用生命換我爺爺安全。他,必定是我們鎮西侯府青睞的對象。而有我們鎮西侯府的支持,勝過這天下的任何一位王侯!”
“分析得不錯。”陳儒點了點頭。
“皇帝也支持黨爭?”百裡東君挑眉道。
“太安帝當年難道不是這般獲得皇位的嗎?”陳儒喝了一口茶,“就聊到這兒吧。”
百裡東君退後一步,微微俯首:“知道了,先生。”
“這一年你真的變了很多,不僅是武功上。以前的你,可不會關心這些事。”陳儒看了百裡東君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