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龍,青州初定,正是需要各種人才的時候,你一起來吧。”
劉遠很誠懇地說道,眸子裡有光。
這是猛將啊,不管怎麽說,一定不能落到劉大耳的手裡,那可就是災難了。
趙雲猶豫了一下,接著輕輕道:“使君,之前雲答應了公孫伯圭去助他打涼州,涼州叛亂,百姓流離,雲總是要去做一些事情。”
“子龍有仁義之心,我很欣尉,那麽等到涼州之事結束,可願追隨於我?”
劉遠看著他,很誠懇,說完後話鋒一轉:“子龍如果不能下定決心,那麽我也不逼你,你慢慢想就是了。”
“使君名震天下,仁義無雙,青州已經成為天下人避禍首選,而且使君行事光明磊落,又是劉氏宗親。
青州百姓富足,聽聞使君在青州建成,隻為鎮守整個青州,雲心中仰慕,願追隨使君,等到雲完成承諾再去尋使君,日後一切聽從使君吩咐。”
趙雲單膝跪下,劉遠下馬,扶起他,大笑。
他拍了拍趙雲的胳膊,大聲道:“好!那我就等著子龍了!對了,我這杆隨身長槍,就送給子龍了,讓子龍在戰場上如虎添翼!”
趙雲接過槍,伸手摸了幾下,眼睛一亮,喝了一聲:“好槍!多謝使君!”
“好了,你喜歡就好,我要去雁門,你去幽州也算是同路,不如就一起上路?”
劉遠問道,趙雲應了一聲。
一行人上馬離開,趙雲握著鐵樺木槍,愛不釋手,那種樣子就像是得了什麽寶貝似的。
趙雲的同鄉沒有隨行,劉遠寫了一封信,安排他們直接去青州。
因為他們這一次離開不會再回來了,所以要將一家老小都帶走,正好四海城建城,他們去了也有地方住。
等到了雁門之時,劉遠安排軍隊駐扎在城外一處樹林之中,這裡近河,生活也方便一些,更是不會引人注意。
他讓龐德留下來治軍,李儒為軍師,他則是帶著落月、典韋和五十名親兵入城。
這一路上趙雲一直在舞槍,對於這把槍愛不釋手。
“使君,這把槍可有名字?”趙雲問道。
劉遠笑笑:“就叫龍槍吧,槍出如龍,風卷雲動,縱橫沙場無敵手。”
“謝使君!使君此去雁門恐有危險,雲願與使君同住,待事情結束之後再離開。”
趙雲認真道,接著補充了一句:“使君,這杆槍的木頭很特別,比鐵質還硬,槍尖的鐵質似乎是百煉鐵。
入手不算很沉,但雲還試過,可以直接沉水,這是一把好槍,多謝使君,雲一定不會沒了龍槍之名。”
“那就走吧。”劉遠揚著眉,一臉燦爛。
對於他來說,這絕對是好事。
和李儒、龐德叮囑了幾句,劉遠一行入了城。
細鹽和糧草就留在城外了,具體的交易可以安排在城外,否則運送這些細鹽也要花些時間,還容易引人注意。
劉家糧店在雁門並沒有店,所以劉遠對於雁門的情況並不了解。
分了三批人入城,劉城包下了一家客棧,將馬養在後院裡,也不用店家的人,派了親兵親自照看。
金輝生得越發健壯了,而且還有點得意的樣子,在臨淄時,有一白一黑兩匹馬美人相陪,它的日子過得自然就不錯。
劉遠卻是想著不知道那兩匹馬能不能真懷上小馬,這個時代還是落後太多。
要是依著前一世的技術水準,
直接取用凍精,保證能同時讓幾千頭馬產子,但在這裡只能按部就班來。 冒泡和班寧約了劉遠在雁門馬市交易,所以劉遠選的客棧離得不遠,走過去也就是數百米。
派了親兵去馬市打聽情況,劉遠則是在街上轉了轉,打聽一下雁門的情況。
這裡的百姓可以說是混居的,匈奴人、烏桓人都有,很多人的家裡還養著匈奴人為奴,這都是戰爭的犧牲品。
路邊也不乏買賣人口的地方,這一點在整個天下都相差不多,只是這兒的異族人要多一些。
劉遠轉了轉,身邊跟著典韋、趙雲和四名親兵,也沒買什麽東西。
雁門的風沙不小,街上都是塵土,房子也都是以土屋為主,總有些灰塵浮動的感覺。
一側是一家酒館,街上擺了幾張桌子,吃酒的人不多,旁邊則是一家買賣人口的店,還挺大。
劉遠怔了怔,能把酒館看在人口買賣的店邊上,這裡的掌櫃一定有些本事。
“掌櫃,七碗酒,十斤肉。”劉遠坐下,揚聲道。
掌櫃年紀倒不算老,長得很平凡,看起來三十歲左近,足有一米九的身高,只是身形瘦削,走路卻是四平八穩,一臉冷峻。
他看了劉遠幾眼,讓人上了酒。
面館裡面倒是有幾個人,小二手腳很麻利。
酒端了上來,肉就是羊肉,沒有經過太多的加工。
面館還有二樓, 一陣的腳步音響起,一道身影走了下來,戴著面紗,看起來婷婷嫋嫋的,走路輕盈。
劉遠看了一眼,呆了呆。
這分明就是那名漢宮女刺客,她怎麽就來了雁門?
漢宮女刺客在看到劉遠時也怔了怔,她的身段屬於獨一無二的,身形高挑,足有一米七五的樣子。
再加上她那對特別好看的眼睛,劉遠自然忘不了。
掌櫃抬頭看了一眼,目光也落在劉遠的身上,目光灼灼。
他的手修長白皙,倒是不像是男人的手,更像是讀書人的手。
劉遠注意到這一幕,挑了挑眉,並沒有動作。
趙雲出來時沒有帶槍,但腰間有劍,他查覺到了一點異常,握緊了劍柄,扭頭掃了一眼,落在掌櫃的身上。
畫面有些詭異,劉遠卻是笑笑,揚了揚眉道:“惡來,請那位姑娘過來吃盞酒。”
典韋起身,笑了笑,他生得醜陋,所以笑起來有些說不出來的怪異感。
漢宮女刺客走到劉遠的身邊坐下,平靜地看著他道:“多謝阿郎救命之恩。”
“舉手之勞,只不過我沒想到能在這裡再見到你,你的身體應當好了吧?”
劉遠輕輕道,眸子裡綻著笑意,很燦爛。
女刺客的臉色微微一紅,沒有說話,只是眸子裡有薄嗔。
掌櫃只是看著,並沒有任何動作,他生得的確是平凡,但那種氣度卻是獨一無二的,有一種落寞,特別吸引人。
趙雲盯著他,也一直沒有動作,只不過看他的樣子,渾身的肌肉都收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