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聽到項霸的粗魯的話語,皺著眉頭,不過對這個混不吝能說什麽呢。
“不得無禮!”
士頌象征性地訓斥了一下項霸,不過項霸的發聲,也間接表明了士頌的態度。
“管校尉,吾是說,此戰必要先發製人,主動出擊!”
現場一片嘩然,議論紛紛。
不少人相互交頭接耳,看向士頌的態度有些不善。
之前士頌麾下提拔上去的軍司馬,雖然沒說什麽,抿著嘴,思考著要不要勸阻士頌一番。
其中一個牙將,名叫錢寧,是郡縣守將出身,此時出列對著盧闞喊道:
“盧將軍,士校尉怕是之前一戰打出了信心,不知道東西南北,現在是近二十萬黃巾巾,就靠著我們這點人,給別人塞牙縫都不夠,怎麽打?還主動出擊,怕是剛出門,就被人給吃了。”
言語甚是不屑。
其它人聽到錢寧的說辭,也出聲附和道。
原先士頌麾下的那些人,也有些動搖。
他們在意的是,敵我懸殊太大了。
此時,項霸直接怒道:
“你這慫貨,再敢汙蔑我少主,我撕爛你的嘴。”
錢寧一聽,不怒反笑,譏諷道:
“你這蠻人懂個屁,在交州那個犄角旮旯呆久了,怕是待傻了。”
此話諷刺意味太強,順帶把士頌也罵了。
士頌面色直接沉了下來,不過並沒有做聲。
項霸直接雙手垂胸,嗷嗷大叫起來。
“老子撕了你,老子一定要撕了你!氣死俺了!”
說著,項霸就要上前去。
不過士頌直接攔住了他。
“項霸,你出去,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之前的三十軍棍白打了嘛。”
“可是,可是!俺不出去,俺要撕了他!”
士頌看到項霸如此不聽勸,很是惱怒,直接拔出劍,直接塞到項霸手裡,說道:
“行,不過你先砍了我再說。”
項霸看著手中的配劍,看著前面的錢寧發出不屑的嗤笑,眼睛通紅。
但是士頌的做法,讓他非常想不通,在交州,誰敢背後說士頌一句壞話,當面看了他,其它人還得跟著叫好。
僵持了兩息後,項霸氣惱得一跺腳把,配劍往地上一扔,直接跑了出去。
嘴裡還嗷嗷大叫。
其它人看到士頌教訓項霸,要是他們,肯定和錢寧理論,但是沒想到,士頌直接妥協了。
很多人發出了恥笑。
士頌對著主座上的盧闞道歉道:
“盧將軍,項霸之前在交州當荔浦縣城防校尉,人太過於耿直,還請勿怪,吾一定加強管教。”
盧闞故作不悅地皺眉,對他擺擺手說道:
“管教的時候,後面再說,先說說,你為何要主戰!”
像項霸這種咆哮營帳,要是遇到計較的主,一頓軍棍下去,不死也殘。
不過盧闞根本就沒想計較,其它人心理跟著明鏡一樣,不就是有個好師父嗎,如此偏頗。
士頌根本沒有和其它人計較的心理,根本沒有任何意義,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徐庶也如士頌一樣,輕輕扇著折扇,面上表情從始至終沒有變換過,好像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
士頌好像沒有看到眾人一樣,直接對著盧闞說道:
“盧將軍,此次看似敵軍勢大,但吾仔細觀測了地方五方人馬所在的位置,發現黃巾賊子並非無懈可擊。
” 按照時日,盧帥的大軍即將北上,正好可以牽製朝歌和東郡的黃巾兩方兵力。
甚至兩方人馬敢動,定然盧帥會出手,讓其全軍覆尚未可知。
此時,五路黃巾,去其兩路。”
盧闞點了點頭,此話確實如此,盧帥出馬,兩方黃巾兵馬根本不夠看的。
士頌繼續說道:
“東武陽的兩方兵馬,距離較遠,至少有六七百裡,而且黃金軍較多老弱,因此趕到斥秋,至少需一個半月,一個半月後,盧帥大軍都快到了,還怕他那兩方大軍?
所以吾等要面對的只有趙國的一方人馬,和張梁親帥的四方人馬。”
聽到士頌這一頓分析,不少人也醒悟過來,
之前被張梁號稱的近二十萬大軍, 給嚇住了,如果按照士頌的所說的,最多面對五六萬人,自己這邊守城,或許還真有可能守得住。
士頌對盧闞拱手,低頭繼續說道:
“盧將軍,吾請命,將前鋒軍和斥球附近的所有馬匹收集起來,吾帶著這些騎兵,直接半道截擊趙國左校的人馬,只要再乾掉一方人馬,最後我等要守要攻,都要看吾等意願。”
士頌之前仔細算過,前鋒軍總計有兩千騎,斥球周邊,臨近並州,馬匹還行,不少當地世家和豪族都有養馬,至少能收上來一千騎。
因此,總體算起來,有個三千騎,應該夠用了。
此時連夜奔襲,遇到左校至多需要五日,想辦法乾掉他們。不用直接回斥球,在外面比在城內更方便移動尋找機會。
其實盧闞開始聽到五方黃巾軍圍攻,也是有著一驚,驚訝之後,仔細分析過後,退和守五五之分。
他想到了盧帥會牽製兩方,東阿的相聚較遠,因此,只要守住斥球一月,就能等到盧帥解決掉朝歌和東郡的兩方人馬,前來支援。
就是沒想到士頌說的,主動出擊,打退一方人馬,這樣壓力驟減,守住斥秋,要輕松太多。
不過其中風險還是有些大。
盧闞滿頭苦思,現在等盧帥回信決定,根本來不及,所以一切只能靠自己。
最終,盧闞還是決定相信士頌,他覺得士頌不一般,就算賭輸了,自己這些人逃出去一半還是有希望的。
因此,盧闞大喊道:
“好,士校尉,就依你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