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頌師從盧植,盧植的行為作風是堂堂正正。
因此,士頌第一堂課,就告誡過士頌,在戰場殺敵,利用地形、兵力、氣候等優勢,無可厚非,但同樣一點,無論何時,自己不可使勁全力,要尚留一絲力氣給自己。
兵無常勢,水無常形!寧可自刎而亡,也不可兵敗被俘!
士頌此時也是做著這個打算。
於是士頌拍馬走向前方,他不允許自己就這麽窩窩囊囊地死了。
對面書生模樣的男子定睛看了一眼士頌,仔細打量了許久,末了從胸口中掏出了一張畫像,與士頌有七八層相像。
書生拍了拍手,突然笑著說道:
“稚奴,還不來拜見你叔父!”
士頌聽完,直接一愣,叔父?
不可能,對面妥妥的黃巾軍打扮,自己作為士家子弟,怎麽可能有叔父,而且未曾聽人提起過!
“你勿要戲耍與我,我怎麽可能有你這黃巾叔父,有辱我士家門風!”
對面男子聽完,也不惱怒,點了點頭,從胸口見掏出了一張書信。
“周倉,把這封信拿給他!”
旁邊一壯漢恭謹地接過書信,遞給了士頌。
士頌非常防備地接過後,不過這名壯漢並沒有過多動作,拱了拱手,就後退。
士頌看著手中的書信。
這封書信已經有些年頭,書信的表皮已經發黃,但封口處卻完好無損。
士頌打開書信,掏出一頁紙,打開一看,裡面熟悉的字體躍然眼前。
“兒子,老爹我知道你一定會參與黃巾討伐,所以我很早之前,就安排了一人在人黃巾中。
看到此人時,一定要尊敬如我,此人是我多年前結拜兄弟,為人可信,可信之認之!……..”
通篇文字不多,但是士頌越看越放松。
這封書信是從左到右,簡體字的書寫方式,全天下只有兩人可以寫出,因此是自己父親的手跡無疑。
士頌仔細收好書信,看著前方含笑的書生,翻下馬,拱手彎腰,恭謹地說道:
“叔父,士頌在此見過。請問叔父如何稱呼?”
男子點了點頭,士頌的利益無可挑剔,走上前扶起了士頌。
“果然是一表人材,有乃父之風,太像了。
吾現在名叫陶然,原來的名字,我忘記了,也不願想起。
對了、周倉、臧霸、徐晃、斐元紹、廖化,你們一直心心念念的士頌,就在你們面前了,怎麽,還不來拜會!”
剛才還沒注意,現在一聽這五人名字,臥槽,都是猛人呀!能在三國留名的,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周倉是關羽的小弟,臧霸、斐元紹的名氣不大,徐晃那可是曹孟德的五子良將,廖化也不得了,他可是蜀漢先鋒的形象詞了。
幾人上來一一拜年士頌。
周倉:“小子,你不錯嘛,一路走一路砍,就你這點人,差點把河北捅翻天了!”
臧霸:“你和我說說,你怎麽搞死張梁的,那家夥之前天天鼻孔瞧人,我早就想做了他,沒想到被你搶先。”
徐晃:“我想和你切磋!”
斐元紹:“你小子不錯,你可曾娶妻,吾家小女和你差不多大,要不你將就一下?不行,當個妾室也行!”
廖化:“小子,你太莽撞了,怎可獨自一人在外,你兵法和誰學的,不知道法令者不漏險境的道理?”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不知道該回答誰的。
“幾位哥哥,要不找個合適的地方再聊,你們看?”
危機化解,士頌突然多了一個叔父和數位猛將,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
當晚,士頌和眾人扎營,士頌事先讓人送信給關羽他們,此刻估計已經急的滿頭蒼蠅了。
陶然和五個猛將的來路,還真有些不清不楚,士頌需要第一時間弄明白,不然晚上肯定睡不踏實。
當晚,陶然就地在營帳中擺下酒席。
原本跟隨士頌一起戰鬥的士兵,此刻有些茫然,現在身處黃巾人中,一切都未明了。
士頌親自為他們送去酒食,豈有自己快活,手下人受罪的說法。
士頌的到來,也讓這些漢軍安定下,告誡了幾句,就離開了。
陶然對著五個猛將說道:
“愛兵如兄如弟,如果你們幾人都能做到這一點,麾下的人豈敢不賣命。”
幾人拱手受教。
士頌回到帳中,與幾人閑聊起來。
越聊士頌越明了。這幾個人,在剛加入五鬥米教的時候,就被陶然找到了,直接劃到了自己的帳下。
經過多年的灌輸和相處,陶然也慢慢透露了一些事情,他們幾人也後知後覺,一直跟在陶然麾下,為他馬首是瞻。
而陶然本名是誰,並沒有細說,到時候就只能問自己的老爹了。
經過商定,陶然和一眾黃巾軍,直接歸到士頌麾下,改換門庭,算是被士頌直接收編了。
至於這些黃巾軍是否可靠。
陶然讓他放一萬個心,這些黃巾中隊帥以上的軍官全部被換成了可信之人。
徐晃幾人哈哈大笑,終於可以扒掉這身黃巾皮了,可以堂堂正正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