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頌隨著腳步跡象,一路追去,直到酉時初才看到張白騎一行人在前面慌張地逃跑。
此時張白騎身邊約莫著有三百騎,這是張白騎這些時間好不容易攢出來的馬匹,分配給他最親信的一批人。
好在士頌身邊有一百余騎,原先跟隨的步兵,早已經跟不上步伐,被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張白騎,莫走!”
張白騎一聽,直接嚇得驚慌失措了起來,瘋狂地拍打著馬屁的屁股。
其他黃巾賊也學樣,趕緊拍打馬匹,加快了速度。
士頌則帶著一百人,咬著張白騎一夥人的屁股,緊追不舍。
一個下午的逃跑和追擊,雙方馬匹的體力都快到了極限,兩方人,不斷有馬匹體力不支而掉隊。
明顯,士頌一群人的馬匹體力要比張白騎一群人好太多。
不到半個時辰,張白騎的三百人只剩下一百五十余人,而士頌還剩下八十余騎跟著。
士頌不管不顧,就盯著張白騎。
其實,張白騎若是一開始回頭反擊,搞不好還有一絲機會。
但是,張白騎被嚇破了膽。
當初,壽張城下一站,雖然是趙雲一槍挑死了於氏根,但是張白騎一看到銀甲長槍,就害怕。
眼看著士頌在後方,還差五十米就追上了,張白騎嚇得魂都差點飛起。
不過,此時,站白騎身下的馬匹突然放緩了速度,慢慢停了下來,怎麽拍打都不走。
張白騎身後親衛,看著張白騎停了下來,也隨之停了下來。
士頌一看,好機會,直接單手支起了長虹。
五十米瞬間就到,趁著黃巾還沒回轉身來,直接帶著人衝進人群中。
不過幾息時間,黃巾軍就損失了不少人。
張白騎一看,就知道不好,趕緊下馬,徒步往前跑,不過,剛跑沒幾步就腿一軟摔在地上。
騎馬時間久了,腿腳有些發麻,一下子沒適應過來。
士頌一遍用長虹絞殺身邊的黃巾軍,一邊盯著張白騎。
看著他那樣子,士頌一下子笑了,如此膽小之人,居然能混成黃巾的統帥,黃巾軍真是良莠不齊呀。
士頌帶著人,殺了個對穿,黃巾軍就剩下幾十人,他們居然沒跑,反而像士頌他們重來。
既然找死,就成全你們。
士幾息後,兩批人攪在一起,不過黃巾殘兵明顯不是士頌的對手。
士頌單手持槍,左挑右刺,幾息時間,就挑死數人。
這一回合下來,士頌一群人居然一個沒死,而黃巾殘兵就剩下數騎。
他們茫然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失去了長官,他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辦。
士頌也不去管,大手一揮,這數騎就被砍翻在地。
士頌趁著這個間隙,帶著幾個人往張白騎逃跑的地方追去。
現在天色慢慢昏暗了下來,如果再拖一段時間,搞不好真讓這家夥跑了。
不過,剛走過一個轉彎口,就看見一個樹洞,一個腚漏在外面,上身和下肢已經擠進去了。
還真當士頌是眼瞎,這都看不出來。
士頌哈哈大笑,士頌身後的親衛也跟著大笑。
士頌拍馬走到跟前,翻身下馬,提著槍就走了上去。
張白騎明顯感覺到有人靠近,嚇得渾身顫抖。
士頌直接用槍杆一下子抽到了張白騎的屁股上。
“啊!”
張白騎直接一聲慘叫,
立刻大喊道: “別殺我,別殺我,我有很多金銀珠寶,只要你別殺我,我全都給你。”
士頌又是一杆,張白騎的慘叫聲又響了起來。
“怎麽那麽多廢話,趕緊給我出來,不然每隔十息,給你一杆!”
張白騎被抽怕了,知道跑不了了,就往外出。
可能是身體被卡住了,半年沒擠出來,被士頌抽了兩杆後,直接讓人把他拉出來。
士頌帶著張白騎回去與其他袍澤匯合後,隨便拉來一匹馬讓人把張白騎幫在馬背上,正想往回走。
不了,突然周圍出現了大片的黃巾,直接把士頌一群人包圍在裡面。
士頌一驚,這批黃巾軍怎麽悄無聲息地包圍了自己。
身邊的親衛門一看,初步慌亂後,直接把士頌圍在了中間。
幾個親衛同時喊道:
“少主,吾等為你開路!”
“將軍,不要管我們,你先走!”
………
張白騎看著周圍的黃巾軍,瞬間狂喜,剛想要喊叫,不過憋了一眼身邊的士頌,霎時間不敢了。
只見黃巾軍越來越近,裡三層、外三層將士頌圍住,黑壓壓地一片。
士頌看著漫地的黃巾軍,至少有上萬人,現在不是要不要逃的問題,是根本逃不掉,黃巾軍一開始就沒有給他們逃的機會。
黃巾軍手持著刀劍斧盾,盯著士頌一群人,只要士頌等人敢亂動,他們就會直接將士頌一群人亂刀砍死。
黃昏如血,夕陽輝下,火燒雲將大地印成了鮮紅色。
士頌仰望,殘月當空。
看來自己十六年的漢末生活,就要到頭了。
不過,自己不會坐以待斃,因為自己作為秩兩千石的屯騎校尉,在漢朝榜上有名的實權將領,隻可以戰死,不可以被俘虜,也不能被俘虜。
因為,士頌代表著士家,他不是一個人,他如果被俘虜了,對士家來說,直接給士家抹黑。
士燮在交州所做的事情,多少會有人知道,他們不眼紅嗎?
給了機會,士燮被彈劾,士燮和士家的多年心血就會付之東流。
士頌緊了緊手中的長虹,剛要大聲高喊,然後力戰而亡。
此時正前方的黃巾軍,意外地從中間分開了一條幾人寬的道路,從中走來一名年約三十過半,身穿士子服的書生,他手拿折扇,不斷地搖晃著。
士頌看著眼前這人,非常陌生。
士頌眼前一亮,難道黃巾軍都不長腦子嗎?此人身份肯定很高,如果擒拿此人,就有一線生機。
不過,緊隨著此人身後,走出來五個身穿盔甲的魁梧壯漢,從穩重的步伐中,士頌明顯感覺到了他們武藝不凡。
書生一把收起折扇,對著士頌喊道:
“對面何人,可敢報上名來!”
士頌聽完後,臉色暗沉,開口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吾乃大漢屯騎校尉,士頌也!”
反正也難跑出去了,對面知不知道自己的名號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