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再從醒來後,已經是三天后了,士頌本來呆了兩天后,觀察程立不再發熱,就吩咐批人定期喂食點流食,便悄然離去。
士頌作為目前東阿軍事上最高掌權人,自然而然接首了東阿最高防禦,從新布防東阿城。
雖然,在方圓三百裡之內,並沒有大股的黃巾,但是士頌並沒有放松警惕,一天至少要巡查一次城防,讓所有人至少能看得見他。
不少膽大的士兵和士頌打招呼,士頌都會回應,有些運氣好的,還會和士頌簡單攀談一二。
陶然帶過來的一萬黃巾,也被拆分開來。
不是士頌提防他們,而是做久了黃巾,他們身上的隨性和匪氣,已經根深蒂固,需要一段時間的整訓,才能坐到如指臂使。
那些被俘的黃巾軍,除了被抽出青壯,補充漢軍的戰損意外,又補充了三千人,作為東阿城的城防軍。
臧霸五人各領兩千人,皆封校尉;關羽領兩千,趙雲領一千,陶然為軍師,直屬五百人,在士頌不在時,可統帥兵馬。
士頌可謂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讓本來有些忐忑的臧霸幾人,都放下了心,連士頌本來的親信關羽,領兵也和自己等人相同,還有什麽怨言呢。
交州精兵,給徐庶留了一半,又經歷過多番大戰,又有大半被分配下去,當軍司馬、屯長、隊帥,補齊建制上的缺失,現在士頌手裡面交州精兵不過八十人,全被劃分為士頌的親兵。
又劃給了陶然二十人,告誡他們,就算他們死光了,也不可以讓陶先生有任何損失。這讓陶然很是感動!
現在士頌終於有直屬的親兵衛隊,之前手下人不多,覺得也沒必要。
但是,經歷過被陶然圍住的情況,所以建立直屬親衛,一千人,變得非常有必要。
拆分之後,士頌屬於戰鬥力最弱的時期,如果遇到強敵和苦戰,可能戰鬥力連之前的五千人都不如。
所以,士頌就在東阿停滯了下來,開始整訓部隊。
本來那些黃巾漢子,十分不服,但是連本來主將臧霸等人,都被製服了。
晚上,士頌就會安排趙雲和關羽去城防,把臧霸幾人叫來,給他們補課,講解各種軍事要領和實用的軍事技能,讓他們選擇性地教授下去。
臧霸他們開始還有些不解,他們帶兵也有多年,很懂東西已大致知曉,覺得是浪費時間。
但是,士頌一堂課上下來,一個個非常佩服。
士頌那是成系統化的教授,從訓練、扎營、伺候安排,遭遇戰、防守戰、正面排兵布陣,如何利用優勢兵力,如何因勢利導等等,士頌用自己經歷過的戰鬥作為例子,傳授給他們。
幾天下來,從上到下,明顯煥然一新。
現在,在士頌手下,臧霸等人,就算趕他們,都不想走。
某日早,士頌剛起床,就聽到了下人來報,程立來了。
本來士頌已經忙得,把此人拋在腦後了。
既然人來了,士頌就洗漱一番,在客房裡見到了程立。
程立,大病初愈,明顯消瘦了很多,臉色有些蒼白。
士頌的客房裡面,已經了一盆稀粥和一些醃製的鹹菜。
“來來來,站著幹什麽,一起吃點。”
士頌直接喊著程立,舀了一碗端給他。
看著士頌如此樣子,程立有些誠惶誠恐,人家士頌雖然看的年輕,但是好歹是秩兩千石的實權大將,而自己不過是小小的縣丞,
他碾死自己就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甚至都沒人會因為怕得知士頌,而去伸冤。 程立接過後,傻在原地,根本不知道下面該如何做了。
士頌猛吸溜了一大口,看到程立還傻站著,有些不悅道:
“吃飯就吃飯,傻站著幹什麽!真是的,來坐下一起吃,這鹹菜可是極品,來嘗嘗。”
程立這才坐下,裝模作樣吃了幾口,果然非常爽口,不知不覺就稀裡呼嚕吃了一大碗。
程立一邊吃,一邊想著之前士頌來找自己,自己犯了牛角尖,對人家蹬鼻子上臉。
自己病了,還聽小廝告訴自己,士頌忙乎照顧了自己兩日,要不是士頌,現在東阿連郎中都請不到的情況下,想熬過去還真有些難。
拋去身份不談,自己對待人家桀驁不遜,反而被救。
今日,懷著忐忑的樣子,想登門道歉,沒想到人家根本就沒在意,反而如此待自己。
程立說不上來,但是他已經被士頌的人格給迷住了。
要知道,他接觸過的世家子弟,皆眼高於頂,用鼻孔瞧人,對自己呼之就來,揮之即去。
此時,趙雲進來,看到士頌和程立正在吃早飯,隨便打了聲招呼,坐下就吃。
稀裡嘩啦吃了兩碗,一邊吃一邊吧唧嘴,士頌一直皺著眉頭,把程立看得一陣心驚。
末了,士頌問了一句:
“昨日,叔父離去。你為何不去送?”
趙雲憋了一嘴,說道:
“師傅那是榜上了你這個大款,知道你在雒陽有大院,不想和我們東奔西走,早點溜去雒陽享福,我還不知道他的。”
士頌用筷子敲了敲趙雲的頭。
“不就是怕老師不讓你那麽早混行伍嘛,我和老師已經說清,真是的。”
趙雲故作慘叫,趕緊夾了半碟鹹菜,直接端著碗就跑了出去。
程立看著一眼呆滯。
程立在膽顫中救食完,士頌開口問道:
“程公今日到訪,有何要事?是不是來興師問罪來了,問我為何佔了你的東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