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第一次過招後並沒有急於搶攻,互相揣測著對方的實力,都在等待著攻勢來襲。
吳山顯然不是一個冷靜的人,雙方遲遲不出招使他些許煩躁,忽的躍起高舉蘿卜刀。本來跳躍在戰鬥中是很糟糕的一件事,這會使跳躍者無法格擋大部分攻擊,甚至不能行動,但吳山躍起後竟如同一個陀螺旋轉了起來,還是橫著的。
吳山的攻擊精準的打在了冷莫言所在的位置上,但冷莫言以一種很奇怪的位移向前衝去,在吳山落地的刹那,甩手便打出一道劍氣!吳山反應也不慢,稍一側身便躲過了劍氣。
這邊正打著,蕭思齊看的入神,竟忘了旁邊還有個煞星,自顧自的拿起冷莫言的那壺清綠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觀賞起打鬥來。李殘陽卻也倒上一杯茶,坐在他旁邊,冷不丁冒上一句:
“你覺得,他們誰能打贏。”
蕭思齊差點沒被茶嗆死,但忍住了罵人的衝動,畢竟打不過人家。悻悻然說著:
“我,我看好你徒弟啦。”
李殘陽還是笑,誰也不知道他笑哪方面,不過肯定是笑蕭思齊就對了。
回看戰鬥這邊,冷莫言舉劍直刺,劍鋒直逼面門!吳山腿部一沉,輕松躲過這一劍;劍招未中,冷莫言連跟數劍,吳山隻得接連後退,左躲右閃;趁著他躲閃之際,冷莫言大喊一聲:
“青蔥歲月!”
只見冷莫言連續抖動劍身,甩出三道首綠尾白的劍氣,封住了吳山的身位。暗道一聲不妙,吳山隻得強行催力,將自己的刀橫過來,重重拍下,震的四周是樹搖石裂,煙塵四散。
煙未散,人已動,吳山提著刀大步向前,斜砍、豎削、橫劈,刀刀致命!冷莫言腳步不定,時而躍起,時而蹲下,架防著種種攻擊。
吳山忽然向前跳了一步,冷莫言抓住時機,一劍刺出,血花飛濺,但僅命中肩處。
用傷口卡住了冷莫言,吳山吃著痛使出一招“群英薈萃”!他的手極速翻轉在翻轉,大刀在其周身旋轉著,如同一道龍卷風,肆虐著周圍的一切,縱然冷莫言放棄了武器,後撤逃離,胸前卻還是被砍出了不少傷口。
冷莫言一身潔白的長袍染上了朵朵血花,他的蔥花劍被吳山拿在手上把玩,不過他仍未倒下,他從血色的衣物裡拿出了兩根小蔥。
“一清二白。”
甩手揮出,兩棵蔥如白色的子彈一般,射向吳山,吳山正欲再行催力,將蔥鏢打飛,卻見兩枚飛鏢襲來,撞在了蔥鏢的軌道上,但蔥鏢的力量太過強大,居然沒被擊飛,僅讓其偏移了一點,射入了吳山的腰部和膝蓋。
冷莫言和吳山同時望向了飛鏢襲來的方向,只見樹後緩緩走出一人,這人不高,留著高高的發髻,前額光禿,鼻子下面一抹小胡子,臉部顯得極其猥瑣。
吳山大吼:“什麽人,膽敢阻攔我兩的!”戰鬥
蕭思齊出聲提醒道“這是日本……”想了想又覺得不對,連忙改口道“這是倭國人!很狡猾!”
“倭國?”吳山臉上露出了疑惑,好像沒有聽說過。
那矮人望了蕭思齊一眼,沒有任何動作,環視眾人一圈,開口說道:“在下和之國武士,根本鏽一郎。”
“和之國離這千裡之遠,還隔著一片海洋,且喪魂竹林地處偏僻,你來此處是為何。”
“早且聽武林中說,華夏武林劍客千萬,茶花劍的名號當排第一,我來,當然爭奪此名號。”
蕭思齊當機察覺,
書中隻說有三人爭高下,而冷莫言和吳山已經打起來了,剛想著李殘陽會不會出手幫助自己徒弟,而中途亂入的人物也由這和之國的鏽太郎擔當了,那這次的故事應該是沒有我和李殘陽的事,我就是個看客?啊,看客也好,跟他們打,那我不得斷個手廢個腳的。 李殘陽聞此起身走了兩步,對著鏽太郎的方向將手甩出,鏽太郎還沒有任何反應,隻覺身側刮起一陣風,後方的竹林卻有了變化,一排竹子由中下部被切開,順著一個整齊的方向下滑。見這和之國的武士不過如此,甚至察覺不到危險,李殘陽搖了搖頭,邊轉身往回走邊說道:
“你走吧,你甚至連我重傷的徒弟都打不過。”
“老頭,你有點,目中無人了吧。”
話即出,人以動,一招“鏽·燕返”,鏽太郎已是趴著腰閃至冷莫言的身旁,將刀抵在他的下巴處。他的刀也如他的名字一樣,刀刃的確鋒利,但上面附著著一圈圈大小不一的斑斑鐵鏽。
而李殘陽並不在意, 又坐在蕭思齊的旁邊倒上了一杯茶。
冷莫言這邊也不是沒有動作,頭一偏,雙手猛的一拍使出一招空手接白刃,見刀被擒住,鏽太郎轉動刀柄,試圖劃傷冷莫言的雙手,而冷莫言同樣跟著騰空轉動,順勢脫手後撤閃離攻擊范圍。
吳山見自己的戰鬥被另一人插足,也不惱怒,但也見不得冷莫言劣勢,對武者來說,對付手無寸鐵之人,這是莫大的侮辱,便將冷莫言的劍扔還給了對方,喊道:“我吳山從不趁人之危,待你戰鬥完畢,我再與你戰個痛快,若你負傷嚴重,我改日再來。”
冷莫言接住刀,動了動嘴,但什麽也沒說,將目光轉至鏽太郎,鏽太郎也緊盯著冷莫言,將刀插回刀鞘裡,只有蕭思齊產生了鏽太郎放棄戰鬥的想法。
鏽太郎見冷莫言只是持劍站著沒有行動,自己便大步衝向對方,距離適當時忽的拔刀斜砍一刀,又迅速劈下。
“和之國的居合真是名不虛傳。”冷莫言聽不出語氣的語調緩緩冒出,而鏽太郎的兩刀也被輕松擋下,但鏽太郎卻不止用武士刀做武器,他的手迅速往地上一扔,兩枚球狀的物品砸在地上炸開,漫出陣陣濃煙。
“臥槽,這小日子玩偷襲就算了,還扔煙霧彈,你到底是武士還是忍者?”這邊看戲的蕭思齊見此情形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李殘陽見他說著一些自己聽不懂的詞語,覺得蕭思齊各方面都很奇怪,一個沒有任何功力的人能看懂他們的打鬥,甚至還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有趣,太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