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情將終老不悔余生》三十一.記憶的深淵1旦陷入,要如何全身而退
  這件事在處於低谷期的自己心頭如同火上澆油,本就覺得被打回原形的自己,連女朋友都要離開自己。心中的煩悶和戾氣就像是一座搬不倒的大山,重重壓在身上讓自己無法喘息,多疑、猜忌、邪惡、報復這些不易讓人察覺的情緒,在內心當中埋下種子慢慢滋生。我需要發泄,如果那股子戾氣無法宣泄,會在悄無聲息的沉默中滅亡。總是胡思亂想的自己,身處黑夜之中仿佛過去種種不堪回首的經歷都開始一一浮現在自己的眼前。自卑卻心有不甘的情緒如同江水不斷衝擊著逐漸破敗的堤壩,它需要一個出口,卻漆黑的環境中無處探尋,自責,自卑,不斷的否定自己,矯情到覺得整個世界充滿了灰色的迷霧。

  離開婧姐回到學校,內心想要奮起又感到沒有方向的苦悶,於是用酒精麻痹內心的不安與戾氣,妄想一醉解千愁,結果睡醒一覺依舊要面對現實,很多事如果不去正面面對,永遠也過不去。那段時間沉默寡言,深居簡出。為了不讓自己萎靡下去,每天早上5點起床去自習室佔座,拚命的學著專業知識,我不知道如果那個學期不掛科,是否真能如瑾姐所說獲得重新回到學生會的機會,我也不知道自己那樣拚命的學專業知識有什麽用,至少那是我振作起來的第一步,以此填補內心的空虛與焦慮。

  即便找尋各種方式麻痹自己的申請,敏感的我依然察覺到婧姐和我之間產生了一絲隔閡,為了消除這種隔閡,五一小長假我們前往長沙探望朋友,或許是因為來到一個陌生又充滿新鮮感的城市,心情也從一段時間的憂鬱中解脫出來。有人說,年輕的時候要麽多讀幾本好書,要麽多出去走走看看世間的模樣。我們來到朋友所在的大學,走在校園裡,感受著與自己大學的不同,行色匆匆的學子、圍山而建的校園、高爾夫球場、游泳池、保齡球場、形式各樣的學生活動衝擊著自己的視覺與思維,不由得感歎這才是大學校園的樣子。那幾天,朋友帶我們走遍長沙的大街小巷,感受著當地的風土人情,走街串巷的被朋友拉著吃臭豆腐。如今回首過去,可能那是我和婧姐在一起最後快樂的時光,以至時至今日,我再沒踏入長沙半步,記憶的深淵一旦陷入,要如何全身而退?

  注定會發生的事,注定離場的人,無論你再怎麽努力,也無法更改結局,最後感動到的只有自己。對於當時的我,失去了自己所擅長的學生工作,內心的支柱已然崩塌,俯瞰世間的心氣泄了,心魔不斷汲取著自卑與多疑悄無聲息的生長,逐漸侵蝕著內心。我們總是後知後覺,當察覺內心的想法發生變化的時候,很多變化早已深入骨髓。

  心魔成形開始襲擾脆弱不堪的精神,五一之後我漸漸發現婧姐與之前那個男生聯系愈加頻繁,這無疑是在內心重重的戳上了一刀。那段日子,只要我和婧姐在一起,那個男生總會在深夜給她打電話、發消息,選擇沉默並觀察的我,發現我們之間的信任搖搖欲墜,心中的天使與惡魔不斷鬥爭。

  終在5月末的一天,心魔佔據內心而迸發,我和婧姐準備入睡,手機上的一條短信打破了夜的寂靜。:婧,你幹嘛呢?

  睡眼朦朧的我,見她拿起手機又放下,不經意間我看到信息,問:誰啊?

  婧姐表情不自然的遮掩道:不認識。

  我心中疑惑大起,問:不認識?不認識人家給你發消息?

  婧姐眼神飄忽的看著我:真不認識。

  我坐起身,

點了點頭,說:把手機給我。  婧姐猶豫再三把手機拿給我,我看著信息,努力平靜著說:你確定不認識是麽?不認識的人給你發這麽親昵的稱呼,在我印象裡好像你身邊的朋友和我都沒這麽叫過你吧。

  婧姐不做聲,我繼續問道:問你是誰你就說得了,誰啊讓你這麽為難不能說。

  她依舊嘴硬:不知道。

  看她的樣子是打算咬緊牙根就是不說,我眼神逐漸冰冷的看著婧姐,發消息的人是誰我們兩個之間心照不宣,只不過我們心中有顧慮,誰都不願捅破這層窗戶紙罷了。場面一度陷入沉默的僵局,這時候手機的鈴聲在黑夜中異常刺耳,那個人見婧姐沒回消息便把電話打了過來,我看著來電顯示冷笑著把電話遞給了她,說:接吧,你不是不知道是誰嗎,人家把電話打過來了,咱們一起看看是何方神聖。

  婧姐接過手機,握著電話的手攛得越來越緊,猶豫片刻把電話掛掉,將手機扔在一旁,轉身抱緊了我,我厭惡的把她的手從身上拿開,說:為什麽不接?

  婧姐小聲的說:不想接?

  我冷笑著說:不想接?為什麽不想接,你難道不想知道是誰麽,接了就知道了。

  婧姐不做聲。我繼續問道:說說吧,到底是誰?

  婧姐氣急敗壞的翻了個身,說:你煩不煩啊。

  我:我煩?我就想知道是誰,有這麽難麽?

  婧姐把電話扔了過來,說:我不知道是誰,你想知道就自己問。

  婧姐這一舉動讓我看著手裡的手機,一時之間動搖了,也許是自己猜錯了,或許該相信她,或許不該捅破這層紗而是該用愛去感化挽留她。就我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的時候,電話再一次響了起來,一瞬間理智敗在了下風。我拿起電話正準備接,電話掛掉了。婧姐轉過身和我四目相對,她的表情從緊張變得放松,她看著我,有那麽一秒鍾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還是心魔讓自己失去了理性,感覺她的眼神中好像有一絲嘲笑,像是篤定我不會打電話過去詢問對方是誰。這種錯覺加劇了心中陰暗叢生,我不過是不想兩個人之間撕破臉皮,不過是想給雙方留有一絲余地,心中苦笑,像是在笑自己又像是在笑她內心對我的可笑想法。我拿起手機回了一條消息:你好,請問你是?

  很快消息回復過來:你不知道我是誰?

  我不假思索的回了過去:不好意思,手機刷機了,電話號碼都沒了,你是?

  那人:你是婧麽?

  看到這條消息,血氣逐漸上湧,漸漸的確定了內心的想法。我拿著手機冷冷的看著婧姐,她被我的眼神看得發慌,聲音顫抖的問我:你…看我幹什麽?

  我面無表情的說著:是不是那個男的?

  她不做聲,這時候電話又一次響了起來,我按下接聽卻沒說話,電話裡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喂?

  我冷笑著看了一眼婧姐,婧姐的表情變得僵硬且驚詫,她沒想到我會接電話。

  我盡可能的保持冷靜,雖然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卻依舊在內心想為她找一個開脫的借口,也給自己一個解脫的機會,想確認到底是不是我心中所想那個人:喂,你好,你是?

  那人顯然沒想到會是一個男的接的電話,愣了幾秒鍾。

  我不耐煩的說:說話,你誰啊,大半夜的一遍遍打電話。

  那人理直氣壯的反問道:你誰啊?

  我內心的怒火瞬間被點燃,說:我是她對象。你誰啊?

  電話那頭傳來一種嘲諷式的冷笑:呵呵,對象?她人呢?

  我覺得血氣上湧:我問你話呢,你誰啊。

  那人帶有一絲不屑的說:你不用管我是誰,我問你婧呢。

  瞬間,我的理性被憤怒淹沒:我cnm的,我對象用得著你問?有話說,有屁放。

  那人:我滾你媽的,我特麽問誰,用你管。

  我:我cnmlgb,你特麽挺狂啊,你特麽要點逼臉麽,大半夜找別人對象,你特麽是被人閹了,還是屁股長錯地方,滿嘴噴糞。

  那人:傻逼,你用不著從這跟罵罵咧咧的,就這點能耐?

  謾罵使我早已失去了理智:小子你是真能裝逼,你等著我昂。

  那人挑釁式的說:行我等著你,來吧。

  我冷笑著:好好好!

  說罷便把電話掛掉。我緊緊握著電話,婧姐坐起身看著我,我冰冷的看著她,內心不僅憤怒更感到一陣失望與羞辱。一陣碎裂的聲音從身體深處傳來,心在隱隱作痛。婧姐的眼神裡流露出複雜的神情,還摻雜著一絲恐懼,片刻她微微發抖的手輕輕的搭在了我的胳膊上,輕輕的搖了搖我。

  婧姐:阿天,你能說句話嗎,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害怕。

  我依舊直勾勾的盯著她不說話,婧姐:你別這麽看我,你的眼神特別恐怖,從來沒見過你這種眼神,讓我想起來你高三時候打架的事了。

  我努力的平複著心中的怒氣,抬起頭心如死灰的閉上雙眼靠在床頭。婧姐試探的把頭靠在我的肩膀,說著一些當時我已聽不進去的安慰的話語。來自各個方向的刺激讓我頭痛欲裂,我敗了,接起電話的那一刻注定輸的一敗塗地。我知道衝動解決不了問題,結果發現除了衝動對待這件事我一籌莫展。

  那晚我再沒說話,婧姐靠在我肩膀哭著向我道歉,做著毫無意義的承諾,她的安慰讓我覺得異常刺耳,慢慢的她見我不做聲以為我睡著了,她哭累了靠在我肩膀睡著了。我睜開眼睛,看著漆黑的四周,仿佛跌入無邊的空洞,深不見底,墜落的過程中的呐喊聲漸行漸遠,空洞下的深淵四周縈繞著迷霧,迷失了自我,不斷的吞噬著心中的天真、純情與柔情。轉頭看向原本在黑暗中散發著光芒的婧姐,光芒愈加暗淡,距離我愈加遙遠,伸手去觸摸顯得如此遙不可及。邪火在無邊深邃中開始散發,腦中開始盤算著報復與如何教訓那個男人,我對他了解的並不多,計劃著如何能夠了解關於他的信息,才能順利的展開教訓,並思考著手中的力量。那天晚上我從曾經的美夢中蘇醒,原來在南方的一年中,自己把太多的精力都投入到感情中,如今感情破碎,一無所有,自己手中握住的東西幾近沒有,無助無奈的感覺讓自己悲憤交錯,戾氣迸發迅速吞噬了內心。邪惡的種子在內心深處快速生長,報復的恨意不斷侵襲著內心讓人失去理智。

  許久之後才明白,原來即便自己肆無忌憚的報復終究於事無補,該離開的人總會離開,愛過痛過恨過之後,生命才變得如此清晰明了,發泄不過是從內心深處想去引人注目,想要證明自己存在過的痕跡。這段感情中,唯一的意義就是與天真純粹開始分道揚鑣,而純粹卻是讓過往不摻雜一絲塵埃,那麽清晰,那麽透人肌膚深入骨髓。

  記不清在那天之後我和婧姐爭吵過多少次,話說的有多決絕,人在激動的時候總無法避免脫口而出傷人的言語。她說我沒用,覺得當時的我一無所有,無法讓她過上舒適的物質生活,還總在和她耀武揚威的爭吵,讓她感受不到愛的溫暖。或許那是她激動過後無心的氣話,卻深深刺中了我的死穴。當年瑾姐告訴我如果能夠在那個學期不掛科還有機會回到學生會,得知這個消息的我雖然將信將疑毫無把握,卻仿佛在茫茫沙漠之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迫切把這個消息告訴婧姐,希望她能重燃對我的希望。

  然而對經歷世事很多的她而言,絲毫不信這種毫無根據的承諾,她把我心中的最後一絲希望踐踏得破碎不堪,她說:你醒醒吧,別做夢了,你已經被辭退了,還妄想能回去?你在南方無親無故,怎麽回去?而且你的專業成績本就不好,還是抓緊時間找點有意義的事做吧,別總在那癡人說夢了。

  我望向星空,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青春的迷茫縈繞在腦海久久不能散去,許久的抗爭始終無法為自己找到一條出路,在那個時候只能重拾瑾姐給我的這一份虛無縹緲的希望,如果是一個機會,我要拚盡全力的去抓住,如果是一場夢,或許在拚命的過程中還能發現其他讓自己振作的理由。

  當年因為掛科不能擔任學生幹部的規定,很多學生幹部都被迫離開組織,我不在組織的日子裡,瑾姐成為了團委學生副書記,毛毛擔任組織部副部長,小七擔任新成立的編輯部部長。瑾姐,毛毛,小七並沒有因為我被開除而疏遠我。感情的事讓自己這個把感情看的比生命還重的人萎靡不振,那段時間瑾姐發現每天的我不再想著如何上進,生活仿佛行屍走肉,朝生暮死一般,她不希望我就此一蹶不振,為此她不停的想辦法。

  那年學校組建《青年馬克思主義培訓班》,瑾姐為了讓我多學點東西,也為了不讓我和組織脫離太遠,讓我隨她一起去寫稿拍照,瑾姐為了能夠讓我重新振作用心良苦,一方面讓我利用寫稿記錄的機會在青馬班旁聽學東西,另一方面也讓我有機會能在校及分院各學生組織中優秀的人面前表現自己。 這些我都默默的記在了心裡。

  在青馬班的那段日子,瑾姐,豪哥,騫哥帶著我,小七,毛毛一起去本部的各個學院進行交流調研,去其他大學參加學生活動,這些經歷讓我對學生工作有了很深的感觸,學校對學生工作、學生活動以及學生的思維都限制的很死,大有一種“閉關鎖國”的味道,校領導的傳統觀念很強、思維封閉,不屑與外校交流合作,這種思想不利於學生的發展,校園的根基與活力在學生。想要打破這種格局,首先領導需要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從而轉變思想;其次學生工作、學生活動逐漸走向瓶頸,想要突破瓶頸就需要“走出去”,與外校建立聯系進行交流,吸取其他學校學生工作的經驗,留其精華去其糟粕,結合自己本校的實際情況進行改良,解放思想後開辟出與時俱進、頗具意義且喜聞樂見的學生活動與工作項目,逐步突破瓶頸,在時代的洪流中逆流而上。

  同時“走出去”站在另外角度也能鍛煉學生對外交流、協作、學習與反思的能力。有效的交流調研是非常好的一種方式,這種高質量對外交流的形式卻在那屆青馬班後被擱置了很久,當時的自己不明白擱置的原因。隨著不斷的成長,更多的閱歷讓自己懂得在主觀角度而言,作為管理者、更作為學校的領導者要認識到校園的重心在於學生而不是自己;客觀方面,學校的人事變動在短短3年內調整了3任校團高官,也使得與外校溝通聯系的關系鏈脫了節,再想建立穩定的鏈條同樣需要時間,在這段時間下又不知多少人事關系面臨調整。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