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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將終老不悔余生》三十.生活就是你永遠都不知道下1秒會發生什麽
  在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裡,迎來了我在大學的第一個生日,當時的自己早已沒心思去慶祝,也無法想象生日帶來的那種快樂。然而婧姐卻給了我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她偷偷的用了好久的時間學做視頻和音頻,那時候的我們白天上課,忙著學生工作,晚上視頻聊天到很晚,短短幾分鍾的視頻,不知道耗掉她多少休息時間與心血,她錄下我喜歡聽她唱的歌,配上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圖片,看到視頻的一瞬間內心的觸動不知該如何形容。有一句話說: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有時候我嘴硬的不行,可對於很多事內心還是充滿著渴望。不論時光荏苒,總會有那麽一兩個物件能夠帶你陷入回憶的長廊,看著牆上四周布滿的片段,愛與痛的交織中潸然淚下,而那段視頻就是打開我回憶長廊的鑰匙,如今這把鑰匙也在心中真正放下的那天,在電腦中被我按下了DELETE。鑰匙雖被遺棄,心門也被緊閉,可記憶的碎片真的能不被拾起麽?

  生日過後婧姐再次來到我所在的城市,正趕上南方的梅雨時節,學校組織運動會,對於那場運動會的記憶早已變得模糊,如若不是臨近畢業,晶少爺某一天晚上緬懷大學時光瀏覽他的手機相冊,偶然翻到他為我和婧姐拍的照片,或許也不會打開我記憶的閘門。看著照片,記憶如洪水猛獸般奔襲而來,照片中我們的笑容,發自內心的開心、快樂,如今卻早已物是人非。

  在那之後的一段時間,婧姐我們度過一段平靜的時光,有的只是平靜與笑容,卻不知道暴風雨來臨的前夕,海面總是充滿著異常的平靜。4月的一天,我想不僅僅是我,也是瑾姐、小七、晶少爺還有安少爺都無法忘記的一天。那天晚上,頻頻受挫而很久沒出寢室的我,借著月色在操場上一個人散步,想平靜一下那段時間內心的焦躁,想想未來的路該怎麽走。

  忽然間手機響起,我拿出手機看到來自婧姐的短信:如果我累了想歇歇,你會站在原地等我嗎?

  我不明所以,心中卻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隨即回復道:什麽意思?

  婧姐:我累了,想歇歇,咱倆分開一段時間吧,你會在原地等我麽?

  我停下腳步,無法相信眼中看到的信息,楞楞的站在原地,不知道過了多久,緩過神來,撥通了婧姐的電話,內心希望婧姐在和我開玩笑或者她和朋友們在電話的另一邊搞什麽惡作劇。那些日子我們之間沒有爭吵,我想不通是什麽理由導致她突然要和我分手。現實總是無法讓你隨心所想的出現,電話一次次的撥通,一次次的被掛斷,聽著電話裡的盲音,一瞬間身體裡的氣力仿佛被抽空,癱坐在操場上,身體傳來的疼痛感讓我明白原來自己不是在做夢。

  我拿起手機,婧姐發來消息:你別給我打電話了,咱倆還是分開一段時間吧。

  我的胸口仿佛被一塊巨石壓住,喘不上氣,我用力的握著電話,努力平複著內心回復道:你確定?

  婧姐:確定。

  我:好,我尊重你,你好好歇歇吧,不用回消息了,我一會就把手機關機了。

  婧姐:你關機幹什麽?

  我沒再回消息,站起身,我轉著圈看向四周一時間不知該何去何從,仿佛在操場的正中央迷失了方向。胸口的怨氣無處宣泄。我定了定神,拿起手機撥通了安少爺的電話。

  我:你在哪呢?

  安少爺:我和晶在外面呢,怎的了?

  想到他們回到學校的距離很遠,

我說:昂,那沒事了。  隨即把電話掛斷,給瑾姐打了過去,瑾姐把電話掛掉,給我發了條消息:怎麽了小天?我在練跳舞。

  我:哦,瑾姐你忙吧,沒事

  瑾姐:沒事,有啥事你說,著急嗎?

  我故作輕松的給瑾姐回道:沒啥事,不急,就是想找你出來陪弟弟喝點酒。

  瑾姐知道那段日子我心情不好,也了解我的性格,如果不是已經無法控制情緒,是不會輕易找她出來喝酒。瑾姐從我的信息中察覺到了我狀態的不對勁,過了幾分鍾,瑾姐給我回道:你在哪呢,等我一會,我這就去找你。

  我:沒事瑾姐,你先忙著,忙完再說吧。

  瑾姐:你在哪呢,我去找你。

  我看著瑾姐的消息,突然間覺得自己一無是處,自己心裡難受還要拉著身邊的人放下正事來陪我,心中的愧疚讓自己覺得更加壓抑。

  我:瑾姐,你別出來了,你先忙正事。

  瑾姐:你在哪呢,我已經出來了,我去找你,啥正不正事的,你的事比較重要。

  我握著手機沒再回消息,安少爺在掛斷電話後,感覺我情緒不對,他知道我那段時間不好過,也很清楚我這個人想得多,容易鑽牛角尖。他把電話撥了回來,被我按掉,反反覆複幾次,我接通了電話。

  安少爺急切的說:你怎的了,出啥事了,你說啊。

  我冷冷的說:沒事,你們都不用管我。

  安少爺:怎的了,有事說。

  我不耐煩的說:我說了,沒事,聽明白了嗎?

  安少爺耐著性子說:我和晶馬上回學校,你在哪呢,等我。

  自己的理智已逐漸到了崩潰的邊緣,我開始變得暴躁起來:不用,你倆好好玩吧,你們誰都不用管我,我一會手機關機了,你們也不用找我。

  安少爺:臥槽,你怎的了,你別關機啊,怎找你啊,你別做傻事啊,我不知道你發生啥了,有啥事等我回來再說。

  說著,電話那邊傳來安少爺和晶少爺坐上出租車的聲音。

  我把電話掛掉,一個人穿過漆黑的林蔭路,目光空洞的走向了學校門口的地攤。瑾姐見我沒回消息,打電話過來,我看著瑾姐的電話,心裡不住的嘲笑著自己:一個大學認識的朋友都這麽關心我,自己用心對待的人卻要在自己最難的時候離開自己。

  我掛掉電話,隨後婧姐的電話也打了過來,同樣也被我掛掉,心灰意冷的我想要拋開全世界。我坐在燒烤攤,點了兩瓶半斤裝的白雲邊和很少的吃食,自顧自的喝著酒。

  瑾姐、婧姐、安少爺、晶少爺一遍一遍的給我打著電話,我一遍一遍的把電話按掉,這時候小七的電話打了過來,看著手機我猜想是瑾姐讓她打的電話,又不確定小七找我有其他的事。

  思索了一下,故作鎮定的接通了電話:喂,琪姐,什麽事?

  小七那邊傳來她和瑾姐的聲音:瑾姐,通了。

  瑾姐:趕緊問問他在哪呢

  小七語氣既關切又不善:你有啥事能不能好好說,你在哪呢,我和瑾姐過去找你。

  我笑了笑:呵呵,沒事,你倆不用過來了,也不用給我再打了,你倆回去吧,我沒啥事。

  小七急切的說:我問你在哪呢,你快點說,怎這麽磨嘰。

  我:沒事,我這邊有點事在忙,先掛了,回頭給你打過去,你倆回去吧。

  說罷,便掛掉電話,把手機關機。舉起滿滿一杯白酒仰頭喝了下去,一瞬間酒精滑過舌尖、食道到胃裡,火辣辣的感覺,感覺內心的憂鬱伴隨著辛辣散去了許多,但還是不夠盡興,我拿起酒瓶準備繼續倒滿酒杯,看著手中的酒瓶思索一番,直接將瓶口送進嘴裡,或許是喝得太急的原因,也或許是心情憂鬱的原因,一瓶酒下肚神志逐漸迷糊,吃了兩口燒烤打開了第二瓶白酒,拿出錢夾,看著錢夾裡婧姐我們的照片,一遍遍質問照片中的她為什麽要分手,為什麽要在我這麽難過的時候做出對我這樣殘忍的決定。酒精上頭,抑製不住的情緒,讓我把照片從錢夾中猛的抽出來,把錢夾丟在一旁,看著手中的照片猛的把第二瓶白酒灌進了嘴裡。隨即把相片握成一團,丟在一旁。

  痛苦、不解與不甘借著酒精開始揮發,酒喝的太急被嗆到,眼淚隨著白酒從眼角滑落,燒烤攤的老板看到我的狀態,趕快給我端來了一瓶水。看著來自陌生人的善意,被戾氣填充的內心平靜了不少。

  我向老板又要了一瓶白酒,老板:小夥子,發生什麽事了,一個人喝這麽多酒,身體重要,沒什麽事過不去,別喝了。

  我衝老板笑了笑說:謝謝,沒什麽事,您把酒給我就好。

  老板看著我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轉身把白酒拿了過來。

  我將白酒倒進杯裡,正準備一飲而盡,一隻手猛的握住了我端酒杯的手,我心中的怨氣正要發作,瑾姐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小天!夠了,別喝了。

  我定了定神,睜開迷離的眼神,看到瑾姐和小七站在我面前,我強顏歡笑的說:喲,瑾姐和小七來了啊,來來來,坐,有什麽話等我把這杯酒喝完。說著作勢準備喝下杯中的酒。

  瑾姐搶下酒杯放在桌上,說:小天,你還清醒嗎,你到底怎麽了,這些都是你喝的?有啥事就說,何必要喝酒傷害自己身體。

  我苦笑著說:瑾姐,小七,今天你們誰都別攔著我,也誰都攔不住我,謝謝你們出來陪我,想吃啥就點,想喝點咱們就一起喝,如果不想就回去吧。

  說完我奪過酒杯一飲而盡。

  瑾姐看著我,被我氣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這時候小七撿起了我丟在一旁的錢夾,和七扭八歪的酒瓶子,還有被我攥作一團的照片。

  小七把照片展開,拿給瑾姐看了看,瑾姐明白了眼前的始末,臉上的怒氣隨即轉換成關切的表情,說:怎麽了?分手了?

  我點點頭沒說話,自顧自的倒著酒。瑾姐和小七對視一眼,坐在桌旁沒說話,許久瑾姐搶過我的酒瓶自己倒上一杯白酒,說:來,小天,瑾姐陪你喝點。

  我看著瑾姐,慰藉的笑了笑,點了點頭,舉起酒杯和瑾姐碰杯喝了一口。

  一杯白酒下肚,我通紅的眼睛直直的看著握在手中的酒杯,眼淚在眼眶打轉,內心的疲憊、悲傷與不甘一湧而上直衝理智的防線,我努力的克制著自己的情緒,瑾姐和小七在旁看著我,卻不知該如何安慰我。

  小七試探的說:阿天,發生什麽事了?你倆吵架了?

  我放下酒杯,苦笑著搖搖頭,又點點頭,說:她要和我分手。

  小七不解的問道:為什麽啊。

  我抬起頭,看著陰鬱的夜空,長舒一口氣努力平複著內心,說:我也不知道。

  小七沒好氣的說:什麽叫你也不知道,分手總要有點原因吧。

  我沒作聲,瑾姐用手肘碰了一下小七,給小七使了個眼神,小七知趣的不再追問。

  天公總是恰逢時機的渲染著氣氛,飄下了淅淅瀝瀝的雨滴,使得本就滋生憂鬱的夜晚顯得更加悲涼。酒精上頭,我趴在桌子上想要緩解一下發暈發沉的大腦。

  瑾姐推了推我,輕聲說:小天,下雨了,你也沒少喝了,別想那麽多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我努力坐直身子,感受著慢慢變密的雨滴,看著瑾姐和小七,不想她們因我而淋雨著涼,我明白內心的傷痛只有自己才能緩解,其他人幫不到我什麽。

  我點點頭,站起身招呼老板買單。心中鬱結的時候喝酒總會輕易的喝醉,酒精作用使得雙腿不聽使喚,瑾姐和小七趕忙過來扶住我。我用力的甩了甩頭,想讓自己清醒一些,心中對自己說:不能醉,不能讓關心你的人擔心,不能在這麽多人的地方丟臉。

  我穩住心神,掙脫瑾姐和小七的攙扶,說:瑾姐小七謝謝你們,你倆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走走,靜靜。

  小七擔憂的說:不行,我倆得給你送回去,你喝了這麽多酒,一個人在外面我倆不放心。

  我努力擠出笑容說:放心吧我沒事,晚上我不回寢室住了,你倆先回去吧,下雨了別著涼。

  小七有些著急:晚上不回寢室,你去哪住啊,這大晚上的還下著雨,瑾姐我倆給你送回去吧。

  說著,小七伸出手拉住我的胳膊,被我一甩掙脫了。

  焦躁的內心,被小七和瑾姐的關懷搞得更加煩躁。我強壓著內心的戾氣,笑容逐漸消失,一副冰冷無比的表情浮上面龐,我冷冷的說:瑾姐,小七,謝謝你們能出來找我,我現在想一個人靜靜,我不想傷害你們,趁著我還有點理智能控制自己的情緒,沒對你們亂發脾氣之前,你們快點回去吧,不用管我了。

  說著我轉身準備離開,小七還想做最後的嘗試,說:阿天,可是你一個人…

  此時我的情緒已經突破臨界點,我轉頭大吼:可是什麽可是,讓你們回去你們就回去,哪那麽多廢話!我都說不用管我了,聽不見嗎?能別磨嘰了嗎?!

  小七顯然被我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到了,下意識的躲在瑾姐身後。瑾姐拉住小七,摸了摸小七的頭,站在我面前。學校門口的人聽見我的吼叫,紛紛把目光聚在我們身上。

  瑾姐推了我一把,看著我:小天,你瘋了吧?你嚇到小七了,我們也是擔心你,你冷靜點,有什麽事你說出來,有什麽事不能解決,你把什麽事都憋在自己心裡有什麽用。

  我看著瑾姐和小七,一瞬間內心升起的一絲愧疚把心中被野獸衝破的防線再次修補,看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的小七,心中突然不忍。我抬起手用力的拍打自己的腦袋,心中不停的罵著自己:你真混蛋,難道就這麽傷害關心你的人麽。自己難受為什麽要把身邊的人也拉下水。

  我歎了口氣,看著瑾姐和小七愧疚且努力平靜說:不好意思,你們別怪我,是我不好,我給你們賠不是,我不該衝你們發火,不過現在誰都幫不了我,你們快回去吧,不用管我,我出不了事,我不想傷害你們。

  說完我轉身離開,任由雨水拍打我的臉龐,內心對瑾姐和小七的愧疚加上對婧姐的情緒,感覺心中同樣烏雲密布,被壓的喘不過氣,走到一處四下無人充滿黑暗的地方,胸口的壓抑使得難以克制情緒,我仰天怒吼,身體中的氣力隨著一聲吼叫瞬間被抽空,我癱坐在地上,雨越下越大,雨水淋濕整個人,讓我分不清從面龐滑落的是雨還是淚。眼角的余光看到幾百米兩個身影,瑾姐和小七不放心的淋著雨如影隨形的跟著我,看到我癱坐在地上,她們向我一路小跑而來。一瞬間內心嘲笑著自己的無能,極端的認為自己已經可憐到需要別人來同情自己,我用僅存的理智從地上爬了起來,繼續向前走著。

  我漫無目的的走著,內心卻又擔心著瑾姐和小七,心想或許自己找個地方住下,她們就會放心的離開,我來到一家酒店開了房間,走上樓,進屋,把門反鎖,脫下濕透的衣服扔在一旁,癱趴在床上,情緒在漆黑的房間中迸發,眼淚、怒吼、用力敲打著床體,起身摔打著房間內的東西,肆意的發泄著內心中的苦澀。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急切的敲門聲。

  瑾姐和小七守在門外聽到房間內的聲音,急切的問著:小天,你沒事吧,你把門打開,有什麽事,有什麽話對我們講,千萬別想不開,別傷害自己。

  被黑暗吞噬掉理智的我無能的喊著:你們走吧,都特麽別管我,都走!滾!

  接著自顧自的問著自己又像是隔空問著婧姐:為什麽!為什麽你突然要離開我?是我對你不夠好麽,我特麽為了你什麽都沒有了,你卻TMD要離我而去!誰能告訴我為什麽!我到底是哪做錯了!誰能來告訴我!

  瑾姐和小七聽著我的自言自語,急切又不知所措。她們和我雖然認識不到一年的時間,但相對比較了解我對婧姐的感情,也知道我特別看重感情,擔心我一時想不開會做傻事傷害自己。瑾姐努力穩定著我的情緒,在門外說著:小天,沒有人要離開你,我們還在你身邊,你不是自己一個人。聽瑾姐話,把門打開好嗎,別讓我和小七在門外站著。

  我邪火上頭,對瑾姐說:瑾姐你說我對她不好嗎,我特麽把能給她的都給她了,我省吃儉用給她買她喜歡的東西,只要有時間就去陪她,幫她想辦法解決她的所有問題,為了哄她我掛科了,為了陪她我被學生會開除了,學生黨員沒了,天天被家裡打電話罵著,天天受人冷眼,天天被老師導員當典型舉例,我這麽鬧心,她和我吵架我還得哄她,我現在一無所有了,她要離開我。誰特麽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麽。嫌我無能,給不了她想要的生活了嗎。

  說著我用力的一拳打到牆上。

  瑾姐:小天,你別激動,你把門打開,讓我和小七進去說,我們站在門口別人會笑話我們的,有啥事你和瑾姐說,咱們好好聊聊。

  我擦了擦眼淚,平複了一下情緒說:瑾姐,你們回去吧,我不想讓你們看到我這麽狼狽的一面,放心吧,我沒事。

  瑾姐:不行,我得看到你,要不我不放心。

  我情緒又湧了上來,說:都走行不行,讓我一個人待一會行不行。

  這時候小七把服務員叫來,想要把門打開,因為我把門反鎖,服務員也沒辦法把門打開。就在瑾姐和小七一籌莫展的時候,安少和晶少來了,他們回到學校在寢室和學校周圍沒找到我,最後問東哥要到瑾姐的電話,想試試看她知不知道我在哪,瑾姐告訴他們位置,他們馬上趕了過來。

  安少在門外急切的問瑾姐:瑾姐怎麽回事?阿天這是怎的了?我聽他給我打電話的語氣不對,馬上趕回來了。

  瑾姐歎了口氣說:他對象和他分手了,他喝了不少酒,在屋裡呢。他這人心事重,我和小七怕他想不開,他現在把門反鎖了,打不開門。

  晶少驚訝的說:啊?怎突然分手了,他倆最近有一陣子沒吵架了,好端端的怎麽突然間分手啊。

  安少製止了晶少的詢問:行了,現在他倆因為啥分手不重要,重要的是得讓阿天先把門打開,咱們進去看看情況和他聊聊。

  安少敲門:阿天,我和晶來了,你把門打開,有啥事咱們進屋說行嗎。

  我悲傷的說:你們都走吧行嗎,讓我一個人待著吧。

  安少:阿天,你覺得我們看不到你,我們能放心的回去嗎。

  我:安少爺,我現在情緒不好,我不想傷害任何人,尤其是你們,我也不想讓你們看到我狼狽的樣子。

  安少:阿天,沒人覺得你狼狽,也沒人覺得你傷害到我們任何人。

  瑾姐:阿天,既然你能在傷心的時候想到給我們打電話,說明我們是你在這裡最親近的人,我們不覺得你會傷害到我們,把門打開,讓我們進去,別讓我們著急好嗎?

  晶少:阿天,把門打開吧,如果不痛快我們再陪你出去喝點,聊聊。瑾姐和小七都急哭了,你忍心看她們哭,不管不問嗎,而且她們都淋了雨。你不該這麽對她們。

  我坐在床邊不做聲,看著黑漆漆的房間,流著眼淚。

  安少邊敲門邊說:阿天,阿天?你說句話,別不說話。別讓我們著急。

  我輕輕的咳嗽了兩聲,平複了一下情緒說:安少爺,你們回去吧,我沒事,我好了。

  安少:你把門打開我們看你一眼就回去。

  我:我不會開門的,你們回去吧。

  安少:阿天,你是個東北爺們,拿得起放得下,別讓我們南方人瞧不起你,你好好想想,瑾姐和琪姐兩個女孩子淋了雨,在學校附近的酒店裡敲你的門,她倆還都是學生幹部,如果傳出去你讓她倆以後怎麽乾?你別那麽自私,你想想她倆,她倆做這些為了什麽,都是因為關心你,你現在大門緊閉,沒人知道屋裡的你是誰,可她倆呢,你忍心這麽對待關心你的人嗎,你也不用說讓我們走,你不開門我們是不會走的。如果你真的只顧自己不顧我們,那算我們看錯你了,今天之後咱們各走各的路。你冷靜點想一想。

  小七聽著安少的話,焦急且小聲的說:安少,你別這麽激他啊,他情緒已經不好了。

  安少示意小七噤聲,許久站門外的他們沒再說話,隻隱隱約約傳來瑾姐和小七的哭泣聲。我坐在床邊,看著窗外依舊下著的雨,想著安少爺說的話,不知過了多久,我擦乾臉上的眼淚,穿上被雨水淋濕的衣服,站起身打開了房門。

  四個人進屋,把房門關上,我拿了兩條浴巾遞給瑾姐和小七,讓她們擦乾身上的雨水。接著又趴到了床上。他們四個站在床邊,看著我沒說話。

  酒精的作用越來越大,我迷迷糊糊的把手機拿了出來,開機,這時候婧姐的電話再一次打了進來,看到婧姐的電話,內心的情緒再一次被挑撥起來,我一次次的掛掉電話,她一次次的打過來。情緒摻雜著酒精再一次突破了理性的防線,眼淚和暴躁的情緒爆發式的襲來。

  迷迷糊糊的我不知道在婧姐第幾次打來電話的時候,我接通了,我哽咽的不住的問婧姐為什麽。自言自語式的問了不知道多少遍,我問她是不是因為自己如今一無所有,所以要離開自己,不知婧姐是不是氣話,回答我“是”。這讓我心中的邪火與悲涼瞬間點燃,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伸進我的胸腔蹂躪、擠壓著我的心臟,之後她在電話那頭說的話我一句都沒聽進去,撕心裂肺的觸感與怒吼使得整個房間充滿著悲憫,瑾姐和小七看著我近乎發狂的舉動,不住的哭泣。皮囊之下充斥著戾氣和悲痛逐步突破了理智的極限,我把手機一甩,蒙上被子吼叫起來。

  瑾姐和小七拿起電話,和婧姐對話。情緒上的波動,加上酒精作用讓我早已神志不清,記不清瑾姐她們和婧姐的具體對話,恍惚間瑾姐和小七哽咽著問她為什麽要和我分手,對婧姐訴說著我為她做的一切,埋怨她不該在我這麽難得時候和我分手。而婧姐和她的室友則不停的問我在哪,質問瑾姐和小七是誰,為什麽這麽晚會在我身邊。

  後來,發泄累了的我不知什麽時候睡著了,瑾姐和小七也不知在什麽時候離開了,留下安少和晶少在酒店陪我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我從睡夢中醒來,迷迷糊糊的看到安少和晶少,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前一夜發生的事彷如夢境,眼乾舌燥的我艱難的爬起身子,走進洗手間,把頭扎進滿是涼水的面盆中,洗了把臉,猛灌了幾口涼水,神志逐漸清醒,漸漸的前一夜的事浮現在腦海。我回到房間拿起手機,看到婧姐給我發的消息:你身邊有那麽多關心你的女同學,那咱們分手就分手吧。

  我呆坐著看著信息。片刻,我把安少爺叫醒,對他說:安少爺,幫我和老師請個假,我要去找一趟婧姐。

  安少爺聽到我的話,清醒的坐了起來看著我,輕歎一口氣說:用不用我陪你一起。

  我搖了搖頭,說: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學校這邊就拜托你了,有些事還是需要當面問清楚。

  安少爺拍了拍我的胳膊,說:放心吧,路上注意安全,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

  我點點頭,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起身走出酒店,趕到火車站坐上去找婧姐的動車。動車上, 我蜷縮在車廂角落,聽著音樂,呆呆的看著窗外呼嘯而過的田野,不知道迎接自己的將會是什麽,只是執拗的想把一切事情都弄明白。

  動車抵達車站,我坐上去婧姐學校的車,站在她的學校大門口,努力平複內心長舒一口氣,邁進校門。走到婧姐宿舍樓下,撥通她的電話。聽著電話裡傳來婧姐憔悴的聲音,心疼的感覺仿佛內心被揉碎。約她下樓見面,我們兩個人圍著東湖一言不發的走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看著她慘白的面容,心中百感交集,我想她也一定是宿夜未眠,拉過她的胳膊將她抱住,把她的頭埋入我的胸膛,片刻婧姐泣不成聲,我最見不得心愛的女人因自己而哭泣,這讓我覺得自己無能。抱著婧姐,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有什麽事好好說,我們不分手好嗎?婧姐邊哭邊點點頭。得到答覆的我雙臂用力緊緊抱住了她,低頭看著靠在懷裡的楚楚可憐的她,心中暗暗立誓:自己一定要振作起來,不為那些假大空的理由,隻為懷中心愛的人,不能自暴自棄。

  我沒問她分手的原因,其中的緣故隱約能感覺到,原本婧姐和我在一起的時候無比快樂,一個女孩子背井離鄉本已不易,即便她再如何堅強,內心深處總會有一處屬於來自性別的脆弱柔軟的地方,那段時間自己狀態差到極點,我們在一起爭吵早已多過快樂,她覺得累也實屬正常。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天真的以為在未來我們會越來越好,卻不曾想那次爭吵卻成了我們感情的拐點。我想婧姐的內心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產生變化,才會發生後來的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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