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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使徒》第58章 神跡(1)
  羅傑又一次被送到了診療室,只是這一次,值班的中級法師不在,可能正為傑爾曼戒嚴的事兒忙活著呢。

  守門的是兩個年輕人,一個穿著初級法師袍,尖尖的瓜子臉略顯嫵媚,另一個是穿著學徒長袍的娃娃臉女孩。

  兩個人正百無聊賴地閑扯,突然看見一個滿臉是血的家夥被兩個壯漢抬了進來,蹭地跳了起來,擼起袖子嘰嘰喳喳地圍了上來,感覺像是看到了一塊上好的實驗材料。

  “哎,遇上實習生了……”羅傑在心中替自己默哀了幾分鍾。

  “哎呀,阿姐,這個人傷得好重哦,能堅持下來麽?”

  “我們是不是要先替他清洗傷口啊?”

  “我可以用一下昨天剛學的收斂術麽?……就用一下嘛,又壞不到哪裡去!反正他也暈過去了。”

  “咦,他的額頭上有個唇印哎。看來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嘛!”

  “唇印腫這麽高,什麽女人會有這麽大的力氣啊。該不是個男人吻的吧,嘻嘻……”

  “哎呀不好,又流血啦!”

  ……

  羅傑轉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肚子裡邊咕嚕咕嚕叫著,饑餓的滋味跟傷痛一樣難忍,虛弱的羅傑掙扎著拉響了床頭的鈴鐺,盼望著有人能夠回應。於是門打開了,前一天那個娃娃臉學徒滿含期待地衝了進來。

  “哎呀,你醒啦。還怕你起不來了呢!”娃娃臉驚喜道。

  羅傑白了她一眼,本想說兩句葷話調侃小姑娘一下,想想還是算了,畢竟自己現在是病號。所以他只是嘶啞著嗓子道:“幫忙來點水,還有吃的。”

  “好的!”娃娃臉答應得非常爽快,一陣風似的出了羅傑的病房,然後跟一個女聲討論起來該給病人弄點什麽吃的。兩個人分析了十數種食物也沒能統一意見,聽得羅傑連白眼都懶得翻了……

  太陽緩緩落下,羅傑終於等來了第一批訪客。讓他奇怪的是,這個人竟然不是傑爾曼的法師,而是他的一個“熟人”——前段時間他一道閃電燒了一片林地的時候,鎮警廳就是派他來調查羅傑的。

  當時,羅傑也跟現在一樣,被包裹得嚴嚴實實地躺在床上。

  “法師,打擾了。”熊一樣的男人依舊不卑不亢地打了個招呼。羅傑笑了下,示意他坐下,然後說道:“看來你我有緣啊,這種碰面場景,竟然連續發生了兩次。”

  “嘿嘿……”大熊笑得有些尷尬。

  “不知道這次,是不是又有什麽被燒掉了?”羅傑故意用打趣的語氣問,就好像真不知道對方的目的似的。

  “還真是如此。”大熊回道:“這一次,愛維山的山腳下,一片草場被燒盡了。”

  “哦?最近鎮上不太平啊……”羅傑裝腔作勢地說著。

  大熊點點頭,表示讚同的樣子。但是看羅傑似乎還要繼續扯下去,擺擺手,打斷他的話,語氣鄭重地說道:“在繼續調查之前,有件事我必須先跟法師說一聲。希望會為我們接下來的交談奠定一個基調。”說完,他緊盯著羅傑的眼睛,觀察著羅傑的神色。

  羅傑當然是不動聲色了。他表現出一副好奇的表情道:“什麽事?還請直言。”

  “前些天那片樹林的縱火案,我們鎮警廳已經確認,是法師所為。”

  “哦?”羅傑不以為然地笑道:“這麽說,你們要指控傑爾曼院長作偽證了?”

  大熊擺擺手,並不接羅傑的話,只是說道:“不管真相如何,

我們鎮警廳不打算在那件案子上繼續追究下去了。我們更想知道的是,前天愛維山草場被焚一案,不知道法師能夠提供一些什麽樣的線索。”  他停了停,又加重語氣道:“還請法師想好了再回答。”

  羅傑聽了大熊帶著點威脅性的話,不由地眯了眯眼睛。他跟恩嵐在埃姆鎮無法無天慣了,一直把鎮警廳當成擺設,現在看起來,有些警員還是挺棘手的……

  “你看我這個樣子……”羅傑舉了舉纏滿繃帶的右手,對大熊說:“能提供什麽樣的線索?當然是一無所知了。”

  “不盡然吧?”大熊搖搖頭,冷笑道:“我給法師看一樣東西,說不定法師就會想起來些什麽。”說著話,他回身取出來個一長木匣。然後他將匣蓋打開後,雙手捧在羅傑面前。

  羅傑嘴角哆嗦了一下。匣子裡邊,放著一把縈繞著綠色和紫色光芒的狹刀。狹刀的刀鞘被燒得黑不溜秋的,隨意擺放在一旁。他自然認得,那是方磚臉那把附了“破魔”、“湮甲”的利器……

  羅傑的心思轉了幾轉,尚未決定如何敷衍過去,就又聽見大熊在一旁補充道:“這柄刀很是不凡,草場上的烈火都未傷其分毫。法師如果見過,必定會有些印象吧?”

  “看起來確實是一把不錯的刀。我對其本身材質不甚了解,但是其上的混合附魔,想必出自大家之手。只不過,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柄刀。恐怕這一趟,你是白跑了。”羅傑冷靜了一下,決定還是把所有事情一推二五六比較好。否則,一旦他說見過這柄刀,又要被追問時間、地點和持有者,說得越多,錯得可能性就越大……

  現今,就算對方有懷疑,也沒什麽證據,蒙混過關的機會更大一些。

  何況,一把大火之下,方磚臉的殘屍還能剩多少都兩說,沒人證沒物證,他們還能把一個法師吊起來嚴刑拷打不成?

  大熊點點頭,沒有對羅傑的回答做任何評價。他收拾起了證物,向羅傑行了個禮道:“打擾法師了,還望法師早日康復。”然後就退出了房門,沒再跟羅傑多說一句案情方面的話。

  “鎮警廳動作挺快啊……”羅傑在心裡邊無奈地想著。

  前天,羅傑帶著蘿莎琳德到處亂轉的時候,根本沒想著去掩人耳目,想必鎮警廳已經找了不少間接的證據來證明他在場了。既然能一把火燒了樹林,再一把火燒了草場,自然不是多大的事兒……

  所以羅傑知道,鎮警廳就是再酒囊飯袋,也肯定要懷疑到自己身上了。

  還好大火燒得乾淨,估計沒留下多少直接證據,否則以他現在跟佩克的關系,那個老不正經的可不一定願意繼續做偽證。畢竟,對佩克來說,羅傑只要活著就行了,能被鎮警廳關上個十年八年,讓他別跑出來鬧事兒,反而對誰都有好處……

  揉揉有些發漲的腦袋,羅傑觸到了那個腫起來的唇印,於是又有些發怔。臥床這麽久,凸起的唇印已經消減了不少,只能隱隱約約感覺到,可是蘿莎琳德這個女人在他心中留下的烙印卻更重了。

  “分離本源”,這個聽起來就匪夷所思的事情,竟然就那麽毫無煙火氣地發生了。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她竟然將自己的本源附到羅傑身上。

  與冰魔女並沒有太多接觸的羅傑根本猜不到她這麽做的心思。是歉意?是報恩?還是早就知道佩克會對自己滅口,一命還一命的兩不相欠?亦或者是真的有了點點感情?

  她什麽都沒有說,做完了她想做的事,就像個女神似的拉風地飛走了,留下羅傑這個凡人,以及一堆不得不收拾的爛攤子,還真是讓人頭疼……

  可是羅傑沒有頭疼多久,另一批訪客便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為首的是那扎著兩個垂髻的紅發婦人,身後零零落落地跟了七八個高級法師。

  紅發女法師冷眼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羅傑,訊問的語氣卻非常急促。直到此時,羅傑才知道,佩克竟然跑了!他帶著蘿莎琳德,直接人間蒸發了……

  理事會中的九個高階法師在嚴格戒備中等了一整天,答應做事故匯報的佩克連個影子都沒出現。第一天大家並沒有太在意,然而睡了一覺,眾人再次聚在理事廳中的時候才發現,佩克仍然沒有跟任何人聯系,這才面面相覷,慌了手腳。

  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那個臉上總是掛著莫名微笑的學院長確實卷著一些貴重物品,一聲不吭地跑路了……

  於是,最後見過佩克的羅傑一下子被重視了起來……

  前前後後折騰了兩個多小時,除了蘿莎琳德的元素體質和分離本源相關的事情,以及闖入傑爾曼的芙蕾雅的身份,羅傑把自己知道的情況說了七八遍,才讓幾個老家夥悻悻離開。

  留在最後的紅發婦人則鄭重警告羅傑:不允許將這件事有絲毫的外漏。還承諾,只要羅傑能夠做到守口如瓶,學院會安排一個電系高級魔法師繼任他的導師。羅傑連連點頭稱謝,心裡邊卻嘀咕著:“好像老子在乎似的……”

  ……

  三周之後的一天中午,埃姆鎮迎來了這個冬天的初雪。傷勢好了七七八八的羅傑,裹了一件拜托娃娃臉買來的厚厚鬥篷,走出了診療室的病房。

  娃娃臉的名字是賽薇亞拉,來自帝國南部的納科行省,帶著濡軟的南方口音,以及樂天的少女情懷,對傑爾曼近期的緊張氣氛視而不見,唯一關心的事情就是羅傑願不願意讓她實驗新學習的治療法術。

  沒有賽薇亞拉在一旁蹦蹦跳跳,羅傑的這三周恐怕會無聊到想上吊。

  她說她挺喜歡羅傑的,這讓羅傑很開心,覺得自己還是有些魅力的,將他在冰魔女身上丟掉的自信撿回來不少。於是羅傑說,他也挺喜歡她的,雖然羅傑覺得,走出這件診療室,他再也不會主動去找賽薇亞拉了……

  微微歎了一口氣,羅傑裹緊鬥篷,邁入雪中,在淺淺的雪層上留下一個個腳印。沒多久,腳印又被積雪所掩蓋,這條本就冷清的路,顯得更加冷清了。

  他在佩克的小樓前稍微停了一下。被芙蕾雅擊穿的牆壁已經被修複了,新的石料顏色灰白,與那經年累月暴露在外、呈黑黃色的石料截然不同,像個補丁似的難看。

  不過羅傑並沒有進去進去看一眼的意思。他在屋內沒有什麽值得收拾的物品了。那些零碎,即便沒有毀在蘿莎琳德的寒潮之中,也在芙蕾雅與佩克的對拚中化為齏粉。

  優哉遊哉地踱回自己的小樓,羅傑點起了久不點燃的壁爐。然後他就坐在爐火前,喝著從第八天帶回來的醇釀。佩克最後扔給他的錢袋裡邊裝了四十多個金幣,夠他逍遙好長一段時間了。

  傍晚時分,羅傑終於等來了他要見的人。

  芙蕾雅身穿一襲絲質長裙,披著一件暗紅色的帶著兜帽的披風,登著一雙深棕色的小皮靴,仿佛去鄰家拜訪的富家小姐一般,娉娉婷婷地從一輛精致的雙輪馬車走下來。

  她那帶著黑色蕾絲手套的纖手劃出一道弧線,在象征性表示攙扶之意的車夫手上輕輕一點,便走進了羅傑的小院,臉上那禮節性的微笑表現得恰到好處,任誰都會將她看成一個有著良好家教的名媛——滿符合她現在的偽裝身份的。

  唯一不和諧的一點是,她身邊沒有簇擁著的蜂蝶,只能自己提著裙擺,踏過積雪,親手推開了羅傑小樓的房門。

  “來了啊?要不要喝一點暖暖身子?”羅傑站起身來,微微點頭表示了一下,又指向桌上擺著的另一隻銀杯。

  芙蕾雅慢悠悠地瞥了一眼桌子上那對羅傑勉強能拿得出手的銀杯,嘴角微微上翹,沒有拒絕也沒有接受,只是走上前去,緩緩一旋身,讓層層疊疊的裙擺劃出一道圓弧,然後輕輕巧巧地坐在了桌子的另一邊。

  羅傑自嘲式地挑了挑嘴角,也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半是掩飾緊張,半是掩飾尷尬,他輕輕抿了一口純釀,才放下酒杯,按照自己構思了三個禮拜的劇本開口了:“不知普羅德摩爾小姐是否還對佩克·杜蘭德的事情感興趣?”

  芙蕾雅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用著玩味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了羅傑好一番,把他看得心裡發毛。羅傑不得不暗暗凝聚魔力,希望能夠抵禦那個女人無孔不入的魅惑法術。

  “自然還是有些興趣的。”看著羅傑越來越緊張的樣子,芙蕾雅終於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緩緩說道。只是,雖然她說是有些興趣,但是那無所謂的語氣,真讓人聽不出來能有多大興趣。

  然而聽了芙蕾雅這句不鹹不淡的話,羅傑卻舒了一口氣——只要這個女人沒有一上來就把自己送去見光明神,就是有著商討的余地。

  “想與普羅德摩爾小姐做個交易,不知小姐是否有意?”

  羅傑想盡量表現得輕松一些,但是仍舊躲避著芙蕾雅的目光,心中滿是戒備。

  “交易?”芙蕾雅用她那隻帶著蕾絲手套的右手支撐起小巧的下巴,眉眼含媚地輕笑了一下,說道:“看起來,小羅傑已經有所依仗了。只是,能不能把你的依仗說給我聽聽?讓我決定是進行一場交易,還是讓你心甘情願地,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訴我。”

  羅傑心中一驚,早就蓄勢待發的魔力瞬間迸發,一股無形的波紋便在其四周蕩漾開來,將芙蕾雅的迷惑術衝散。避開那勾魂攝魄的俏臉,羅傑深深吸了一口氣,苦笑著說:“小姐的魅惑術並沒有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有意防備之下,對我並不管用。小姐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有用沒用,總要試一下才知道嘛。”芙蕾雅不在意地翹了一下嘴角,卻沒有再施展魔法。“那我們繼續上一個話題吧。”她有些失去興致似的說道。

  放棄使用精神魔法的芙蕾雅,那張看起來光彩照人的臉立刻變得沒那麽禍國殃民了。

  羅傑舒了一口氣,卻絲毫沒有放松戒備,只是掂量著語氣,小心說道:“本人有何依仗,想必普羅德摩爾小姐也能猜到幾分,那自然是小姐的身份了。如果我發生了什麽意外,不用三天,整個埃姆鎮都會知道闖入傑爾曼的,是小姐你。”

  略一停頓,羅傑繼續說道:“更重要的是,小姐暗堂武士的身份也會暴露。想必小姐不會為了一點小事而自找麻煩吧?”

  “可是……”芙蕾雅擺弄了一下手套上的白色鑲邊,用眼角瞥了一眼羅傑說道:“如果我說,我不是暗堂武士呢?”

  羅傑聳聳肩道:“誰在乎?即便只是懷疑,他們也不會給教廷插手傑爾曼的機會。所以,一旦我透漏了小姐的身份,就算沒有一萬個——也會有七、八千來個高級法師去圍捕小姐的。畢竟,敢於冒險闖入傑爾曼,背後一定有足以支撐這種冒險的理由。小姐應該知道,法師們都是好奇的。”

  “哦?”芙蕾雅終於提起了一些興致,將目光放在了羅傑臉上,說道:“聽起來,你不僅僅知道我闖入傑爾曼的原因,並且還能滿足那些法師的好奇心?”

  “不僅僅是法師們的,我想,我更能滿足小姐你的好奇心。”羅傑胸有成竹地說道。

  聽了羅傑的話,芙蕾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的好奇心?呵呵!我的好奇心可不是那麽容易滿足的。”一聲輕笑,頓時又是滿室生輝。

  這次,芙蕾雅並沒有針對羅傑使用魅惑術,只是,似乎那嫵媚已經深入骨髓一般,如果這個女人想的話,她的一舉一動都可以帶著一股勾人心魄的能力。

  “能不能滿足,總要試一下才知道嘛。”羅傑也笑,照搬了芙蕾雅的台詞,只是笑得有些勉強。

  “好吧!”芙蕾雅將嫵媚一收,端正顏色對羅傑說道:“那,說說你交易的內容吧。”

  “我想要的,對小姐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終於談到了正題上,羅傑把心放下了一點:“首先,是關於一個叫做巴歇爾的人,安德烈·肯特的手下之一。不知道普羅德摩爾小姐是否有印象?”

  “嗯。你殺了他。”芙蕾雅點點頭,毫不在意地說道。

  “咳咳……”羅傑掩飾性地咳嗽了兩下,接到:“那是個意外。他……是個挺不錯的人,我們本來相處得還算融洽……”

  羅傑還想再說兩句什麽,芙蕾雅卻輕輕搖頭,表示她對這些細節毫不關心,羅傑隻好打住,挑重點說道:“不管用什麽辦法,只希望鎮警廳不會再在這件事上糾纏我了。至於說他是逃奴,說他監守自盜,還是說他玩火自焚,我都不在乎。但是他的死,不能再和我有什麽關系。”

  “嗯,還有麽?”芙蕾雅輕松地答應了下來。

  “有。”羅傑心頭一松。對平頭百姓來說,殺人案算是個滅頂之禍;但是對芙蕾雅這樣的力量,以及安德烈的家世來說,一個小小家奴的死,確實很容易掩蓋住……

  “第二件事, 對小姐來說,更是舉手之勞了。還請幫忙,將我的名字從‘罪人冊’上取消掉吧。”羅傑說道:“以小姐的身份,這種小事不過是一言而決。我可是忠誠於眾神的教民,名字上了那‘罪人冊’,純屬意外而已……”

  羅傑繼續說著自己的要求。

  名錄罪人冊之上,盡管暫時沒什麽大事兒,可是誰知道會不會有那一天,自己正在路上走著,天上飛過一個大能之士,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順手把自己捏死……

  “罪人冊?”聽了羅傑的第二個要求,芙蕾雅的興致明顯多了一點。“沒有想到,你還有機會於罪人冊上留名?我還真有些小瞧你了。”

  “第五級而已……”羅傑苦笑道,他可沒覺得這件事有什麽值得驕傲的。

  “不過這件事我幫不上什麽忙。”芙蕾雅搖搖螓首,沒等羅傑說完,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為什麽?”羅傑心裡一跳,難道自己犯的事兒,似乎不止“第五級”的那個層次?

  “我確實不是暗堂武士,也與教廷沒什麽關系。不管你相信與否。”芙蕾雅說道。

  “呃……”羅傑被噎了一下。他可從來沒有懷疑過佩克的猜測,早已經認定眼前女子是傳言中教廷地下力量的代表——暗堂武士中的一員,沒想到竟然找錯了門徑?

  “不要浪費時間,還有什麽想要的?”芙蕾雅有些不耐煩起來。

  “啊……”羅傑想了想,終於在劇本之外找了一種他還想要的東西。“幾周前,你說的那五百金幣,還算數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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