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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使徒》第10章 夜宴(1)
  埃姆鎮是個軍事重鎮,五千余名駐防軍是鎮上商家店鋪的主要收入來源之一。但是“君訪”面向的卻是鎮上有錢的貴族富戶,以及往來的客商。

  雖說開門做生意,來者不拒,但是“君訪”的老板更注重風雅,無形中便將手中有閑錢但沒風度的軍官們擋在門外了。

  久而久之,君訪成了埃姆鎮唯一一個“上流社會的公共聚集點”,也成了上流社會對抗軍方力量侵蝕的一個橋頭堡。這麽重要的一個酒樓,自然沒有普通的流氓騷擾了。只不過,恩嵐不是普通的流氓。

  半年前,恩嵐帶著羅傑、海洛一夥兒來到這間酒樓,想讓他的兄弟們“體會一下什麽叫做高雅”。結果因為穿著舉止被看門的阻止。

  作為橫行鎮裡邊的紈絝之首,恩嵐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氣?當即指揮手下群氓把看門的暴揍了一通,然後連燒帶打,讓“君訪”歇業了三天——擁有兩個法師的流氓團夥兒絕對具備不一般的破壞力。

  只不過當天晚上,恩嵐一夥兒就被抓進了城防營的地牢,事後自然是賠款道歉。幾天后,在恩嵐的幫助下,群氓一個個悄沒聲息地被放了出來——城防營方面一點都沒難為他們,說不定心裡邊還暗暗豎大拇指呢。

  不過事情卻沒有這麽簡單的完結。群氓出了地牢自去逍遙了,鎮長和鎮警廳的官員卻開始指責城防營胡亂插手埃姆鎮的公務;城防營隸屬駐防軍,早就橫行慣了,自然不甘示弱,當即嘲諷鎮警廳屍位素餐——當時幾個維持秩序的警員被恩嵐一夥兒揍得屁滾尿流。

  以此為引子,城防營、鎮警廳這兩個早就彼此看不順眼的對手,便在埃姆鎮這個屁大點的地方開始互掐,到現在還沒消停。作為橋頭堡的“君訪”自然也吃了不少苦頭,這個時候那店主才知道恩嵐這個紈絝子弟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所以,當穿著麻布褲、光著膀子拎著上衣、一心準備乾一架的羅傑來到君訪的時候,發現穿得不比他靠譜多少的恩嵐正在門口迎賓呢,而在他身邊的則是一眾濃妝豔抹的姑娘——說我們土,我們就土給你看!

  只不過這次,“君訪”是由著恩嵐去折騰了。

  恩嵐不是個得勢不饒人的人,看著“君訪”服軟吃癟,也沒心情再和他們計較,便讓羅傑牽了一個姑娘入了席。

  羅傑這憋了一肚子勁兒準備乾架的人,一下子沒了靶子,心情自然舒暢不了,少不得把火兒往身邊的姑娘身上發一發,惹得她嬌嗔不已。

  席間已經坐了人,有羅傑相熟的海洛,還有毛手毛腳的穆迪。除此之外,還有鎮上鐵匠的兩個兒子,芬奇兄弟;城防營新兵馬博特;整天無所事事的正牌流氓莫爾。都是羅傑熟識的人,也都跟著恩嵐出門惹過事兒。

  不得不說“君訪”的裝潢還是頗有影響力的,本來喝口酒便張牙舞爪的幾個家夥,竟然坐在那裡規規矩矩地細聲細語。

  侍者很“貼心”的用一些精致的屏風將恩嵐這夥兒人預定的地方給圍了起來。並且似乎是擔心這種“區別對待”會讓恩嵐這個煞星心懷不滿,又頗費手腳的將每一波就餐的客人圍進了屏風。

  屏風一人多高,略略透明,有的裝飾著一抹翠綠,有的點綴著幾簇嫣紅,再配上乳黃色的水晶吊燈,輕緩的唱詩一般的少女嗓音以及優美的管樂,竟然把每個屏風圍成的空間都弄的讓人倍感溫馨,難怪那幾個根本不知“風雅”為何物的家夥也沒有聒噪。

  恩嵐入座,

這個所謂的慶功宴便算開始了,他開始張羅著給兄弟們灌酒……  恩嵐這個主角沒有收斂,群氓自然也慢慢的放開了。清雅的氣氛逐漸被這夥兒人吆五喝六的勸酒聲壓製,盡管看不到,羅傑也知道,除了他們,其他客人都在皺眉頭。

  這個時候,羅傑反而想讓大夥兒安靜下來了,畢竟那個甜甜的少女嗓音還是很好聽的……

  不過當然,他不會大煞風景地把這話說出口。

  恩嵐看著火候差不多了,湊到羅傑耳邊耳語了幾句。羅傑這才知道,這個紈絝選“君訪”是有原因的——就在鄰桌,有一夥兒五個人,恩嵐要對他們動手。

  羅傑有些不明白,要動手為什麽不把他們堵在沒人的地方?這樣揍起來更肆無忌憚一些。畢竟在鎮中心動手太招搖了,城防營和鎮警廳肯定拉不下面子放手不管。

  恩嵐苦笑一下說道:“以後就沒機會這麽鬧騰了。趁著還有機會,搞次大的……”

  羅傑明白了。他知道恩嵐很快就要去帝都,而那個地方高官顯貴滿地都是,恩嵐老爸這個退休的魔法部部長,不過是個過氣兒的政客。恩嵐在埃姆鎮這個屁大點的地方可以作威作福,跑到帝國的國都,就只能夾著尾巴做人了。

  換句話說,這次不玩爽了,以後就沒機會了……

  “要弄多大?”羅傑小聲問。

  “只要不弄死,怎麽狠怎麽弄!”

  羅傑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五個人跟眼前這紈絝到底得有多大仇啊。

  恩嵐一夥兒出去打架鬧事兒,是分等級的。最嚴重的是死人,恩嵐坦白說,如果真死了人,薩維德拉家族最多能保證他自己不死,他領的這些小流氓肯定不能幸免了,更有可能是被推出去當替死鬼。所以羅傑等人都是嚴格控制出手,從來不往要害上招呼。

  次一級的是重傷,並且給傷者留下殘疾,或者什麽不可挽回的創傷。這種情況下,恩嵐不一定有能力擺平,除了賠錢之外,動手的很大可能要吃幾年牢飯。錢的事兒恩嵐會想辦法,但是坐牢這事兒就只能讓每個人“親歷親為”了。

  再次一級的是一般的傷,修養一段時間就會完全康復的。這種程度的傷可以放手去幹,恩嵐保證頂得住。

  至於打破頭扭傷腰之類的小事兒,不用恩嵐罩著,這一桌上的流氓們也不會在乎。

  海洛坐在恩嵐的另一邊,看著這倆人嘀咕來嘀咕去的,便也湊了上來。恩嵐把這話跟海洛也敘述了一遍。和羅傑反應一樣,海洛也吸了一口涼氣,低聲問道:“你這得多大仇啊!”

  “這仇不大,但也不小。”恩嵐倒是滿臉輕松,一點兒不在乎的樣子,還帶著點戲謔,跟身邊的兩個人說:“你們知道不,合作分三個等級。最低等級的是,還沒成功就彼此捅刀子;高一點等級的是,成功之後再捅刀子。隔壁坐著的幾個,就是在脫光冰魔女之後,在我背後捅刀子的。”

  “哦……”羅傑和海洛恍然大悟,這仇確實不算小。當時恩嵐從試煉場裡邊出來的時候,都快虛脫了,可見他們鬥得有多狠。

  “就差一點,我就被那個混蛋的土元素拍成個半殘!”恩嵐恨恨地說道。

  “這仇得報。”羅傑點點頭。“不過這事兒你罩得住麽?敢和你叫板的,恐怕後台也不會太差。”羅傑有些擔心,畢竟恩嵐說過,到了“傷殘”這個等級可是要坐牢的。

  “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這次動用了我所能調用的全部關系,就算你們失手弄死一兩個,都不會抵命!”恩嵐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羅傑和海洛對恩嵐背後的彎彎繞不怎麽懂,但是對恩嵐本人卻很信任。兩個人點點頭,開始向自己身邊的人遞話。很快,所有人都知道恩嵐要弄次大的,一個個摩拳擦掌,興致盎然。自從上回出門鬧事兒,這夥兒人有幾個月沒一起打架鬥毆了。

  “唉,等等。你說合作有三個等級,最高等級是啥?”海洛突然想起來什麽,又轉頭問恩嵐。

  “當然是事成之後,讓我們來捅他們刀子了!”恩嵐笑得陰險無比……

  ……

  心中裝了事兒,原本喧鬧的氣氛就有些被壓製回去了。恩嵐給大家祝完了酒,又把話題轉到羅傑身上。前兩天剛領了執照的羅傑笑呵呵地又祝了一圈的酒,恩嵐便起哄讓羅傑弄點什麽花樣給大家助助興。

  羅傑施法細膩是眾人皆知的,酒桌上表演點魔法焰火之類的,誰都沒有他輕車熟路。恩嵐不是沒嘗試過,但是幾乎每次都要燒焦幾撮頭髮或者燒穿兩件衣服。

  羅傑也不推辭,事實上他練習一個花樣已經很久了。在傑爾曼外面哄姑娘開心,沒有什麽比炫麗的魔法更拿得出手的——畢竟法師仍舊稀少,地位也不低。看眾人追捧,羅傑樂得露一手。

  表演節目的時候吟唱法咒就顯得太煞風景了,所以羅傑的這一套都是默發。嬉笑間,魔力已經凝聚在他的右手食指尖,綻放出冰藍色的光芒,很快,一個棱角分明的冰晶體便在他的指尖上緩緩旋轉,在乳黃色的燈光下略微顯綠,不時將柔弱光線反射到大家的眼中。

  而在大家正湊近細看的時候,羅傑藏在身後的左手突然舉了起來,一道白亮的閃電擊向那懸空的冰晶。電火被羅傑不斷細化,將那冰晶炸成無數的粉末,彌漫於宴席之上,甚至有一些還衝上了頂棚。

  冰晶微塵折射著光線,淡淡地映出一道彩虹。其實羅傑的這一套法術在陽光下表演最合適了,那會產生一道異彩紛呈的彩虹。

  冰晶微塵散布出去,給眾人臉上帶去一絲涼意,隨即在夏日的空氣中化為微小的液滴。緊接著羅傑右手魔力釋放,一道小小的龍卷風揚起空氣中的水霧。龍卷緩緩長高,其中卻慢慢形成一抹嫣紅,隨著龍卷上升。待升到兩人多高的時候,一聲清脆的爆鳴,那點嫣紅炸成絢麗的焰火,在眾人頭上飄灑下來,但卻很快便熄滅的水汽之中。

  羅傑的這一套戲法融合了水、電、氣、火四系魔法,足以讓他自傲了。

  眾人喝彩,姑娘尖叫,甚至在屏風之外也能隱約聽到一兩聲讚歎。觀眾的捧場讓羅傑志滿意得,不用別人勸酒,他自己已經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了。

  恩嵐看到氣氛差不多了,也叫嚷著來給大家助興。隨著咒音,恩嵐翻飛的手指中激射出一股魔力,在空氣中化作一條火焰長龍。焰龍在人們腦袋上不斷盤旋,不斷積累魔力,變得愈加粗壯……

  一股不安的氣氛從食客之中泛起——這腦袋上的火龍怎麽看怎麽都不像是在做表演吧?

  大廳中的氣氛忽然冷了下來,氣氛變得有些壓抑。恩嵐冷笑一聲,指揮者他的焰龍衝破屏風,向鄰桌的五個人襲去。

  那五個人起初不以為意,以為恩嵐也想弄點花樣出來,便任由他凝聚魔力,但是很快就發現,那個家夥凝聚的魔力已經超過了表演的范疇。他們與恩嵐早有嫌隙,又怎麽會想不到自己成了目標?

  往“君訪”外面跑肯定是來不及了,何況他們的自尊也不允許自己逃跑。其中一個棕袍法師反應最快,已經完成了起手式,但是仍舊比恩嵐慢了一線,他的同伴瞬間被火龍衝翻了兩個,法咒被打斷,渾身上下燃燒了起來,發出刺耳的慘叫聲。

  棕袍法師本來是想攻擊焰龍的,看到這個情景只能咬牙變勢,拚命催動魔力,從雙掌中噴出兩道寒冰凍氣,撲滅了同伴身上的火焰,余力順便將恩嵐的焰龍削弱了些。然而倉促間,棕袍法師沒能將力道控制完美,他的兩個同伴頭臉掛霜,眼看失去了戰鬥力。

  棕袍法師自己也喘息起來。短時間內強行壓榨自己的實力發出兩道寒冰凍氣讓他略有吃不消,要想再戰必須得先緩過這口氣。不過他卻自認為替另外兩個同伴爭取了完成法咒的時間。

  然而他聽到的只是兩聲慘叫,羅傑的霹靂閃電落在一個人的頭上,他的法咒戛然而止,乾脆利落地暈了過去;另一個人的腦袋上落下一把椅子,那是莫爾扔過去的,在他忙於躲閃之際,海洛隨身佩戴的細劍已經刺穿了他的肩膀,又在他大腿上添了一個洞。在海洛的眼中,這些法師的動作慢得跟烏龜一樣,他連劍擊術都用不著,想扎哪裡就扎哪裡。

  棕袍法師知道自己躲不過了,歎了口氣,太陽穴上挨了穆迪一顆彈丸,也痛快地暈了過去。痛打落水狗是流氓的典型特征,馬博特、莫爾和芬奇兄弟一擁而上,手頭兒有什麽用什麽,五個法師轉眼都是頭破血流,一個個暈倒在地。

  直到這個時候,“君訪”裡邊的人才從震驚中轉醒,炸鍋一樣往門口奔去。

  恩嵐看著那些或有意或無意逃單的酒客、食客,心想著這筆帳最後還得落在自己的頭上。 海洛沒有恩嵐那麽多心思,他只是走到那東倒西歪的五個人之間,一人一劍,避開動脈挑斷了大腿上的一條肌肉。沒有神術者的幫助,這種傷勢足夠他們在床上躺兩個月的。

  海洛這還是好心,按照恩嵐最初的打算,這五個人得被挑斷腳筋。海洛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別給自己找太大麻煩比較好,畢竟恩嵐過幾天就拍屁股走人了。所以他下手就頗為留情。

  海洛忙完,打了個呼哨,轉眼間這群流氓一人拉了一個姑娘,衝出“君訪”的大門,四散隱去。

  沒多久,鎮警廳的警員就到了現場;不長時間,城防營的兵馬也到了。不過他們只能看到默默無語的“君訪”老板指揮著侍者在收拾殘局——“君訪”又得關張三天了。

  ……

  一家小旅館的房間中,站著從窗簾縫隙中向外偷瞧的羅傑。他身邊的床上,坐著驚甫未定,大口喘著粗氣的女孩。在確定沒有警員跟來之後,羅傑來到床邊,微笑著看著那個年輕女人不斷起伏的胸部,眼神開始迷離了

  “你們為什麽突然打起來了?”女孩稍稍定了定神,急切地問道。

  “得罪恩嵐的人,我們當然不能放過了!”羅傑口中隨意答道,右手則伸到她的脖頸之後,嘴巴向其雙唇印去。

  “不要這麽著急嘛!連個鋪墊都沒有?”女孩嬌嗔道。

  “這麽刺激的夜晚,難道不是最好的鋪墊嗎?”羅傑動作並沒有停下來,左手已經開始解女孩腰間的衣帶了。女孩一陣嬌笑,半推半就,歪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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