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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隆傳》第34章 燈籠
  劉武眼珠一轉,趕緊道:“對了,就是國公爺和蕭大人一起受封的第二天,居然有人居心叵測,刺探皇家私密事,小的必為國公爺和大人將此人查出,查……查……”劉武看著兩人面無表情的樣子,知道馬屁拍在馬腳上了。

  白岩笑道:“不錯,很好,既然你這麽有心,先把六日之前的事情先說說清楚吧。”

  劉武連連點頭,卻又眼珠一轉:“小人鬥膽,想在大人這討個前程……”

  白岩笑了:“你小子倒是奸猾,罪還沒贖,功先邀起來了?要不我過會問宋三?”

  劉武也笑了:“大人說笑了,您還不知道我們這幫潑皮都是一個德性?宋三是個憨貨,不做事的時候就知道賭錢,他能知道什麽?那上家……嘿嘿。”

  劉武看著白岩,說道,“小的查過,十有八九是個女的。”

  劉武說完,便閉上嘴,笑嘻嘻的迎著白岩的目光。白岩從靴筒裡抽出匕首,走過去挑開劉武手上的繩索:“坐著說吧,腳上的繩子別解。”

  劉武揉了揉手腕,看了看桌上的酒菜,咽了下口水。楊文玉取過一副竹筷和酒盅,又拿了壺酒給劉武。

  劉武連忙跪在地上磕頭:“多謝國公爺賞賜,都說國公爺宅心仁厚……”

  “行啦,快點說正事。”楊文玉坐下沒好氣地說道。

  劉武連聲稱是,說道:“那日一早我一出門正準備去萬佛寺,卻見上家在我門口留了火山和羊頭記號……”

  劉武看對面兩人有些不解,便解釋道:“這山便是說活很大,錢很多,需要多人合力,山上帶火便是說活比較著急。不著急的活,都是在萬佛寺留紙條,如果是小活,便畫個雀兒,直接反切隱語寫明差事酬勞,如果要接,便將紙條拿走,上家便不會再找其他人,不接的話,上家就會再和其他人接頭。”

  劉武見二人點頭,便接著說道:“我見是個大活,心想無論如何得接下來,羊頭就是未時,便趕緊去東城外的三裡亭,這地方也是之前約好的,有山活便在那裡碰頭,願意接活的都可以去。”

  “去那裡?不怕暴露身份嗎?”楊文玉忍不住問道。

  “回國公爺的話,”劉武道,“那地方說起來是個人來人往的地方,但其實咱們京城出遠門的,大多是往西往南,東門外很少有人,而且附近有個小山,最是僻靜。”

  楊文玉道:“我是說,你們這幫人聚在一起……”

  劉武明白過來:“我們過去都是要蒙面的,這個是規矩,其實都是一幫老兄弟,一看身形就知道是誰,只不過最後應付官差的時候有個說法。”劉武想想自己曾經也是官差,心中不免有些悲涼。

  楊文玉點點頭,劉武便接著說道:“到了那裡之後,一到未時,便有人射來一隻帶繩索的弩箭,上面綁著國公爺的畫像,大家看了之後,便走了大半,只剩下我和宋三,還有一個不知是誰。。。”

  白岩哼了一聲:“剛才還說都是老兄弟。”劉武趕緊說道:“是真不知,那人看起來也不像是個探子,我每次總能看見他,但是問過其他人,都不知他是誰,我們都懷疑他是上家的人。”

  “接著說。”

  “是,”劉武拿起酒壺,看兩人都沒出聲,便倒了杯酒喝了,頓時來了精神,“我和宋三是老搭檔了,他都聽我的,我就寫了張紙條,一人一天十兩,綁在弩箭上面,拽拽繩子,那不知是誰的直娘賊看是十兩就走了,沒一會就又射了回來,

上面帶了兩張一百兩銀子的銀票,還寫明先盯十天。”  “銀票是哪家錢莊的?”白岩問道。

  “是大通的,”劉武道,“小的也仔細看了,兩張銀票都有些舊了,開票的時間是兩年前,要想從這上面查,估計也查不出什麽,我便和宋三去錢莊兌了散碎銀兩。”

  “是真查不出,還是怕我們查出來,”白岩冷笑道,“這種在外面流通了兩年的銀票,一回錢莊就要注銷,當晚就燒了,你們果然都是內情司的老手啊。”

  劉武額頭上出了細汗,道:“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楊文玉問道:“這弩是犯禁之物,敢隨身攜帶的都不是……”白岩搖了搖頭,楊文玉明白過來,便不說話了。

  劉武突然想起了什麽,道:“那第三個人,小的雖然看不清相貌,但是我可以畫出他的身形,小的在內情司,也兼作畫工,保證八九不離十。對了,還有那個上家,小的曾經在萬佛寺附近蹲守過。我也是好奇,想查出這幫人的底細,有一次在萬佛寺附近找了個房頂趴了一晚上,終於讓我看見那上家,看動作,十有八九是個女的。只有娘們才會抽磚頭的時候用汗巾墊手, 而且那人身形矮小,走路的時候腰肢扭動,應該是個女人。“

  白岩道:“然後呢,你沒跟上去看看?”

  “小人倒是想啊,”劉武說道,“小人剛想下房去跟,就發現她身後有人綴著,披著鬥篷,沒猜錯的話,身後背的應該就是雙飛燕。這背雙飛燕的人,小的實在不敢惹……”

  雙飛燕是軍中斥候遊騎用的騎兵弩,可以雙箭連發,雖然尺寸小,但是勁道卻不小,上弦時弩抵在腰間,兩根同時上,常人沒有如此驚人的氣力,所以這種弩只有軍中的精英才能用。

  看來這事跟軍方脫不了乾系,楊文玉心中暗暗思忖,抬頭看了看白岩,見他也是眉頭深鎖。劉武知道這事有些犯忌諱,也不敢再說話了。

  “出門辦事,身後還有人綴著,”白岩喃喃自語道,“行事如此小心,看來……”他轉頭對劉武說道:“只怕你們是做了他們的燈籠吧。”

  劉武苦笑了一聲,沒說話,喝了杯酒。楊文玉有些疑惑,白岩解釋道:“這幫人自己不敢直接出面,便叫不相關的人衝在前面,自己遠遠的綴著,猶如燈籠照路一般,出了事,犧牲掉燈籠便可。”

  “哦,”楊文玉想了想道,“那女人也是燈籠?”

  白岩道:“這可不一樣,那人也未必是女人,接頭這種事只能親力親為,讓燈籠去做太危險了,有些事情一旦錯過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但是單純的跟蹤還是可以用燈籠的,只是為了監視而已,有時候燈籠的犧牲……”白岩看了看劉武,笑道,“會讓我們更了解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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