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夜幕降臨之時。
明鸞按照華靈歌的要求,靜靜的躺在床上歇息起來,呈淺睡之態。
明鸞將剛才出現在睡夢中的情形一一想來。
她不知道那究竟是不是夢?
如果是夢,她為何有那麽強烈的潛意識,無論是黑衣袍客,還是那突然出現的紅衣袍客,她都有很強烈的感知,而且是那般真實。
如果不是夢,那她又該如何面對接下來的事態發展。
比如黑衣袍客的身份確認,也如俠義宮宮主柳沁的身份,是否真如那黑衣袍客所言,參與殺害謀劃殺害自己的父親,而且還有身死多年的娘親。
這一切的一切,她該如何自處和贈別?
特別是對於華靈歌是柳沁之子身份的確認,她又該如何面對接下來的華靈歌。
她想不通,她也不願多想。
因為她自幾天前才接到約戰俠義宮宮主柳沁的任務,並將其擊殺之。
如今想來,也是一場無處安放的對決之旅。
明鸞想著想著,便輕輕睡著了。
華靈歌見狀,這才起身離去,出了房門,正見東方彧卿獨自一人站在回廊上,見得華靈歌出來,急忙輕聲而語:
“華公子,明姐姐她怎樣?”
“剛給她喝了安神湯,現已睡下,想來不礙事了!”
華靈歌聞言不曾隱瞞,一五一十的言說來。
“那就好!”
東方彧卿應聲。
卻聞得華靈歌輕語相問:
“對了,怎就你一人在此?楚陌和離殤呢?”
“哦!離殤見在此無事,便帶著楚陌離開了!聽說今夜凌霄谷中謝家主正在院中安排甚采青詩會,想來她們閑來無事,去湊熱鬧了……”
東方彧卿聞言將所見所聞表露出來,不曾隱瞞。
“什麽?采青詩會?謝遙本是粗鄙之人,什麽時候也學人家文人雅士,做起了這填詩作賦的行當來了?”
華靈歌聞言將心中之慮抖落出來。
“對啊!方才聽言時,我也覺得甚是奇怪,不過聽說謝遙有一愛女,名喚謝采薇,正值年芳二八,謝遙如此之舉,恐有意為其采納集福吧!”
東方彧卿言語落下,讓華靈歌將其一一想在心裡。
良久這才緩緩而語:
“有這等事?看來他凌霄谷謝家已是家道中落多時了!”
“華公子說的對!自謝遙之父謝重天后,無論是武功造詣和家境實力,都下降的十分嚴重,聽說曾有一段時間,還鬧過工錢糾紛一事,不過後來聽說此事因一紅衣蒙面人的出現於謝家大院上空,這事就不了了之咯!”
東方彧卿聞言,將其言語落下,讓華靈歌頓時生出些許敬意來。
“原來如此!看來謝遙家,我還是小看它了!”
華靈歌言語落下,發出一聲讚歎來。
“對了,華公子,你的傷怎樣?”
東方彧卿言語而來,好似後知後覺的模樣。
“我已經好多了!只是我現在擔心的是明姑娘,畢竟她兩夜未曾退燒,希望今夜她會有些好轉!”
華靈歌言語而來,仍不忘擔心躺在床上的明鸞狀況。
讓東方彧卿聽在耳裡,想在心裡。
“哎!華公子,你就別太擔心了,明姐姐她自有神明保佑,一定會平安度過此劫的。”
東方彧卿見狀急忙安慰道。
她沒想到的是,明鸞已在華靈歌的心裡佔據了那麽強烈的位置。
若是她想順利完成師尊交代的任務,恐還得重新花費一把子力氣。
但如今明鸞受傷在前,她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
這不,不等華靈歌言語,便其言而上:
“對了,華公子,早就聽說您學富五車,詩詞歌賦樣樣精通,您不去謝家大院一展風采麽?”
聞得此言的華靈歌幾乎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其言而上:
“東方姑娘哪個渠道得來的消息,竟是這般不甚準確不說,還有些誇大其詞了。我是會些詩詞歌賦不假,但若要說樣樣精通,這不是折煞我麽?”
“呵,看不出華公子也有靦腆謙虛的時候。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既然江湖中人對你有此評價,定不會是空穴來風不是。你呀就別太謙虛了……”
東方彧卿聞言說來,讓華靈歌有些哭笑不得。
他不知道這東方彧卿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竟對自己出現了如此大的誤差。
不過,他本身並不是在意這些虛名之人,如今聽來,也僅是圖個樂呵罷了。
他只是想不通的,這謝遙到底是出於何種目的?竟在這風口浪尖上,搞起了什麽采青詩會來。難道他不知這莽莽江湖中人,正為了奪得無上武功心法《紫雲訣》的歸屬權,已經將原本平和寧靜的江湖氛圍給破壞了。
但他更多的是猜想。
若要探知其背後真因恐得親去謝家大院一趟。
奈何如今明鸞方才醒來,身體虛弱無比,如今雖已睡去,但他不敢保證今夜沒有心懷叵測之人,對她行不軌之舉。
至於那探查謝遙此中真意,他只有寄希望於楚陌和離殤了。
就在他思緒遊離之際,聽得屋內傳來明鸞的輕咳之聲來。
惹得華靈歌和東方彧卿急忙進屋而去,查看明鸞的傷勢和情態去了。
這場突如其來的采青詩會,所為何來?且讓我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