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 而也就在李麗質與長孫娉婷交談之時。
另一邊的李承乾也已經來到了蜀王府外。
如今的蜀王府,雖沒有恢復巔峰之時的喧囂與輝煌。
但卻也因為李恪的重新掌權,平素裡最起碼也是能瞧到幾個人影子了。
而瞧見這一幕,李承乾也是發自肺腑的覺得開心。
不過,他未免也是有些惆悵。
畢竟,李麗質交代的事兒,著實是有些不太好辦。
他走了一路,也還沒想出任何有用的辦法來。
而這也是他為何站在門外,卻沒有進去的原因所在。
就在李承乾在蜀王府來回踱步之時,幾個過來與李恪商討武研院瑣事的官員恰巧從蜀王府內出來。
而當他們瞥眼,看見正在那踱步的李承乾時,也不免有些意外。
畢竟李承乾平素裡也很忙,基本不會來蜀王府。
有事時,他也基本都是讓人過來傳李恪過去見他。
可今時今日這家夥出現在這裡,並且瞧他那眉頭緊鎖的模樣,鐵定是有什麽事兒啊。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也是互相對視一眼,還是邁步走向了李承乾。
而來到李承乾面前,眾人也是沒有遲疑,直朝李承乾躬身施禮:“臣等,拜見太子殿下……”
李承乾也是被眾人的聲音從自己的幻想中拉回了現實。
而當他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身邊竟聚集了這麽多人時,也不免有些驚訝。
當然,這其中還有那麽幾分的尷尬。
“免了免了。”
李承乾乾笑一聲,隨即道:“你等都是剛剛與恪弟那出來的?”
聽聞這話,幾個官員的臉色也是起了變化。
其中反應最快的一人,還率先開口道:“我們幾個都是武研院的官員,而武研院之事如今都是蜀王負責。”
“我等也是今日遇上了不大不小的急事,不敢煩勞陛下親自處理,所以才來此處面見蜀王殿下的……”
在這人的話說完之後,另外幾人也都尬笑說是。
顯然,這幾個家夥無一例外,全都誤會了李承乾的意思。
他們此時此刻都覺得,李承乾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完全就是為了來堵他們的的。
畢竟李承乾那可是最早的武研院負責人。
只是後來李承乾受傷,所以才將武研院連帶著軍改的事兒都交給李恪。
而今時今日,李恪靠著武研院一路騰飛,不僅在軍中得到了大批的擁護者與追隨者,更是和滿朝文武也是越走越近。
在他們看來,李承乾是太子,同時也是前武研院的掌舵人,而見到李恪這個蜀王,如今竟得到這般光景,要是沒點行動那才叫怪了。
而想到此處,其中一人還補充道:“我等在堂上聊得,皆是關於武研院之事,絕無半點私人言論……”
聽見這些人的話,李承乾那真的是有些想罵人了。
自己看起來,就真有那麽小肚雞腸嗎?
而且,你特喵的這是解釋?
若是自己真有什麽的話,你這特喵的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而且別說是李恪飛得高。
李承乾巴不得這家夥真有能力打動李世民,讓他將自己這個太子位給他。
那樣一來,他最起碼是不用背負這些這人,想玩啥玩啥,想去哪去哪了呀。
當下,他便說道:“我知道諸位都是我大唐的忠臣,沒有結黨之意。”
“而我也沒有問責的意思。”
“我也只是想問問諸位,恪弟如今可在府內?”
“在的。”
其中一官員回復了句後,又試探著問道:“可需我等進去通傳聲,讓他接太子駕?”
太子,那可是在一個國家之內,僅次於皇帝的人,親王出門接駕,理所應當。
可李承乾最討厭的也就是這些規矩。
他直擺手說道:“自家弟弟,用不著這些臭規矩。”
此刻,他也實在是不想跟這些個大臣廢話,邁步便朝著府內走去。
而府外幾人也是面面相覷。
其中一人試探著問身邊人道:“你們說,太子殿下是真不在乎,還是假不在乎?”
“怎麽可能不在乎?”
另一人則是搖頭歎息道:“太子殿下此時此刻的模樣,多半都是偽裝出來的吧。”
在他們的眼中,以當下的態勢而言,武研院就是全國中樞。
畢竟,國內從上至下全部的武將,都是從武研院培養出來的。
而能掌握此處的人,那不就等於掌握了全國上下全部的兵馬嗎?
李承乾作為太子,未來的地方。
他怎麽可能不忌憚這裡的人會與別人結黨呢?
而在聽聞這倆人的話後,另一人則道:“不管怎麽說,若太子殿下不介意,什麽都好說。”
“但如果太子殿下介意,咱們就得離蜀王殿下遠一點。”
“之前的伐蜀平叛之戰,還不夠我們尋到教訓的嘛?”
“而如今的太子更是已經掌握了朝堂之上,全數少派朝官,半數老派朝官。”
“他想要搞死蜀王雖也要費一番手腳,但弄死我們卻比捏死螞蟻還容易……”
說話間,那人也是打了個冷戰道:“行了老哥幾個,我就不多陪你們了,先走一步……”
話落,他也不管旁人邁步就上了自己的轎子。
而另外幾人面面相覷,回想起這家夥剛才的話,那也是紛紛露出惶恐神色。
緊接著,這幾個人也都是逃一樣的離開。
要說,他們這也是自己嚇唬自己。
別說李承乾不想與李恪鬥。
就算是他想,他也不會拿對方的手下人,尤其是這些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出氣啊。
若是他真做了,那不是純純的自降身價?
當然了,李承乾這也是沒聽見他們後來的對話。
要是聽見了,他沒準還真得將在那信口胡謅的老家夥拎出來。
不說打一頓,最起碼也是要罵其一頓,讓其好好長長記性。
……
而話說兩頭。
此時此刻,李承乾業已進入了蜀王府內。
而他可是蜀王府的稀客,聽聞他來了的時候,李恪還以為自己做夢的。
見這家夥一臉風輕雲淡的喝茶,沒有絲毫要開口說話的意思,李恪也是有點耐不住。
“你平素裡日理萬機,忙得腳打後腦杓,想見你一面都困難。”
“今時今日這是怎麽了,怎麽還有這個閑情逸致,跑到我這來喝茶來了?”
李恪試探著問道:“怎麽著,父皇交給你的政務,你都做完了?”
“做不完也不妨礙我偷懶。”
李承乾緩緩放下茶杯,隨即扯開嘴角,笑呵呵的說道:“再者,我這不也是來看看你麽,我的好皇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