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皓禦軒已然離開座位,行到了皓如歸的身後,將自己的手搭在了其的肩膀。猛地一用力,正是緊緊掐住,指甲刺進了其的肌肉,隱隱從綢衣的縫隙中流出血來。
皓如歸頓時一驚,忽的一陣來自於肩膀的疼痛使得他放下了那藏有銀針的胳膊。他的嘴頓時一歪,然後呼出一口氣來,氣流中仿佛帶著絲絲的血氣。
只見皓如歸張開嘴來,往嘴裡探去卻並無舌頭,並無牙齒。
“滾!”
其發出的好似並非聲音,而是一種心靈的交談。而此刻所聽到這個字的人只有兩人,這心靈傳話的對象以及操控這心靈傳送的主。
皓禦軒緊的便是邁步,從皓如歸身後回到自己的位子。
皓如歸緊的坐下,而坐下後睜著眼,絲毫沒有一絲的活色。那眼中全是黑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皓作羹忽的笑起,笑聲無比的大,不斷回蕩在每個人的腦海。
“十六弟!可知道近日宮中出了些異物?”
皓禦軒聽了此句,心中便有了根果,緊的便是輕輕一咳,那是其嘴中正含有小塊熟肉,這咳起來倒也有幾分的自然。然後便迎對著皓作羹的笑,也是輕笑,笑容中更多的譏諷,道:“十三哥,你怎的這麽問我?小弟身居宮中,六步不邁,雙耳不聞。怎知何為異物?兄長若是想取笑小弟,直說便是!”
“十六弟好口才,不過這玩笑歸玩笑。為兄的還是要提醒提醒弟弟的,這異物乃是一女子,此女子面容嬌好,七分似人,三分似狐,無盡的嫵媚氣色。身上生著絲絲的滬紅色的狐毛,而其臀部生著個純狐紅色狐尾,此尾身形巨大,足有大缸般大小。而這異物正是妖宗宗主,肉身血狐,壤駟月登。”
風忽的大起,皓作羹的聲音忽的止下,緊的便在風吹鈴動的又隱隱的笑,笑被頭上的絲發微微遮擋,然後便從向西的徐徐清風中湧現聲響:“弟弟可聽清楚?血狐,壤駟月登?”
風鈴聲起,好似鐵器間相互碰撞振動,傳出清脆之聲。
“清楚!百年再世,妖宗重現!”
緊的又是風鈴,又是聲響,又是風聲。
“那壤駟月登,便在我凌軒堂!”
緊的風聲一止,宛若行車驟停,在慣性之下又猛地前衝,揚起無數的塵土。塵土飛揚之中,那風聲強烈之處,正見著皓作羹的邪笑,笑的奸詭,而那笑卻正是對著皓禦軒冷沉的臉色。皓禦軒的臉正映襯著陰險,閃著悠悠的藍光,藍光仿佛遮蓋著絲絲的血紅,從中可見詭惡與殺戮。
“十六弟可知,這玩笑開的可大了幾分!”
皓作羹臉上純然沒了笑,只有殺戮。而其的衣裳在身上遭受風的吹動,正不停顫抖。
皓禦軒於冷風中開了口,吞吐之中噴出白氣,那絲絲的白氣之中都裹含著溫暖,卻於其溫暖中卻又多夾帶這無比的凌冷,道:“知道,我,抓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