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魚人四下張望,目光中帶著擺舟人的疲乏。船上的漁網已經爛了洞來,身旁有個竹筐,筐裡有著魚兒,但這魚兒極小,卻好像蝦。
魚筐裡的小魚仍然在竹筐裡遊動。
那竹編的小筐裡的水絲毫也沒漏出。
漁人累了,而後就停下了手中的槳,然後臥在了船上,身體顫抖著,一下失去了氣息。
那魚兒,跳動,然後從筐裡猛然一躍,躍進了湖裡。湖水上下波瀾著,吞沒了小舟。小舟撲入了湖裡,卻從那被吞沒之處生出一個老漢,身上的須發渾白。臉上蒼老的皺紋已經像是刀刻斧鑿的混跡,似是無法撫平。
老漢張開嘴,吐出白色的氣息。
那老漢漂浮在水面上。水波動著,浸濕了其的腳心,那身上黑的像是煤炭,瘦的像是乾柴,老的像張紙錢。
老漢笑到:“此去可是天下桃源?”
回聲回蕩著,響徹在耳邊。
林間響起聲音,一個少女撫動這壞了的白貓,貓咪的毛發觸碰在其的胳膊之上。胳膊粗壯,但顯出力量。
那少女走出三四步後,又從其身後走出個輕輕扇動手中羽扇的男人。這人笑著,露出一絲詭異。
“在下可是伍老前輩?”
這男人拱手作揖,然後抬起目光看向了那浮在水面的老漢。
老漢轉過身來,然後半張著眼睛,露出一絲的目光。看著,然後道:“伍老是我弟子。”
“伍老之師乃是祖爺。武道的天才,文謀的奇子!”
“祖爺,不過一個小夥。他曾在我手上死去,死於過度的輕狂!”
諸葛淮光渾然目光,然後微微顫抖,手中緊握的羽扇失去了規律,他慌了神。
而他,乃是當今武道文謀都為精通的奇才!
少女望著老漢,道:“在下如此傲慢,可不甚好呀。此等年紀,本應不爭於世,而此等作派,不覺……過於輕浮!”
少女笑聲甜美可人,那撫摸貓毛的手停了下來,然後看著老漢,把目光銳利直射,如同一把小刀。
“我兒是當世之王,我父是當世最強,我母是天下皆知的隱士,我哥是古今長存的偉人。”他頓了頓,然後在湖面往下邁步,步伐之下的水面激起浪花,浪花似乎聚在其腳下,然後形成了陸地,供他行走,“而我,姓苗!是曾經第一的家族!”
少女嘴角揚起笑容,手中的貓發出叫聲,然後睜大了眼睛,眼睛往深處看去,像是有一個隱秘的世界。
少女是李清照。
男人,叫諸葛淮光。
他的哥哥,已經現世。
茅廬無需三顧,天下該收歸誰手,便就是他所需尋找之人。
……
苗家,三野。
此地已經久無人來,朱才樺緩緩邁出步伐,行進之中仿佛快要倒下。每每到了此地,便就令他難以克制的發抖,那種痛苦非來自於肉體,乃是靈魂。
這是家族的墓地。是家族所有人的墓地。
“你是誰?”
墓地上顯出一個黑色的人影。人影發出聲響,聲音直擊靈魂。
“苗家不孝子,苗樓曦。望各位尊長海涵。我一定讓我苗家,得到昔日所失去的一切。”
……
唐伯虎跪伏而下,眼中顯出一個老漢,高聲激昂。
他這樣做,乃是……無奈之舉。
……
姑蘇外寒看著伯棠秋。
鮮血染紅棋盤。
其中一人道:“人死不能複生,望節哀。我是受皇子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