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偏偏要在那一副爛牌裡得上個大勝,你可知道這何其不易。”
皓禦軒踩著皓初才的胸膛,臉上帶著極度的凶惡,凶惡之中透著凌然的殺意。
“不易,也定要,定要出擊。不戰則必敗。只有懦夫才權衡利弊,背後動作。勇夫才一往無前,你是懦夫。哈哈哈哈!”皓初才仰天大笑不止,此刻他無比的狂傲,全然沒有了才子的氣色,隻余下萬分的凶狠,血色和已被磨去的膽氣。
“兄,我為懦夫,你也不見得就是勇夫,你的信徒我隨時可以像捏死螞蟻般掐滅他們的生氣,他們是我最好的機器。你是唯一的舊監子,你繼承的精神已經迭新,你要加入光榮的進化,然後成為機器,殺人的機器,哥哥。”
“混蛋!我殺了你!”
皓初才奮力地從自己的左臂上拔出一支箭羽,緊握在那已透出骨肉,沾滿血液的右手上,忽的前撲往皓禦軒的脖頸而去。卻見皓禦軒絲毫不懼,只是佇立在那,然後那箭羽便穩穩插入其的脖頸來。而那皓初才的胸膛卻立時被皓禦軒的手貫穿而去,輕飄飄的倒了去,卻見皓禦軒身上的褐色衣裳霎時一變,成了一抹鮮亮的淡黃色彩,而後其那滿裹鮮血的手伸到腦後,撕出一張人臉面皮來,露出一幅孩童精靈氣質的面貌來,正是皓讒之。
“呵,大哥,憑你是鬥不過十六弟的。”
皓初才滿口吐著鮮血,隱隱中道:“爛……禍……”
然後便見其的嘴裡鮮血湧現,那吐出的血中生出泡泡。然後那眼睛,鼻孔,均都湧現無數的血線。那眼睛立時爆開,眼仁噴了出來。而其身上的腰已被皓讒之從身子裡取出,渾然捏碎了。
“他不僅掌控了你的精神和意志,更重要的是靈魂。他給我說過,讓我別殺了你,據說是要讓你折腰。哥,你不會死的,他要做一件大事。他要讓我們十五位皇子一同跪請他登基,這是多麽的野心。”
皓讒之面露著同情,然後道:“喬兒妹妹,帶走他,凌軒堂,地宮。”
喬兒忽的一聲便從一顆巨樹上跳下,手裡帶著一個剝了皮的橘子,而那腳上卻不同上次穿著一隻綠鞋,而剩下的那隻則提在另一隻的手上,看來是急忙時隻穿了一隻鞋便跳了下來。由於身子的高低不一,跳下之時身子微微一顫。那巨樹極高,足有一棟高房一般。而從那樹上跳下來也絕非等閑之輩。喬兒面露著笑意,然後對著皓讒之眨弄了下眼睛,便忽的一閃到了皓初才的身邊。道:“血淋淋的,沒救了吧?”
“會有救的,梁丘左夠能救,他為神醫。”
“九皇子接下來要到哪兒去?”
“南關嶺,還有兩位故人要會。”
“谷喬,巫馬孫。”
“你可識得?”
“十六皇子識得。”
“他有什麽不識得。”
……
皓禦軒在黑暗中露出笑臉,面前的是位女子,女子的腿部看去全然是一條魚尾,而那魚尾上卻沒有鱗片,盡是鮮血。
“野粥兒,魚人族的鱗片可是要勝過淚的。你竟褪去全部鱗片不掉一滴淚。”
野粥兒的臉上盡是鮮血,已完全看不出五官,那頭上的發已被鮮血凝結成塊,牢牢凝固在了一起。那全身上都是血,只有臉上隱隱可見六枚鱗片,閃著那淡淡的銀光。
地宮中的火霎時亮了起來。
皓禦軒道:“又來人了!”
然後低下頭呼出一口氣來,道:“剝去臉上的六枚,若還不哭,便讓她去死。”
……
此時的凌軒堂地宮入口處,一個女子而來。赫然看去正是——皓瀲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