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死去,就像從沒活過……
你要殺人,那些人都曾殺過你……
……
“四哥,你該相信我。我可以治好你,作為交易你便要幫我。”皓禦軒面露凶相,畢露著無限的殺機,“望四哥思慮。”
緊接著皓禦軒從身後取出一架弓弩,弩之上駕著一支箭,箭頭染著一絲淡紫,箭尾上扎著三四根尖刺。皓禦軒透著嬉笑,再黑暗的地宮中杯盞之火映照著這情景,弩箭的頭之上閃出淡銀的帶著淡紫的箭光。
那四皇子皓蘇屠啞著嗓子,卻努力的道出一句:“命……佛……”
“命佛,可矣!唉,四哥,我多想讓你同我兄弟相稱,可這天下時局,君與臣,主與奴必須分清。我們都是不想當那奴,做那臣!四哥,若你病好,望你勿要弑君,叛主。”皓禦軒眼裡帶著嚴厲,同時夾裹著幾分脅迫。
“不……叛……”
“四哥,此後你就是命佛了,願這時局未來歸得我們。”
皓禦軒面帶微笑,送走了皓蘇屠之後霎時間昏了而去,那門後一股陰風襲來,叫了句:“命佛,監子,真亂呀。”
……
“皓初才,我知道你的一切,你的隱瞞對我毫無作用。”一位男子坐在皓初才對面,他們的中間放著一盤棋,棋盤之上黑子與白子殺伐果斷,黑子正成凶殺之勢,而白子卻沒有絲毫懦弱退卻之勢。這男子名曰夾古谷牙,乃為五將相之一。
“監子,你可知何為何為監子?”夾古谷牙笑著問著皓初才,面對著皓初才的笑臉,他隱隱透著殺意,但仍就是滿臉的笑意,同皓初才一樣。好似在用微笑相互對抗著。
“究竟誰是監子?”夾古谷牙又是笑,卻只見那笑中的笑似是多了數分的苦澀及惱火,而對著那雙眼,卻見眼中惱火仿佛具象化來,看來令人不禁顫竦不已。
只見皓初才依舊笑,只是看著棋盤,落著黑子。而白子已顯出頹勢,可顯而易見,此局勝負已定。夾古谷牙霎時站了起來,用手拂過棋盤之後,所有棋子均都落在地上,那棋子落地的聲音稀稀碎碎,聽起來像冰雹,但又多了幾分的清透。夾古谷牙臉上的胡子顫抖著,可見其嘴唇上肌肉顫動,那嘴大張著罵道:“爛貨!一個爛貨!這大皓的皇子都是爛貨!滾,滾蛋!”
皓初才對著夾古谷牙的大罵,又盯著夾古谷牙的胡子,頭髮以及布滿皺紋的臉頰。可見夾古谷牙身上的綢衣繡著一支砣豹,這砣豹生著黑紅兩色相夾的毛,豹的臉上有如老鼠般大的六塊肌肉,這肉上兩塊生著眉眼,炯炯的有神,而其余的四塊均都生滿了長須,那須足有一尺,細如發絲閃著銀光。瞧到那頭顱上的官帽,帽上如碗般扣著發冠,發冠束住發來,倒顯出幾分端莊,但更是滑稽,卻多像個小姑娘。
“我們都知道,到底誰是監子。”
夾古谷牙平靜了下來,正對著皓初才的微笑,然後看著他的那張臉,臉上畫著一朵紅花,一隻紅魚。哧的一笑,然後突然沉聲一變對著皓初才道:“你,還有他。”
皓初才迎面看著夾古谷牙,從他那緊閉的嘴裡看去,卻絲毫沒有看到牙來。那口腔裡只是一條肉紅的舌頭。
皓初才大笑著,笑聲乾脆但卻絲毫不間斷,每一聲的笑仿佛並不是來自於口腔,而是由心臟發出跳動一般,他張開了嘴,那嘴裡同夾古谷牙一樣沒有一顆牙齒。
“監子,不會有牙!”
“兄,我們都知道,這南關嶺的人都是監子。”
夾古谷牙笑著,那笑聲淒涼,他道:“我們要為自由,博取同情。他必須死!”
一股陰風而來,那風中飛出兩枚石塊,石塊正插在夾古谷牙和皓初才的心臟之中,一股鮮血從兩人的身體裡湧出,可那兩人卻絲毫未動,仍舊那麽站著,向兩尊石像。
陰風中傳來聲響,道:“主,不容背叛。”
……
此刻的皓讒之和野粥兒正趕往南關嶺,而卻不知身後的千軍萬馬,正同他們一道而來。
卻見那領頭之人長髯飄飄,眉心之上一顆紅痣,那全身披盔戴甲,正乃是少將,皓談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