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廳的支援只有三人,大多都是來自邊境警察署的治安警察,辛德勒還可以看見他們之中的大多數人還帶著勞保用品,穿著馬靴和橙色的救援服裝。
“你幹什麽,死兩個二等公民而已為什麽叫支援,讓後勤部的那些人把屍體運回去,按毒品交易黑吃黑結案就是。”福勒的旁邊是刑偵部的第三副部長凱恩而他正在對著福勒訓話。
“我也很想,不過這兩位的死和之前的一個謀殺案有聯系,那位偵探正在查這個事情,他拿著委托書和法院票據。”福勒對著辛德勒指了指。
“好吧。”凱恩點了點頭:“我會給你權限,但不要讓我知道任何事情。”
“我會的。”福勒點了點頭。
“屍體和之前那名受害者類似,胸口上有十幾處刀傷,脖子上有一個傷口,那應該是致命傷,另外‘沉默’的標志也出現在屍體上,只不過不是胸口而是在左肩膀上。”辛德勒對著福勒介紹道。
“所以..你認為兩者是同一人所殺。”福勒看著屍體詢問道。
“至少是一個團夥,只不過這次很匆忙。”辛德勒看著周圍案發現場,這裡可以說得上是一片混亂了,但哪怕如此也沒有任何和凶手本人有關的線索,不過可以看出來這次並不是計劃謀殺,現場血跡到處都是,從痕跡來看凶手並不是強製闖入,不過在開門的一瞬間雙方就開始打鬥。
“我會叫人把屍體運到警察廳,包括之前的那位被害人。”福勒用個人終端打了一個電話:“這裡還有其他用嗎?”
“把現場掃描下來,范圍擴大,包括窗外的那片草地。”辛德勒指了指窗外的草地說道。
回到警察廳
兩輛載著屍體的冷凍車也剛好來到了門口。
“屍體要運到哪?”駕駛員探出頭詢問福勒。
“從那邊的入口開進去,下到地下二層。”福勒指了指地下停車場。
駕駛員點了點頭向著地下停車場駛去。
福勒從煙盒裡拿出一支香煙給自己點燃示意辛德勒和他一起進入警察廳。
就在進入警察廳的一瞬間,轟的一聲傳來,地下停車場的方向冒出了滾滾濃煙。
“操。”福勒罵了一聲回頭看向辛德勒,但而此時的辛德勒已經不見人影。
“發生了什麽?”辛德勒此時已經衝到了地下車庫門口,而此時的地下車庫不時有警員跑出來。
“兩輛運輸車突然爆炸了。”一名被煙霧熏得漆黑的警察趴在地上氣喘籲籲的說道。
辛德勒面色一變,直接衝進了地下停車場。
此時的地下停車場濃煙滾滾,由於設施老舊的問題,十台負壓風機排氣系統只有三台在以低功率運轉。
“咳咳咳。”
只見一名司機正艱難的從駕駛室裡面爬向出口。
辛德勒在屍體與司機面前隻猶豫了三秒就背上了司機徑直向外走去。
所幸這裡是蒂爾加滕區,哪怕在絕大多數醫療資源傾向災難現場的情況下這裡依舊保留了足夠的救護車以避免官員受到傷害。
“我的左腿和右腿失去了知覺。”那名司機淚流滿面,而辛德勒看著他被炸斷的雙腿只能緊緊的握住他的手不斷的重複讓他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擔架被推進了搶救室,那名司機在被推入前的最後一句話是:“我沒有額外保險,不要用錢救我,把那些留給我的孩子。”
.....
“怎麽樣?”福勒來到辛德勒面前。
“正在搶救。”辛德勒雙手插兜看向急救室:“屍體和其他人呢?”
“每輛車配有一名駕駛員。兩名警察和一名醫護人員,在你離開後車輛發生了二次爆炸。”福勒坐在椅子上低著頭說道。
“我知道了。”辛德勒點了點頭。
“你們是患者的家屬嗎?”一名護士走道辛德勒面前詢問道。
“不是,我們是送他來的。”福勒拿出警官證:“人如何了。”
“搶救已經完成,這是搶救帳單。”護士檢查了警官證說道:“另外我們發現他只有基礎保險,住不起ICU,請問誰能墊付一下,如果付不了我們只能把他轉移到普通病房,他的生存概率會下降百分之三十。”
“不能寬容一下嗎?”福勒詢問道。
“抱歉,我們不是慈善機構,他的基礎保險還足夠他住兩個小時的icu。”護士在說完之後就離開了。
“哎....”福勒癱坐在凳子上。
“他的家屬呢?”辛德勒詢問道。
“他喪偶,有一個76的老母親在塞森那邊,還有一個兒子在埃爾朗根-紐倫堡大學學習羅馬文學,她還背負著十萬帝國馬克的助學貸款。”福勒說道:“你讓我怎麽和他們開口。”
“我去付。”辛德勒考慮了一會說道。
“你?一個剛出茅廬的偵探,拿什麽付錢?你的器官嗎?”福勒看向辛德勒的背影大聲詢問道。
“IUC095號病人付款。”辛德勒走到收費窗口前而福勒在一旁看著。
“一天ICU價格六千帝國馬克,包括急救費用等,您的一期治療費用為十萬四千帝國馬克,如病人死亡將退還剩余部分,醫院提供分期付款,首付僅需每期治療費用的百分之十五,使用以下保險公司付款更享受九七折優惠。”收銀者並非真人而是一種低智能的AI,這種ai還在帝國反人工智能法的允許之下。
“醫院堪比印鈔機啊。”福勒看著面前的一串零驚歎道,原本他對於強製涉險公務保險費用不滿,但是看見這個治療費用福勒都在考慮要不要再找個公司買一份私人保險。
只見辛德勒拿出一個銀行芯片一掃。
“滴,支付成功,歡迎下次再來。”收費ai遞給辛德勒一個票據。
與此同時,皇宮
正在準備下一階段救援計劃的丹尼爾受到了一條銀行短信,據說那一天整個皇宮宮內省感受到了比大帝發怒時更為嚴重的低氣壓,並且在內務大臣的辦公室裡傳來了陣陣咆哮。
“臥槽...富家子弟啊。”福勒看著這一串零感到十分震驚:“你竟然還需要工作?”
.....
“不過他以後的生活也會很艱難啊,雙腿都沒了靠誰養活啊?”福勒走在辛德勒身邊感歎到。
“不會的,這家醫院有能力把肢體重塑。”辛德勒指了指身後的醫院說道:“要不然你以為為什麽還分第一期治療之類的。”
“啊?肢體還能重塑?”福勒愣了愣。
“三十年前就可以了,不過當時是實驗技術。”辛德勒坐上福勒開來的汽車:“回警察廳,把工人都叫來,進行筆錄。”
“行吧,但是案件負責人名字需要是你,我並不想負擔責任。”福勒把一份重新調查申請丟給辛德勒,而辛德勒也很利索的在文件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
警察廳內人山人海,大量工人被帶到這裡問話,由於警員不足速度進展十分緩慢而趁著這個時間辛德勒也回到了丹尼爾準備的公寓。
“你回來了?”公寓裡一片漆黑,丹尼爾的聲音傳來。
“是的,第一天的調查還算順利。”辛德勒點了點頭打開冰箱,然而那裡空無一物。
“我讓康斯坦丁娜去采購了,趁這個時間我們來聊一聊今天下午你拿我銀行卡劃了十萬四千馬克這件事情。”丹尼爾的面容極其陰沉。
“那件事啊,不可以報銷嗎?”辛德勒把一瓶氣泡水放在桌子上。
“你見過哪個公司給員工一次報十萬嗎?”丹尼爾沒好氣的說道:“我今天下午都想殺了你,說說吧,十萬都幹什麽了。”
辛德勒事無巨細的把今天的調查過程以及爆炸案和結果告訴了丹尼爾。
“僅此一次。”丹尼爾歎了一口氣:“炸彈查出來了嗎?”
“還沒有。”辛德勒搖了搖頭。
“繼續查下去,我已經拜托朋友著手把你從書記處的名單裡刪除。”
“謝謝,另外康斯坦丁娜的事情...她對你來說並不是一個好事,甚至會成為別人的把柄。”辛德勒低聲說道。
就在丹尼爾想要說什麽的時候公寓門的被打開了。
“你們兩個坐在這一片漆黑的屋子裡面幹什麽呢?”康斯坦丁娜手提著一打速食營養液走了進來。
“沒什麽。”丹尼爾站起身看見了康斯坦丁娜手中的營養劑面色微微一變:“我不是讓你買點蔬菜或者外賣嗎,你買這個幹什麽。”
“不好嗎?”康斯坦丁娜看了看手中的營養劑:“這個既便宜也方便,外賣也需要加熱,但這個可以直接就喝。”
“還好啊,我在以前也經常喝。”辛德勒打開一罐喝了起來:“恩,味道還有提升,比起地中海監獄裡面好太多了。”
“你隨意。”丹尼爾扯了扯嘴角:“但這個東西和軍用營養劑可是兩個東西。”
.....
辛德勒和康斯坦丁娜滿懷疑問的喝完了營養劑。
“事情查的如何?”飯後康斯坦丁娜不經意的詢問道
“不怎麽樣。。。。”辛德勒剛想回答這個問題福勒的電話打了進來。
“筆錄有結果了,而且我們在掃描的時候發現了一個意外的人。”福勒在電話裡說道。
“我馬上過去。”辛德勒掛斷電話然後發現現在的電車已經停運:“哦,shif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