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事吧?”丹尼爾快步走了進來。
“沒事。”辛德勒喝著人工咖啡說道:“我向他們出示了書記的身份,他們的級別查不到我的處分。”
“你做的很對。”丹尼爾略微松了一口氣:“康斯坦丁娜呢?”
“在樓上,她已經深沉一下午了。”辛德勒對著樓上努了努嘴:“我嘗試過安慰她,不過效果並不好。”
“好吧,這的確是我的失誤。”丹尼爾點了點頭把一個個人終端丟給了辛德勒:“維利?勃蘭特的身份辦好了,帝國二等公民,很抱歉,一等公民的名單被看的非常緊,必須需要基因檢測。”
“沒關系。”辛德勒接過了個人終端:“你現在應該去看看康斯坦丁娜。”
“你說的對。”丹尼爾深吸了一口氣:“你準備一下,你提出的的要求被允許了,等會我們去警察廳一趟。”
“我在外面等你。”辛德勒點了點頭。
丹尼爾目送辛德勒走出房間,深吸了一口氣向二樓走去。
“嘿。”丹尼爾慢慢坐到了康斯坦丁娜的身邊。
“你來幹什麽?”康斯坦丁娜小聲的說道。
“我來為我的錯誤道歉。”丹尼爾低頭說道:“我很抱歉打亂了你的生活,我希望我可以做一些什麽,無論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盡量給你弄來。”
康斯坦丁娜依舊沉默.....
丹尼爾滿臉苦澀:“你想離開這個國家也行,去往東方?28個中立國?朗姆特聯邦?或者其他國家。”
“不了,我們合作關系到此為止吧。”康斯坦丁娜站起身來說到:“我並不想以難民的身份在其他國家生活,而且這件事並不是你的錯。”
.....
“你怎麽還不走?”一分鍾後,康斯坦丁娜站在窗前,而丹尼爾依舊低頭站在門口。
“一等公民身份不行,但是二等公民身份是很容易的。”丹尼爾把一個個人終端放在桌子上:“如果你想離開這裡就下來找我們。”
說完丹尼爾轉身下樓,而康斯坦丁娜則轉過身看向那個個人終端在思考一些什麽。
“談好了?”辛德勒坐在車裡看著下樓的丹尼爾詢問道。
“算是吧,但恐怕那個東西不夠補償。”丹尼爾從後座上把一個檔案袋丟給辛德勒:“這裡面是你的新檔案,背下來,不要讓別人發現問題。”
“恩,知道了。”辛德勒開始翻閱檔案。
這份編造的檔案非常齊全,包括各種畢業證書以及職業證書應有盡有,普通人背下來恐怕不是很容易,不過辛德勒不是第一次冒出他人背檔案了,比起那些履歷複雜的人來說,這份檔案的確很簡單。
“我們怎麽還不走?”辛德勒大概用了四十分鍾把檔案背完,然後他驚訝的發現車還停在原地沒有動。
“啊,現在就走。”望向窗外的丹尼爾回過神,微微歎了一口氣發動了汽車。
“喂,等等。”康斯坦丁娜拉開車門坐到了後座上:“反正也沒法在這裡待了,不如和你們一起去看看外面。”
“那走吧。”丹尼爾笑著駕車向著檢查站駛去,檢查站的治安官看見康斯坦丁娜還是很驚訝的,不過在仔細檢查個人終端後也隻好放行。
飛車一路向上前往蒂爾加滕區,那裡坐落著帝國所有的行政機關,包括辛德勒此行的目的地——首都治安部下屬城市警察廳。
警察廳坐落於蒂爾加滕區的邊界處一座擁有七十年歷史的舊辦公樓,
雖然經過多次現代化改裝,但由於經費等多種問題依舊是各種毛病層出不窮。 辛德勒一人獨自來帶這裡,丹尼爾有事情要處理,而康斯坦丁娜則以不願意接觸帝國狗的名義選擇先去丹尼爾給辛德勒準備的公寓休息。
“如果你有預約就說出你的名字,如果你沒有就填寫F-562,F-541,G-778B表格然後老老實實的在會客室等待。”負責接待的治安官態度很差,但也不能怪他,滿臉的疲憊說明了他過的並不好。
“額,我是勃蘭特,維利?勃蘭特,一名偵探,我需要和一位叫做福勒的警官見面。”辛德勒把自己表現得像一個什麽都不會的年輕人,並且畏畏縮縮。
“偵探,好吧。”在聽完辛德勒的講述後那名接待員的態度更加惡劣一些:“你很幸運,福勒警官屬於留守人員之一,這是你的訪客證,乘坐B-9號電梯前往三樓刑偵部,你可以在刑偵部的34號辦公室找到他。”
“好的,謝謝。”辛德勒微微鞠躬。
刑偵部裡面到處都是臭汗味,謾罵聲以及每一個治安官的疲憊。
“fuck,我說過了,不要把所有案件全部丟給我們城市警察廳,那些下屬警察署是幹什麽吃的,這麽明顯的黑吃黑結案就是了,難道你想把這個案件鬧到皇帝面前嗎?”
一個辦公室內,一位穿著棕色馬甲的中年人狠狠的把座機摔在地上。
咚咚咚。
“我是福勒,有事就說,如果支支吾吾就從我的辦公室裡面滾出去。”福勒連看都沒看辛德勒一眼。
“我是一名偵探,剛剛從帝國公安大學偵查學院畢業,我接受了一個委托,要調查8號314號海關倉庫發的謀殺案。”辛德勒把一張法院的票據以及一份委托證明放在福勒面前。
“該死,是高等法院。”福勒瞄了一眼票據咒罵了一聲。
“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你給我帶來了麻煩,而我討厭麻煩。”福勒在票據上簽字:“去地下一層的檔案館,讓他們把卷宗調出來,然後....”
“我想見一見報案人。”辛德勒接話說道。
“那就去見一見報案人,我在停車場等你。”福勒拿起外套徑直向外走去。
地下檔案館與樓上一片嘈雜不同,這裡一片清冷,唯一的管理員還能享受著熱可可與一份剛出爐的熱狗。
“嘿。”辛德勒打了一個招呼:“我想查一份卷宗,我需要什麽。”
“你是外來人員,我不能給你卷宗。”管理員看了一眼辛德勒的訪客證說道。
辛德勒把法院票據遞給管理員。
“看來有人有麻煩嘍。”管理員一看法院票據就知道發生了什麽:“說吧,案件發生的時間,地點以及負責治安官。”
在辛德勒提供這些信息之後電腦的進度條開始緩慢的向前移動。
“我應該在這裡等嗎?”辛德勒看的慢慢悠悠的進度條詢問道。
“這是一台二十年的老東西了,哪怕他讀取完我也需要去後面給你翻找。”管理員指了指後面堆積成山的卷宗架子:“你可以現離開,我會給你送到福勒的辦公室。”
......
“看來你搞定了。”停車場內福勒坐在一輛老式的輪式汽車內。
“是的,我們該怎麽找到報案人。”辛德勒點了點頭。
“現在是休息時間,我們直接去海關。”福勒發動汽車向著314號海關口岸出發。
“那是什麽?”辛德勒看見了遠處的大坑,倒塌的建築以及無數救援人員和軍人。
“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前天的爆炸可是最近最大的麻煩。”福勒看了一眼辛德勒。
“我剛剛從法蘭克福回來。”辛德勒攤了攤手:“所以發生了什麽?”
“爆炸,也許是恐襲或者是其他什麽事故,反正死的人很多,宮內貌似要讓野戰師進入首都救災,我真不可想象那群野蠻人進入首都會發生什麽。”福勒說道。
“為什麽不召近衛師?”辛德勒有些好奇。
“你真的是公安大學畢業的嗎?”福勒微微撇了一眼辛德勒:“你問的問題怎麽如此白癡。”
“我不太關心這些。”辛德勒張了張嘴。
“好吧,那你最好打聽一下,首都人基本上都知道這件事.”福勒把車停了下來:“到了。”
“我們不需要發個郵件之類的嗎?”辛德勒追上了福勒的腳步。
“你不要說話。”福勒看向辛德勒:“我會去帶你去見報案人,但現在你需要閉嘴。”
辛德勒閉上嘴點了點頭。
“很好。”福勒繼續向大廳裡走去。
大廳裡人來人往,有工作人員也有辦理入境手續的商人和旅行者。
“城市警察廳。”福勒來到前台亮出證件:“我需要見一見你們的值班經理。”
“我需要打一個電話。”原本還一臉傲慢的工作人員看見警徽立馬變得諂媚,連忙拿起了電話。
電話那邊傳來了嘟嘟的響聲。
“恩...沒人接,我帶你們去找他吧。”工作人員從接待台裡面走了出來帶領辛德勒兩人向辦公區走去。
“這種不接電話的狀況正常嗎?”福勒詢問道。
“正常來說不允許,哪怕是休息時間也至少有助理去接電話。”工作人員帶領兩人來到一間辦公室前:“這裡就是我們值班經理的辦公室。”
福勒示意工作人員敲門。
咚咚咚!
“經理!經理?”在叫了幾聲沒有反應後工作人員聳了聳肩:“也許沒人在。”
“不,還有另外一種可能。”福勒拿出萬能鑰匙:“我們要強製進入。”
“先生...這...”工作人員有些慌張:“這恐怕需要法院的允許。”
福勒理都沒理工作人員,直接拿萬能鑰匙打開了房門。
“該死!”一進門辛德勒等人就看見趴在辦工桌上的助理滿頭是血,而旁邊的經理辦公室內那可憐的經理臉朝下的躺在地毯上。
辛德勒檢查兩人脈搏後對著福勒搖了搖頭。
“我就知道這是個麻煩。”福勒罵了一句:“馬上封鎖現場,我們需要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