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熊在王石家呆了七八天就回去了,結果第二天一大早又急急忙忙跑了回來,還帶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有一個猛男,單槍匹馬殺進了富平,劫持了北宮伯玉!
王石聽了,呆滯了好一會兒。
“這也太難以置信了吧?”
良久,王石才說出這麽一句話來。
“你家老爹雖然武功不行,但麾下幾萬人馬,怎麽可能輕易被人劫持?”
北宮熊苦著臉,道:“我爹他一時大意...”
王石揮手打斷,道:“你不會是來求援的吧?”
北宮熊連連點頭。
“這不對呀,”王石惑然道:“既然那猛男只是劫持了你老爹,並沒殺他,那就代表他別有所圖。或是為了錢,或是為了其他的東西,你們家大業大,答應他就是了嘛,用得著來找我?”
“師父,你太無情了!”北宮熊苦兮兮的:“我爹可是被你連累的!”
“這話從何說起?”王石摸不著頭腦。
北宮熊這才娓娓道來。
卻原來,昨天富平來了個青年,直接到北宮伯玉府上去找他。北宮伯玉聽下人說,這人氣質不凡,臨時起意,親自去見他。沒想到這人一見面,二話不說就動起手來。
北宮伯玉那半吊子武藝水準,三兩招就被拿下了。兒女手下們投鼠忌器,隻好用重兵圍起來。
後來經過交涉,才知道,這人到富平是來找人的。因為人生地不熟,就把主意打到了北宮伯玉這地頭蛇的頭上來。
大家夥松了口氣,知道北宮伯玉暫時沒危險,就問那人到底要找誰。
那人就道出了王石的名字。
李文侯他們面面相覷,隻好先安撫好那人,同時派了北宮熊過來求援。
王石聽了,腦子裡念頭急閃,卻仍然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既然想不出,索性就親自去看看,反正北宮伯玉也是受自己連累,怎麽地也要表示表示。
於是王石給李老他們交代了一番,隻提了那杆大槍,騎著阿大與北宮熊一道往富平而去。
說起阿大它們這些恐龍,經過這麽些天,總算完全融入了村子裡。平時吃吃草,睡睡覺,與孩子們打鬧打鬧。要麽就幫村人乾乾重活兒,順便收點吃的。小日子過得比王石還自在。
而且它們每天一個樣,體重劇增,才出空間不過半個月,就又長大了不少。
王石早就把阿大視作他的專屬坐騎,鞍子什麽的,在村人們的幫助下,早就做好了。平時也騎一騎,找找感覺,今天還是頭一回騎著阿大出村呢。
看著王石騎在阿大頭盾後,手提長槍,昂首挺胸,那一個威風,把北宮熊羨慕慘了。再看看自己,胯下騎著的雖然也是好馬,但與恐龍一比,簡直猶如螢蟲比之皓月!
歎了口氣,北宮熊一邊打馬奔馳,一邊想著啥時候也求求師父,給自己也配備這麽一頭威猛的坐騎。不過轉念一想,自己與十九的誤會,恐怕會成為障礙,隻好歎了口氣。
阿大的速度很快,比北宮熊的寶馬也不差。
二人越過廉縣,很快就到了渡口。
北宮熊早就準備好了船隻,兩人一龍一馬上了船,渡過河,急速往富平而去。
到了富平,才巳時末。
這一路奔馳而來,阿大可嚇壞了不少人。待得進城,更是嚇得城裡的行人口呼怪獸,四散亂奔。阿大也不爽了,時不時衝著路人吼叫一氣,把些人嚇得屁滾尿流。
後來人們發現阿大背上居然騎著人,這才慢慢消除了恐懼,繼而生起了好奇心,又開始跟著王石一行,準備來個圍觀。
到了北宮伯玉府門前,王石看見許多士兵裡三層外三層,將個偌大的府邸圍得是水泄不通。
這些士兵聽到阿大奔跑的隆隆聲,早就警惕起來,不過看見了北宮熊,這才放松,開始打量這怪獸和背上的騎士。
這一打量,頓時讓人大失所望。
他們都知道,北宮熊是去求援。卻沒想到求來一個莊稼漢。雖然坐騎看起來很是不凡,但區區一個莊稼漢,也算得上外援?
王石卻不理會他們怎麽想,翻身從阿大背上跳下來,讓阿大呆在這裡,就提槍跟北宮熊進了府邸。
一入大門,王石老遠就瞧見了府中的情形。
只見那大廳門外的台階上,一個身穿青袍,身材頎長,長的唇紅齒白的小白臉像提著隻雞崽一樣,提著北宮伯玉的後頸。這小白臉一手拿著一柄八棱長劍擱在北宮伯玉喉頭,雙眼睛好似在放電一樣,掃視著密密麻麻圍著他們的士兵。側裡還有一杆銀色長槍插在一邊,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爹,俺師傅來啦...那小白臉,快放開我爹!”
北宮熊與王石扒開密集的士兵,走到了場中。
“王師傅,你可算是來了...”李文侯見王石到了,長出了一口氣:“王師傅,台階上這小子...”
“我知道了,交給我就是。”王石打斷他的話,往前走了兩步。
“小子,你要找我?”
對於這樣情節惡劣的人,王石可不會給他好臉色。
“你就是王石?!”
那人上上下下把王石打量了好幾遍,臉上滿是不信。不過他手中的長劍已經拿開,讓北宮伯玉總算松了口氣。任誰被利刃比著,也會心驚膽戰。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本人就是王石。難道還有那個龜兒子敢冒充我?”
王石道。
“好,你是王石就好!”那小青年手一抖,把北宮伯玉扔了個狗啃屎。
“王石,我來問你。一個多月前,你是否去過祖厲?”
王石點點頭。這沒啥好隱瞞的。
“好,”那小白臉眼中露出劍一樣的光芒:“那麽,你是否逼迫並敲詐過祖厲張家?”
“咦?”王石抬起了頭:“你是祖厲張家的人?”
“你先回答我!”小白臉厲聲喝道。
“不錯。”王石答得乾脆。
“哈哈哈...總算找到你了!”小白臉長嘯一聲,一把抓住銀槍,手一抖,槍尖直指王石。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王石,在你死之前,我允許你說幾句話。”小白臉長吸一口氣,一臉的悲憫。
“我?”王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死?你瘋了吧?小子。”
“就是你!”小白臉喝道:“有屁就快放,免得讓人說我不給你機會!”
王石無語了。
他心裡就納悶了,這小子哪兒來這麽強的信心?好似王石就像個土雞瓦狗一樣。
“好吧。”王石嘿嘿一笑,道:“那你要殺我,總得報上姓名吧?”
“對頭!”這小白臉一臉恍然:“不錯,死也要死個明白,是條漢子!聽好了,我,就是新晉北地槍王,張繡!”
“張繡?北地槍王?!”王石瞪大了眼:“你就是傳說中的北地槍王張繡?你是張家人?”
“哈哈哈...知道就好!”張繡大笑一聲:“我就是張家的人,張玉是我父親,斄鄉侯麾下大將張濟就是我叔叔!”
看他一臉得意的模樣,王石都快說不出話來。
“原來是二代!難怪這麽二。”王石嘀咕道。
“好吧。”王石狀作無奈,道:“該說的我都說完了。你動手吧。”
“師父!”北宮熊這傻小子一聽,頓時急了。他還以為王石要束手就縛!
“傻蛋!”李文侯一把拉住北宮熊:“王師傅在耍他呢,你急個啥?”
北宮熊恍然大悟。
周遭的蠢貨也跟著恍然。
張繡一聽,道:“敢作敢當,是條漢子。那麽,我就留你個全屍!”
言罷,張繡長槍一抖,頓時間,銀光飛射,漫天都槍影!
“好!”王石讚了一聲:“槍法不錯!不過太花哨了!”
說著,右手的大槍動都沒動,卻伸出左手,頃刻間插入了漫天槍影之中!
仿似被人按了暫停鍵,火樹銀花的場面戛然而止,原本看花了雙眼的圍觀群眾不由揉了揉眼,卻見王石的左手就像鐵箍一樣,緊緊地箍住了銀槍的脖子!
“你!”
張繡愣住了。
“說你花哨,你還不自知。要殺人嘛,一槍就夠,何必抖這麽多槍花?徒勞而無用嘛!”王石一把從張繡手中奪過銀槍,扯的張繡一個踉蹌!
張繡看了看通紅的手掌,又看了看王石,一臉茫然。
“小子,現在還要不要殺我?”
王石走上前,拍了拍張繡的肩膀,歎道:“你呀!”就像個長輩一樣。
“不可能!”
張繡一把拍掉王石的手,連連後退,口中歇斯底裡:“你怎麽可能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招式?怎麽可能一把就抓住了我的長槍?不可能!不可能!”
“面對現實吧,小子。”王石跟上去,攬住張繡的肩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呐。你的授業師父沒跟你說過這句話嗎?
”
“你...你...嗚嗚嗚...”
居然哭了!
王石無語中。
“呃,我說北宮首領,你還是先把人撤了吧,這裡...嗯,不太好看...”
北宮伯玉在一邊哈哈大笑。一笑王石給他雪恥,二笑張繡像個二杆子。這下聽了王石的話,才回過神來,憋住笑,將士兵喝退。
“好了,”王石道:“北宮首領,事兒完了。你看這人交給我如何?”
北宮伯玉毫不在意道:“王師傅敗了他,自然由王師傅你處置。”
“呵呵,多謝多謝。”王石作了個揖。
“午時到了,我看王師傅趕路趕得急,又經過這碼子事兒,應該餓了。不如先吃飯,如何?”李文侯這時候走上來,道。
“對頭對頭。”北宮伯玉連拍額頭:“你看我,怠慢怠慢,王師傅別見怪。”
“哪裡哪裡。說起來還是我給北宮首領帶來的麻煩...”
一行人說說笑笑,往客廳走去。張繡垂頭喪氣,跟著王石,寸步不離。
進了客廳,不一會兒,飯菜擺了上了案幾。都是些牛羊肉和牛羊奶。
這時候,王石才有心情打量起在坐的諸人。
除了北宮伯玉一家和李文侯一家算是認識,還有三個人王石不認識。
李文侯適時介紹起來。
原來對面跪坐的為首的那個中年文士,居然是韓遂。
韓遂這人原名韓約, 因為造反的緣故被通緝,就改名韓遂。
另一個粗獷的中年漢子就是邊章。邊章這人跟韓遂一樣,也是改的名字,原名叫邊允。
剩下的一個二十多歲的雄壯青年,名叫閻行。
這頓飯吃的不算和諧,除了因張繡的原因導致北宮伯玉在韓遂等人面前丟了面子,北宮伯玉沒啥心情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中間發生了一點不愉快。
跟阿大有關。
原來王石把阿大留在府門外,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北宮伯玉的手下知道這是王石的坐騎,王石又跟北宮伯玉有些關系,所以都沒起什麽歪心思。
不過韓遂帶來的人就不一樣了。
有個千人將看上了阿大,居然想據為己有,就調遣了一隊士兵,準備把阿大拿下,然後好好調教。北宮伯玉的人又不好相勸,就在一邊看戲。
這一下可就捅了馬蜂窩。
阿大是什麽?那可是恐龍!極具攻擊力的恐龍。
橫衝直撞、角挑腳踩,愣是弄死了十幾個韓遂的士兵,追著把那千人將給踩成了肉餅!
北宮伯玉的手下眼看不好,就立刻到府中稟報。
王石一聽緣由,當下就狠狠的瞪了眼韓遂。出門見阿大無恙,這才放下心來。不然韓遂一夥人肯定回不了故鄉!
於是一頓友好的午餐就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王石當即與北宮伯玉告了辭,騎了阿大,帶著張繡和北宮熊回王家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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