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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萬界:從香江斬詭開始》第一十五章 倒霉
  他們好像已沒了自己的靈魂,動作僵硬,怪異,完全是在鼓響和鈴聲的引導之下持續舞動著。

  夜風打透了陸明的周身,侍女為她裹上皮衣,仍然無法驅除寒冷。

  她忽然覺得眼前的一切自己曾經親歷過,自己從前一定到過這裡。

  清脆的手鼓聲,抑揚頓挫,鼓槌每一次敲擊,都像擊中她身體一樣,她的心也隨著這個節奏跳動著。

  那鈴聲更是詭異,她的靈魂似乎已隨之飄升而去,隻留下空蕩蕩的在冷風中發抖。

  通天,祭靈,祈福一套儀式完畢,鈴聲驟停,鼓響亦息。

  念氏坐回聖火前,複原為初始的姿態。那些戴面具的人則端起預先放在木樁下的酒壇,走到陸明等人面前,用手蘸了,向空中任意拋灑。

  酒如雨潑,飛濺到每個人的身上、頭上。除陸明未動,其余眾人接過酒壇,輪流將酒喝盡。然後拓跋雄略一揮手,身後的幾百勇士紛紛恭敬的走近聖火,點燃了手中的火把。

  陸明眼波流轉,急切的在人群中尋找陸明。她看到燈火乍起處,陸明靜靜的站著。他手中沒有火把,卻罩在光明之下。他的身後探出一支火把,還有兩束與火把一樣亮的目光在閃動著。

  ‘拓跋進’,陸明看清了陸明身後之人,正是在陸明家中出現的年青人,他像粘在陸明身上一樣,寸步不離其左右。

  火把組成的長龍在山坡東邊閃成一片。拓跋雄略等人在那裡取了事先準備好的物品,各自上馬,朝西北方向而去。

  數百點光亮在墨染的大地上流動閃耀,山坡上的人們目送著它漸漸與黑色天幕邊緣垂落的繁星融合在一起,無法分清彼此。只有拓跋雄略的長嘯從天際飛來,在夜空中四處回蕩。

  長嘯聲驚醒了陸明,剛剛回歸軀體的魂魄又一次飛離軀殼,撲向遠去的點點繁星,追隨陸明而去。

  陸明隨侍女回到念氏的氈帳。念氏坐在獸皮上,手捧銀碗,正大口的喝著犛牛奶。

  念氏讓陸明坐在身旁。見念氏額頭細汗如織,陸明取出隨身絲巾,伸手去幫她擦試。念氏頭略一歪,瞬間又回到原處,任陸明輕柔的拭著汗水。

  念氏說道:“在我們這沒有人敢替老大擦汗的。”

  陸明聞言大驚,立刻想到老大的身體是不可侵犯的聖體,知道自己犯了大忌。她急忙收手,正欲告罪,念氏笑了,說道:“你是個知冷知熱的好孩子,沒人會怪你的。”

  陸明心中狂跳難平,道:“謝夫人不怪,你老人家累了,小女先告退。”

  正欲起身,卻被念氏一把拉住。

  念氏說:“男人們都走了,我暫無睡意,你陪我說會話吧。”

  說完,她吩咐侍女給陸明也端了一碗犛牛奶。滾熱的犛牛奶驅走了陸明身上的寒意,銀碗的溫度讓陸明的手也暖了起來。

  這時,念氏說道:“孩子,你的手很涼,剛才冷了吧?”

  陸明答道:“嗯,是很冷,老人家剛才也累了吧?”

  念氏說:“人老了,這般折騰自然有些累,不過也值得。孩子,你不用擔心陸明了。”陸明清如純水的眼睛又一次出賣了她,她的心事自然瞞不過念氏。

  念氏說:“趕狼是我們這裡的一個傳統儀式。我的兩個兒子不是去打仗,他們帶去的人除了族內子弟,就是軍中的將領,普通人是無法參加的,這本身就是一種榮譽。每年春季,祁連山,天山以北的狼群都會南下,為保護牲畜,

必須派人把狼群驅出我們的草場。隻驅趕不殺生,最後還要給各支狼群留些肥羊做食物,許多年來一直如此。趕狼過程中還能演練野戰軍陣,那些男人現在不知有多暢快呢。”  陸明好奇的問道:“老人家,將狼趕走也就算了,為什麽還要給它們食物呢?”

  念氏歎口氣說道:“因為狼也要生存,也有活著的權利。一切生靈都應該同生共存,誰也無權任意塗炭它們。唉!可惜這個連牲畜都明白的道理,那些吃人的人卻不懂得。”

  陸明心有所感,點點頭。念氏又說道:“萬物皆靈,你也一樣。”

  “我?”陸明未懂其意。

  “你和我有緣,我送你十匹錦緞,已叫人送到了你的帳中。”陸明起身謝過。

  念氏笑著說:“第一次見你,我就看出你有些造化,現在給我講講你的夢吧!”

  陸明手一抖,險些將銀碗摔了。

  她的眼睛瞬間瞪到了極限,寒意猛的從脊背衝向頭頂,比先前冷了何止十倍、百倍。這也許是陸明這一生中最不能相信的一件事,但卻真實地發生在面前。

  陸明放下銀碗,毫不躲避的迎向念氏那攝入魂魄的目光……

  三個月後,陸明才能下地走路。這時念氏才知陸明在草原上已居住了多年,只是彼此沒有見過面。

  身為西域渾地位最高的老大,解毒療傷自然是高手。

  陸明在念氏身邊呆了四年,她費盡心力醫治陸明,時間久了,她逐漸發現這個人體能超強,恢復得很快。她斷定陸明絕非等閑之輩。

  因為有救命大恩,陸明認念氏為義母。陸明和拓跋雄略有了接觸的機會,兩人相互切磋文武之道,彼此敬重對方的品性人格,成為生死之交,最後正式結拜為兄弟。

  陸明斷藥之後,帶著妻子殷薑的棺木回到家裡。拓跋雄略送給他羊群和獒犬,他一邊放牧一邊靜養,等待完全複原,現在終於好了。

  念氏的講述語調平緩,卻聽得陸明心潮起伏,淚水順著臉頰流淌不斷。特別聽到陸明和妻子之間陰陽兩分卻仍然生死相守時,更是心碎神傷,已然泣不成聲。

  念氏仰起頭摸著陸明被淚水打濕的臉,憐愛的說道:“好孩子,不用我誇自己的兒子,今後你自己都回體會到的。”

  兩人正在說話,一個是女跑了過來,說:“將軍他們趕狼回來了。”陸明急忙擦了擦眼淚,扶著念氏向帳篷走去。

  她們走到營帳前,這時營地中正是一片歡騰景象,人們都圍著歸來的勇士歌舞慶祝。

  拓跋雄略和陸明跳下馬,走了過來,滿身風塵未卸,亦現出奕奕神采,顯然這是一次令人滿意的遠行。

  陸明站在念氏身旁看著陸明,眼中有淚光閃動,幾乎又要哭出來了。她急忙轉身偷偷擦去眼角的淚水。

  陸明見過念氏,問陸明道:“眼睛怎麽了,哭了?”陸明使勁的搖著頭,盡量躲閉陸明的注視,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這時人們熱鬧夠了,那些趕狼勇士們跳下馬,毫無顧忌的或抱或扛著自己的女人,尖叫著衝向自己的帳篷,大膽的行動讓陸明看得目瞪口呆。

  拓跋雄略和陸明洗漱完畢,坐在帳中。陸明和念氏陪在一旁,一邊吃著侍女端上的飯菜,一邊興高采烈的交談著,他倆在一起就有說不完的話。念氏看著兩個兒子,笑而不語。

  天色將晚,陸明和拓跋雄略各自回自己的帳篷休息去了。

  雖然並不累,但陸明知道即將走出草原,他要面對的事情需要有充沛的體力,在江湖的土地上,誰都可以認輸,唯獨他一次都不能輸,輸了那些人就不會給他再次起來的機會。

  他們走後,念氏對陸明說:“剛才嚇到你了吧!哈……我們部族久居塞外,野性慣了。這裡的規矩是,男人生下來就是去狩獵戰鬥的;而女人的責任就是給勇士們帶來快樂的。女人不光能讓男人的身弛下來,也能治好她們心中的傷。”

  說完,微笑著看著陸明,眼神中滿是深意。陸明面含淺彤,避開念氏的目光,銀齒緊咬丹水果,羞得無法言語。

  陸明回到帳篷,陸明側身躺在厚厚的獸皮褥子上已經睡著了。陸明拿過一張寬大的獸皮被,輕輕給他蓋在身上。

  然後坐在他身旁看著他熟睡的臉,想著心事。不知過了多久,困意襲來,陸明倒身依偎在陸明身邊昏然睡去。

  陸明醒來,天色微明,陸明身已不在,獸皮蓋在她的身上。陸明不舍獸皮上殘留的陸明的余體溫,雙手環獸皮入懷,在甜甜倦意中昏昏睡去。

  如果陸明的旅途在這裡嘎然而止,那麽無疑她是幸福的,也不會有後來的噩夢相伴。但事實卻非如此,她的命運早已與陸明連在一起,而陸明也不可能停下他的腳步。

  第二天一早,陸明起身就看見門上掛著一件和自己身上穿的一模一樣的嶄新灰麻布外袍,那是陸明連夜做好的。

  陸明說:“料子是在衣櫃中找到的,出門換件新衣很吉利。”

  陸明換好衣服,陸明已經在車上裝好了幾個大包裹,而陸明也發現陸明身上多了一個黃牛皮袋子,斜掛在左邊的腰上。

  陸明走到陸明身前,說:“王大哥,走之前我想做一件事,不知你能答應嗎?”

  陸明問:“什麽事?”

  陸明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殷薑姐姐就在後面的山上,我想讓你陪我去看看她。”

  陸明未做絲毫猶豫,轉身走上了經常去的那處山坡。

  兩人都沉默著。他們很快就翻過了第一個山坡。

  又走了不遠,陸明停住了腳步。陸明舉目望去,看見前面山勢如箕,坡上樹鬱草蔥,下臨平地,稀疏的長著十幾顆樹。

  這些樹很怪,有的間距很遠,有的卻幾乎挨在一起,中間不容半人過隙,樹下的地面平坦光滑,一看就知常有人在樹間行走。

  南山坡上有一座墳顯現出來,四周綠樹環繞,風景很美,墳上沒有一根雜草,可見常常有人打掃。

  陸明悲從心生,痛得閉了雙目——陸明每天上山砍柴,實際上是來打掃妻子的墓。

  生死相依,此情可歎。

  陸明面對妻墓,說:“殷薑,我要離開你一段時間,去並州送陸明回家,不久我就會回來陪你的。”臉上的表情讓人覺得是在和一個活生生的妻子告別,而非陰陽永訣。

  陸明來到墓前拜了幾拜,說:“殷薑姐姐,謝謝你借給我衣服穿。”

  陸明要走,陸明對陸明說:“王大哥,你去那邊等我,我和殷薑姐姐說幾句話就來。”

  陸明心情複雜,即留戀這裡安靜的生活,心中又掛念著爹娘,此時她還不知道前方一個從未見識的全新天地已向她展開……

  林妙兒跳起來,大聲喊道:“陸明。”圓睜的美目和嚴厲的喊聲,都顯示出她的怒氣。

  陸明再也繃不住了,滿臉都是壞笑,用哀求的眼神看著林妙兒。陸明哭得身心俱疲,呆呆的看著林妙兒的舉動,不解其意。

  林妙兒歎口氣,語氣緩和了下來,說道:“夫君,你什麽時候能改改。”陸明見業已過關,一笑了之。

  陸明什麽都吃不下;林妙兒吃的很慢,心事重重;可陸明胃口格外的好,大嚼大咽,吃的很快,雪亮的小眼睛精光閃爍。

  陸明說:“你們睡屋裡,我出去了。”看著他急不可耐的背影,林妙兒無奈的搖搖頭,陸明問道:“姐姐,我覺得你們兩人今天怪怪的,怎麽了?”

  林妙兒說:“妹妹,你來。”說完拉著她出了草屋。

  她們遠觀陸明從車上拖下一人,拎著向墳前的火堆走去。這個人被密捆堵嘴,火光映紅,陸明看清了正是白天那個病態的公子。她恨火難抑,瘋了似的想衝過去。

  林妙兒早有準備,一把抱住她說:“妹妹,別急,你的仇不用報了,很快那個倒霉小子就該恨他自己的爹娘了。”

  見陸明沒明白,林妙輕搖頭,語氣盡顯無奈的說:“恨他爹娘把他生出來呀!”

  陸明劇烈地喘吸著,看向火堆方向。

  陸明將公子輕輕放在地上,解繩去布,像是妙廚擺弄砧板上的食材,下手小心,惜愛仔細。

  公子脫了束縛,躺在地上急嚷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敢……”

  “啪”的一聲響,清脆無比,公子的嘴立時歪到一邊。他的口氣軟下了:“大爺,要錢……”陸明不待他說完,又是兩記耳光甩過,公子被打得滿嘴鮮沙拉。

  陸明銀牙一緊,心裡暢快了些,接著看見陸明指墓碑問公子:“認識字嗎?”公子象明白了什麽, 忙道:“他們多少錢雇你,我……”

  “啪、啪、啪、啪……”

  陸明已數不清是多少巴掌,只看見公子的頭舞蹈般隨響聲往複飛轉。

  陸明蹲下身,眯著小眼睛說:“爺不要錢,只要你陪著玩玩,玩得高興爺就放了你。”

  公子狐疑不決,沒敢出聲,但三束亮光已逼近了他——陸明的兩隻小眼和他手中的三寸利刃。

  陸明似乎在盡情享受著選擇的樂趣

  陸明轉頭看著公子張開的嘴,嘿嘿一笑,說:“舌頭不錯。”

  公子立即閉水果、咬牙,悶哼不止,就是不再開口叫了。

  陸明將深抵指骨的刀刃緩緩推向指尖,切得極認真,稍有偏斜,都要回刀重來。

  在公子的亂抖中,一條完美的直線完成了。他滿意的松了手,指著身前的一個粗陶罐說:“伸進去,裡邊有什麽?”

  此時此地,除了順從公子還會有其他選擇嗎?伴著一聲更大的嚎叫,他閃電般的撤回了手,抽搐著,不止。

  “鹽水夠濃吧?要不要再加點兒?哈哈……”

  陸明說笑著重新拿起了公子的手……

  妙婥看著面前殘忍的場景,平靜了許多,她還未表現出感激,林妙兒就默念了一句:“才開始。”

  引得妙婥不得不又看向了火堆。

  空山暗夜,孤火獨照,襯得陸明的笑容多了幾分鬼氣。

  “餓了吧?”

  客套話問得實在,就是真的,公子不及回答,他的右手已插入了旺旺的篝火,自然他的手腕和胳膊在陸明的掌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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