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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萬界:從香江斬詭開始》第一十四章 遊走
  東風聞言,露出了笑容,說:“還是南雨老弟想的周全,這下我放心了,來我們喝一杯。”

  “酒來了,本店特備下上品好酒,各位高客可隨意取飲。”

  一名夥計將一隻大號的青銅酒壺放在屋中間的幾案上,大聲吆喝著。

  陸明起身,湊上前去,美酒入杯正欲離開,卻被人擋下:“兄台,好福氣。”

  陸明見是方才正位上的錦袍公子,就笑著還禮。來人眼睛瞟著媌婥說:“兄台有如此兩位佳人相伴,真羨慕死小弟了,那個小的怕還是個雛兒,兄台手段之高,著實讓人佩服!”

  陸明滿臉壞笑說:“過獎,過獎,老弟若有興趣……”媌婥看陸明的舉動如同油滑的奸商見了買主,那付嘴臉,像是隨時都能將她和林妙兒一同賣了,心裡好笑,不禁看向了林妙兒。

  沒有人比林妙兒更了解陸明了,她板著臉輕咳了幾聲,陸明立即收斂多了,對錦袍公子說:“娘子叫了,失陪、失陪。”

  然後走回座位,將酒杯放在案上,拿起木筷接著畫圓圈。

  林妙兒沒好氣地說:“猴急著去倒酒,怎麽不喝?”

  “娘子明知故問,這酒可喝不得,裡面加了催情藥粉,喝了會出事的,哈”說完,他瞟了眼媌婥。

  林妙兒恨的險些把滿案的杯盤全摔在他臉上,斥道:“一把年紀了,沒個當大哥的樣,什麽渾話都亂說。”

  陸明不理,自娛自樂,邊畫圓圈邊稱道:“好酒!”

  “好酒”有人比陸明叫得更響。幾人搶著倒酒,竟然於案前撕扯起來,謾罵聲時高時低的傳出。

  “啪、啪、啪……”幾聲脆響,幾案前安靜了許多。

  ‘瘦高個’一屁股坐入主位,臉上還是沒有表情。

  微胖男子坐得很慢,很小心的樣子,兩隻寬大的衣袖覆於身前,手仍在袖中。他的頭埋在水果前,側著頭耳朵對著媌婥、林妙兒的背,陸明的臉。

  林妙兒用眼神提醒著丈夫,但陸明卻視而不見,像是在算計著什麽,右手中的木筷依然在幾案上畫圈,只是畫得越來越快。

  “收拾一下,我們走。”話說得緩慢,拖著長音,語氣映出陸明的懶散和輕松。

  媌婥拾起案上的銅鏡,鏡面映出的微光一閃,主位上微胖男子的

  耳朵似乎聽得到光在空中的顫動,微光劃過的一刹,他的衣袖輕輕抖了一下,幾乎是在同時,陸明持筷的右手也是一動。

  兩人齊動同收,都沒了下面的動作。林妙兒左腋下夾隻長條包袱,右手攬著媌婥走向門口,陸明起身走在後邊。

  “這位兄台慢行,如此面熟,也許我們是舊相識?”

  微胖男子的聲音不大,但在靜如死地的堂室裡,連隨聲而來的寒氣都讓人清晰的感受得到,何況話語之聲呢!

  這種客氣的挽留好像早在陸明的意料之中,他轉過身,往回走了幾步,歪斜著身子,學著對方的口氣道:“說不定還有些老交情呢!”

  他滿臉嘻笑,小眼睛閃著賊光,興奮的眼神中竟然能看出期待之情。

  雙方面對面靜住不動了。林妙兒和媌婥也不動了,媌婥隔門看見外邊站著二十幾名身佩利刃的大漢,心中害怕,求救的看向林妙兒。

  此時的林妙兒不再是那個能說能笑的可人美婦,她的手伸進下的長條包袱,誘人的薄哈密瓜銀齒也仿佛變成了的利器。

  陸明答道:“對,前面不遠就是吐谷渾營地了。

”  營地延湖岸的走勢依西海而建,一眼望不到邊際,自然的分成很多部分,中間分布著肥美的草場,碧茵萬頃之上馬歡犬躍。

  成群的牛羊散布其中,氈帳密集的地方,到處是牧人走動和頑童嬉鬧的身影。整個營地籠罩著恬靜的氛圍之中。

  獒犬護衛著羊群在陸明的馬車引領下,穿行在牧場和氈帳之間。營地中無論男女,見到陸明都向他行禮,陸明一一與他們打著招呼,但沒有絲毫停滯,一直向營地深處行進。

  人們溫和友善的笑臉,也抹去了媌婥初入人群的不適,再一次加深了她對草原生活的向往。

  他們進入營地的中心,這裡是獨立的一片帳篷,四周圍著堅固的寨牆,有武士守衛,陸明將馬匹,羊給他們。

  媌婥跟這在陸明身後正四處張望,忽然迎面走來幾位漂亮的鮮卑女子,她們年紀都不大,穿著豔麗,特別是臉上貼著的亮片,在陽光下閃著各色的光彩。

  女人們來到近前,向陸明施禮,其中一人道:“天母特遣我們來迎接大人,隨奴婢走吧!”

  陸明點點頭,帶著媌婥與眾女子一起前行。

  陸明邊走邊詢問女子營地中的近況,女子們一一回答著,眼睛卻不住的打量媌婥。

  不多時,他們來到一處氈帳密集之處,媌婥見這裡的帳與別處不同,寬大、堅固,所選材料也是上乘的;特別是中間的一座,尤其巨大華麗。

  顯然陸明對這裡非常熟悉,他不等眾女引領,幾步走到前面,直接進了那座最大的氈帳。媌婥與眾人隨後而入。

  帳內長寬各十丈有余,裝飾華麗,壁上掛著各種獸骨、獸皮和金屬製成的飾物,它們奇特的造型,媌婥前所未見,卻感到了它們精美後面隱隱壓來的威嚴和神秘。

  更吸引媌婥目光的是帳中間的一位婦人,她坐在一張寬大的獸皮上,頭髮花白,寬闊的臉頰,略顯扁平,可能是久居草原的原因。

  面色微紅,但能從脖頸處外露的皮膚看出她的膚色白得毫無血色。上了年紀的人,皮膚卻如年青人一般光澤細嫩。

  媌婥看見老人身邊似乎總縈繞著一層幻影,她有一種說不清的獨特氣質,與那些飾物輝映一處,飾物增添了她的威嚴,神秘,而她卻讓飾物靈動起來,賦予它們生命。

  媌婥只顧呆立,陸明已跪在老人面前,施以大禮。老人伸手拉過陸明,說:“孩子,你哥哥說你要來,我真高興,終於又見到你了。”

  陸明說:“娘,你算得越來越準了,連我到的時辰都知道。”

  老人笑著說:“傻孩子,哪是我算的,從你上路開始,遇到的牧人和巡邏士兵早把你的行程報給了你哥哥,我們才知道你快到了。”

  說完,她抬頭看向媌婥,直視媌婥的雙眼,雖然是仰視,媌婥感到的卻是一種居高臨下的壓迫。老人的眼睛很大。

  眼型也很美,卻毫無光彩,雪白清澈的眼白中,一雙褐色的瞳仁像兩處不可及底的陰幽古洞,異常深邃,深邃到不但本身無光,而且似乎可以將四周的光一齊吸進去。

  媌婥怕了,幾次想將目光移開,擺脫對視帶來的折磨,可她的眼神就像被一雙無形的手抓住了一樣,與老人的視線緊緊拴在一起無法分開。

  許久之後,老人眨了一下眼睛,媌婥才得以逃脫,移開目光的瞬間,她看見老人臉上滑過一絲詭異的笑容,一閃而逝。

  老人點點頭,口中輕念:“好。”

  弄的媌婥不知所措。陸明道:“媌婥,這是我義母念氏夫人。”媌婥急忙施禮。

  念氏微笑著說:“媌婥姑娘起來吧,你真的太美了!看來我兒說話不假。你不用拘束,坐到我身邊來。”

  媌婥順從的坐在念氏身旁,一動不敢動。

  念氏拉著陸明的手說:“孩子,讓我看看你恢復得怎麽樣了?”

  說完,她仔細的看了陸明的胳膊和雙耳後側,又解開陸明的衣服,查看陸明的水果口和下,鮮卑侍女豪放慣了,毫不回避。媌婥不同,急忙不好意思的側臉躲開。

  目光滑過之時,她看清了陸明後背有一道很長的疤痕,陳舊的暗紅色讓人覺得似乎還有血液滲出。媌婥的心不由得抽痛起來,身體也不禁抖了一下。

  驗看之後,念氏點點頭說:“你真的全好了,我放心了。”

  陸明說:“這全仰仗你老人家,不然我早已是一堆枯骨了。”

  念氏說:“這也是你的造化,如果不是他們不懂用毒,神仙也救不了你。

  念氏又說:“姒兒有消息嗎?”

  陸明說:“有一些,還不是很確定。”他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馬上接著問道:“娘,前幾天聽大哥說,今年的狼群來得早,我是不是來遲了。”

  念氏說:“來得急,你大哥就等著你呢!”

  念氏略顯憂慮,接著說:“狼群提早南下,是不祥之兆。極寒今年可能要發生大的戰事。”

  她話音未落,拓跋雄略大步跨了進來。現在的拓跋雄略不是尊貴的王者,不是氣吞山河的老大,只是一個急著見到弟弟的兄長。

  他滿臉笑容,隻向念氏和媌婥個點了下頭,一把拉起陸明,拖著便往帳外走。念氏說:“去吧!”

  說完,看著兩個勾肩搭背像孩童般歡喜的兄弟,目光充滿了慈愛。

  念氏轉頭對媌婥說:“雄略沒有嫡親兄弟,一直很孤單。自我收了衛平,便把他當親弟弟一般。這哥倆就像長在一起分也分不開了,他們兄弟到一處就有說不完的話。你別怪衛平冷落了你,就連我這個娘不也一樣被拋在一邊了,哈……。姑娘,你先去休息,晚上要祭天,我要做些準備,到時我會遣人去接你的。”

  媌婥答應一聲,起身施禮,跟著侍女退出帳外。氈帳距念氏的住處不遠,裝飾華麗,用品齊全精致,尤其是臥榻上鋪著厚厚的毛皮被褥,異常的舒適。媌婥躺在上面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她被侍女喚醒已是將黑時分,草草的吃些東西,她被帶到了營地西邊一處向南的山坡上。

  這裡已經站滿了黑鴉鴉的人群,卻沒有一點聲音。孩童們都收了性子,和大人們一同秉吸而立,場面靜得嚇人。

  山坡面向西海,平緩開闊,與西海邊交界處,是一平坦的空地。媌婥走近後看見,陸明和拓跋雄略都披著一樣的寬大皮氅。

  並肩站在空地邊緣,他們身旁簇擁著強健彪悍的武士。眾人都肅穆的注視著前方。媌婥順著他們的視線望去,見空地上黑影重重,在暗色中透著神秘之氣。

  掛滿繁星的黑幕,遮住了整個天空,冷風吹過,媌婥寒意頓生。正當渾身發抖之際,突然亮光閃處,空地中心‘砰’的竄起了一股衝天的烈焰。

  巨大的火龍扶搖翻轉,飛揚起十幾丈高,和著乾柴的爆裂聲,仰首騰空,大有吞天之勢。

  幾乎與此同時,空地上又點燃了九小堆篝火。它們以大火堆為中心圍成一個圓圈,中間留出一片十幾丈寬的環形空場。

  每堆火後都有一面大鼓和一名手持鼓槌的中年女子。借著火光,媌婥這才看清剛剛見到的重重黑影——除了點火的木柴堆外,是一些一人多高的木樁。

  木樁分內外兩排立於九個火堆組成的火圈之內;

  外側木樁上掛著獸骨,皮毛或植物的枝葉,都被裝扮成人形;

  內側的木樁上圍著皮甲,長衣,頂端罩著各色的金屬面具,有的還背弓帶箭,懸著長刀。

  木樁圍成的圈內,念氏頭戴插滿獸角和羽毛的神冠,腰系十八顆鎏金銅鈴,低首盤膝坐在中間的火堆前,面向南方隔火與西海相對。

  她雙手平垂在膝上,身前的地上並排放著一個單面無柄手鼓和一隻鼓槌。只見她表情嚴肅,雙目微合,口中不停默念。

  兩位年老的婦人,身著鮮卑長衣,慢步走到空地中心,恭敬的將手中的酒肉投入火堆。然後單手持著一人多高的神杖,分立火堆兩側,目光炯炯的看著念氏。

  念氏突然深吸一口氣,渾身一陣有節律的劇烈抖動後,緩緩地睜開了雙眼。火焰升騰起的紅光,照亮了山坡,映紅了西海。

  卻沒有在她眼中留下任何痕跡。她的雙眼依舊沒有光彩,褐色的暗仁依然深幽無底。念氏拾起手鼓和鼓槌,起身站穩,‘咚’的一聲脆響終止了夜的寂靜。

  接著她腰身一轉,一串悅耳的鈴聲悠然的響起,四周的九面大鼓也齊和了一聲。

  念氏繞著火堆慢慢移動,伴著手鼓和串鈴的節奏,鼓聲大作。中心的大火堆周圍突然出現二十幾個人影。他們身披獸皮,長羽,頭戴各式面具,面向聖火,雙手引領著火光做狀。

  讓周身都接受到聖火的洗禮。臉上造型誇張的巨大面具在紅光中顯得格外猙獰。火浴之後,這些人分散開,隨著念氏在木樁間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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