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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騰決去》第18章 遊戲
  紅台上的小廝滔滔不絕地吹捧著,引經據典,直把這柄唐刀吹上了天,不知情的還以為這是什麽武聖佩刀。

  馬瓊英把準備演示寶刀的囚鮫樓小廝趕下去,親自上台拿起那柄寒光凜凜的唐刀。此時一樓那一桌江湖人士都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之前介紹文玩古董時他們都悶頭猛吃,停箸聽個名字都欠奉。

  馬瓊英右手持刀,左手食指抹過刃鋒,輕呼一口氣,只聽得清鳴一聲。他猛地旋腕下劃,長刀的尖鋒停在鋪台的紅綢上三分。那捧著木盤奉刀的奴婢驚駭地連退三步,差點跌下台去。

  “好刀!”馬瓊英興奮大叫,“拿甲來!”

  雲翊右手三指離開那奴婢的背心,彎腰拾起被劈成兩半的木盤。斷口齊整,一擊而斷,確是斬斷的,否則那奴婢雙臂就斷了。

  觀看的武林名宿都不做聲,刀是好刀,只是這劈木頭有什麽技術?

  囚鮫樓早有準備,馬瓊英話音剛落,就有一位小廝端著一疊長方形甲片,另一位小廝抱著木墩上台。

  “相傳宿鐵刀可斬甲過三十扎,這裡是多少扎?”

  “共計五十扎。”

  “有這麽鋒利?”馬瓊英挑眉。

  “公子能過幾扎就有多鋒利。”那唱名的小廝笑道。

  “你叫什麽名字?”馬瓊英問。

  那小廝明顯愣了一下,立馬回道:“小人婁銳。”

  “好!我斬多少扎,等一下你婁銳就得斬多少扎。”馬瓊英咧著嘴,“一張也不許少,否則你就是欺客!”

  底下有人吹了聲口哨,引得馬瓊英哈哈大笑。

  “擺好來!”

  那兩位小廝戰戰兢兢地將五十頁甲片綁在木墩上,隨後飛速下台,生怕這位爺一聲招呼不打就把那寶刀劈下來。

  馬瓊英雙手舉刀,馬步沉穩,全身真氣高速湧動。力從底起,腰背肌肉根根收緊,氣自丹田出,胸腹雙臂猛地一漲。

  “哈!”

  雪亮的唐刀拉出一條銀幕,三十六頁甲應聲而斷,七十二片斷甲如火星飛濺而起,而後剩下十四頁甲被刀上後拉的余力推倒,灑落一地。

  “三十六扎!好刀!”

  台下的江湖人士終於有幾位叫好,台上的馬瓊英斜視婁銳,而後一偏頭:

  “該你了。”

  之前吹口哨的那好事之人又吹了一道。婁銳接過馬公子手中的唐刀,等著夥伴們再次擺好五十張甲片。

  他深吸了一口氣,而後齜牙咧嘴笑道:“獻醜了。”

  婁銳高舉長刀,姿勢不能說醜陋,但怎麽也和威武沾不上邊。

  幾根翠綠的竹枝將紅台掩映,氣力開始流動。

  “呀!”

  “蓬!”

  一共三十四頁甲片斷成兩截,其余甲片彈跳了一下後仍留在原位。

  雲翊鼓掌:“三十四頁,不錯。”

  江湖名宿那一座也有兩人跟著鼓掌。

  “好身手!還真給你斬了三十多扎。”馬瓊英雙眼放光,“有沒有興趣來馬府?爺到時候帶你去砍契丹狗!”

  囚鮫樓的唱名小廝婁銳狠狠吐了口氣,又咧嘴笑起來。

  “小的是李老板救下的,這一條命不能二賣,實在遺憾。”

  “好漢子!以後有什麽麻煩盡管來找你馬爺!”馬瓊英不以為忤,反倒更加高興,“這刀讓我買了你會挨罵吧?那我就不強取了,各位感興趣的自可去後堂議價。”

  這話一出,婁銳長舒一口氣,感激地行禮。

  雲翊和馬瓊英回到囚鮫樓給他們二位準備好的椅子上,聽婁銳繼續介紹剩下的珍寶。

  第四十件是一筒暗器,說是機括複雜,除了製造者以外難以再度填裝,因此並不演示。唯一的介紹都圍繞著那一張印有半章的素箋:唐門。

  第四十三件乃是一本拳譜,據說出自大魏某位隱士宗師,一位並無半點氣力修為的小廝上台打了前幾式,隻覺平平無奇,無出乎長拳的架子。名字倒是大氣,叫衝日神拳。婁銳介紹完等了片刻,將抄好的前半冊送往後堂展示了。

  第四十四件為半冊兵書,乃是李靖家傳,可惜前、中冊遺落,複尋不得。婁銳將李靖的戰績說書般講來,引得一片喝彩。歇了一氣,將那《大唐衛公李靖兵法》殘卷端入後堂。

  第四十八件是一匹汗血寶馬,畜生不得入樓,隻講了相馬師的批語,另溯了幾輪血統,確定為寧遠國純血寶馬。請有意者稍後移步後門馬廄細看。

  第五十六件為一本劍譜,號稱華山派出走宗師所創,本欲以此另立門戶,卻遭遇不測,這本劍譜也就流落江湖。還是一位未曾習武的小廝上台,照著劍譜模樣舞了四式,仍舊看不出好賴。一演示完就有位江湖名宿自告奮勇上台,掃了那摹抄的小半冊一遍,現學現賣舞了兩招,卻是好劍法,比荊山劍法與雨劍道都奇險精妙幾分,應當是華山所出無誤。

  雲翊在第五十九件珍寶——大魏名匠衛師所鑄奇門兵器別離鉤介紹完後起身離開前廳,馬瓊英不解地拉住他,隻說了五個字。

  “貪多嚼不爛。”

  雲翊咧嘴一笑:

  “多謝大哥提醒,小弟就是去試試手眼。”

  後堂此刻站著五個人,分別是劉氏家臣徐先生,杜氏支脈杜毅升,景氏供奉薛明志,韋氏姻親折惟正,以及雲家幼子雲翊。

  徐先生捏著小胡須笑道:“公子不急,還有一位沒到呢。”

  雲翊面色不變,這四位在介紹到之前四寶時陸續離場,久久未歸。果然在這裡等著自己。

  “已經到齊了,徐先生久等。”

  卻是寧家供奉李錦輿跟著雲翊來到了後堂。

  “果然每家都收到了‘小道消息’。”折惟正冷笑,“所以這趙國連一州都收不回,還要連年丟土失地。”

  折家是府州巨頭,早先王氏兩次自立趙國公都很給面子地名義上參與了,如今換曾經的京兆韋、杜二姓自立趙國公,傳承久遠的大族——府州折氏與麟州楊氏都毫不留情地拒絕共禦契丹。只是二十多年過去,曾經強烈反對的折德扆在二十年前去世,恪守邊土的折禦勳也在六年前去世,如今府州的主人是折惟正的父親折禦卿。

  “若不是我父仍舊渴望驅逐邊寇、恢復一統,我才不會在這浪費時間!”

  “折公子勿急。”寧家供奉李錦輿勸道,“兵貴定謀,謀事貴密,既然是大事,難免齷齪曲折。”

  徐先生也勸道:“那位既然有心考驗我等,應下來便是。不論折公子想要在趙國做什麽,總繞不過這關的。換句話說,繞過去了,你又能再去借誰的力呢?”

  雲翊一頭霧水,事發突然,二哥根本沒有把來龍去脈告訴他。但看其他幾位“替身”的樣子,似乎對要找什麽東西了解頗多。甚至明言是為了某一位人找,“那位”又是誰?能讓整個趙國所有大族都參與進來?

  “你既知我是來幹什麽的,又何必遮遮掩掩呢?”折惟正冷哼,“我不僅代表府州折,也代表麟州楊!你們趙國幾家,打不打就是一句話,我得到答覆就立刻離開趙都。你們要接著玩這請客猜謎遊戲就繼續,恕折某不奉陪!”

  “這匹汗血寶馬就由我買下,要多少黃金?”折惟正呵斥遠遠侍立的囚鮫樓小廝。

  “公子勿急……”徐先生還要再勸,卻立刻被打斷。

  “你要與我爭嗎?!”折惟正濃眉豎起,即便身穿數件,顯然沒有高強武藝在身,但一身膽魄毫不相讓。

  “不敢。”徐先生微赤著臉倒退一步。

  “告訴韋世桓,惟正身體抱恙,不服趙都之水土。盤亙一旬,思鄉之情難抑,國公既見,使命已達,即刻西奔,不必遠送!”

  氣氛急轉直下,眾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幾位供奉自覺身份不夠,不敢勸阻,杜毅升與徐先生則攝於折惟正之氣勢,不敢再挽留。至於雲翊,他根本還沒搞清楚狀況,不是應當諸位爭奪一番然後各自複命麽?

  折惟正說什麽答覆,徐先生說什麽借力,李錦輿說什麽大事,他一句也聽不懂。

  聽到後堂吵鬧,囚鮫樓的小廝立馬奔走,前廳各處侍立的抽調一小半到後堂查看,後堂知曉情況的即刻分出兩人去找李靖元與那位總管。

  “內弟怎麽了?”韋世桓仿佛早有預料,竟從二樓正中廂房內推開窗戶,其下正是圍在一起的眾人,“一刻也等不得麽?”

  “我答應你的忙已經幫完,剩下什麽江湖事我一點興趣也沒有。不如及早啟程,回我府州。”折惟正抬頭冷眼看他,“你答應我的事,最好不要食言。”

  “唉,真是可惜。”韋世桓一點也不生氣,裝腔作勢道,“那就走吧,這匹汗血寶馬正好載你一路回府州。就當為兄送你的臨別禮物了。”

  “李老板,為我惟正弟弟備車,送折公子回興寧坊。”

  話音一落,窗戶就合上了。

  怎地忽悠悠兩人關系就這般斷了?

  “好!”折惟正怒極反笑,“原來是我太俗,喝不出你韋家的送客茶。”

  兔起鶻落,不過轉眼,折禦卿長子、折家大公子、兄終弟及的折氏如今的第一順位繼承者就大步流星地離開了囚鮫樓。

  “唉,折惟正這小子挺不錯的,怎麽就走了呢。”前來後堂查看的馬瓊英感歎道,“原本還想叫他明天一起打波羅球呢。”

  經這一鬧,先前鑒寶互捧的氣氛一下淡了七分。桌邊的眾人竊竊私語,囚鮫樓的小廝們也收起剛出現的松懈,緊張地準備時刻上前服務。

  “諸位勿惱,咱們繼續。”婁銳站在紅台上面色如常,笑著介紹起第六十一件珍寶,“此乃我囚鮫樓立樓之本。”

  “第六十一寶!廉州南珠!龍宮垂柳!請諸位品鑒!”

  四位囚鮫樓的小廝抬著一件巨大的珊瑚上了紅台。包金銅盆之中五彩寶珠為壤,各個渾圓平滑、晶瑩剔透,南海海水的滋潤下細膩多彩的南珠仿佛在放光。

  巨大的珊瑚樹上掛滿了成串的珍珠,每一串大小一致、色彩有序,整件珊瑚如同寶柳。盆裡的海水反射正午的陽光,照得整棟囚鮫樓內珠光寶氣如同仙境。

  在場眾人再是見多識廣也不曾見過如此奢華富貴的景象,一樓商賈全部鴉雀無聲,江湖人士無不小心呼吸,生怕吹壞了那被無數珍珠壓得快看不清的珊瑚。

  “鑒寶順序是韋公子親自確定的,小的也不敢亂來啊。”

  雲翊驀地想起婁銳曾經說過的話,腦內如同過電,又想起前一句:

  “馬公子莫急,還有十件就到神兵了。”

  第一件出場的神兵,是雲家的“綦毋悔”,為第三十九寶。婁銳說還有十件時,剛講完第二十二寶——韓乾雙馬圖。

  而一直在後堂的自己並沒有看到有神兵利器從前廳送來,說明在寶刀“綦毋悔”之前確實沒有刀兵登場。而看那婁銳斬甲,處處小心,定然不敢直言相欺馬瓊英,但是溜須拍馬作假的膽子是有的。

  既然如此……

  雲翊用余光觀察著寧家供奉李錦輿與劉氏家臣徐先生。事情越發複雜起來。

  與此同時,杜毅升和薛明志也趁著眾人正關注那誇張的“龍宮垂柳”,低頭沉思。

  “哈……”連馬瓊英也張目結舌,“這囚鮫樓不會真抓著鮫人了吧,怎有如此多上品南珠。”

  “哈哈哈哈!馬公子說笑了!”

  二樓不知談了些什麽,直到現在才結束,眾人從那正中的寬廣房間出來,倚欄觀看那寶氣逼人的“龍宮垂柳”。

  得意微笑的李靖元出言解釋:

  “這每一顆,都是下海采的。為了湊齊這一株垂柳,我囚鮫樓花了整整兩年。”

  “兩年,能采如此多品相極佳,大小相近的南珠?”金銀行的老板失神自語,“天寶年後廉州珠逃,好珠全在深水,如此之多,就是二十年,也采不到啊。”

  “到底有多少人……”

  歸屬韋氏的金銀行老板立刻閉嘴,只是嘴唇還在不斷蠕動,胡須抖個不停。

  “既然重寶都上了,剩下的就不必一件件來了。”李靖元一揮手,“余下九件都一並呈上來吧!”

  “紫龍抬頭!黃龍擺尾!碧龍探抓!白龍呲須!赤龍潛底!青龍翔天!黑龍舞爪!銀龍盤柱!粉鳳振翅!八龍拱鳳!請諸位品鑒!”

  一共九座串珠雕像,色彩紛呈,一件一件擺落紅台。八條珠龍拱繞一圈,正中便是那獨一無二的金線做骨、白玉做趾的粉珠鳳凰。

  “嚇!”杜子遠毫不客氣地冷笑出聲。

  二樓諸位大族代表或面不改色,或眉頭擰起。卻沒有一個和折惟正一樣甩手走人的。

  “給我砸了。”韋世桓面皮不動,“李兄啊,李兄,何必呢?”

  “吾弟莫急。”李靖元毫無懼色,“這十座珠雕有兩座都已經預定了,要砸,我可不敢。”

  “哦?”韋世桓盯著前一晚還與自己做了最後確定,如今卻突然將九條珠龍換成八龍一鳳的李靖元。挑撥離間也不是這種搞法,而且誰給他的膽子?

  李靖元呵呵一笑:“這柳樹是國公親點。這鳳凰嘛……”

  “婁銳!”

  李靖元中氣十足。

  “追上折公子,將這鳳凰護送到府州,出了任何事,我唯你是問!”

  碰!

  韋世桓右手狠狠拍在欄杆上,養氣功夫一下露餡。

  “了不起啊。”

  杜子遠也愣住,忍不住歎了口氣,招手讓他堂哥上來。

  大廳一眾人等全都噤聲不語,唯有馬瓊英繞著那幾座珠像嘖嘖稱奇。

  雲翊看景家供奉薛明志也跟著上樓,看看馬瓊英又看看樓上的二哥雲熙舟,不知如何是好。

  “去把我和你說的那件東西定下來吧。”雲熙舟終於想明白,無奈地擺手,“多少有點用。”

  所以要找的劍法到底是哪件?

  唐門暗器、宗師拳譜、衛公兵書、汗血寶馬、華山劍法、奇門兵器。

  因為自己已經預定下了報酬,那麽任務就必須完成,否則便是失信。雲翊一邊往後堂走一邊快速思索。

  汗血寶馬是韋世桓預定好的“送客茶”,馬腹藏書是不可能了。

  唐門暗器語焉不詳,只是因為劉氏家臣徐先生此時進入後堂才列入考量,他遲遲不預定,必然是突然意識到要找的“東西”不會如此簡單。或者說他選擇此刻起身本就是詐?可是要想騙人,必然有一些真東西在,這件暗器上必然有關於那件“東西”的線索。

  宗師拳譜是杜毅升離場時展示的珍寶,杜子遠一開始就點了幾件要他拿下,說明杜家公子早就自信地縮小了目標,但是還是不具體。說明每個人的線索都不全面,但絕對沒有假消息。劍的一個側面雖不是劍,卻也是劍。

  李靖兵書是景氏供奉薛明志要找的“東西”,但也不排除是疑兵之計。就像那寧家供奉李錦輿,等到自己起身再離開,他的線索可能是之前的任何一件,甚至不一定在這幾件之中。

  雲翊走到紅台之後,下午的陽光從開放的後堂頂照射到他的腿上,他的身側是寬寬的前後廳之壁。

  不對!

  李錦輿要找的東西一定在這幾件之中!

  雲翊雙目放光,走進陽光裡。

  因為“那位”隻放了六條消息,那麽這件“東西”就一定被完整的描述出來了,否則大家都找不到的話就失去了意義。要找的那“東西”本身並不是目的,“找到”才是目的!

  因為“找到”的意義已經因為一通讓人摸不著頭腦的鬧劇消失了,所以杜子遠放棄了,一件不取,景忠謀也放棄了,默許薛明志與杜毅升一同回來。

  那麽“找到”的目的也就呼之欲出了,二哥先說不與杜、景二家衝突,再說要找“劍法”。劍法是那件“東西”,雲、杜、景三家一體,就是“找到”。

  就和爺爺喜歡設計環環相繼的局面一樣。

  “那位”想要的是幾家聯合,而找“東西”只是第一環,這“東西”自然只能是一件,否則第一環將毫無意義,因為聯合在一開始就已經形成,這是一次篩選!

  可惜這個精巧的遊戲在第一環就因為某些原因提前結束了。不過雖然遊戲結束,提前預支了報酬的自己還是不得不繼續下去。

  劍的一個側面雖不是劍,卻也是劍!其他幾件珍寶毫無“劍法”的關聯,根本展示不出“劍的側面”,那麽自然不可能是大家要找的東西!因此李錦輿要找的東西絕不在這幾件之外。

  這六件中,前兩件都必然直接對應線索,否則兩人不會立刻離場生怕“東西”被人搶去。余下眾人只有看見徐先生與杜毅升久久未歸才能確定後堂存在對峙,有等待的余裕。反過來說,第一件暗器必然不在其余五人的線索之中!

  而汗血寶馬就是代表韋家的折惟正的直接線索。

  寧家供奉李錦輿一來到後堂就故意提所謂“大事”,又明言“齷齪”,激同一桌的折惟正離場。一方面說明韋氏對這遊戲並不上心,另一方面說明與之同盟的寧家相比起玩遊戲,達成韋世桓的目的更優先。

  韋世桓為了激折惟正回府州特意安排了珍寶的順序,先上文玩古董等消磨其耐心,再安排與“奪寶遊戲”無關的各家所出珍寶進一步讓專心等待目標出現的折惟正心思浮躁,最後再要求李錦輿拖時間最後一個到後堂,並點燃其脾氣……

  如果馬瓊英急著要看寶刀綦毋悔,那麽這刀可以是各家所出之寶的第一件,如果他有事不想被打擾,那麽這刀也可以是這一環節的最後一件。

  為讓囚鮫樓的鑒寶大會繼續下去,壓軸的囚鮫樓至寶“龍宮垂柳”就排在折惟正離去的時間前後,順理成章呈上來緩和氣氛……

  “那位”必定與韋家有極深的聯系,大概率就是韋家的“某位”……

  無關找那“東西”的龐雜思路立刻被雲翊斬去。

  排除未激起水花的唐門暗器與目的是“送客”的汗血寶馬,再根據“馬腹藏書”被排除,大膽除去“古籍夾頁”的可能性,剩下的選項就只有對應杜家直接線索的拳譜、雲家直接線索對應的華山劍法與可能對應寧家直接線索的劍形奇門兵器。

  以拳代劍,化做長拳,正是合適。以形載道,學會運使那別離鉤,其中劍法自現, 同樣合適。

  一手把著桃木劍劍柄的雲翊立在後堂,招手讓一旁的小廝過來。

  就在這時,劉氏家臣徐先生面無血色地走到後堂,發現雲翊也在,微動了一下雙唇,最終掩面而去。

  李錦輿與徐先生擦肩而過,詫異地看著雲翊。

  “你也猜出來了?”

  雲翊點頭。

  “那你代表雲家買下吧,唉,徐兄還是太心急了。”

  “李兄不嘗試出價嗎?還是說……”雲翊試探道。

  李錦輿擺擺手:“沒什麽意思了,不過多一點少一點,不必再傷了和氣。”

  “李兄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不知道?”李錦輿瞪大了眼,“雲熙舟公子沒和你說嗎?”

  雲翊搖頭。

  李錦輿哈哈乾笑,面對才十六歲的少年,他心裡的疲憊毫不掩飾地出現在臉上。

  “那就別想那麽多,去獲取你的勝利吧。”

  李錦輿也低垂著腦袋返回前廳。

  當大飽眼福的馬瓊英來後堂找自己的“小弟”時,正好看見囚鮫樓的小廝將那本《衝日神拳》收入精美木匣,奇道:

  “這拳法有什麽奇異的?雲家不是更喜歡收藏寶兵麽?我還想著再來提醒你一遍別浪費時間在那奇門兵器上呢。”

  “正是因為這無名宗師所創拳法中正無奇,又大言‘神’拳,我才想要買來一觀,看看這魏國的拳譜到底憑什麽共列七十二珍寶之一。”

  雲翊笑道。

  聽聞此言,前後廳道口邊去而複返的徐先生眼中再無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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