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
“教主顯靈啦!”
“教主神通,法力無邊!”
看見浮現在空中的金色佛掌,還有教主腦後的佛光,大多數狂熱的教徒當即跪了下去,還有一些是第一次參加法會的信徒,遲疑了一下,也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居士,諸位居士!”
教主舉起雙手虛按兩下,整個現場就奇跡般的安靜了下來。
“末法時代即將來臨,雙身佛的惡身即將毀滅世界,而在這時,我,你們的教主,作為雙身佛的善身降臨人世,就是為了拯救世界!”
教主舉起一隻肥胖的手振臂一呼,唾沫橫飛,慷慨激昂的大聲宣布道。
“詫!”
他大喝一聲,抬起一隻手掌往庭院中一塊一人高的假山按去,一個光濛濛的金色拳影憑空出現,將那塊假山砸的四分五裂。
“有些人汙蔑抹黑我們正信會是邪魔外道,看看這個佛光,看看這個佛法!這是邪魔外道能有的嗎?我們正信會才是唯一正確的信仰,那些人才是邪魔外道!”
“我知道你們中間有些人為了正信會,家產散盡,妻離子散,受盡親人朋友的白眼,但那都只是在得到救贖前的考驗。那些汙蔑正信會是邪魔歪道的人,他們是嫉妒你們能夠得救!他們是惡身派來的魔鬼!”
跪伏在地上的信徒們已經被感動得熱淚盈眶,搗頭如蒜。
“救世主!救世主!”
“正信會萬歲!”
“呱,教主,我們誓死追隨你!”
等現場狂熱的情緒發泄一通後,聲浪漸漸平息後,教主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對著跟在旁邊的僧人耳語幾句。
僧人們就押上來幾個被綁的嚴嚴實實堵住嘴巴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這幾個都是企圖背叛正信,想要脫教,甚至想要向警官、電視台告密的人,對於這樣被惡身誘惑,不知悔改的人,就必須要本教主的佛法來淨化!”
教主抬起手掌,像是拍蒼蠅一樣,金色佛掌逐一拍下,將這些人砸成肉泥。
在場的數百教徒中,不乏有死者的朋友、親人,但是信徒們都不為所動,而是狂熱的大聲叫好。
這可是毋庸置疑的神通法力,能用出這種超凡力量的教主一定是真佛、救世主!
“嗯!”
看著一臉虔誠、對自己死心塌地的信徒們,教主的肥臉上也是志得意滿。
他頭頂佛光,踱著步伐,在信徒之中來回走動,所到之處,信徒就極盡虔誠的低下頭,還有人親吻他的腳印。
“在坐的諸位居士,都是飽經考驗的虔誠信徒。但是,我們之中卻混進來一隻老鼠!”
教主在一個假裝狂熱眼底卻滿是不安的中年男人面前停了下來,眼中卻滿是戲謔和惡意。
“我對教主一片忠心……”
中年男子話還沒說完,那隻虛幻的金色佛掌就抓住了他,把他舉到半空中,一點點的收緊發力!
“你不能殺我!我是警視廳,我是公安第五課的人!”
面對生死關頭,中年人顧不得隱藏身份,趕緊大聲呼喊出來。
“什麽,警視廳的人?”
如同神明一樣生殺予奪的教主,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惶恐不安的表情。
他還以為是記者之類不知死活的東西,像這樣想搞大新聞出來的人,教主也不是沒殺過,但是官方的人可就不一樣了。
看見教主臉色變化,中年人也擠出諂媚的笑容。
現在他的生死全在教主的一念之間,就算公安部之後能把教主緝拿歸案,那又怎麽樣,命可是真的沒了啊。
中年人急中生智,又開口勸解道:
“其實教主和官方並沒有矛盾,我們可以合作啊!我們第五課一直在尋找教主,這樣擁有真正法力的高僧大德。”
在最近重啟排查東京周邊宗教勢力的工作中,第五課發現了正信會這個勢力急劇膨脹的宗教團體,還有一些很不好的風言風語,最重要的是有人信誓旦旦的宣稱看見教主顯靈。
但這種言論在新興宗教裡並不罕見,那些教徒哪個不把自家教主當成神明,第五課也沒太在意,而是抱著有棗沒棗打兩杆子的心態試試,於是他就被派來潛入進正信會。
沒想到正信會的教主竟然是貨真價實的超凡者,一條大魚!
“教主不用怕,你做的那些事,我們第五課可以幫你脫罪,既往不咎!”
雖然潛入不久,但中年男人就發現正信會私底下乾過不少罪惡的勾當,這個教主更是罪行累累,殺人滅口、謀財害命、欺男霸女……女的倒是沒有,畢竟方丈和小沙彌之間那點事,也算是曰本佛教的傳統文化了。
但那又怎麽樣,死的都是一些平民而已,只要教主投誠,老實聽話,那他作為官方手上唯一的超凡者,自然能享受優待。
就算以後被人曝出來,大不了土下座道歉也就揭過去了,誰還沒有年輕時犯錯的時候,為什麽要揪著不放?
佛祖都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第五課總要給人改過自新的機會。
一聽此言,教主目光閃爍,浮現出心動,中年人不由得露出笑容。
只要把這個超凡者收編進第五課,那他們第五課的地位一定能水漲船高,徹底壓製住搜查四科,甚至將搜查四科並入第五課,部門升級,立下大功的他也能升職……
但就在這時,異變發生,中年人直接被金色佛掌捏爆,鮮血濺了教主一頭一臉!
教主也是一臉茫然震驚,似乎沒預料到會發生這種事,但他又很快明白過來,用羞怒怨恨的目光瞥了一樣佛堂中的明王佛像一眼。
然後教主陰著臉回頭,從教徒之中走了出來,相貌英俊的伊達師兄趕緊一臉討好的湊上去,歌功頌德道:
“不愧是教主,法力無邊,區區凡人的政府,又能奈教主何?只要教主顯示法力,警視廳還不跪倒在教主腳下!”
“啪!”
教主直接一個耳光抽過去,把伊達師兄打得一個踉蹌。
伊達師兄一臉難以置信的捂著臉頰,昨天晚上灌頂的時候,教主還百般溫柔說要把法力傳授給他,今天怎麽就翻臉不認人了?
“祭品準備得怎麽樣了?”教主臉色非常難看, 惡聲惡氣的問道。
“男雙子已經到了,就是木村師弟負責的女雙子還沒到!”伊達師兄趕緊給木村上眼藥。
“一群廢物!算了算了,不等了,開始舉行獻祭吧!我去換身袈裟。”
毛毛雨,漸漸下得大了起來。
一直在正信會本部門口東張西望的木村和尚已經徹底放棄了,雅酷扎果然是一群扶不上牆的爛泥,連綁兩個女高中生都能失敗。
還以為他們是地頭蛇能有點用,早知如此,他還不如自己帶著僧眾去綁人。
這時候,一個戴著鬥笠遮擋住整張臉,穿著一身白色僧袍的身影從夜色中走到了正信會大門前。
“你是哪裡來的野和尚!快滾!我們正信會不接受掛單!”一個看門和尚叫罵道。
“貧僧不是來掛單的,而是聽聞正信會教主佛法高深,特來探討。”
“教主日理萬機,也是你這種雲遊僧人能見的?”
木村和尚撇撇嘴,示意旁邊的僧人把人趕走。
“佛法?這就是佛法!”
一個滿臉橫肉像雅酷扎更勝於像出家人的壯僧,雙手拿著手腕粗的棍杖,一棍又狠又毒的往鬥笠僧人腰腹打去。
“對,貧僧說的就是這種!”
棍杖被鬥笠僧一把握住,然後反手一抽,棍杖就被奪走,然後這一棍就以雷霆萬鈞之勢敲在壯僧的光頭上,連同他的腦袋一同被打進腹腔之中!
“這種探討佛法的方式,貧僧也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