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露出一道空間門的遺跡發生了變化。
原本就不大的空間突然變小,好像是空間發生了坍塌,但是出現在眾人眼前的空間卻變大了不少。
原來是整片空間直接出現在了這個世界,不再是以之前的一道小小的空間門連接。
好在這裡是一片荒野,遺跡的現身沒有造成什麽破壞。
等到所有的空間波動平穩下來,出現在眾人面前的僅僅只剩下了祭壇的殘骸,而且還是類似於坐落在荒野上的,至於其它的地方,不知道是被空間磨滅了還是怎麽了。
神像的雙眼再度亮起神光,隨即從雙眼處發射出兩道蔚藍色的光束,在神像前聚集在一起。
強大的氣勢從聚集之處釋放,納蘭聖焱臉色一變,身體周圍發出氤氳的紅光,眨眼之間將周圍還算比較近的人員的身體包裹住。
張旭的注意力也被吸引過去,只是現在有一些不清醒的他顯然對此不感興趣。
氣勢之中,蔚藍色的神光勾勒出一道道紋路,好像是陣圖或者祭文之類的圖形,而之後一道淡金色的靈體出現在陣圖後面,看樣子,赫然是神像的模樣,只是更加的生動。
淡金色的身軀蘊含著讓眾人莫名畏懼的神性,而且還給人一種非常崇高的感覺。
但是猙獰的外表首先讓這種感覺打了個折扣,再其次祂的手上居然抓著一團血紅色的氣團?或者是能量?
眾人一看見那血紅色就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厭惡,納蘭聖焱臉色凝重:“是血祭!”
或許是這幾個字刺激到了張旭,只見他的雙目圓睜,原先沒有發泄出去的怒火與憤怒刺激著他的心靈。
一道風吹拂到其他人的身上,是張旭衝出去的時候所帶動的風。
蘊含著憤怒的一拳,裡麵包含著比之前那一拳還要更勝一籌的力量。
但是這一次造成的結果卻完全不同。
張旭甚至沒有衝到祂的附近!
莫名的威壓,不,應該說是高位的威壓,好像是被張旭打擾到了,對他一個人展露出了恐怖的獠牙。
沒有絲毫的抵抗力,張旭直接爬倒在了神像前方數米處,而其他人甚至什麽都沒有感受到。
牙齒緊咬,臉上的肌肉湧動。手掌用力,上面青筋暴起,整個人的身體不停的做出輕微但是有力的動作。
張旭在用盡一切的力量抵抗這威壓。
可是並沒有用處,突然暴漲的力量並沒有讓他可以無視乃至減輕壓力。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隻感覺無窮的壓力傳來,將他壓的喘不過氣來。這是靈魂上的壓迫,或者是心靈上?總之,他像是被鬼壓床了一樣。
遠處的納蘭聖焱將其他還離這裡比較近的成員全部送走了,這裡的局面他們不適合在這裡。
而此時張旭的情況,她大致有了一些的了解了,是高位層次的力量的壓迫,而張旭和自己其實已經沒有什麽區別了,頂多心理承受力差點。
但不管心裡承受力多差,起碼也是一個領悟法則的存在,位格也是有的。所以可以通過威壓將他變成現在這個模樣,起碼力量的層次也得是下位神的級別。
也就是元力層次的“傳說”!
納蘭聖焱眼神中出現向往的神色,那是對於自身體系最高層次的向往。
現在她已經幫不了什麽了,頂多就是自己也趴在哪裡幫他承受一點點壓力,不過這樣不管他也好,全是提醒一下他,免得被突然增強的力量壓昏了頭腦。
這不是說她放棄了,既然出現了下位神的力量威壓,那麽這個類似於陣圖的東西就了解了。
是一個召喚陣法,蔚藍之主的神念分身通過逆轉凝聚其余怪物身上僅存的神力,還進行了血祭,可能是再配合了遺跡的一些準備,現在可能是要召喚本體了?
一但出來了本體,那麽“傳說”級別的力量自然有其他的人來處理。
就好比自己議會的議長,之前就說了,他一直將自己的一絲注意力集中在這裡,而“傳說”的力量就是觸發他注意力的關鍵。
所以說,接下來的戰場就不關她的事情了,至於張旭,也沒事,現在也就是通過召喚陣法首先透過來的一些威壓而已。
等到真的降臨了,議長察覺到後,差不多就是同時到達了,議長對於趕路據說頗有心得。
而此時蔚藍之主的神念分身似乎恢復了理智,起碼比之前嘔吼的時候理智了太多太多了。
而祂此時也有一點煩惱,其實祂應該算是一個試驗品,也就是單純的嘗試入侵的,本來就算是隕落在這裡也沒關系,要是能做出點成績,或者穿回點信息就算是賺到了。
可是自己在附身的狀態下,理智的情緒被破壞了,思考事情也出了一點問題,居然會那麽憤怒,當然也的確挺令神氣憤。
難搞難搞,儀式開始就不能停了, 算了不多想了,畢竟其實準確說祂也算是本體,畢竟一會兒祂肯給是要回歸身體的,到時候融合記憶,難道還有什麽本體之類的說法?
打定注意不去思考這個,蔚藍之主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趴著的身影。
突然又有一點生氣,就這麽一個連自己威壓都承受不住的小角色,居然會讓自己一步步變成現在這個局面,不過他應該有大秘密,比若說怎麽偷到自己的法則的。
隨即在心裡打定主意在回歸之後將他活捉。
看到張旭爬倒仍然緊緊握著的右手,祂突然想起了之前自己脫離時看到的揮過來的一拳。突然又有一些生氣,不是因為別的,主要是當時附著在上面的寒冰令祂不忍直視。
實在是太粗糙了,更為糟心的是,祂作為領悟的主人,祂已經明確的感受到了張旭身上的變化,他居然拋棄了自己所領悟的法則??!
其實準確的說不應該叫做拋棄,只是對於這個法則理解或者說觀念的不同,但是在蔚藍之主看來,一個屈屈偷竊法則的小偷,居然還不認可自己的理念,簡直是豈有此理。
突然,祂將威壓減輕一點點,讓張旭得以抬起頭來。祂面色不善,衝著抵抗的張旭開口道:
“拙劣的偷盜者!你那一系列的操作簡直令法則感到羞恥,一會兒,我就讓你看看真正的寒冰法則是怎樣的!”
祂輕蔑的瞅了一眼說不出話的張旭,然後用余光看了一眼好像成為了邊緣人物的女子。這兩人,都不重要了,等到本體到來,他們不過是真正的螻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