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厭煩了那趴在地上不停蠕動的姿態,張旭被一道強力的衝擊遠遠的擊飛了出去,好在被在一旁觀望的納蘭聖焱一把接住了。
此時張旭的雙目已經回歸了理智的神色,只是觀察他的納蘭聖焱卻在清明的雙眼中看到了一絲紅色,不知道是好是壞。
兩人站在遠處,就是剛剛站穩的時候,突然間面色一變,隻感覺一股莫名的感覺突然出現在世界上。
抬頭望向神像處,只見原先淡金色的神念分身已經消失不見,而原本被其手持的血紅色的產物也融合進了陣圖裡面,為本來蔚藍色的陣圖添加了一絲的妖異之色。
而且此時那一處的空間還有一些奇異的波動,看上去有一種莫名的撕裂感。
納蘭聖焱見多識廣:“那是空間傳送的波動,不愧是跨位面的傳送,居然讓人看上去就有一種撕裂的感覺。”
張旭喉嚨有一些發乾:“怎麽你突然不緊張了,這不是要來一個大的了嗎。”
納蘭聖焱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緊張?緊張有個屁用啊。放心,到了超過我們層次的力量就不歸我們管了,先前我就報備過了。哦對了。”
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麽,拿出了一塊通訊器,操作了一下:“我還得通知趕來支援的,讓他不用來了,反正也就比我厲害一些,接下來起不上用場,頂多給咱們加一個當觀眾的隊友。”
張旭嘴角裂開,漏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他心裡面知道,這家夥不過是想讓自己快點過去哀傷的心情。
瞅著遠處不斷擴大的空間波動,以及已經在周圍彌漫的寒冰法則的波動,張旭知道自己已經做不了什麽了,只能說那一句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了。不過考慮到現在自己的壽命,這個期限大概可以再向後衍衍。
過了一會兒,就在突然之間,兩人感受到了似乎空間之中有一點異樣。
再然後兩人就感到腦袋一蒙,出現在兩人面前的就變了一個天地。
身邊出現了一個身穿休閑裝,身材清瘦,臉上還帶著一個黑框細絲眼鏡的青年。
納蘭聖焱瞬間激動起來:“議長!議長大人好!張旭,這是我們議會的議長。”
“議長大人,議長大人您好。”
青年很和善:“不用緊張,你是納蘭來著是吧?你?我好像沒見過和聽說過你啊?”
搖了搖頭,打斷了兩人想要回的話:“之後再說,蔚藍之主冕下還在等著我們呢。”
兩人一愣,轉過身子去,果然發現原先陣法的地方已經只剩下了一個身影。
是一個魚人大漢,非常奇怪,兩人不知道關於蔚藍之主的事情,也不知道有關魚人的分辨之類的知識,但是就是一眼就感覺像是大漢。
不同於神像的模糊,也不像是附身怪物後的醜陋惡心,同樣與神念分身有一些的區別。
蔚藍之主此時是真身降臨的狀態,祂身軀彌漫著一種特別的感覺,讓人一眼看上去有一種想要敬畏膜拜的感覺,而此時祂整冷著一張魚臉,連兩個有輕微臉盲的人都明白祂冷著臉。
就好像是“寒冰法則”一樣,張旭一眼看上去,就有一些明白為什麽祂會領悟這個法則力量了。
冷!太冷了!
不是力量上的冷,來自議長大人的操作,張旭雖然完全沒有看出來在哪裡,但是他此時沒有一絲異樣的感覺,當然,他排除了對面的神靈沒有釋放力量的可能。
沒有釋放力量?這不可能!
兩人在驚喜之後就反應過來了,
模糊的記憶浮現在腦海裡,是他們被冰封住之後的記憶。 兩人在蔚藍之主一降臨的時候就變成了兩塊冰封住的標本,那個時候兩人的思維都變得遲緩了。
再然後就是近乎下一刻,兩人被議長大人帶出了冰,就是那種隔空取出來的那種,相當於說兩人是換了位置的,冰封住他倆的冰塊就在不遠處,還能看到力量缺失的兩塊空洞。
裡面還有一些張旭非常收悉的力量,“寒冰法則”應該是在兩人出來的時候被留在了原地,也就算是間接的將自己兩人去除了異常狀態。
場面很冷,似乎蔚藍之主喪失了語言能力一樣,祂並沒有開口,就在好想議長示好了之後。
“冕下,不知道冕下此次回歸是有什麽目的?”趕來的議長並不知道事情的經過,但他打算直接詢問神靈。
這可不是什麽智障的操作,先不說對方說不說,就算對方說的再詳細,他該不信就是不信,神靈們的性格很多都是很離譜的,大部分出於神靈的尊嚴,是不屑於說假話的,所以說,萬一呢?還是要問問的嘛。
蔚藍之主:盯。不說話,一張魚臉冰冷,但是一雙魚眼僅僅的盯著議長,這是一個強敵。
張旭:………慌!不知為什麽,他總感覺對面其實是在盯著自己,而且不知道怎麽的,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這種感覺好像催著自己趕緊離開這裡。
當然,走是不可能走的,畢竟還是跟在強者的身邊安心,尤其是看上去是一個非常正派的強者。
議長呻吟了片刻,並沒有得到任何回答,在心裡面確定了對面神靈不是一個傻大個的判斷。
“蔚藍之主冕下,在下倒是聽說過您的故事,只是那個時候在下負責中央的事物,沒有機會認識閣下,如今如此之巧,不如一起去喝一杯?”議長笑道。
蔚藍之主終於開口了,依舊是嘶啞的聲音:“小鬼,我也知道你!當年你可比我威風多了,你手上神靈的屍體可是不在少數。至於喝酒,還是算了,我怕是喝不起你的酒。”
蔚藍之主冷眼注視著議長,對於他拿之前清剿神靈的事情說事有些生氣,這是威脅自己,不過倒也是有本錢,畢竟他的力量可是的確不小。
至於喝酒,祂還真的是喝不起,這個小鬼可是名聲遠揚,看著一副真誠的樣子,其實指不定肚子裡藏著什麽怪誰呢。
果不其然,那一副文雅的外貌僅僅只是偽裝,議長他再次開口,但是其中的感覺確實變了很多:
“嘿,酒也不喝是吧,那老余頭你是什麽意思,先不提你破壞環境搞出來這麽多的冰雪冰塊。也不說被你凍壞的花花草草和樹木,你就說那邊死那麽多人是什麽意思吧。”
不知哪裡來的一把躺椅出現在他的身後,邊說著邊向後一躺,高手的風范瞬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