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任銘看著床上的倩影,不得不說這樣美麗的女子,就這麽死了著實可惜。
時間倒退回11點29分。
“啊!!!”
樓上有女子發出尖叫,一抹紅色身影應聲倒下。可以想象從7樓高的樓頂摔下會是什麽樣子,畢竟,幾天前就有一個例子。
任銘的耳邊有風呼嘯,周圍的樹木快速掠過,眼前的地面越來越近。
手上的黑絲猛然收縮,地面再次遠去,任銘就這麽飛了起來。
一道黑色閃電直射紅衣女子,女子距離地面還有5公分的時候,就這麽停滯在了空中。
不得不說黑絲的韌性相當可以,射入樓牆還能自動在牆體生根,不需要時可以自行脫落。
任銘救回了蕭明月,迅速帶著她離開了現場,片刻後又折了回來,翻進了她的房間。任銘離開之前,靈視中有一個異常明顯的光源。可惜當時時間太緊,來不及去追。
“你還記得多少?”
“你在說什麽?”
任銘靜靜地看著她。
蕭明月也倔強地對視著,不一會,淚水忍不住彌漫出來。
“我,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怎麽了。”
“自從趙成死後,我每天晚上都能看到他,而且我跟他說話的時候竟然意識不到他已經死了。就好像,好像他還活在我的身邊。我這些天都很害怕,不管用什麽辦法都驅除不了。”
“晚上,他又來了,我跟他上了屋頂,根本意識不到自己的行為有什麽不對。然後,好像有人推了我一把,之後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蕭明月低下頭,身子蜷縮起來,小聲地抽泣著。
“好了,沒事了,很快就過去了。”
任銘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
想要離開,一隻玉手緊緊地拉住他。
“你,你能不能陪陪我。”
、
任銘看著熟睡的蕭明月,歎了口氣,退出了房間。
“依舊發現不了異常,我還是太弱了啊。”
突然,有爆炸聲傳來。任銘抬頭看去,遠處一片火光。
...
周圍拉起了警戒,好事的人群被阻攔在外。這是一處酒吧,據說有人在這裡火拚,使用了非法白磷彈。烈火根本撲不滅,有傷者甚至出現了幻覺,一直說有一隻大貓。
任銘遠遠看去,有熟悉的黑風衣在現場勘查,看了一眼就離開了人群。
最近醞釀的風暴越來越強烈,官方人員都明面現身了。附近的不安定因素越來越多,自己身邊的朋友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波及。
任銘看著靈網上花月夜的帳號,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點開。
隔日,教室中。
同學們都嘰嘰喳喳地討論著昨晚的爆炸,這種事件已經好久沒有發生過了,再加上最近的跳樓事件,泉城直接進了熱搜前十。
“任銘,你知道嗎?”
“嗯,我知道。”
“我還沒有說呢。”
白一晗拍了任銘一下,對他的打岔很不滿。
“不就是昨晚的爆炸嗎?他們都在說啊。”
“不是啊,是那個紅衣女子。你知道嗎?”
“嗯,我知道。”
“啊,你居然知道了。”
“對啊,昨天你不是說了嘛。”
“呀!我拍死你,你故意的對吧。”
“好好好,你說吧,我聽著。”
“哼。
任銘,你知道嗎?我們鄰居說,昨天晚上有人看到那個紅衣女子跳樓了,結果向下一看,居然沒了人影。那人還堅信不疑,非要調監控。” “結果呢,今天早上有人了看到那個紅衣女子出門買菜。附近的人都覺得那人也精神失常了,紛紛搬離了出去,生怕傳染了。”
“你說,這東西真能傳染嗎?”
“瞎想什麽呢,沒事就在家呆著。喝包板藍根降降火氣,就不會出問題了。”
“這跟降火氣有什麽關系?”
“你想啊,他們跳樓的原因甭管是啥,是不是都有跟人發生過矛盾?”
“是啊。”
“那是不是說,只要你不跟人發生矛盾,你就不會跳樓啊?”
“是這麽說沒錯。”
“沒錯就對了,怎麽能不跟人發生矛盾呢?是不是要心情平和,人家怎麽說你都不會生氣?”
“好像是哦。”
“那是不是不上火就不會有火氣,那喝板藍根不就對了嗎?”
“好像是這麽個理,但我總感覺哪裡不對。”
“沒什麽對不對的,聽我的就對了。”
...
“老媽,我回來了。”
“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早?”
好家夥,果然當偶爾成為一種習慣之後,這標準也連帶著變了。
“昨晚的爆炸你知道嗎?”
任銘趕緊轉移話題。
“當然了,今天都上新聞了。以後出去小心點,離這些可能藏汙納垢的地方遠點。”
“嗯知道了。”
任銘坐在搖椅上聽歌,突然看到外面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老媽我好像看到一個同學,我去跟他說會兒話。”
“嗯,回來別太晚。”
任銘換上一身黑色夾克,戴上口罩出了門,遠遠地綴在後面。
那人身穿黑色風衣,手裡一把黑色條狀物品,包裹在布片裡。雖然沒見過面容,任銘可以肯定這是那晚和炎魔對戰的黑風衣,應該是華宮的人。
任銘跟了黑風衣大約二十分鍾,在一個轉角跟丟了。任銘藏到樹上,正準備溝通植物。黑風衣的身影突然從樹下經過,任銘嚇了一跳,趕緊用靈力掩飾自己。
任銘在樹上屏住呼吸,靜靜地看著黑風衣,因為害怕黑風衣有什麽特殊感應,隻敢盯著他的腳。黑風衣在附近查看了一會,突然向著遠處快速離開。
任銘不敢動,在樹上呆了大概半個小時,才快速轉移到其他位置。輕輕吐了口氣,差距太大連跟蹤都有危險。任銘看了眼黑風衣離去的方向,決定不去湊熱鬧了。
忽然,旁邊一片黑色羽毛飛過,任銘瞳孔一縮。
轟。
任銘從地上翻滾起來,剛才腳踩的板磚已經碎成沫了。只見那裡出現一隻大黑狗,嘴角裂開,絲絲口水低落。
“這算什麽?”
不待任銘仔細觀察,大黑狗腿部猛然腫脹,一壓一彈,瞬間飛撲過來。任銘連忙跳開,黑狗的牙齒直接咬碎了地面。
“靈界怪物?怎麽會出現在現實裡?不,不對,這應該是超凡生物。靈視下它並不是純粹的靈界造物,還有那根羽毛,這是人養的嗎。”
黑狗再次撲來,爪光一閃,任銘的手臂被劃破幾道傷口。
“爪子居然可以伸縮,大意了啊。”
任銘看了下傷口,應該沒有毒,右手甩出灰白色荊棘,準備捆住黑狗。黑狗的身體猛然鼓脹成球,荊棘居然被彈飛了。
任銘正準備動用猩紅之刃,一道白影從身旁閃過。
“超級一拳!”
黑狗的身體猛地塌陷下去,然後飛了出去,期間在地上砸落幾次又彈了起來。
“朋友,沒事吧?”
終於看清楚了那道身影,染著銀色的頭髮,左耳帶著一隻耳釘,一身白色運動服。
“怎麽回事?”
“哦,那隻狗可是咬死了不少人,雖然咬的都是地痞。那狗的主人是個邪惡組織的首領,我之前偷偷撞見了,要不是早有準備,我就栽那了。剛剛又看到了這狗的身影,準備跟過來看看情況,就看到它襲擊了你。”
“行吧,咱們聯手做了它吧。”
“別,咱們還是趕緊跑吧。狗主人可是有追蹤能力的,現在估計就在趕來的路上。”
“你不是一拳就能把它砸飛?咱們兩個人乾掉它應該要不了多少時間吧?”
“呃,這個,這個,我這個能力沒你想的那麽強。我是需要時間準備的。”
“什麽意思?你不就是打了一拳嗎?”
“哎呀跟你說不清楚,咱們趕緊走吧,跟我來。
...
“要來一罐啤酒嗎?”
“不用了,這是你家嗎?”
“算是吧,這是我租的,我家不在泉城,只不過我在這上學。”
“你們學校還能染頭髮?”
任銘覺得自己的學校已經夠擺爛的了,沒想到還有更不堪的。
“害,我是大學,跟你不一樣。我叫江月白,你呢?”
“任銘,任性的任,銘志的銘。”